糖豆疑惑追問:“你不是來要新樣子的嗎?”
朱老闆打手一揮:“豆爺不吝賜教,在下感恩在心。今宵只盼夫婦同心,永結良緣。改日再來請豆爺的樣子,定浮三大白以告罪。”笑着離開。
糖豆比他來之前,更加難過了。他先選了驚豔時光的夫人,後,還是選了驚豔時光的夫人。這麼說,那溫潤歲月的白玫瑰,永遠沒有機會,難道不是嗎?就如同,她心知左挺對她有意,她會回頭看他,卻不能永伴他身邊。人吶!唉!
糖豆想了想,或許她可以嘗試去愛左挺,這樣省的幾個人傷心了。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拜託!哪有那麼恐怖?人家左挺有錢又溫柔,哪裡配不上你了?
糖豆翻了翻白眼,真是的,都想哪去了?嚴重懷疑自己有精神分裂症了。
拋出雜念,糖豆畫了幾款絲襪樣式。因爲時代不同,這個時代除了妓院裡面,買絲襪的只能在家裡面秀給相公看。哪個好意思穿出去?就是這一條花街裡的女人,就沒有一個好意思穿絲襪出花街的。
波點、條紋、豹紋、蝴蝶各種式樣,另外連褲、長筒、過膝、中筒幾個長度。花了好幾款,糖豆要了個制服誘惑,決定下一階段用制服誘惑來上演青春年華。
自然,襪子是朱老闆的任務,服裝是那東街李老闆的事情,鞋子是北街王老闆的事情。
統一着裝,除了幾個特別的,衣服款式也很新鮮,但依舊是名媛風。
糖豆這樣的做法,自然是先爲了衣服做宣傳,大家纔好買。幾個老闆也是高興,所以,衣服第一站就是糖豆的英雄冢。其他的,因爲買的基本都是有錢人,又不傳出來。所以黑心的糖豆把每種東西價格都標的特別高,一條絲襪十兩銀子,當時差點雷到朱老闆了。不過人家話是沒錯,反正買的人少,多賺一點是一點,什麼情誼都是假的,錢財最重要。
服裝李老闆也被驚呆了,他所表達的意思是,無奸不商,無奸不商!我已經很奸詐了,沒想到有人比我更黑!不是都說薑還是老的辣嗎?爲什麼我看年輕人才比較辣?
鞋子麼?沒什麼大銷頭,但總是盈利的,雖然不多,但比平日裡那些個老鞋子也賺得翻幾倍了。糖豆見利潤不多,便給王老闆說,以後你要是自己店裡買,沒什麼大商戶,你就不用給我分紅了。只要我送來的鞋樣子你幫我免費做我要的數量就成,一拍即合,兩人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絲襪服裝以及大牀鋪糖豆得的分紅都是利潤的五成,牀嗎?人家做的慢,所以不着急要樣式,說好了三個月給一個樣子就夠。但利潤蠻高,糖豆很歡喜。
第二天下午,糖豆將自己畫好的樣紙分別送去,北街的絲襪鞋子,東街的衣服。因爲過了東街不遠,那就是南街了,所以糖豆又從南街上吃了碗陽春麪。
其實攤老闆,蠻怕糖豆的說,糖豆喜歡吃他家的面,因爲好吃,所以她經常來,而且總站位置,一坐就是很久。這就算了,還只坐那
一桌,就是第一次來的那桌。哪怕桌子上有別人,坐滿了,她也得盯着人看,看到人給她讓位爲止。簡直就是冷暴力,饒是攤老闆語氣比較衝,可是人家糖豆臉皮較厚,感覺不到,還是經常來。
糖豆毫無疑問的站位,一碗麪條吃了N久。這個她是跟那個米線帥哥學的,有個帥哥去吃米線,一根一根吃了個把小時,邂逅了服務員美眉。她失去了平之,不知道還能不能邂逅一個帥哥子?
她沒有注意到背後兩個人隔得遠遠的,正在看她。
看她的人正是林平之和丘火,林平之受不住丘火央着,便陪她下山來逛逛。看到丘火笑,隨目光看去,那背影,顯然是他心中的遺憾。不是不愛,只是更愛別人,所以不得不選擇,不得不放棄。沒有嘆氣,只有心中難過。
丘火笑的卻不是糖豆在這一根一根吃麪條,她笑的是二師兄給她說:“小師妹你知道嗎?那個糖豆啊,可有趣了。”
“怎麼?”她很好奇。
“南街有個欠她幾十文錢的麪攤老闆,她順道有空就去逼債。總賴在人家那裡吃麪條,吃到衝賬爲止。老闆都怕了她了,想把錢給她,她還不要。說什麼,我就要在你這吃,誰讓你當時不追着我把錢給我?叫你佔小便宜,可是要吃大虧的喲!”說着二師兄也笑了,每每想起麪攤老闆那臉色,他從心底都能笑出來。
自然,沒人知道他來到登封嵩山腳下,更多的是,情報更好傳遞嵩山。
二師兄的話,當時就把她笑翻了。現在眼見爲實,根本就不用想象,怎能不高興?
