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插曲(面試)

此時花秋明的車剛好經過,以爲旁邊是在查酒駕,還在慶幸自己的晚飯不是西餐配紅酒。當把蘇方怡送到小區門口後便折回了自己家,準備明天上班時在還車。

蘇方怡帶着許言平炒的菜上了電梯,在整理好思緒後才進屋並叫道。

“大小姐,你的愛心外賣送來了,請出來簽收。”

許之若聽後開心的跑了過去,當看到她提的東西,可笑的問道。

“你這是把人家飯店給打包回來了嗎?怎麼又是碗又是盤的。”

蘇方怡當時未想那麼多,連忙解釋道。

“打包盒多不衛生呀,即折損了菜的美感又破壞了味感。”

許之若哪會在意這些,於是不置可否的接過了飯菜擺上餐桌並叫她同吃。

蘇方怡搖了搖頭且意無意的問道。

“你覺得這些菜的味道怎麼樣?”

許之若等這晚餐許久加之剛洗過澡腹中早已飢餓,此時吃起來格外的香,聽她問後便側着頭看她好奇道。

“你不是在這家店吃的嗎?問這個做什麼?”

蘇方怡沒想到她會反將自己一下,弄的自己有些慌張,於是遮掩道。

“當然吃過了,我只是想每個人的口味不同,如果你也喜歡的話,是不是可以經常在這家店定餐呢。”

許之若應了一聲,說道。

“好呀,你看這菜不油不膩,吃起來不鹹不淡,感覺吃在多也不怕發胖,像是專門定製套餐呢。”

蘇方怡看着專心吃飯的許之若,在看這一桌素不見葷的菜,心中雖喜且悲,不知她要是知道這些菜是她父親平日裡的家常菜,是否會同自己一樣心存憐憫並減少些仇恨。蘇方怡同時也爲許言平感到些許欣慰,親手做的菜得以最在乎的人的讚許。

星期一的清晨又是一週忙碌的開始,對於光火投資來說更顯繁忙,全公司上下都在緊張的籌備着今天的會議,而總經理的辦公室卻依舊如此安靜,只是不同以往的是呂依其抱着厚厚的文件,老早的坐在了辦公室裡等待着難得一見的總經理。

呂依其雖是鄭關安的秘書,但卻行駛着總經理的權力,除了必需總經理簽字的文件,大小事項皆由她來裁斷,鄭關安自然也就落個清閒無需每日來此。當見房門開啓,呂依其起身並彎腰致敬道。

“鄭總早上好。”

而當她擡頭時,卻看見一張陌生的面孔,於是問道。

“您是哪位?怎麼會進鄭總辦公室?”

開門進來的正是錢豫,他未回答而是用同樣的語氣重複她的話,問道。

“你是誰?咋會在鄭總屋嘞?”

呂依其聽他開口卻有不知身在何地的感覺,平日都是普通話和英語交流,此時的方言即讓她聽不懂也不明其意,於是只能憑表意來理解,然後回道。

“您好,我是鄭總的秘書呂依其。”

錢豫笑了笑說。

“可找到你嘞,我是鄭總的助理,他讓我帶你去找他嘞。”

呂依其半信半疑的陪笑着跟在他身後,而錢豫出了辦公室的門卻停住不動了,尷尬的回身對她說道。

“我不着咋出去嘞,要不你帶路,去地下車庫。”

呂依其一臉無奈的帶他來到了地下車庫,因爲是錢豫開的車便很快找到了鄭關安,他們上車後,呂依其生氣的將文件堆到了鄭關安腿上,說道。

“這是需要你簽字的文件,簽完我好拿回去處理。”

錢豫沒想到這麼漂亮的女孩如此暴力,當看到文件落下去時感覺自己的腿都不好了。鄭關安也是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平時來處理文件和聽她彙報公司近況時也未如此。於是關切的問道。

“這是受了誰的氣呀,發這麼大的火。”

呂依其陰陽怪氣的回道。

“您是總經理,誰敢對您發火,我只是不理解,我工作哪裡做的不如您意了,非要在安排一個助理?”

鄭關安翻閱着文件並做着批覆,當聽到這時笑着回道。

“你說他呀,他只是生活助理,不會干涉你工作的。”

呂依其聽後便寬心彙報了公司近況,說道。

“最近股東對您父親...,嗯,對鄭董諸多不滿,以至於很多提議都未能通過。還有.就是.您.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性格,我雖然可以幫您處理上下銜接的工作,但對外接洽的事不是我擅長的,我也沒有談判的權限。”

鄭有午雖已對鄭關安打過預防針,但沒想到公司針對的是他們父子倆,於是應聲道。

“嗯,還有其它的嗎?”

