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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過了火燒的階段,盧雅江的身體開始一陣冷一陣熱,真氣在他體內亂衝,他的痛苦逐漸加劇了。高晟風察覺到他的不尋常,立刻將自己的真氣灌入,引導他的真氣遊走。然而這一灌,他卻大大地吃了一驚:盧雅江體內的真氣怎會如此之多,如此之?這裡頭的功力,大大超過了盧雅江原本正常的功力,甚至超過了他自己,而且是遠超!

然而高晟風沒有功夫細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使出全力引導盧雅江的內息,以免他走火入魔。

不一會兒,盧雅江身體的溫度降下去了些許,高晟風脫力地收手,癱倒在一旁。

這期間燕柳、杜諱和稻梅都在四周巡邏。蛇王死了,但毒蛇還是有許許多,不過此時的毒蛇已經不足爲據,杜諱和稻梅撒上驅蛇藥,就能把他們逼退。

高晟風爬回盧雅江身邊,小心翼翼地將他摟進懷裡。他不知道盧雅江的身體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看樣子,盧雅江似乎是不會死了。他鬆了口氣,親了親盧雅江的額頭,啞聲道:“你可真是將本教主嚇得夠嗆。也罷,也罷,算本教主欠你的。這些年來,爲了那一個饅頭,教你還的太多,倒成了本教主欠你的。”

實則盧雅江的神智是清醒的,只不過他的身體太過勞累而睜不開眼睛罷了。他聽了高晟風這個話,心裡既悲憤又好笑。說來說去,竟然還是爲了那個他根本就記不得的饅頭。如果能夠回溯時光,他一定回到七歲時,在自己將那饅頭一撕爲二之前搶下來還給高晟風。然後再痛揍高晟風一頓,報自己這六年來莫名其妙多吃的苦——反正高晟風那個時候還沒當上教主。

高晟風又道:“我這些年這麼對你,其實心中也不無悔意。我只是不懂,你究竟喜歡長纓槍那憨子什麼,也許把你送上觀日峰,和那憨子處一段時日,你就會明白,本教主比他俊,比他聰明,比他體貼,比他……總之,什麼都比他好。也許那時候你就會後悔,沒有投入本教主的懷抱。然而想到你要同那憨子親熱,我心裡,就不大好受。”

盧雅江心想,投入你的懷抱,還要我怎麼投入你的懷抱。你換了他的臉,難道連整個身子都換了?每天晚上折磨我的,難道不是你的那條傢伙?我現在靠着的,難道不是你的胸膛?不行,一定要尋個回溯時光的法子,回到那時,一定要把教主揍得哭爹喊娘才能解氣!

高晟風再道:“我也承認,我做這些,不過是爲了敗壞長纓槍的形象。然而你竟然七歲時就定了情根,至死不渝,我就……我捨不得殺你,也不敢讓尹叔叔知道我對你的情,只得裝作無情,回山就逐你上觀日峰,讓你與他相伴。總算圓了你的心願。”

盧雅江氣的發抖。沒什麼可說的了,如果能回到七歲那年,必須脫了教主的褲子狠狠抽他的屁股,用饅頭塞滿他的嘴,把他這些年來施加在自己身上的統統還回去!

高晟風累極了,在盧雅江耳邊呢喃低語了一陣,然摟着他睡着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就是盧雅江和高晟風一起醒來了。

高晟風驚喜道:“你醒了?”

盧雅江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悅之色,陰惻惻地盯着高晟風。高晟風心裡那叫一個酸楚:你這小沒良心的,本教主好歹捨身救你許多次,一聽說我不是長纓槍,連個好臉色都不肯給了,還說什麼誓死效忠。這人心啊……

盧雅江死死盯着他的臉,一字一頓道:“我知道教主比長纓槍俊,比長纓槍聰明,比他體貼,教主還要比他混蛋的多。”

高晟風驟然瞪大了眼睛:“什麼?”

盧雅江道:“從我想明白開始,我就知道,你是教主,是高晟風,是韓騁,是楊仁和,是金小翔,但不是長纓槍!我……”他一口氣沒提上來,拍着胸膛順了半天,道,“我那時說那話,也是故意說給你聽的,只是爲了你,究竟是不是在……吃醋。那不是我的真心話,我以爲你明白。我何時喜歡上教主,教主當真不知嗎?”