糖豆筷子在碗裡搗搗,沒有吃完,將錢放在了桌子上,難耐的呼了口氣。感覺真的很累,心情不好,做什麼都好累。
轉身走了,正是花街英雄冢的方向。
林平之收回視線,對丘火輕聲:“我們也回去吧,很晚了。”
丘火應聲:“好啊,不過我們從那邊走。”丘火指着和糖豆截然相反的道路,預示着兩人在同一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林平之勉強一笑,點了點頭。本來,他也沒有要和糖豆走一道。
夜色微涼,危險靠近。糖豆這個絲毫沒有防範之心的人,被人一個麻袋就給套住了,十分容易。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尖叫,卻只短短一秒不到。兩個男人將糖豆捆綁帶走,不過這一聲尖叫時間雖短,但以足矣引來很多人的注意。
自然,林平之也被這一聲尖叫吸引了。一回頭,糖豆不見了。心,瞬間慌了。趕忙就要去找糖豆,身邊有丘火,他囑咐一句:“在這等我,一會就回來。”
丘火拉住林平之:“我和你一起去。”說到底,她心地還是不壞的,別人有危險時候,她還是樂於助人的。
林平之握了下丘火的肩:“你不會武功,跟着我我會分心的。”
丘火點了點頭,差點忘了,她現在是個不會武功的丫頭。怎麼能見義勇爲呢?差點暴露了,哎呀真是的!又不能去玩了。
林
平之使用輕功,目觀八方,看到了黑影快速移動,上了一輛馬車,急速而去。隨即,他也快速去追馬車。
糖豆被扔進馬車,她看不到卻能感覺得到顛簸。眼前一片黑漆,那是被麻袋擋住視線的原因。想大聲尖叫,想嘶喊,都是毫無用處的,因爲被點了啞穴。這個時候,糖豆十分的後悔,爲什麼當初沒有好好學習武功?現在好了,連個穴道都衝不開。哎呀,丟人了,是根本不知道怎麼衝。
幾番掙扎,均屬徒勞。糖豆頹然無奈,在漆黑的空間,瞪大眼珠子想。她不明白,到底是誰要綁她?主要在一個綁字,應該不是衝命來的。又或許,是某個人要收拾自己,先派人來捉自己?如此一想,糖豆驚出一身冷汗。
這一切似乎印證了那句話,那時,她對林平之說:林平之我告訴你!我要你你就是我的,不然代價不是你活就是我死!
糖豆傻眼了,我靠!我真的就是隨口那麼一說,要不要那麼認真?我說我喜歡林平之,要嫁給林平之爲毛沒印證?擦!這不純屬欺負人嘛?糖豆淚眼汪汪,好生悲催。
糖豆只是被點了啞穴,不影響她哭泣,雖然只能發出一點點聲音,基本聽不到的。可是眼淚是真的,身子哭泣的發抖也是真的。知道自己馬上就快要死了,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心慌,很想呼救,可是啞穴被點,根本發不出救命兩個字的聲音,難過極了。
車內三個男人見此均以爲糖豆是害怕的,並沒有當一回事兒。由於常年謹慎,撩窗一看,就見一抹白色影子跟來。本來月色下着白色就特別惹眼,而他,就是一抹白色,迅速疾來。如果說不是跟蹤他們,他們都不相信的。
於是,打一個眼色,根本不用商量,在一個巷子口停了下來,四下散開。
糖豆還奇怪車怎麼突然停了呢,心下正懷疑,是不是到了?臥槽!難道說,我的命就要終結於此?天,不要這麼對我吧?我才賺了一萬多兩銀子還沒來得及花呢。求求你讓我花完才走行嗎?
還有還有,我還沒來得及一親平之方澤呢!我也不求同牀共枕眠了,能親個小嘴就行了。還有還有,我欠了左挺老大人情呢,該讓我還一還吧?還有風吟,我都沒來得及給她說門親事呢。還有朱老闆他們,好吧,那分紅我也不要了。
英雄冢的朋友們,我要死了,來世再見吧!糖豆很想深嘆一口氣,卻不能夠。心中無限遺憾,不知道這個時代死了以後能不能回到二十一世紀?或許不能吧!畢竟肉身在這裡了,唉!
無限遺憾,無限惆悵,無線悲苦。這輩子,或許就這樣終結了。
親愛的,請容我許個願望。
願我來世,化身男子,一生無憂。
佛祖,看在我快死了的份上,請你一定要允了我的願望啊!糖豆渴求着。
林平之跟到此處,就見一輛馬車空停此處,車上只一個麻袋。人,早已空去。手中匕首試探捅了捅麻袋,覺得是人,馬上喚道:“糖豆,糖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