呂依其毫不謙虛回道。

“其它的還有我處理不了的嗎?走吧,會議馬上開始了。”

鄭關安對她做事自然是放心的,她認理不認人的性格雖容易得罪人,但在公司裡絕對是稀缺的人才,不可否認的公證典範,也因如此纔有晉升總經理秘書的機會。

那時她初次來公司應聘,面試出來後見一位女經理在責備下屬,她不明其因只好坐在一旁等待複試,大概所聽內容是,員工請假經理未批,還斥責她不顧大局只爲一己之私。但聽到先來的應聘者竊竊私語後才知,此員工在月底衝業績的關鍵時間點請例假,經理怕拖累部門後腿自然是不予批准。但以她的性格怎能容忍歧視婦女和無視公司法呢,於是對經理進言道。

“您也是女人,應該知道例假與事假不同並非人所能及,不該把部門或公司發展的大帽子,扣在享有正當權力且爲部門及公司做過貢獻的員工頭上。”

經理對她的言詞不屑一顧,只衝着門口叫道。

“前臺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什麼人都往裡放!”

呂依其打斷她勸道。

“別叫了,你們公司要是有前臺,我們也就不會過來面試了。”

衆應聘者聽後掩口而笑,卻無一人有呂依其那樣的勇氣,都不敢笑出聲來,此舉同樣起到了火上澆油的作用,經理轉頭對她怒目而視的說道。

“非公司員工憑什麼干涉我管教下屬?等你有本事入職後在來這振振有詞的吧!”

呂依其想到自己卻非正式員工,實無干預權只能憤憤的回道。

“一個只爲業績的經理,一個不講人權的公司,依我看這職不入也罷!”

經理見她轉身離開心中甚喜,本想在斥責下屬,只聽被斥員工的坐機響起,接聽後對經理回道。

“吳經理,鄭總叫你去他辦公室。”

吳經理聽後詫異的轉向辦公室的方向,心想今天面試的是人事部,複試的是行政部,他時常不來公司怎會讓自己給趕上了,於是心中犯着嘀咕走了過去,此時的不安也讓她升級成了焦慮。

三聲門響,只聽辦公室內叫進,她進門後先看了下鄭總的臉色,只見他和顏悅色的笑道。

“別站着了,坐吧。”

見吳經理坐下後,繼續笑道。

“吳經理辛苦了,月底正忙的時候把你叫過來。”

吳經理膽顫心驚的陪笑道。

“沒.沒關係,都是爲了工作嗎?”

吳經理見他沒有繼續問話,於是在次擡頭察看鄭總的臉色並問道。

“不知鄭總叫我過來何事?”

鄭總正翻看着業務部的報表,待坐下後說道。

“沒什麼,剛纔路過公司就進來看看,好像看到公司在招前臺,我想着其它部門是否也需要擴充和增員,就叫你過來聽聽你的意見。”

吳經理聽後緊繃的神經放鬆許多,不過想到他剛進來時可能看到了剛纔一慕,不經又有些緊張,於是辯解道。

“我們部門人手到不少,只是女孩子太多事也就多,難免會影響到業績指標。”

鄭總點頭聽受,待話畢後回道。

“這點是公司考慮欠周,當初只想部門領導是女性,才把姑娘都安排到你的部門,以爲會有更好的工作狀態,沒想到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煩惱。”

吳經理也是久經商道的老人了,怎會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於是忐忑的回道。

“是我工作不夠仔細,未領會公司的意圖,稍後回去就加以調整。”

鄭總見她已明其意,便欣慰道。

“那就辛苦你了,希望在你的領導下,能爲公司多儲備些人才。”

吳經理正準備起身回去的時候,鄭總又繼續說道。

“哦,對了,那個員工我讓她先回去了,你不會介意吧?”

吳經理尷尬的回道。

“不會,怎麼會呢,方纔是我處理不妥,稍後一併加以改善。”

見鄭總點頭示意她才退出房門,待回到自己辦公室後,心情才真正得以舒緩,但手上卻沒停下剛纔承諾的調整方案,以便日後交於鄭總做批示,其中就包括女員工例假一項,由她們自行選擇請假還是做些輕便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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