高晟風極緩地眨了下眼睛。

盧雅江面皮紅了紅,認真道:“歲的時候,長纓槍就變了。你說得對,他從前就是個憨子,但教主並不是。我們每天一起練功,一起生活,我那時才爲你——高晟風所傾倒。只是那時我尚且懵懂,直到你對我……你將我……我才知道,我這一世,心裡就只裝得下一個教主——高晟風了。”

“啊。”高晟風無意義地慨嘆了一聲,並沒有做出欣喜若狂的樣子。

從盧雅江醒了開始,杜諱和稻梅就遠遠地走開了,以免被戰火無辜牽連。燕柳不懂,還留在旁邊,被杜諱揪着領着扯走了。

盧雅江見他面無表情,氣又開始不順:“你、你究竟懂不懂?”

高晟風抿了抿嘴,道:“其實我有想過,你喜歡長纓槍,是在我替了他之後。畢竟,他那麼蠢笨,沒什麼值得人喜歡的地方。”

盧雅江急急道:“那你還……”

高晟風又道:“可不管是我還是他,你喜歡的,終究是他那張臉,有,他換回了我,你也一樣喜歡。可我換回我自己,於你而言,就不過是個陌生人罷了。”

盧雅江目瞪口呆:“難道,我喜歡的,就只是一張臉嗎?晟風,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高晟風總算爽快地承認了:“自然是有的。”

盧雅江道:“那、那我如果劃花了臉,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高晟風然認真地了一下,片刻後才勉爲其難道:“這,如果花的不是很厲害,不難看的話,大約是可以的。”

盧雅江捂着胸口差點氣厥過去。他勉強穩住身形,顫聲道:“教主,你可知我爲何這麼快就知道你不是長纓槍?我下山之前,已見過你留在山上的那個替身了。那就是真正的長纓槍,是不是?”

高晟風一愣:“你見過他了?”

盧雅江道:“是,我見過他,我一眼就看出他不是你,我往他身上坐了一坐,只覺得難受……”

高晟風瞪眼:“你還往他身上坐了?你!你們!果然我不在你們就……好大的膽子!”

盧雅江忙道:“不是,不是,我……”他懊惱地叫了一聲,“總之,我不喜歡他,我喜歡的是教主。”

高晟風想了想,卻道:“我還是不信你。我扮其他人的時節,你對我非打即罵,後來對我改變了態度,只因爲你知道我是天寧教教主。算到底,我還是沾了長纓槍那張臉的光。”

盧雅江快要抓狂了。他拼命深呼吸,維持着理智,道:“那教主想讓我怎麼做呢?從韓騁一出來,我就對他一見鍾情,二見傾心?然後呢?教主從此不做教主了,與我這天寧教的叛徒浪跡天涯?到了最後,你還是要詐死,繼續做你的高晟風,將我的真心碾的粉碎。你有沒有想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纔會滿意?無論我怎麼做,都是錯的。”

高晟風想了想,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有些心虛地垂下了眼。

盧雅江道:“我雖不知這些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教主爲何會扮長纓槍,但我想,教主一定有教主的無奈,且有教主的不甘心。所以,教主,你究竟是真的在生我的氣,還是生自己的氣,卻遷怒於我?”

高晟風嘴硬道:“本教主爲什麼要生自己的氣?本教主生氣,就自然是你不是,你怎麼敢用這樣的態度對本教主說話?”

盧雅江深黑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心虛了,唬起臉要擺架子,盧雅江突然出手,一掌向他劈來。高晟風大驚,連忙出手接掌,結果竟是他被盧雅江震飛出去,仰躺在地。

這一掌相接,不光高晟風愣了,盧雅江自己也是一愣。他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手,沒想到竟會有這樣的威力。

此時杜諱的聲音遠遠傳來:“盧兄,高兄,我想了一想,那蛇王的蛇血蛇毒或許有增強功力之效,啊哈哈,恭喜恭喜啊。”

盧雅江和高晟風同時回頭,只見那三人坐在遠處的高地上,正在邊嗑瓜子邊看熱鬧。

盧雅江立刻盤腿運氣,結果令他大驚——他體內的功力至少增加了兩三倍!

他“唰”的睜開眼,目光死死絞着高晟風。高晟風被他看得毛骨悚然,怒道:“幹什麼!你以爲你的內功高強了就可以……”話音未落,盧雅江突然撲過來揪住了衣領,高晟風竟然掙不開,臉色大變:“你你你……”

盧雅江輕輕鬆鬆將他提起,腳下輕點,轉瞬就帶着他跑出數十丈遠,遠遠將那那個傢伙丟開了。他在一棵大樹邊上停下,將高晟風往樹幹上一推,高晟風一掌向他劈來,他運氣去接,結果彈開的又是高晟風。

高晟風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半晌才從牙縫裡憋出幾個字來:“你竟敢……”

說沒說完,盧雅江突然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將他往地上一推,騎在了他身上。

高晟風慌里慌張地喝道:“左護法!你想造反嗎!”

