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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裡,因盧雅江體內餘毒作祟,每到晚上他都冷的受不了,而韓騁體熱,於是每天晚上便抱着他睡。盧雅江伊始自然不肯,韓騁一靠過來他就拔出軟劍要捅人,但是韓騁如果不靠過來,他晚上就會冷的睡不着。於是漸漸地,盧雅江也習慣了,只要每天晚上睡覺之前讓他狠狠踹韓騁兩腳,表示他的心不甘情不願,然後他就會心安理得的讓韓騁抱他,韓騁如果不肯抱,他就拔出梅紋扭絲劍冷笑不語。

要知道,男人清晨的意志都是很薄弱的,他們天天抱在一起睡覺,自然就出事了。

第五天早晨,盧雅江醒來,只覺得有一根堅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腿根處。他睜開眼,正對上韓騁深不可測的雙眼,不由一愣。韓騁的目光有些迷離、有些茫然、有些熱切,盧雅江與他對視,莫名只覺得心口處一緊,血液流動的速度加快起來。

然後韓騁慢慢的靠近,雙脣在他脣上輕輕觸碰了一下又讓開,繼續用那雙眼睛看着盧雅江,帶有探尋之意。盧雅江已經傻了,沒有拒絕,韓騁便當做他是默認了。於是緊接着韓騁又吻了上去,不同於伊始蜻蜓點水的試探,這次的吻熱切而深沉,舌頭撬開盧雅江的齒冠,進入他口中混攪,並將他的舌頭吸住後吮舔,發出令人羞愧的嘖嘖聲。

盧雅江只覺得心快的要跳出來,大腦一片混亂,只會安靜的承受,忘了推拒。他想到很多年前,大約是他十五歲的那一年,高晟風第一次抱他。那時候他還什麼都不懂,不懂男女之間的性事,更不懂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高晟風讓他脫衣服他就乖乖的脫衣服,高晟風讓他趴下他就趴下,那時候的高晟風也同樣什麼都不懂,一上來就橫衝直撞,結果根本頂不進去,疼的盧雅江忍不住嘶嘶叫疼。然後高晟風扳過他的臉,狂亂而生疏的吻他,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僅僅是拿舌頭在他嘴裡亂攪。當時的盧雅江嚇壞了,心砰砰亂跳,全身的皮膚都發熱發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忍不住就抱住了高晟風,只是緊緊的抱着,不知道該幹些什麼。

他和高晟風最初發展出這段關係的時候,他心中又忐忑又期待又茫然,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幾次之後,他也嚐到了甜頭,再見到教主,就又羞又怯,還常常偷偷看着教主笑,認爲自己是與衆不同的,自己和教主之間有了不爲人知的秘密。然而大約是他這樣的表現開始令高晟風不滿,高晟風對他的態度越來越冷淡,每次上完他提上褲子就走,或者剛剛上完他就讓他一瘸一拐地出去執行任務,言語上還會故意折辱貶低他。盧雅江和高晟風可說是一起長大的,高晟風對他的態度從來都不冷不熱,盧雅江摸不透他的心思,越來越惶恐,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看自己的。直到有一天,高晟風當着他的面親吻了教中的一名少年——除了頭兩次**,高晟風再也沒有親吻過自己,而且每次都只願從背後進入自己,不看自己的臉,也不讓自己看自己的臉。

那次之後,盧雅江彷彿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清醒了。他開始明白高晟風只是拿他泄慾,他還是隻是高晟風的狗,一切都沒有任何的改變,他的心理開始漸漸的變得越來越牴觸與高晟風**,身體上的歡愉越厲害,心裡就牴觸的越厲害。

韓騁的吻太過熱情,將盧雅江越摟越緊,手慢慢下移,滑到盧雅江的臀部時,盧雅江終於清醒了:眼前這個人不是教主,所以他根本不必安靜的承受,他可以反抗。

他一提膝猛地頂到韓騁昂揚的雙腿間,韓騁瞬間就把他推開了,臉色慘綠,捂着胯間哎喲哎喲慘叫,在地上滾來滾去。盧雅江猛地跳起來,將凌亂的衣服攏了攏,噌一聲抽出軟劍,指着韓騁,全身散發冷氣:“你,找,死。”

韓騁滾了好幾個來回才停下,眼睛紅紅、氣息奄奄地瞪着盧雅江:“你好狠……”

盧雅江方纔也被他吻的動情了,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便越發蠻狠起來,橫劍道:“我閹了你!”說罷梅紋扭絲劍便真的往韓騁下身刺去。

韓騁一個鯉魚打挺躲了過去,盧雅江又刺,韓騁怒道:“你夠了沒!你怎麼一天到晚就打打殺殺的,我方纔又不是故意的,我看你也情願的很。你要是不喜歡一早推開我就是,做什麼又拿我出氣!”

“你閉嘴!”盧雅江急的眼睛都紅了,乒乒乓乓幾劍下去,沒砍到韓騁,卻把客棧裡的桌椅砍倒了一片。韓騁發覺他確有殺意,這下真的找了惱,身形一展就跳到了窗口,恨道:“我不跟你玩了!你自己去找什麼秘籍吧!誰稀罕你!”說罷腳下一使力,人便飛了出去。

韓騁說跑就真的跑了,盧雅江一整天都沒找到他,差點又發動天寧教的尋人令,傍晚的時候總算是在一條溪邊見到了韓騁。

盧雅江上前二話不說提鞭就要抽人,這回韓騁躲都不躲,一臉頹然的伸手抓住了他的鞭子,仰起頭有些悲慼地看向坐在馬上的盧雅江:“你別總是動不動就打人殺人的,我要不是喜歡你,怎麼會任你欺負。可你也別太過分了。”

“你喜歡我?”盧雅江微微一愣,旋即更生氣了,把鞭子用力扯回來,卻不是見好就收,揚鞭又要打,這回韓騁氣的從地上跳起來:“你再打我就走了!我這回走了就再也不回來了!”

盧雅江冷笑道:“走?你想必是忘了肝腸寸斷的痛是什麼樣了吧!”

韓騁一愣。

盧雅江悠悠道:“你走啊,如果不是爲了解藥,你回來做什麼?我看你能走到哪裡去!”

韓騁愣了愣,旋即氣惱的漲紅了臉:“我回來是因爲你體內的寒冥毒至少還要十天才能完全解掉!你、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誰稀罕你的解藥,你再這樣,我就是被你毒死,也不帶你去找什麼秘籍了!”

這話一出,盧雅江倒是愣了一愣。手裡的鞭子也緩緩放了下來。但他還是不甘示弱地瞪了韓騁一眼:“裝什麼正人君子!你就是稀罕你那條狗命!”

韓騁與盧雅江相處了這幾天,已經將他的脾氣摸的差不多了。盧雅江是不會認錯的,盧雅江是不會服軟的,盧雅江是不會想什麼說什麼的……盧雅江這個反應就表示接受了並且做出了讓步,只不過口頭上他纔不會承認,而且還要再踹韓騁兩腳或是甩他兩鞭以掩飾自己的心虛。

韓騁只有趕緊見好就收:“好好,我就是稀罕我的狗命。高公子,我們上路吧。”

盧雅江昂着脖子哼了一聲,不緊不慢地騎着馬踱了出去。韓騁在他身後暗暗磨牙:“小混蛋,給我等着屁股開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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