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之子》——第一部 笑笑書場
第19節 誘我作書
晚飯是老孃們兒親自下的廚,豬雜湯,於小山就好這一口。
名做豬雜湯,食材當然以豬雜爲主。但不僅有湯,還有炒豬肝,涼拌豬肚,粉蒸肥腸,火爆腰花,配以泡菜一碟,於小山吃得大呼過癮,抹抹嘴,說:“這樣好的美食,不讓全中國人民品嚐品嚐,真是可惜了。”
我們這裡,千百年的傳沿,殺豬殺牛,雞鴨鵝兔,是從不食內臟的,腸肝肚肺之類的,就作廢物扔了。
“糧食關”那陣,實在找不着吃的,纔有人嘗試着,把這些棄物洗洗,煮了來吃,用以度荒。老孃們兒也是那時學會了煮食這類動物內臟。後來,度過糧食關,人們又恢復了扔棄動物內臟的做法,唯有老孃們兒把這習慣保留了下來。
其實呀,那時,茶館的生意清冷,實在沒錢去買食雞鴨鵝兔,只好去吃這別人都扔棄不食的東西了。因爲是棄物,一般是不用花錢的。
有一次,伍玉平在笑笑書場吃午飯,談到成都有家名食,叫做“夫妻肺片”的,說這“夫妻肺片”呀,本名“夫妻廢片”,就是以別人扔棄的動物內臟爲食材主料,加以蒸煮烘拌,做出了許多菜品,深受食客的喜愛。因“夫妻廢片”的“廢片”不中聽,才更名爲“夫妻肺片”。
老孃們兒受了這番說道的啓發,就試着改革,就有了火爆肥腸、粉蒸肥腸、涼拌肚條、清燉豬雜湯等等諸多菜品,味道麼,還真不錯。
再後來,我們兼併了隔壁“大幹快上”飯店,就以老孃們兒的這些菜品爲主打,開起了“飽飽飯店”。尤以清燉豬雜湯最受歡迎,花錢不多,卻讓顧客吃得相當舒服。
其它菜品呢,除了老孃們兒的“廢片系列”之外,還有我發明的“滷製系列”,生意是異常的火爆。
做餐飲其實是很勞累的。後來,老孃們兒做了外婆,一門子心思就在外孫身上了。我們一合計,就決定把“飽飽飯店”承包出去。
外包的風聲一散播出去,前來諮詢洽談的人老多了。我們笑笑書場生意好,拉帶着隔壁飯店的生意就好啊。最後,由古墳村的王家小子承包了飯店,倒不是因爲他給的承包費最高,而是因爲這小子爲人實誠。
老孃們兒說,做生意呀,實誠最重要。
晚上,老孃們兒主動提出,給我搓搓,說話的神態還是那麼地。。。。酒不醉人人自醉啦,嗯,人自醉。
兩個饅頭有點變形,皮膚也鬆馳了,但捏在手心,還是那麼的舒服,老叔我實在沒忍住,咋吧了幾口,涎水順了嘴角直流,逗弄她,“六十老幾哩,老太婆了哩,咋還如此這般。。。。”
她伸手捏住我的傢伙,壞壞地笑,“老孃我呀,營養着呢。這東西,有返老還童的功效哩。”
當夜,睡在新屋。老孃們兒光光的,偎着我,問“小山子都跟你說啥啦?”
“你知道的,我是外婆拉扯大的,一把屎一把尿,不容易哩。可這老小子,居然說她不是我外婆。奇了怪了。不是我外婆,會是誰呢?”
老孃們兒:“連你都不知道,我咋個曉得?不過,我聽我奶奶說過,好像你家先人很了不得呢,整個古墳村的人,都是你家的家丁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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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事?那你說道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隱隱約約地聽奶奶提過。那時,我還小着呢,兩三歲吧,記不得了。”老孃們兒拱拱, “老夥計,就照小山子說的去做吧。把笑笑書場的歷史整出來,去問於小山,不就全知道了?”
我說:“我這個人,一無是處,怕是要讓你失望囉。”
“我信着你呢。再說了,我們且不去管做得好不好,重要的是,去做我們該做的事。”
我問:“小山說你們已經在物色說書人了?”
