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裡吧。”這裡十分噁心,要是再呆下去只怕我會受不了嘔吐起來。我跑過去拿出一個瓶子給夜叉嗅了嗅,夜叉悠悠地醒了過來。
“爺。”夜叉睜開眼睛便問,我向他孥了孥嘴,示意他看着不遠處,越澤此時正站在桌子上研究着那些東西。
“啊……爺沒事真是太好了。”夜叉開心地坐起來,爺剛剛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爺中瞭如此霸道的毒,沒想到那麼快解了毒,看來水公子的醫術非同小可。
我閃過身避開夜叉伸過來的魔爪,我的手還受傷,被你這樣一爪伸過來,還了得,我白了一眼夜叉,搖了搖頭,早知不救醒他。
“這個便是他們剛剛提到的配方。”越澤揚了揚手中破舊的羊皮卷,說。
“這個東西真惡毒。”我拿過越澤手上的羊皮卷,細細都看了一會便厭惡地扔在了一邊。
這種毒先是將剛死已經埋在地下吸收了剛好三日地氣的屍體挖起來,將人的屍體製成乾屍,然後放在藥水中蒸發十日,接着一點點剝開屍體的皮,吸取裡面流出來的屍水,這就是濃縮的屍毒,接着加入百種劇毒動作的血,混合在一起製成的粉塵。
剛好吸收了三日地氣的屍體?這些人爲了這種毒,只怕殺人放火也是等閒之事,這裡的屍體只怕也是人爲的被殺害,成爲了犧牲品。生命何其無辜。
“你能看得懂?”上面寫的可是梵文,他也只能看懂個大概,而水公子竟然全部看懂。
“曾經接觸過。”我搖了搖頭,再看了一眼這裡的屍體,“我們還是出去吧,這個東西也沒有必要留在世上。”存在着只會是一個禍害,被有心人拿走了,掀起的會是另一場腥風血雨。
我把羊皮卷抓過來扔在了柴火上,燃燃的大火馬上點燃了羊皮卷,散發出焦炭的味道,不一會,羊皮卷便被化爲烏有。
“走吧。”越澤示意夜叉把地上的兩個人帶走,讓他將兩人先帶回府上,便跟在水公子身後,接着便把支撐着密室的柱子全部打斷,稀
裡嘩啦的一聲,所有的東西都被埋在了塵土裡。
斷了密室的入口,越澤又回到九宮格上,在九宮格上擺弄了一番,把密室徹底地毀掉後,連同九宮格也一併毀在了他的掌下,碎成了粉塵。
終於,塵歸塵,土歸土,既來自於塵,便自歸於土。
“公子。”雲落看到公子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放鬆了下來,而地上則躺着幾個人,有的是被雲落點了穴道,有的是被桃姑姑用毒制住了。
“公子。”桃姑姑看到小姐身上包紮着的傷口時,不由失色地跑過去,細細檢查起小姐身上的傷。
“不用擔心,皮外傷。”我淺笑着,強自壓下手上轉來的陣陣劇痛。
越澤在旁邊看了眼淺笑着的水公子,嘴上雖然不說什麼,但對於水公子這種明明痛楚卻淺笑依舊,讓別人不擔心的做法有些不認同。
他雖不說,但不代表別人不心痛,而他身邊的桃姑姑此時便是滿臉心痛。
“來人,給我將這裡圍起來,一個也不能放過。”門外傳來說話聲,接着傳來一陣步伐聲,我看着外面映紅了黑暗的火光,眉間的笑意更濃,今夜還真是個不平靜的夜。
“不用了。”越澤已經率先走了出去,看到的是站滿了庭院的官兵,而不遠處的屋頂上,還閃着武器的光芒,連弓箭手都埋伏好了,捉他們是勢在必行的事情。
“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是請你們跟我們走一趟吧。”陳師爺閱人無數,看到走出門的人氣勢非凡,尤其是爲首的兩人,絕非是泛泛之輩,聲調也不由低了點,沒有剛剛的盛氣凌人。
“這位將軍,不知我們所犯何事?”越澤打量了一下四周,看來這次攝政王可是勢要將他們擒拿歸案,派瞭如此多的士兵過來。
“主上乃月華國攝政王,他的話便是聖旨,抓人還需要理由。”陳師爺不屑地看了看他們,剛剛是給了他們面子,既然給臉不要臉,他也就沒有必要客氣。
“陳師爺,你不是說這些都是十惡不赦的惡人,對月華國不利,怎麼這隻
是攝政王想抓人?”陳師爺身後的月華武將雷大疑惑地看着陳師爺,道。
“雷將軍,這些人夜闖民宅,我看也不是什麼好人。”陳師爺眼珠一轉,沉沉地開口,雷大這個人就是有點死腦筋,要不是雷家世代是月華的武將,他也不會做到現在副將的位置。
“我們不呢?”我淡淡地說,看了看剛剛說話的副將,倒是一個耿直的男子,只是攝當王當道,便如此狂妄,難不成天下沒有王法?
“那就格殺勿論。”陳師爺示了示意雷大,雷大雖然心中疑慮,但還是打了個手勢,弓箭手馬上把箭對準他們,只等一聲令下,便可以把他們射成蜂窩。
“你敢。”越澤挑了挑眉,不怒而威,冷冷地看着對方。
雷大一時猶豫沒有把手放下來,僵在了那裡。剛剛那個人,從他身上流露出的竟是霸氣,比攝政王那種威嚴還要讓人信服的霸氣,君臨天下的氣勢。
“你還等什麼,主上有令,若他們反抗,格殺勿論。”陳師爺見狀急了,雷大個性耿直,對於月華國忠心耿耿,他也正是因爲雷大好擺佈,所以才讓他帶兵過來,他怎麼還不下令。
“可不要錯殺無辜。”我搖了搖頭,陳師爺這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人,還真是見之令人厭惡。
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匆匆而來,爲首的人穿着宮中的服飾,身後跟着幾個宮裡的侍衛。
“左公公。”陳師爺看到來人時,頓生不妙,左公公可是跟隨在月華女帝身旁的貼身太監,此時竟然也來到這裡。
“女帝有令,命東衍左相和水公子進宮見駕。”左公公冷哼一聲,他對於攝政王把持朝政,遲遲不還政權於女帝早有不滿,此時看到攝政王手下的陳師爺,更是冷眉相對。
“我家主上有令,要將此兩人抓拿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陳師爺哐啷啷沉下臉阻攔道。
“女帝是月華國的一國之君,難不成攝政王連女帝的旨意都要違抗。”左公公聲調高了好幾分,本來不悅的臉此時更是黑了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