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胖揍了蕭世謹一頓,別的地方不打,專用拳頭打臉。
蕭世謹被蕭南屏揍的鼻青臉腫像豬頭,可他還無力還手,別提多憋屈了。
蕭南屏狂揍完人後,整理下衣着,姿態端莊秀雅的微微一笑道:“四哥且在這兒吃幾天雞,放心!賬記我名下,絕不讓四哥你破費。”
蕭世謹氣怒的想罵人,可他就算張嘴,說也是含糊不清的話,鬼都不一定能聽懂,更不要說蕭南屏這個人了。
蕭南屏纔不管蕭世謹要說什麼,她只是眯眼警告他道:“如果四哥不聽話,非要去當那牡丹花下的風流鬼,我不介意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直到打得你爬都爬不動爲止。”
蕭世謹眯着烏眼青的一雙眼,恨不得瞪死這個兇殘的魔女。
蕭南屏揮袖瀟灑離去,吩咐了幫她搭理酒樓的掌櫃,要是蕭世謹踏出這酒樓一步,她就把酒樓所有的人,全做成炸雞。
翰音樓的老闆是個俊秀的少年,紈絝公子那種,被蕭南屏這麼一下令給嚇的,他拋了摺扇就要撲過去抱腿求饒命啊!
蕭南屏很不客氣的一腳把這混蛋小子踢開,帶着朱雀離開了翰音樓。
被踹開的紈絝少年抽搭了一下鼻子,可憐兮兮的起身進了房間,看到蕭世謹比他還慘,他便是咧嘴一笑,結果就樂極生悲了。
蕭世謹是被揍成了豬頭臉,可他胳膊腿沒事啊!一個花瓶掄過去,把那敢取笑他的小子砸流鼻血了,這下他心裡總算有點舒坦了。
紈絝少年榮辱不驚的擡手抹去鼻血,轉身出了門,揮手讓人關好門,他準備去找點藥給鼻子止止血。
唉!蕭氏皇族的人真太暴力了,他今兒可又體會了一回啊!
容王府
蕭南屏是解決了蕭世謹的事後,便直接回了容王府,多虧她鬼斧神工的化妝術了,不然還真不好躲開胡太后的眼線。
“憑你也敢和我頂嘴?”只聽花園一處假山拐角處,傳來商蔓尖利的聲音,以及一個響亮的巴掌。
蕭南屏稍頓足看了一眼,只見一個身穿白色交襟襦裙,外罩紫藤花色輕紗大袖衫的女子,毫不反抗的被商蔓打了一巴掌,面無表情的瞪着商蔓,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在寬袖下微微顫抖,以昭示她內心的憤怒與屈辱。
商蔓打完人後,甩着手皺眉道:“把她給我拉下去關進柴房,沒有我的吩咐,誰敢放了她,我就拆了他的骨頭。”
“是。”兩旁婢女低頭應聲,走過去帶走了那名衣着不似下人的女子。
蕭南屏暗中輕皺了下眉頭,便轉身離去了。
容王府裡的主子是不少,可能與這女子對上號的……似乎只有姚孺人生的那個女兒了吧?
商蒙母親早亡,祖母又不喜她,自從老容王死後,她的日子也是越發不好過了。
商海若畢竟不是神,她雖能以男兒之身掌管容王府,可後宅之事她卻很少會去插手,也是避免麻煩。
而她唯一能做全的,便只是保證那些人衣食無憂罷了。
至於那些人受委屈之事?她就算想管,恐也難以顧全!
飛鴻院
商海若在和北冥傾絕正在對弈,剛落了數枚棋子,蕭南屏便回來了。
蕭南屏一見到北冥傾絕,便過去坐下笑說道:“今兒見威王府來了位美人兒,還以爲你會留在府裡陪美人兒呢!”
“美人兒?”商海若看向北冥傾絕,她就覺得今兒他心情不好。原來,威王府真出事了啊?
北冥傾絕落下一子,眼都沒擡一下,冷冰冰道:“顧鸞影來洛陽了,祖父留她暫住威王府。”
“顧鸞影?”商海若輕皺眉,轉頭又看向蕭南屏,嘴角微揚笑弧道:“南屏,你是怎麼知道威王府進了個美人兒的?”
蕭南屏坐在一旁,低頭剝橘子,漫不經心道:“我那位四皇兄沉迷美色多年,如今他來了洛陽,我能不管一下嗎?這一管,就見那美人兒進了威王府咯。”
“蕭世謹來了洛陽?呵呵,還真是愛美人不要命啊!”商海若對此也只是一笑嘆,伸手拈棋子落了盤。
北冥傾絕對於不關心的人,一貫是漠視的。
蕭南屏扭頭看着北冥傾絕側顏,有些失神,片刻後,她便塞給對方一個剝了一半的橘子,人卻已是起身又急匆匆的離開了。
商海若與北冥傾絕對視一眼,都覺得這是出事了。
可這事肯定和他們沒關係,而是關乎蕭南屏和南國的。
蕭南屏急匆匆的離開了容王府,一路躲開那些眼線,而後進了一處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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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是富戶區,雖然比不上北冥傾絕他們那些權貴居住的內城,可也是極盡奢華富麗之地。
顧溪回來後,聽說顧鸞影去了威王府,他正着急要去接人回來,迎面便碰上一名黑紗裙女子。
蕭南屏以匕首架在顧溪脖子上,揮袖幾枚金針射出,陪在顧溪身邊的僕人,便全部昏倒在地了。
顧溪忙揮手讓跳出來的暗衛退下,而他望着面前的陌生女子,則笑得從容溫雅道:“姑娘若是信得過顧某,可隨顧某去書房暢談。”
蕭南屏手腕一轉收起了匕首,嘴角勾笑看顧溪一眼,便舉步向顧溪來時方向走去。
顧溪隨在後頭,神態依舊是榮辱不驚的從容淡定。
蕭南屏熟門熟路的找到了書房,推門走進去後,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來,看向顧溪勾脣笑說:“你明知我那四皇兄中意你妹子,你卻還帶她來南國,居心可是很不良啊!說說吧!你準備把她送給誰?可千萬別說你打了北冥傾絕的主意,我可不信你會這麼笨。”
顧溪就算一開始沒認出蕭南屏,可此時一聽她這笑裡藏刀的語氣,他也已是心中明瞭了。
蕭南屏沒去接顧溪倒給她的茶,她擡手把茶杯揮到地上,嘴角還掛着一抹笑,眼中卻已是一片冷然道:“顧溪,別考驗我的耐心,這後果你承擔不起。”
顧溪看了那地上摔碎的茶杯一眼,又回頭看向她,有些無奈的嘆道:“我此來北國的確是想結交一人,可在元巶與爾朱榮之間,我卻不知道該選擇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