老孃們兒說:“嗨,早就在做了,咱們大孫女婿是幹啥的,你咋忘啦?”
“哦,你說那個蔣志偉小子喲。他不是省旅遊學院的啥子個主任麼?這事,他能沾邊?”
“嗨,去年做上副院長啦,能着哩。呵呵,小山子,你可知道這打造紅色旅遊線路的事兒,是誰整出來的?”
“誰啦?和這姓蔣的小子有關?”
“你呀,叫我咋個說你呢。前年吧,春節,大孫女名名一家子,不是回我們響水鎮來過年嗎?雙度市裡的領導知道了,就在市裡設宴接待這小子。吃飯的時候,小子談得高興,就和於小山提出來這麼個紅色旅遊的事兒。”老孃們兒一談到家人的事,就特興奮,在我懷裡又拱了拱。
“這蔣小子是個啥官,連市裡的領導都要虛席以待?”
“虛席以待,又來文縐縐的那套了。嗯,咱外孫女婿呀,不僅是省旅遊學院的副院長,還是省政協的委員呢,能直接給省長上書的。”
“哦,能直接給省長大人上條陳,看來官職是小不了的囉。那個,那個於小山呢,能陪欽差吃飯,官兒肯定也小不了。但不知官居何職?”
“官居何職呢,我也不知。只聽說縣長要調他去做三河縣一中的校長,他還不幹呢。哦,這紅色旅遊的事兒,就是他向市裡提出來的。”
“糟了,糟了。”我忽然想起下午罵人的事兒來。
“咋啦,一驚一咋的,想讓我心臟病發作哇?”
我就把下午罵人的那些話兒,翻給老孃們兒聽。
老孃們兒右手本來在我那個東西上摩挲,癢癢的,怪舒服的,忽然用力一握,我呲牙裂嘴地叫出聲來。
“哎呀,你要讓我變成大監呀?”我也在饅頭上用了點兒勁,還擊她。
“叫你亂罵,叫你亂罵。”
“還不是你們,揹着我,不告訴我。我要知道這事,還敢罵人?那大丫老厲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的人,就是她了。”
“哈哈,怕了吧?你說你個大老爺們,咋就怕了個大丫呢?真是奇了怪了哈。”
“老孃們兒,說正經的,這紅色旅遊的事兒呢,聽於小山這一說道,好像真是個好事哈。”
“必須的。”老孃們兒繼續摩挲着我的胸脯,說,“咱大孫女婿可說了,這事要是成了,咱響水鎮街場的變化可就大了去了。他說,叫做什麼什麼,翻個什麼?”
“翻?翻什麼翻?哦,翻身農奴把歌唱。”我提示道。
“不是啦,四個字。”
“四個字?翻來覆去。”
“不是。”
“翻雲覆雨。”我很肯定地說。
“我呸,就只知道個翻雲覆雨,腦殼裡咋盡是些這個東西呢。我想起來了,叫做翻天覆地。”
“那是,那是,必須的,翻天覆地。不過吧,咱這把老骨頭,還能做點啥?”
“咋,忘啦?小山不是說得好好的麼?”
“噯噯,別生氣別生氣,一生氣呀,老公就不愛了。沒忘沒忘,咋敢忘嘛。真是的,熊樣兒,一不高興就嘟起個嘴,真是的,頭髮長見識短。”
“那你說說,哪兩件事?”
“第一,把笑笑書場的歷史整理出來,第二,把吳名說書內容寫出來。”
“對頭,這纔是我的蘭人嘛。”
“看你個傻樣兒,惡不噁心?”
“噁心不噁心的,我不管,我就知道你好這一口。”
“嗯,這作文的事兒麼,可難了去了,怕是做不好喲。”
“咋,又要反悔了?說話不作數?那個啥話,四匹馬拉不住。”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對對,就是這麼個駟馬難追。”
“好啦,聽你的。你說往東,咱決不往西,你說殺鵝,咱就去逮雞。可好?”
“這還差不多。”老孃們兒的手繼續溫柔地摩挲着。
“撲哧”,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你壞,你壞,老欺負人家老年癡呆。”老孃們兒反應過來,在我那個東西上又使了一把勁,並用臉拱來拱去的。
我低下頭,找着她的櫻桃小嘴,貼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