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聽罷,一時猛然的審視起來,眼神不好看,很是犀利的看着面前的女奴,奴說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沒有伺候好??”
她一聽,連忙是惶恐的朝下一拜趕着說道:“是夫人說,太鹹的、油膩的、甜到掉牙的她均是吃不下,吃米飯也就這麼小半碗。倒是隻喝些粥,可是現在這般對她的身體可是不好啊!”
她悄然皺着眉頭,秀眉上述說着委屈,“不是奴們沒伺候好,着實是怎麼勸說夫人都咽不下去,胃口差的不行,大夫所說的營養補品具是吃不下去……”
說着她便是抽泣起來,邊是說道,“殿下,您看夫人面色紅潤,瞧着健健康康,那都是怕您擔心吶!纔是專門梳妝打扮!”
這話說得激動不已,一時間叫房內的女人聽了去,眼珠子轉動了好一會兒,突然是想到了怎麼對付後邊的大公雞。於是乎喜上眉梢,嘴角緩緩的彎起了弧度來。
方纔還是歡喜不已的三王子,此刻就是莫名的心酸起來,倒是想不到還要這層關係,一時間不覺有些感動、又有些無奈。
要不是他冤枉了紫竹,要不是他禁足了紫竹,她怎麼至於落下心病?想到這裡他就及其的懊悔,只是憤恨自己的衝動,對她的愧疚也越發的深沉。
當真是如她所說,正中下懷。
燕子自然知道他如今什麼心思,看臉色也知道多少鐵青,因此歡心不已。不過她並未表露出來,控制的還是很好的,老老實實跪在那裡,等着上首之人接下來的回話。
只見三王子的目光看向了紫竹的房屋,便是感慨非常,直是心疼不已想着一會兒當是要安排人送些補品過來纔是。那日還嫌紫竹如今竟也怕他了,如今好了,倒是不怕了,竟也難以消氣了。
好是低吟了一會兒纔是對地上,正認認真真跪着的人說道:“起來吧,孤不叨擾她便是回去了,待會兒派人送些補品來。你好好照顧竹兒,身體萬不能出一點錯誤,鬆懈不得。”
她一聽,連忙是應了聲:“是。”緊接着便是瞧見三王子的腳在自己的面前擡起,隨即擡腳轉向了門外,見狀是要離開的。
等是聽見那浩浩蕩蕩的聲音消失在耳畔,可見他們已經是走了,燕子才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拍了拍膝蓋,笑笑的看着三王子離開的方向,心中一片得意。
等是她轉身回到了房屋之內的時候,紫竹已經從榻上起身了,修長的雙腿一放,歪着身子,一隻手臂倚在踏上,另一隻手中執着本書正悠閒悠閒的看着。
她仿若是知道燕子回來了,就在她踏進臥房的時候就能聽紫竹問起:“殿下離開了是吧?”
“正是呢!”燕子的聲音比她的腳步還要快的踏入了房中,從清脆的嗓音之中便是能聽出她的歡喜之情。
只見她到了跟前歡喜道,“奴已經是一切照娘娘的說了,果然叫您說中了,殿下的臉色鐵青,隱隱有懊悔之意,可見其多少愧疚!”
紫竹聽她好似替自己十分的高興,便是擡起看了眼她,剛巧是見到她裝着難過的眼淚都還沒幹去,正是掛在眼眶之中,恰恰好沒有落下。
卻是因高興之餘,微微眯起了眼睛,淚珠子便是一滴滴掉了下來。她好似還是擔心失禮,叫自己看了不高興,連忙是手忙腳亂的擦掉了臉上的淚珠子。
臉上還是掛着高興的笑意
她恍然是想起了禁足幾日,燕子陪同在自己身旁,一點怨言都沒有,迷瞪之時還能聽見她痛心不已的哭聲。她原是膽小之人,爲自己做事兒卻不圖回報,想想也算是幫了自己的大忙。
她不是從前不知道什麼是感恩,但是對於燕子爲她所做毫無怨言的事兒,到底是覺得欣慰,因此心中就是泛起了歡喜。
她一時是擺起了手讓她到跟前來,隨後親自爲她擦去了淚水,輕聲說道:“我聽到了,多謝你。原先你多少誠摯膽小,卻是爲了我冒險,是我愧對你。”
燕子聽了,連忙臉上是露出了真誠的惶恐,匍匐在地上道:“奴惶恐!夫人待奴有恩,奴不能擔一句謝!是夫人教會了奴什麼爲不得軟弱退讓,奴一輩子都會爲夫人做牛做馬!”
瞧她那惶恐又是虔誠的模樣說話,紫竹一時只覺得心滿意足,便是將書放到一邊兒去,嘴角淺淺帶笑,只說道是:“行了,起來吧,沒什麼好相互道謝的,反倒是顯得生疏了。”
“欸!”她不敢再說什麼謝不謝的,只覺得即便紫竹在外頭是個惡毒的人,至少還有感恩之心,她救了自己就是有恩,不管錯對,她都得幫,且無怨無悔。
等是起身之後,她還是上前復又跪下來,輕輕的爲她捶打小腿,便是說道:“那夫人,您今日要用些什麼膳?讓奴爲您備膳?”
“不着急。”她輕輕閉上了眼,依着貴妃榻,單手撐着額頭,隨她輕輕伺候着,隨後纔是說道,“我現在沒什麼胃口,等是晚一些,我叫你看一場好戲。”
“啊?”
燕子聽了便是滿臉的不解,生怕她不會是叫自己說着說着,當真沒了胃口了吧?若是這般可萬萬不是好事兒啊!她着急着,手下頓了下來,稍稍心切問道,“夫人?是什麼好戲?”
“莫問。到了那個時候,你自然是會知道的了,何必要現在不停的問?”
她顯然是不想回答,調整了方向,一幅神神秘秘的模樣道,“行了,你退下去吧,我想睡一會兒,可別吵着我了。”說罷,已經是沉沉閉上了眼睛,瞧着是真的睡過去了。
燕子無奈,不敢在這種時候多問,只好是緩緩起身,往那香爐之中即要燃盡的香料之中再加了一些,拿着團扇輕輕煽着。直至那嫋嫋煙霧,再是升起來了她才起身。
隨後再是看清楚了那火炭間還燃着,算是暖和不得,便是放下心總算走出了房門,只守着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