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開,不要動它!!”
將士訓練場靠邊兒得地方,一架鐵籠放在那裡,來來往往得士兵紛紛看過去,將籠中得紅衣女子看得一陣掉臉面。
見是自己得主人驅趕那人,雪豹也跟是替她發怒一般,衝着那人就是一頓大吼。血盆大口張開直是將人吼的震耳欲聾,那兩隻手指粗得利牙也是將人嚇得跌坐在地。
一旁得小士兵見了連忙是將他扶起來道:“太醫、太醫您沒事兒吧?”
那老太醫這才緩過了神,哆哆嗦嗦朝後退去,一臉驚慌得起身,而後拍打了身上灰塵,滿臉怒氣:“你、你、你這丫頭簡直不知好歹!老夫我還不治了!”
夜離一臉不屑,直是哼哼道:“膽小如鼠,我還不讓你治呢!”
“你!你你你你你!你怎麼說話得!你、哼!”老太醫被她氣得吹鬍子瞪眼,隨後跺起滿地灰塵,渾身怒氣得拂袖而去。
他本就是治人得主,今日叫他來治獸已經是不樂意了,要不是白言親自來請他還真就不來了。誰知道這般爲難之下,那丫頭竟是還不領情?竟敢這樣對他說話,着實是過分了!
他發誓!堅決不會再去給那隻豹治病!就是罕見的雪豹也不行!那知這毒誓剛發,白言當晚就給趙一陽請去了。
等是進了軍醫的住所,他正倚在榻上看着醫術,見是白言來了連忙就是下榻請禮:“請將軍好,將軍如何來了?竟也不通報一聲,見微臣竟是來不及請禮的,有失遠迎了。”
他笑了笑,連忙就是將他扶了起來說道:“老太醫客氣了,您跟隨軍隊已有好些年,當是我們敬重您,而不是你朝我們請禮的分。”
老太醫哈哈大笑,二人寒暄了一陣坐下,他纔是切入了正題道,“今日請您去給那雪豹治治腿,不知情況如何了,故此纔來問問。”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老太醫聽了便也是沒擺臭臉,只不過笑意明顯收斂了許多照舊是恭恭敬敬道:“將軍還能如此關照敵軍是她的福分啊——”
他聽罷,不過是謙虛笑了笑道:“老太醫擡舉我了,實不相瞞,牢中的那位乃是前幾日在軍中喪命的夜將軍之女,聽聞在蘇南也頗有名望。我待夜將軍還算敬重,因此他的獨女我亦是想多照顧些。”
他又是轉了轉眼珠子說道,“還有緣故是齊將軍將她父打下了馬,因此一直心懷愧疚便是託我多照顧她。那姑娘又不知道聽了誰的唆使,總說是我們害死了齊將軍因此態度稍差些,不過倒算不上壞。”
老太醫一聽,最開始還有些詫異。他總跟隨軍隊前往戰場,對沙場之上的細碎事兒還算了然,對蘇南國的戰神夜將軍那也頗有耳聞。
前幾日有幸一見,不料他已是命不久矣,聽聞膝下只一個千金,倒是不知竟是那不知禮數的混丫頭,只是看着卻是有些冷然高傲的氣質。
不過白言既然是說到這個,他便是心中稍稍明白過來了,不由一個眼神瞅向了一旁不怎麼說話的趙一陽,捋捋鬍子想了片刻。
隨後纔是說道:“想必今日軍中所發之事兒,趙小哥已是告知了將軍,因此將軍纔是深夜拜訪老臣吧?”
見他是笑眯眯的模樣,看起來不像是氣惱,想必是白言方纔所說的話聽進去了,因此白言便也是報以一笑不置可否,看向了趙一陽,後者則是憨憨得笑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纔是說道:“既然太醫是知道了,我便是不打啞謎了,本次來確實是因爲今日所發生得事情,怕是那丫頭不懂事,得罪了您。”
他啜了口茶潤潤嗓子,又是緩慢說道,“那丫頭張揚不知禮數,我也是略知一二,不過今日在場上她與我所知的夜將軍一般,倒是重情重義。也是衝她這麼一點,見她實在寶貝那雪豹,纔來替她向您請罪來了。”
說罷,他還起身專門朝着老太醫深深一拜,可見其真摯之心。
老太醫見了嚇了一大跳,連忙是上前將他扶起來拜了個更深的禮道:“不敢不敢,按品階老臣還未有將軍高,何況您是當今駙馬爺怎可朝老臣行禮?這是折煞哦!”
“沙場之上,哪有什麼品階與身份!依照歷履,您是我的長輩。”白言義正言辭的模樣,險些就是叫他哭笑不得了。隨後又是聽他說道,“身份的事兒就不必再說了,如今重要的還是請太醫爲那雪豹治一治。”
聽到這話,老太醫還是露出了些微爲難的表情,猶豫了好一會兒直接了當得說道:“將軍,請恕老臣無能,實在不是老臣不願意,是那姑娘倔強一下也不許老臣碰那雪豹。”
“那就更得治了!”聽到這話,趙一陽連忙就是接過去了,在另外二人的疑惑之間緩緩說出理由來。
“既然不是老太醫您不樂意就好說了,那丫頭如此不知禮數,若是您將那雪豹治好,她不得對您刮目相看?何況那可是罕見得雪豹,若是給治好回去一說,衆人定是誇讚您得醫術了!”
“世人誇不誇讚倒是無所謂……”其實這話說進他得心窩了,他的確給那丫頭氣着了,可那是雪豹!能將它治好不僅是世人誇讚,連同他自己也是倍感榮幸啊!
等是有朝一日還能回京中得意一番,他可是見過雪豹得人!
因此趙一陽這麼一說他倒是給猶豫起來了,過了好片刻,到底抵不過那雪豹的誘惑勉勉強強點了點頭。
白言心中一喜立馬是問道:“那太醫是今晚去瞅瞅還是明日再看看?”
“自然是明日了!”他滿是不在乎道,“將軍您也不必擔心,行醫講究望聞問切,今日一看那傷是舊傷,拖延一日也不礙事兒。如今這個時辰,真叫老臣給它看看,老臣着實是不樂意。”
他倒是說真真的真話,今早他才說是不去給它治病,晚上突然自個兒跑去了,還不知道那丫頭會如何嘲諷他,因此還是明早去稍稍舒心些。
白言自然是瞭解他的,既然說是沒事兒便是不必着急,因此寒暄一陣早些休息他便是與趙一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