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這個,她立馬是瞪起了眼睛一把看向了自己的婢女,後者被她惡狠狠的眼神嚇了一大跳,立馬是低頭不敢說話的了。
只聽見她是一個怒道:“他不見也得見!我孔吟竹帶給他多方的生意,他敢不見我試試看!你也是!要是再說不出個好聽的,當心你的狗命!”她一個眼神殺過去,婢女就慌了。
她喜怒無常,自己還真是惹不起的,原先就是她得罪了人家,如今又要趕着上前求見,這能叫郭晏瀾心裡舒坦嗎?這不是撞槍口嗎?
說起這件事兒,婢女心下真的無可奈何直想罵她一句蠢得,總是自我感覺良好得,好似全世界沒有誰能比得上她,便是目中無人,纔將人家得罪了好些!
一點腦子都沒有!在婢女的眼中,自家的主子就跟傻子一樣的,自大!
但是有人強制性要求,即便婢女的心中認爲不該這樣的,也到底是跟着她往玉滿閣裡頭走去了。現下是日頭即將落山的了,許多客人都是準備回去,也就是孔吟竹一個人進門來。
掌櫃的一位是什麼客人的,轉頭一看是她,心裡便是一下產生了不好的預感了!他便是知道,這孔吟竹哪有這麼簡簡單單就放過他們啊!
這才什麼時辰,怎麼人就回來了!走了一下午的還能回來,他便是害怕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出了什麼問題,又叫孔吟竹揪住了?
他們的東西一向都是上等貨,特別是伺候孔吟竹來說,他們更是一點問題都不敢有,生怕叫她抓住了就是不依不饒的,因此伺候她來那就是終日惶惶不安。
這見人竟然回來了,掌櫃的便是面上龜裂,十分緊張的迎上前喃喃說道:“孔、孔小姐、您這怎麼回來了?”手心冒汗,不覺讓他握在了一塊兒。
瞧他那個樣子,孔吟竹便是知道這玉滿閣的人多少不待見自己、又是多少怕自己的。她便是冷哼了一聲,用着諷刺的意味兒懟回去了說話道:“怎麼,不待見本小姐?”
“哪、哪裡話……”掌櫃的心思一下子就是被她戳破了,便是更加的尷尬緊張的,連忙是說話着,“孔小姐這話說得,小人、小人怎得不、不待見您呢!歡迎您都來不及咧!”
緊接着,他又是緊張的呼了口氣,連忙是訕訕笑着添了一句話說道,“只是小人惶恐,不知道小姐復又回來,可是東西出了差錯?”
“那倒是沒有。”好在,此次她沒有用什麼不好的口氣進行訓斥,而是抿住了鼻息,緩緩的說話道,“恍然想起有什麼事兒要商議,故回頭來想見見你們小少爺。”
見少爺?掌櫃的一時間懵了,這小少爺跟孔吟竹通常都沒什麼交集的,上回因着大小姐與雪兒小姐二人見了一面,卻不曾想鬧得不可開交。
那囂張跋扈的孔家小姐,第一回讓人氣的面色鐵青,可是這個人是寸步不讓的,就是叫她氣得冒煙兒。郭晏瀾不依不饒的氣勢,叫她氣得說什麼勢不兩立的話。
可是一個酒家哪裡能輕易打倒玉莊的?不用幾日就叫孔真融這個當老父親的,給平復了。礙於大小姐的顏面,她不願意在頭面上讓人瞧不起的。
這便是該在最好的玉莊消費,那還是照樣消費的,於是那件事兒就當作是不了了之的了。
今日二人也不甚交流的、不甚見面的,這孔吟竹吃錯什麼藥了,突然是要見小少爺的?瞧樣子,也不是來找麻煩的,真是叫人費解。
不過,不管是與不是,這人是肯定見不到了,他深知自己家的小主子多少討厭面前的女人,何況雪兒小姐人正在上面呢,他不敢叨擾。
於是此刻就是深深的鞠了一躬,十分抱歉的說話道:“這真是不好意思啊孔小姐,現下咱們少爺不方便,着實是沒法見您的。”
一聽這個話,她的神色立馬就是陰暗下來,用近乎威脅的的口氣“嗯?”了一聲說道:“不方便?還是不樂意?!你可告訴郭晏瀾,本小姐是你們玉滿閣的貴客!”
就現在這個姿態,哪裡有一點點的千金風範?平日裡就是鼻孔朝天一副倨傲的模樣,現在呢?不但倨傲,還蠻橫!
這分明就是讓孔真融寵出了市井裡頭最不講道理的潑婦模樣,原先傲一些還好說,怎麼還橫上了?可惜了這個潑婦身家不簡單。
掌櫃的暗地裡嘆了口氣,明面上只能好聲好氣的說話道:“孔小姐,您莫要誤會啊。我們家小少爺現下確實不方便,裡頭還有客人呢正是接待的,不若您等一等?”
“說什麼呢!我們堂堂孔家的大小姐,還要等!”
孔吟竹顯然是不想再跟他多說,只冷哼了一聲說道:“所謂的客人就是樑雪兒吧?你們爲了她,怠慢我?”而後就是側過了身子抱臂再不說話的了。
今日她分明看到了樑雪兒,不知道是不是家裡人專門吩咐過的,她便是瞟了自己一眼卻不曾叫喚,裝着是不認識的。礙於上回的事兒,她不願惹事兒,便是也一塊兒裝着了。
這小妮子跟郭晏瀾關係可不一般,今日身邊竟然還帶了一個十分土氣的丫頭呢呵,若不是在玉滿閣,說不定她就上前嘲諷幾句了。
不過到底這裡的人多眼雜,她不想叫其他人將自己的行徑無限放大,這纔是十分識相的裝着不認識的。
婢女見狀,便是連忙跟上前頭來堵在掌櫃的面前,像是要捲袖跟他大家一樣的,而後又聽孔吟竹揹着身子說話,“林掌櫃,如若咱們就是要見呢?”
掌櫃的面露爲難,知道這兩個是不好惹的主,便是隻好稍稍無奈說話道:“既然小姐執意要見,想來定然是有要事要與少爺商議的。”
他嘆了口氣微微磕巴的說話道:“那、那不若小姐同小人往上頭走去,在偏廳稍等一會兒,小的去通報一聲?”
“不成。”那倨傲的大小姐這時候就是開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