盧雅江將他的外袍揭開,褲子一扒,咬牙切齒道:“屬下服侍教主六年,整整六年,從無半點違抗。而今卻是動輒得咎!屬下曾對韓騁說過,我只是教主的一條狗,教主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然而韓騁卻對我說,命是屬於自己的。今日聽見燕柳對那蛇說,不該聽的命令就不要聽,屬下着實深有感觸。既然教主要將屬下丟到觀日峰上去,罔顧屬下心意,那屬下今日,就要造反一次!”

說罷,他伸手到自己身後開拓片刻,然後扶着高晟風的陽|物緩緩坐了下去。

高晟風暗暗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左護法你早說就是,何必點了本教主的穴道。嚇死本教主了。

然而盧雅江並沒有認真開拓,這一下坐下去,他自己疼,高晟風也疼。高晟風道:“雅江,你解開我的穴道。”

盧雅江不理他,慘白着臉,死死咬着嘴脣,開始上下運動身體。

然而他實在不得其道,高晟風被他弄的十分不好受,哄道:“雅江,聽話,解開我的穴道,你弄的我不舒服。”

盧雅江用力瞪着他,高晟風這才發現他眼睛裡滿是霧氣,只一眨眼,一顆淚水便滾了下來,滴在高晟風的胸膛上。盧雅江的眼淚與金小翔的不同,他每一次哭,不是身體痛到了極致,就是心裡痛到了極致。故而他的淚水是灼人的,高晟風突然覺得心口有點疼,似乎被灼傷了。

盧雅江笨拙地挪動身體,一直咬着嘴脣,一聲都不肯出。高晟風心軟了,知道他必定不好受,柔聲道:“雅江,讓我來吧。”

盧雅江恨恨地抹了把眼睛,道:“我乖,我聽話,只要是教主說的,我哪一句不聽。可是教主然要把我逐上觀日峰!”

高晟風糾結了一下,道:“那……那就不逐了。如果,你對我果然是真心的話……”

盧雅江道:“你若還不信,我便將我的心剜出來給你看!”頓了頓,又道,“回了出岫山,我就殺了長纓槍!”

“呃……”高晟風道,“這倒不必,他畢竟是尹叔叔的人。”

盧雅江彎□來,拼命親他、咬他,恨不得將他的嘴脣連皮帶肉撕扯的粉碎。他又去咬高晟風的肩膀,用力之狠,待他鬆口時,高晟風肩上有一個幾可見骨的帶血牙印。

高晟風被他咬的齜牙咧嘴:“雅江,看來也許真的是我誤會你了,你先把我的穴道鬆開。”

盧雅江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嘴角還沾着他的鮮血:“也許?”

高晟風被盧雅江黑烏烏的眼睛盯得心虛極了,終是嘆了口氣,小聲道:“我錯了。”

聽了這句話,盧雅江閉了閉眼睛,又是兩行淚水滾落。他突然嗚咽了一聲,撲到高晟風身上,緊緊摟着他的脖子,臉頰拼命蹭他:“教主,教主,你不要再傷我的心了。”

高晟風道:“嗯……嗯。”

盧雅江一邊擦眼淚一邊解開了高晟風的穴道,高晟風立刻反撲,將盧雅江壓在身下,往手心裡吐了一口唾沫,抹在自己那物上,然後橫衝直撞地頂了起來。盧雅江摟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拼命地叫着:“晟風,高晟風。”

高晟風親親他的脣角:“小混蛋。”

盧雅江哀怨地看着他,他心軟極了,道:“好吧,我是混蛋。”

盧雅江方纔的那懾人的氣魄已然褪盡,而今乖巧的像只小白兔:“教主,你不會再要趕我上觀日峰了吧。”

“嗯。”高晟風道:“你是我天寧教的左護法,誰去也不讓你去。”

盧雅江羞怯地笑了笑,高晟風正頂中他體內某一處,他不禁呻吟了一聲,紅着臉道:“晟風,讓我看看你的真臉。”

高晟風還有些猶豫:“這……以後吧。”

盧雅江已經吃夠苦頭了,絕不肯再等,倔強道:“讓我看。”

高晟風猶猶豫豫道:“你……當真不後悔?”

盧雅江默了默,突然開始冷笑,笑的高晟風毛骨悚然時,他嗷嗚一聲撲了上去,死死咬住高晟風的臉頰,啃下一口軟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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