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驅去了一夜的寒涼,團團毛絨絨的尾巴卻是擔心夜離受涼,便是嚴實得蓋在了她的身上。
因此她雖是在衆目睽睽之下關在這鐵籠之中,也因有它的陪伴睡得安穩不已。
其實她到這敵軍的軍營中來,白言待她還算是跟待客一般的,也爲她收拾出舒適的歇息地方來,可是團團具有傷害力,爲了防止襲擊他人,他在思慮之下還是決定將它困在籠中。
夜離自然是不捨得了,便是不肯離開,死活要賴在它得身邊。白言沒辦法,想到雪豹也待她忠誠,便是隨她了,衣物被褥一樣不少,吃食也沒有半點差錯。可惜她秉着一身俘虜得倨傲,還是一樣不用。
前一日戰況辛苦,夜離疲憊因此一夜睡得深沉,等是醒來的時候,團團還在用它的尾巴尖爲她擋着曬進來的太陽。
她心下感動不已,便是伸手將它得尾巴收起懷抱在臉頰之上,剛巧守着籠子得士兵正在嘮嗑着閒話,她便是聽了一耳朵。
“欸,怎麼早膳還是不送來得,換崗得人也還不來,空站了一晚上,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都。”
另一邊得士兵聽了便是瞟他一眼道:“別抱怨了,籠子裡得兩個也還沒醒,等是醒了換崗得人差不多就來了。”
那人聽了就是癟癟嘴卻也無話可說,隨後又是問道:“對了,你昨日站得前面些,可有看到那趙小哥是如何手擒這雪豹得??我昨日在後面些是看不清得,只知道趙小哥很是厲害!”
“哪是厲害啊,那是聰明。”他聽罷就是一個得意洋洋得擡起了下巴,“昨日 你不在,趙小哥回來還給咱們說了一遍兒呢。倒不是厲害,是那雪豹撲上來時,給發現了右腿有傷,因此他才找着了破綻。”
夜離剛是聽到這不由來精神了,聽他們說着說着貌似是在說自己纔對,可是口中的那個“趙小哥”又是誰?不應該是齊將軍纔對嗎?
正逢疑惑之際,又聽原先那人又是驚呼道:“原是如此!我倒是料不到的,那般情形之下還能觀察細微確實不易,若是咱們早就慌透了。”
“誰說不是呢!”他立馬就敬佩得說道,“我也算是明白了,將軍爲何如此看重趙小哥,他那般厲害指不定跟將軍一般早早成了將軍!我們呀,只有羨慕得分咯!”
這話說得那是一個羨慕有隱隱藏有感慨,或是在感慨自己也未嘗不知。
不過夜離卻是注意到了其中幾個字眼,甚爲不解,幾乎是下意識得就是詢問道:“趙小哥是誰?”
面前守籠之人當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隨後纔是一個回頭見其人醒了,還睜着秀目盯着自己不由就是一個驚嚇道:“呦呵,什麼時候醒得?也不說一聲怪嚇人的。”
他邊是拍打着胸腔邊是說道,“你連是抓你的人是誰都不知道?趙一陽,我們趙小哥呀!”
她一聽貌似趙跟齊掛不上關係,忍不住又是問道:“那齊將軍是誰?”
小小士兵們是不知道其中的關係,覺得這問題沒有涉及到軍中機密,便是豪邁得揮揮手叉腰,隨後往四周看去果然是抓到目標了纔是說道:“那、那個在操練將士的,就是我們的齊將軍。”
夜離順着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那分明就是一個長相黝黑粗壯的男子,看起來比趙一陽還是個外方的,與後者長相卻是天囊之別!
怎麼會,這分明不是昨日與前日同自己應戰的人啊!
她不敢相信問道:“你們軍中有多少個齊將軍?”
那人奇奇怪怪得上下打量她一眼說道:“就一個啊——”隨後警惕得收住了嘴道,“你問這些作甚!”
只見她住了嘴沉默着不肯說話,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冥想些什麼。
那士兵一見就是覺得略有貓膩,便是加緊了問話,“你倒是說啊!不會有什麼陰謀詭計吧!”說着,還將是手中得長矛伸了過去,直直她的額頭。
她皺着眉頭擡起眼來,很是不悅的看着面前拿着長矛的人,分明是沒有開口說話,身後的雪豹卻好似是受到了主人的命令一般睜開了半眯着的眼,衝着面前的狠狠嗷叫了一聲。
面前的人一哆嗦,長矛便是下意識得往後收了收,對面前得雪豹還算恐懼。旁邊的夥伴見狀怕是惹上什麼麻煩便是說道:“算了算了,別惹麻煩了,萬一惹來將軍就不好了,咱們都得受罰!”
那人很是不願,覺得自己在熟人面前掉臉就是倔強道:“不能這麼隨隨便便放過了!萬一她是什麼奸細來探查情況得就不好了!”
那夥伴見他倔強得模樣,只好是拉過他在他的耳邊好言好語得說道:“方纔人家問,是你要答的,如今又是懷疑人家,萬一是惹到將軍那裡去,你說人家俘虜已經關着了,不罰你難道罰她嗎!”
這麼一聽好像是這個道理,他便是給了那士兵一個算了吧的眼神,他既然是好聲好氣勸,也算是給一個臺階下了,他便是裝作爲難道:“行吧,看在你的面子上爲難放過她。”
正是說着,遠處走來了兩人,士兵認了出來慶幸自己方纔沒有打鬧,否則就叫人看笑話了,接着便是朝着來人打着招呼:“趙小哥,太醫。”
他們兩人笑笑,看着裡頭的人正在發呆不理人便是說道:“這是怎麼了,氣氛不大好。”
原先吵嘴的那個便是撇撇嘴說道:“倒是沒什麼。不過太醫如何來了?還是趙小哥親自送飯來的?”
趙一陽見是他不說也就不多問,又見老太醫亦是滿臉的不自然便是想想只道是:“昨日將軍親自將太醫請來,只想他醫術高超再爲雪豹看看。”
果然,老太醫的臉色稍稍好看些,他又是說道,“楊柳想去趟茅廁,特叫我送來,你們便是下去吧,一會兒自會有人來換崗。”
二人聽罷,便是瞭然點點頭,朝他說了些許恭維的話纔是離開了。趙一陽這才揚揚下巴,示意太醫上前,隨後將手中的食盒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