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見錢都付了,卻是瞧他愣在原地,不覺就是撞了下他問道:“你這是發什麼呆?可以走了!”
她不注意,一時裝得用力,趙一陽手中看着發呆的胭脂盒也差點被撞翻,他一時急了眼,連忙就是伸手去接,嚇了一大跳!
他倒不是怕摔了得賠錢,只是——
小販都沒有他着急,本能的要去接,卻是見他激動,一時傻了。也不知道他是着急些什麼,好在是接住了,他嚇得大口喘氣,反應比誰都誇張。
夜離扯了扯嘴角,不覺就是道:“你會不會太着急了……?”
只見他喘了兩口氣後,臉色很不好看,直接是瞪向前者,他今日的脾氣好像很是不好,誰讓他不爽他就瞪誰。就像夜離直接是被瞪得一哆嗦,一時不知他的火氣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也就是嘴巴挪動了一會兒,不知道嘀咕什麼。
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將那個胭脂拿在了手裡,隨後也不吭聲,將那胭脂盒打開來嗅了嗅,再瞅了瞅那亮色,覺得很是不錯。
大歡兒的皮膚白 皙,這胭脂抹上去既不會搶了嬪妃的風頭,又給她的皮膚提色,整個人會精神許多又溫柔許多,也符合她的身份。他一時想到了豔紅色的胭脂,怕是得等到成親的時候了。
他一時想學學給她抹胭脂與畫眉,等到成親後他便能親自給大歡兒上手了,他曾看過下人給趙夫人梳髮,發現女子的髮式多樣,步驟許多,他長年練武手笨,怕是學不會了。
想到這裡他邊是嘴角微微上揚開來了,落在夜離眼中想他不會是魔怔了吧?越看越是毛骨悚然。
像是想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他笑了好一會兒,隨後纔是回神立馬從懷中掏出銀兩丟給小販,邊是笑說道:“老闆,這盒胭脂我要了。”
“欸!好嘞!”小販聽了,就是一個歡喜,於他們來說無非重要的就是賺錢養家,突然好好說了自己又賺了一筆,當然得開心了。
旁邊的姑娘見了,半信半疑的靠了上去問道:“你要買?”隨後就是勸說道,“這個確實好看,我剛剛看了,可是你確定適合大歡兒嘛?可別亂選。”
趙一陽白了她一眼,很是篤定並且有信心的說道:“我方纔看了,這決定適合大歡兒。你那這般豔紅,大歡兒不喜歡搶人風頭更是不適合的。”
夜離聽了就是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胭脂,緊接着後知後覺道:“你方纔不是說你不會選擇胭脂嗎?”
趙一陽並未理會她,直接是付了錢拿好胭脂就走了。
……
夜離到達坤寧宮的時候,蘇幼儀剛好是坐下。
旦兒低頭在周皇后的耳邊說道:“娘娘,夜離小姐來了。”
她並不驚訝,只是招手命她道:“去把夜小姐請進來吧。”隨後就是笑着對蘇幼儀說道,“母后,您瞧兒臣說得不錯吧?兒臣便是篤定這夜小姐聽聞您進宮了,定也會跟着進宮,您居然不信。”
隨後低頭掩嘴笑道,“不過倒是沒想到這夜小姐這般懂事,還知道您會先去乾清宮,踩着點來呢!”
蘇幼儀也是挑了挑眉,嘴角帶笑說道:“那皇后便是說說,如何知道夜小姐會來求見?哀家以爲你是說笑來的。”
“母后!您不知道!”只聽她驚呼起來,“這趙小哥沒事兒就進宮找大歡兒,吐槽那夜小姐人傻,您照拂她後就天天在街上晃着,希望能遇見您親自道聲謝。
大歡兒覺得這夜小姐人好便是說給和嬪說,和嬪又當 樂子說趣與兒臣聽,那兒臣不得猜到呀!”
她聽了,臉上露出詫異不敢相信的說道:“竟沒想到哀家這般隨意的一句提醒,勞她記掛在心上,你也是的,何必告訴她?哀家不提醒你也記得,哪裡是哀家的功勞?”
“兒臣哪裡知道!兒臣便是嘴快,哪知道她就記在心上了!”
剛是說着,夜離便是給旦兒領進來了。聽見上首太后與皇后哈哈笑起來,不覺就是一陣的好奇,不過進門定是要先行禮纔是禮數,怎麼能先開口問?
想到這她便是行了禮說道:“夜離請太后娘娘安、請皇后娘娘安。”
二人都知道她來的用意,可是周皇后進來不知怎麼調皮起來,故意裝着不知的問道:“夜小姐起來吧,今兒這個點,夜小姐怎麼來了?可是有何事要請?”
她一聽先不是注意自己來的事兒,反而擔心自己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一時就是脫口而出道:“是不是夜離來得不是時候,叨擾了太后、皇后娘娘?”
隨後自己還認真的回想了一陣,這個時辰當是剛剛好纔是啊,怎麼會來得不是時候?
太后一聽她這麼說話,又是見她這般認真的思慮,便是少女輕巧般的笑了起來說道:“行了,夜小姐同敏嬪一般都是實誠的人,皇后不許再逗她!”
隨後看向了夜離笑笑道,“真是失禮了,皇后近來心情不錯,便是老開人玩笑,嚇着你了吧?沒得來的不是時候,剛剛好呢,哀家也是剛坐下。”
夜離見着蘇幼儀就不好意思,聽着話也搔搔頭羞澀道:“踩着太后娘娘的步伐進來,也算是夜離的一種福氣了。”
她聽了便是與周皇后對視一眼,二人心中都覺得這夜離很是會講話,怪叫人不好意思的。
相視一笑過後,周皇后纔是招呼道:“行了,夜小姐別站着說話了,叫人見了本宮讓客人站着算是怎麼回事?快快坐下!旦兒!伺候小姐坐!”
旦兒機靈,連忙就是動起來了。
扽是她坐下來以後,周皇后才又是說道,“母后說得不錯,夜小姐確實是實誠憨厚。本以爲名聲赫赫的蘇南女將軍當時豪爽大咧的纔對,沒想到也是個柔水姑娘。”
這話說得她又是一陣羞澀,人人見她都說是霸氣威武得女人,不似蘇南的其他女子妖豔狐媚,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她是捧柔水。其實哪裡是柔水,不過就是瞧着這最尊貴的兩名女子,心生敬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