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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韓騁又要抱着盧雅江睡覺。盧雅江不同意,韓騁又開始抱心裝可憐:“好冷,好疼……”

其實盧雅江並不抗拒韓騁抱他。當初盧雅江身重寒毒的時候韓騁就每天晚上抱着他睡,現在韓騁會這麼難受,其實也是因爲他把盧雅江體內的毒給吸到自己身上去了。老實說,韓騁的懷抱很溫暖,被人抱着的感覺還不賴。

盧雅江黑着臉說:“閉嘴!別吵我睡覺。”

韓騁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從後面抱住他,盧雅江沒再掙扎。

第二天一早,盧雅江醒過來,發現韓騁已經醒了,正蹲在潭水邊上擺弄自己的臉。他走上前,發現韓騁在眼皮上貼了兩片葉子,臉上糊了一些泥巴,於是奇怪地問道:“你幹什麼?”

韓騁氣哼哼地說:“你不喜歡長得好看的,我實在太好看了,爲了讓你喜歡,我就犧牲一下,弄得不那麼好看。”

盧雅江不屑地嗤笑一聲,洗了洗臉,就開始練劍。

韓騁看他練了一會兒,忽道:“我教你武功怎麼樣?”

盧雅江一愣:“你教我武功?”

韓騁道:“我教你一門兵器。你想學什麼?”

盧雅江遲疑道:“未經教主准許,我不學。”

韓騁道:“哎,你學功夫,又不是爲了對付他,是爲了更好的爲他做事,他知道了,定然不會怪罪你,還要贊你學得好。”

盧雅江很猶豫。他從前並沒有動過這樣的心思,他的武功修爲在他年紀已是十分不易,雖說天寧教三十六令下弟子學的是三十六門不同的功夫,他卻並沒有動過雜學兼學的念頭,只想將自己這套功夫練到登峰造極。他還曾不屑過五輪派這種一人多學的方式,學的心都散了,又怎麼能達到高等武學境界?只是如今見了韓騁,見他將各路功夫觸類旁通,任何東西放到他手裡都能成爲厲害的武器,說不佩服,說不心癢,也是假的。

韓騁道:“選一樣吧,想學什麼。”

盧雅江道:“長纓槍。”

韓騁的臉一垮,剛想說不會,卻還是忍下了,憋屈地說:“好吧。”他挑了兩根又細又長的樹枝,切掉分出去的枝節,遞了一根給盧雅江,道:“拿着。”

盧雅江收起軟劍,執起韓騁的樹枝。只見韓騁微微一笑,手一橫,擺了個起勢,英姿颯爽,倒還真有十成十的握槍時的瀟灑。他使了一套梨花槍法,掤拿勾提、大封大劈,動作轉換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直把盧雅江看花了眼。

舞畢,他含笑問道:“如何?”

盧雅江點點頭。

韓騁道:“和你教主比起來如何?”

其實盧雅江自十五歲之後就極少見高晟風用槍了。那以後,他不與高晟風一起練武,平日裡也沒有高晟風出手的機會,而且高晟風一跟他見面往往就是讓他脫衣服。而十五歲之前,高晟風的武功修爲就如同韓騁所言,不過平平,沒什麼值得說道的。盧雅江一直以爲十五歲以前的高晟風都是故意隱藏實力,畢竟天寧教的一切都是那麼神秘,他身爲教中第三人知道的事情也是寥寥無幾,所以並未起疑。

不等盧雅江回答,韓騁道:“如果我比他好,你就誇我兩句。如果你覺得我沒他好,就不要開口了。”

盧雅江嘴角抽了抽,手中木槍一橫,學着方纔韓騁的樣子也耍了一套。他記性很好,一套十八招功夫只看了一遍就能完全舞下來,只是畢竟他慣用的武器是軟劍,所以他的動作只是看起來形似,實際上使力的方式完全不對。收勢之後,連他自己都皺起了眉頭。

韓騁看罷,道:“彆氣餒,這是常態,所以十八般武藝不是那麼好練的。你自幼練習軟劍,行動思維早已被禁錮住,一旦能打破,武學修爲便能臻至更高境界,任何東西到了你手裡都是武器,即使無,也是有。那就是所謂的無刀勝有刀。”

盧雅江道:“那要掌握幾門兵器纔夠?”

