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我們這是去哪啊?”
花捲對縣城之中不是很熟悉,跟着褚玄川七拐八拐的顯然已經昏了頭。
“跟緊了,走丟了我可不管你。”
褚玄川並未回答她,背對着花捲追叫微微翹起。
但腳步確實放慢了下來。
“知道了。”
花捲覺得夫子是不是對她有什麼誤解。
跟不上?
笑話!
她只是不認識路而已。
就算夫子在前面飛起來她也趕得上。
兜兜轉轉了許久,二人終於在一處巷子口停了下來。
巷子口赫然停着一輛頗爲豪華的大馬車。
檀香木雕刻成的馬車低調大氣,車身上的捲曲雲紋精緻優雅。
馬車前翹起的角上還掛着一個木牌。
“上車。”
褚玄川微微側身,對着身後的花捲說道。
他沒有一個字是多餘的乾淨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好!”
這次花捲並沒有多問,因爲她知道問了夫子也不會告訴她的。
花捲利落的上了馬車,褚玄川微微擡起的手尬在了空中。
他本來還想攙扶一下花捲。
他兀自一笑,然後搖了搖頭。
花捲到底是與平常的姑娘不相同的。
花捲探身進了馬車,車廂裡很是寬敞還有一股淡淡的竹葉香味。
這讓她不由得想到了某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嗯,就不提了。
作爲神獸還是要面子的。
車廂的對面和兩邊都是設了坐墊的,中間放着的是一個黑色的小几,上面擺了兩本褚玄川常看的書。
而側面的座椅上放着兩包精心炮製的糕點,香味甚是誘人。
花捲自然是坐在了有糕點的那一邊。
褚玄川鑽進馬車嘴角揚起一個不可察覺的笑意。
果然如同他預料的那般,一切盡在掌握中。
“出發吧!”
褚玄川毫無疑問的坐在了正對面的位置,然後開始閉目養神起來。
外頭的車伕得到了命令,馬車就咕嚕嚕的行駛了起來。
花捲可以感覺到馬車的速度在加快,卻並不感到顛簸。
難道這就是鈔能力?
以往花捲僱的馬車都顛的她頭暈眼花的。
“夫子,你這馬車可真好。”
花捲心中暗暗驚歎。
夫子平時看起來也不是很有錢的樣子。
竟然能擁有如此豪華的馬車!
“嗯。”
褚玄川半眯着眼睛,懶洋洋的只發出了一個單音。
見褚玄川好像不怎麼搭理她的樣子,花捲扁了扁嘴然後就消停了下來。
只不過一會兒的時間,花捲的鼻尖就傳來了一陣甜甜的香味。
她把目光定在了一旁的糕點上。
沒錯,就是那兩包糕點!
花捲吞了吞口水,默默地將目光移向別處。
她剛吃飯,
可好一會兒過去了,馬車還是沒有停下來。
這夫子淨是騙人,不是說一會兒就到了嗎?
花捲的心中無比煎熬。
她得小手搓着自己的衣襟,看向正在閉目養神褚玄川。
“夫子……”
花捲歪着頭弱弱的喊了一句。
她心存僥倖,自己小聲一些若是夫子睡着了沒聽見那她就不吃了。
“說。”
褚玄川面色不是很好,微微的皺着眉頭。
“我可以吃那個糕點嗎?”
花捲小心翼翼的問。
因爲她覺着褚玄川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可以。”
褚玄川睜開了眼睛,一雙桃花眼顯得格外的慵懶勾魂。
自從那次發現了後,和花捲待在一起褚玄川就不戴眼罩了。
他也像個正常人一樣了。
“謝謝夫子!”
“夫子真好!”
花捲一聽立馬高興的很。
“小饞貓。”
褚玄川心中默默的想,那些就是她準備的。
在花捲吃完了兩包糕點後,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主子,到了。”
外頭的馬伕恭恭敬敬的稟報。
褚玄川先是挑起簾子下了馬車,然後準備去扶後頭的花捲。
沒想到花捲跟在他的後面,根本就沒踩凳子從馬車上一躍而下。
然後穩穩的落在了地上。
……
褚玄川頓了頓,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哇,這是哪?”
花捲擡頭看着面前的這座五層閣樓,嘴裡不禁發出讚歎之聲。
“望江閣。”
褚玄川站在花捲身後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我們來這兒做什麼?”
花捲滿心期待,還以爲像昨天一樣出來逛街。
“進去吧。”
褚玄川仍舊在賣關子。
“哦!”
花捲雖說已經沒有了出發前的激動,但還是乖乖的跟着褚玄川進去了。
望江閣中的佈置與鳳陽樓大相徑庭。
若說鳳陽樓是古樸低調,那麼望江閣絕對稱得上是張揚奢華。
花捲四處打量着,心中的疑惑更甚了。
他們二人一進去,就有個小廝迎了上來。
褚玄川遞上了一個令牌,那人就恭恭敬敬的帶着二人去了五樓。
“這位爺,這是您的雅間。”
小廝說完便立馬退下去迎接大廳中其他的客人了。
“夫子,我們到底來這兒做什麼啊?”
雅間之中只有花捲和褚玄川二人。
也許是被環境所影響,花捲小小聲的問。
“拍賣。”
褚玄川終於是告訴了花捲此行的目的。
“拍賣什麼啊?”
花捲頓時來了興趣,她做神獸的時候也去過不少拍賣會。
“你手中不是有一批藥材嗎?”
“在鎮子上還有一座樓。”
褚玄川優雅的拿起桌子上的茶盞停在面前撇了撇上頭的浮沫。
茶蓋打開的那一瞬,白色的霧氣氤氳,讓人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夫子怎麼知道?”
這些事她可沒有告訴過別人。
不過轉念一想,夫子是有個人一直跟着她的。
他能知道也實屬正常。
“城郊有一大塊田地,不少員外富商都想拿下它。”
“那塊地剛好可以給你種藥材。”
褚玄川輕輕泯了口茶,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頭然後就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
“真的!”
花捲瞪大了眼睛,原來還有這事。
“那塊地不是被何員外徵用了?”
花捲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之前錘子家發生的事聽說就是因爲地的緣故。
而錘子也透露過,何員外說這塊地將爲他所用。
“是嗎?”
褚玄川挑了挑眉,修長白皙的大手慢條斯理的拍了拍身上的白色袍子。
“我也不知道。”
花捲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