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請息怒,本公子也是一心想醫治皇上的病,如若皇后信不過在下,自可以讓太醫與本公子進行一場比試,只要我勝出,自然也有資格證明我可以醫治皇上的病。”我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遠遠觀之,歐陽泓昏迷不醒,果然是中毒而非生病。
“比試,倒不失爲一個公允的辦法。”越澤用餘光瞄了一眼水筱,他倒不是沒有想過這個主意,既能堵住蘇曉蘭之口,也證明水筱的醫術,給幕後之人一個警示,只是擔心水筱不願意過於出風頭而沒有提出來。
“既然如此,那就比試吧。”蘇曉蘭冷冷地看了一眼水公子,神情莫測。
聞說宮中我與太醫的比試,歐陽澈與歐陽世炫也來到了比試現場。歐陽澈作爲太子監國,站在皇后這邊來到現場我能夠理解,只是大皇子也來這裡,讓我有點百思不得其解,遠遠地看去,歐陽世炫白皙無瑕的臉孔散發着瑩光,高貴俊雅,他還是依然讓安泰攙扶着,身體虛弱。
太醫院派出了三名太醫,放眼望去,都是精通醫術的老人家,頗有些俠骨仙氣的意味,我挑了挑眉,眉間漾出了一股風流,引得在場的侍女面紅耳赤地看着我。
在場的太醫逐一的自我介紹,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一個是太醫院院正,一個是太醫院首輔,另一個據說沉浸於醫術數十年,皇后娘娘坐在高座上,冷若冰霜,我不由不得對皇后另眼相看,這會兒還真是看得起我這個水公子,三個人加起來都有一百五十歲,吃過的鹽比我走過的路還多。
“擺在大家面前有一味藥酒,請兩方參試人員通過品嚐,說出藥酒的成分。”一個太監揮了揮手,讓四名小太監端了一碗藥酒到太醫以及水公子面前,並說出了參試規則。
我看着桌上的那碗藥酒,空氣中瀰漫着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及酒味,我看着旁邊的太醫拿起藥酒慢慢喝了喝,無動於衷地搖着扇子,如此難喝的酒怎能下口!
“生草烏 川烏、白酒 正歸尾 加皮 白芷 首烏
正杜衝 熟地 桂皮 靈仙 木通 生花 桃仁 川弓 只殼 乳香 香附”太醫們輕聲嘀咕了一會,看着水公子面前滿滿的藥酒,眼神多了幾分不屑,摸了摸自己的鬍鬚,搖頭晃腦地說。
蘇曉蘭微笑着看了看太醫,然後轉過臉看到越澤不動聲色的表情,不由把目光轉回了水公子,他還是站在那裡,輕輕地搖着扇子,只見他眉間笑意綿綿,伸手端起桌上的藥酒,聞了聞,隨又放下。
我聞了聞那碗藥酒,微微凝了一下眉頭,隨又舒展開來,放下了藥酒。
“如何?看來水公子是聞不出裡面的成份。”太醫院院正不由摸了摸鬍鬚,現在的年輕人還是有些狂妄自大,卻沒有真材實料。
我看着太醫院院正近乎落井下石的表情,心裡不由暗笑,也只不過是兩味常見的藥酒混在了一起,並沒有什麼難度,我皺眉只不過是覺得,這個配方還少了一道藥材,要是再加上末藥,效果會更顯著。
“田七二錢 生草烏三錢 川烏三錢、白酒二百三十錢 正歸尾一錢 加皮三錢 白芷六錢 首烏七錢 正杜衝十一錢 熟地二錢 桂皮十三錢 靈仙五錢 木通八錢 生花二錢 桃仁三錢 川弓六錢 只殼一錢 乳香一錢 香附二錢,要是再加上五錢末藥,這兩道藥酒混在一起而成的藥酒效果更顯著。” 我好心地建議,這個藥酒主要起到活血化瘀、理氣止痛的效果,所有的材料也不是十分名貴,也不知道是誰尋來的藥酒。
一時間,場上一片安靜,大家都盯着場中央的水公子,只見他舉手投足間神采飛揚,都移不開眼睛。
“你連喝都沒喝,怎麼知道這個配方,而且裡面根本就沒有田七。”太醫院院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大聲地質問着我。
“醫術上講究的是望聞問切,要分辨出藥酒裡的成分,不一定要去品嚐,只需要聞一聞,也就能聞出來味道。”田七的味道過淡,而且又被熟地的味道壓住,要不是酒裡有股淡淡的田七香味,我也
沒法留意出裡面放了田七。
“本相認爲水公子只需聞聞便可知道答案,甚至連成分的比例都說了出來,院正覺得自己還需要自取其辱?”越澤涼涼地開口,淡淡地掃過太醫院院正。
蘇曉蘭臉色鐵青地沉默着,她手裡拿着的正是呈上來的藥酒配方,水公子所說的一字不差,而對方光靠聞便聞了出來,不得不由讓她心驚。
“水公子回答一字不漏,這局水公子勝。”歐陽澈也瞟了一眼水公子,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說。
我看了看歐陽澈,隱在高處的他倒也擺出了一副成熟的模樣,太子監國,多大的權利,如果歐陽泓就這樣駕崩,他便是東衍的一國之君。
剛剛的太監的聲音又再響起,只見他擺了擺手,數十個太監手上捧着一杯酒擺在了我們面前,“擺在你們面前的有四十杯酒,其中只有一杯是沒有毒的,剩下的有着各種各樣的劇毒,你們必須把這杯水找出來並喝下去,生死由命。”
話音剛落,我便看到太醫們的身形抖了抖,四十杯酒裡,只有一杯是沒有毒的,我看了看桌上的水,生死由命,好一招殺人於無形的辦法,如果我就這樣喝到了有劇毒的酒,豈不是自己技不如人,命該如此。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太醫院的三個太醫都看着我,一時沒有動作,我不由笑了笑,從懷裡掏出了一根銀針,逐一的杯子試探,三個太醫看到我手上拿着銀針,也恍然大悟,紛紛拿出了自己的銀針在試探,經過我們四個人的試探,桌上還剩下五杯毒酒,只有兩種結果是如此,一是沒有毒的酒,一便是劇毒,世上總有些劇毒是銀針試探也沒有辦法試探出來的,三個太醫抹了抹額上的冷汗,六隻眼睛不約異同地看着我,我伸出手去,把桌上的另外四杯酒倒在了地上,桌上只剩餘最後一杯,太醫院院正伸手便想將酒拿起來,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是我我便不會去喝這杯酒。”
“爲什麼?”院正被水公子的話嚇得把手縮了回去,疑惑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