韓騁抓了抓腦袋:“其實這要看天賦吧,有的只要練兩套功夫就可以無師自通,有的練會了八百門功夫卻用不來八百零一門。我還沒有練到這個境界,聽說我五輪派包括各位先祖們,只有兩位練達這個境界。一位是當年還是韓門時的韓詡之,一位就是我父親韓江。”

盧雅江嗤了一聲:“哦,原來你不行啊。”

“你!”韓騁簡直要給他氣炸了!

盧雅江嘴邊浮起一抹淺笑,低頭凝視自己的手腕,調整握槍的力道,尋找感覺。韓騁撇了撇嘴,走上前握住他的手腕:“來,我教你。”

兩人練了一天的槍法,盧雅江進步的很慢。當初韓騁短則一天,久則半月,就能完全掌握一門兵器的使用方法,只要有人指導,只要有現成的武學秘籍,他立刻就可以吃透。可是盧雅江練了一天,連握槍的方法都學不會,最後再去拿梅紋扭絲劍,他連握劍都變得彆扭了。

盧雅江賭氣道:“不學了,越學越亂!”

韓騁道:“隨你,你拿劍,我拿槍,我們倆練練。”

盧雅江樂得有高手指點,兩人對戰,韓騁有意讓他五分,打了個酣暢淋漓。

夜裡盧雅江抓來兩隻兔子,韓騁又犯了病,蜷在他懷裡抱着他的腰看他烤兔子。盧雅江烤完兔子,遞給他一隻,韓騁虛弱地說:“好痛,我沒力氣拿,你餵我吃好不好?”

盧雅江白他一眼:“愛吃不吃。”說罷自己吃了起來。

韓騁大聲□□,在盧雅江懷裡小幅度打滾,盧雅江鬧不過他,撕了一片兔肉塞進他嘴裡。

吃完兔子,盧雅江起身去寒潭邊上洗手,洗完手卻沒有馬上回來,一個人靜靜地在水潭邊上站了良久。韓騁等的無聊了,問道:“雅江,你在看什麼?”

盧雅江慢吞吞地走回來,坐在火堆邊上繼續發呆,突然沒頭沒腦地說道:“不要留在這裡了,我們想辦法上去吧。”

韓騁吃了一驚,委屈兮兮地說:“你不是答應我要在我生命最後一段時間裡陪我的嗎,你、你出爾反爾!”說着又捂着心肝開始裝嬌弱:“好痛……”

盧雅江低聲道:“不是。我帶你回出岫山,我們去找教主和右護法,也許他們有辦法解逍遙散功丹的毒性。”

韓騁一愣:“啊?那怎麼成,我……可是……這個……”

盧雅江轉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你畢竟是我出岫山上的人,雖說你七歲時擅自逃下山去,只要你肯跪下向右護法請罪,你爹和右護法又有舊交,他一定會想辦法救你性命的!”

韓騁怔了半晌,心頭千迴百轉,一咬牙,道:“那如果我跟你上了出岫山,你要怎麼安置我?我一心傾慕於你,我和你家教主,你總得選一個。”

盧雅江微微一愣,搖頭,平靜地說:“你叛教出逃,右護法定會廢了你的武功,但可保你性命。我可以替你說情,給你在山上安排一個端茶掃地的活計。”

韓騁委屈地撅嘴:“我不去,你們天寧教又不缺端茶送水的,我纔不去!”過了一會兒,見盧雅江一直不說話,又道:“那個,從這裡回出岫山,路途都不止半個月,我至多還有半個月的性命。你要是捨不得我,剩下的幾天就對我好一點,不要老是氣我。總之我若死了,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盧雅江半晌不語,突然生起氣來,一腳踢亂了火堆:“哼,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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