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完了正事,花捲回去的路上發現張嫂子和自己的便宜弟弟還沒走。
而便宜弟弟看到自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愣着幹啥,回家呀!”
花捲看着這個姿色不錯的弟弟,興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原主的記憶中這個弟弟本就生得好看,沒想到見了面了更讓花捲驚豔。
“回……回家。”
花眠木訥的笑了笑,然後跟在了花捲的身後。
看着姐姐的小身板,明明什麼都沒變,可好像什麼都變了。
回到家中,院子裡還是有股子淡淡的難以描述的味道。
花捲皺緊了眉頭,這殺千刀的劉周氏!
而花眠看到花捲皺起了眉頭,心中不免緊張起來。
又趕了許久的路,正好看到了盤子裡還有幾塊糕點。
花眠寬了寬心,看來自己是多想了。
姐姐還爲自己準備了糕點。
想着花眠就拿起糕點咬了一口。
“別吃!”
花捲正想着給花眠一個什麼見面禮的時候,轉頭就看到便宜弟弟準備吃劉周氏給的糕點。
花眠頓時愣住了,嘴裡的糕點愣是沒敢往下嚥。
“怎……怎麼了?”
花眠怔怔的看着花捲。
“有毒啊,笨蛋!”
花捲走到花眠面前,擡頭看着花眠的臉。
長得挺好看,也挺高的。
怎麼就像是不太聰明的亞子呢?
“呸!”
花眠一聽有毒,那還得了?
當即就吐了出來。
“你呀,要是想變成劉周氏那樣,就吃吧。”
花捲看着弟弟呆萌的樣子,忍不住搔了搔耳朵。
這孩子,還挺好玩的嘛。
“你餓了就先吃這個。”
花捲進屋去,然後從空間拿出了一棵茯苓菜。
……
花眠接過了茯苓菜,壓的他手一沉。
他走出去張望了一番看了看院門,又進了院子打量了一番。
沒錯啊,是自己家啊。
可是他怎麼就感覺他回錯了家呢!
“你會做飯嗎?”
花捲繼續整理着新買的傢俱,然後問花眠。
“會。”
花捲啃了一口茯苓菜,真別說還挺好吃。
“太好啦,晚上咱吃紅燒豬排!”
花捲心中大喜,終於不用吃烤肉了,也不用厚着臉皮去張嫂子家蹭飯了。
花眠頭上滑下三條黑線,這真的是張嫂子口中說的那個姐姐嗎?
話說……劉周氏被扔回了周老婆子家,周老婆子看着散發着陣陣惡臭堵着自家大門的棺材一臉嫌棄。
順帶着連棺材裡的劉周氏也嫌棄了。
“讓你小心點兒你不聽,給我丟人現眼的丟到家了!”
“還不快自己爬出來!”
周老婆子渾濁的眼珠子瞪着棺材裡的劉周氏。
不成器的東西!
不能替她排憂解難也就算了,她的老臉都被丟光了!
果然女兒就是靠不住。
“娘!”
“您怎麼能這個樣子呢?”
“我還不是爲了你,纔去招惹花捲那個瘟神!”
劉周氏心中氣憤,她娘怎麼可以這個樣子?
明明是她送信給自己,說被花捲欺負了想讓她幫着出氣。
“你說說你,連個小丫頭片子都鬥不過,還好意思說是爲了我?”
“你不丟人現眼都是好的,我老周家都燒了高香了!”
周老婆子心中也氣惱,氣花捲的所作所爲,也氣自家女兒不爭氣。
她甚至覺得,自己現在又低了趙氏一頭!
越想越氣,她冷哼一聲手中的柺杖戳的噠噠響。
“這哪能怪我?”
“您不也是鬥不過那個花捲……”
劉周氏被周老婆子罵的心中憋屈。
“你個不孝女,你還敢頂嘴!”
“你是要氣死我老婆子呀!”
“哎呦……”
周老婆子捂着胸口假裝哀嚎,然後一個轉身嘭的一下就關上了大門。
留了劉周氏一個人風中凌亂。
花捲家。
“來看看姐姐給你買的新衣裳!”
花捲忙活了一圈,對於這個弟弟感到新奇的同時也極爲喜愛。
因爲花眠讀書厲害啊!
花捲作爲八階神獸,她只是戰鬥力爆表,對於學問那是一竅不通。
所以……便宜弟弟考第一啊,花捲直接愛了啊。
花眠已經逐漸適應了花捲的變化。
對於姐姐給他買了衣服,他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只要姐姐不被趙氏欺負,什麼都是好的。
花眠甚至有些喜歡現在姐姐。
他每次最怕的,就是自己還沒去科考姐姐就被趙氏磨搓死了。
“我有衣裳……”
花眠嘴角微微翹起,可是話剛說一半他就瞥見了自己袖子上的補丁。
“別磨磨唧唧的,快去試試!”
花捲覺着有個弟弟挺好的,她穿越過來這麼久一個人在家還挺無聊的。
花眠無法,接過衣裳進屋換了。
“奶奶個腿兒的,真好看啊!”
片刻後花捲看着一身玄色衣袍的花眠從屋裡走出來,差點兒淌下了口水。
“怎麼樣……”
花眠被花捲盯得有些不自然,臉頰微微發紅。
她雖和姐姐一同長大,可姐姐還從來沒有這樣盯着他看過。
更何況,姐姐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嗯!”
花捲點了點頭。
頗有姿色,不愧是神獸的弟弟。
晚飯是花眠做的,手藝不比張嫂子差。
花捲這下很愛花眠了,這弟弟真好用。
吃完了飯,將另一間屋子的牀鋪收拾了一下,花眠今晚就睡這兒了。
第二日一早,花捲起來的時候花眠已經在讀書了。
她心中欣慰,開開心心的就準備上山。
“姐姐,你做什麼去?”
花眠自然是注意到了花捲,放下書本兒從屋裡出來。
“上山去呀!”
“今日還要給醉仙樓送菜。”
對於親弟弟,花捲自然不會隱瞞。
在神獸的認知裡,血緣一脈相承,她和一母同胞的花眠血濃於水。
“我也同去。”
花眠說完就背起了筐子。
他不在家,這些活落到姐姐頭上是實屬無奈。
若是他在家還讓姐姐一人去山上,那就是他的問題了。
況且就算姐姐變了,待她只會比從前更好。
“行,那你一起吧。”
花捲拍了拍衣裳,轉身就朝着後山去。
有人幫忙,不要白不要。
等到了山上,又走了許久,花眠都累的氣喘吁吁了,這纔到了種菜的地方。
“這都是你種的?”
花眠抿了抿嘴,只覺得喉頭酸澀,繼而蔓延到了鼻頭。
如此大一塊地兒,姐姐一人這得勞碌多少個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