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就一首詩詞吟出來就行?”張由鬆絕處逢生,驚喜異常,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劣根性,反正,見了美女都想往自己身上撈!皇宮裡多少絕色美女了?要擱現在社會,多高級別的了?
“嗯!”寇白門遲疑了下,終於點頭。
“那好!”張由鬆認定她已經喜歡自己,卻故意玩耍,略一咳嗽,清清嗓子:“鵝鵝鵝,曲項向天歌,白毛……”
“停停停!不是念別人的,要自己吟出來的!”寇白門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吟個毛!張由鬆最討厭那些打油詩人牛皮叉叉的神經樣子,也不屑一顧。在美色當前情況下,居然一句也想不出,乾脆放棄了。“嘿嘿,咱們走吧?賊人該散去了。”
“可是,”寇白門很是失望地看着張由鬆,一縷憂傷在眼角兒滑落,突然長長地舒一口氣,笑得極爲天真活潑:“好了,走吧!”
張由鬆看看她雙手抱着胸前衣服極爲不雅,就將自己的外面衣服脫了給她,她自然感動,也脫了自己的外面一件衣服給張由鬆。這樣,外面都有衣服罩着,可以放手行路。
“那個該死的壞孫!”寇白門氣哼哼地說。
兩人在竹林中摸索着。忽然,見左面有一條大狗,正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張由鬆並不怕狗,而寇白門卻嚇得尖叫一聲,隱藏到了張由鬆的身後。
“我怕,黃大哥!”一面說着,她一面使勁地往張由鬆的身上撲,雙臂攀着他的腰,渾身瑟瑟發抖,臉也貼在他的脊背上,恨不能和他長在一起似的。
張由鬆突然發現,自己真愚蠢,要是現代社會,泡妞兒的話,最佳的方式是找驢友,很多驢友一起外出,最好是露宿的那種,再遇到點兒危險,嘿嘿,那美女驢友還不可着勁兒往你睡袋裡鑽啊。
“怕什麼,狗啊!”張由鬆輕鬆地回摟一下美眉,迫使她鬆弛了捆綁,繼續走,她卻雙腿發軟,走不動了,硬是揪着張由鬆的衣服才能走動。
他們走了十幾米,忽然發現那條野狗也跟了過來,而且,眼冒兇光。
張由鬆忽然脊背上生涼,再仔細看時,頓時將那狗和《動物世界》裡的狼吻合了形象。嚇得失魂落魄:“狼,狼,是狼,不是狗!”
寇白門見他如此害怕,嚇得哇一聲哭了起來。
我去年買了一個表!
張由鬆緊張得幾乎大腦一片空白,把這該死的餓狼咒罵了幾百遍兒,但是,明顯的,這條狼對他們兩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跟蹤過來了。
沒有辦法,不能跑,張由鬆一邊攙扶着寇白門走路,一面飛快地想着對策,他突然轉身朝和餓狼撲去,雙臂亂搖,恍然瘋狂。同時,嘴裡大聲怪叫。
那狼嚇了一跳,急忙向着遠處逃開了。
“你?”
“嘿嘿,據說,狼怕黑猩猩,我剛纔扮演的是黑猩猩。”
“你,你真是足智多謀啊!”寇白門欽佩地抱着他的腰:“黃大哥,小妹真服了你啦!”
“服個頭啊,俺不會吟詩!”
“我……”
兩人摸索了一陣子,終於出來了,只見寺廟外面沒有一點兒聲音,冷靜得蹊蹺,在外面喊叫,也沒有人回答,寇白門急着進去,被張由鬆攔截了:“走吧,先別進去!”
“嘿嘿嘿嘿。”突然,幾聲怪笑,七八個傢伙已經捉着刀槍,攔截在身後。
被匪徒們推進了寺廟裡,只見這兒,幾乎所有的人都在了。而匪徒們有不少,僅僅寺廟之中,就有百十人,寺廟外埋伏的又不知道有多少。爲首的幾個匪徒,居然並非凶神惡煞,而是衣冠周正,模樣英俊的年輕人,只是,目光陰鬱,似有心事。
寇白門從被推入寺廟的那一刻起,就緊緊地貼着張由鬆,生怕被歹徒拉開強行作了什麼,幸好,寺廟中的匪徒,溫文爾雅的,匪徒小兵們,也很有秩序。
“黃大哥!”寇白門低聲地說着,靠緊了張由鬆。
“你是何人?”匪首之一目光犀利地問。
“某乃行商黃由崧。”張由鬆道。
“她呢?”匪首問。
“她?”張由鬆正在思考間,寇白門已經脫口而出:“大王,奴家是黃爺的小妾!”
這話一說出,張由鬆吃了一驚,就是寇白門,也吃驚,臉色羞紅,趕緊埋在他的脊背後。
“嗯!”匪首沒有爲難人,而是叫他們站到另外一邊,那裡,很多的香客都在了,大家鐵青着臉,絕望苦笑。
“唉,黃大哥都來了,我輩休矣!”機房主老頭子顫抖着花白的鬍子,摟着身邊自己的小妾,幾乎要哭了。
不多時,外面又有聲音,數十匪徒押解着新的獵物進來,其中有青菊,有陳子龍,還有陳子龍的兩個侍女。陳子龍倒很有氣度,那三個姑娘,一個個低聲哭着。
“青菊?”
“小姐!”
寇白門只敢低聲叫,卻不敢上來。
“啊?終於把他抓來了?”匪首之一的年輕人,忽然狂喜地上前,一把將青菊等幾個姑娘拉着胳膊甩一邊,一面抓住了陳子龍的胸前衣服:“陳子龍,陳子龍!你也有今天!”
陳子龍驚駭地看着他:“你是何人?”
“何人?哼,卑鄙的傢伙,我是你的殺兄仇人!”那年輕人一面說着,一面惡狠狠地扯着了陳子龍的下巴鬍鬚,狠狠地揪着,迫使他不得不低臉,於是,他心狠手辣地左右開弓,打了他十幾個耳光。
陳子龍被打得臉上瞬間就腫脹起來。“住手!匪徒!要殺便殺,何必找藉口?我陳子龍並不認識你!”
“不認識我?”年輕的匪首鬆開了手,後退幾步,對着其他人說義憤填膺,又非常可笑的樣子:“這賊居然說不認識我!哼,真是王八!”
陳子龍看了看他,猛然問:“你難道是許都的兄弟?”
“哼,算你還沒瞎透!今天,我是來爲兄長報仇的!”那匪首惡狠狠地說。
“也好,當年,我爲官府出面,勸降爾兄許都,答應只要爾兄出降,可保不殺,可惜,非我陳子龍悔改,而是官府食言,將爾兄等六十餘人,盡皆屠殺,此事,確實是我不對,你要爲兄長報仇,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我勸告你一句,既然你要殺我,隨便,但是,這滿寺廟的香客,都是良善之輩,肯請你都放了吧!”陳子龍嘆息一聲,慷慨激昂地說。
“你?”匪首左右走了幾回合,看看衆人,又看看陳子龍,“知道就好,本大王與諸位香客無有怨恨,自然要放掉,”
他吩咐將所有的人都放了。
“大哥,不能啊,這麼些美女,放了多可惜啊。”幾個傢伙賊溜溜兒的眼睛在幾個美女的身上亂瞅。
“大哥,還有他,那小子偷襲了我們三個,我們也得報仇,剮了他!”一個熟悉的傢伙,指着張由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