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給你把藥煎了啊!”
不等張嫂子迴應,花捲拿着新抓的兩副安胎藥就去了廚房。
“先歇會兒吧,那牛車顛的你定是不舒服的。”
之前花捲也在張嫂子面前叨叨過這件事兒。
雖說牛大爺回來的時候已經儘量把車趕得平緩但方纔去的時候確實是着急忙慌的。
“不礙事兒,嫂子你好生歇着吧。”
現在的張嫂子在花捲眼裡可金貴的很。
最主要的是讓肚子裡的孩子安安穩穩的。
“謝謝你,小花。”
此時太陽還沒有過去,張嫂子搬了椅子坐在院子裡曬太陽。
寬大的椅子和他纖弱的身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張嫂子窩在了椅子裡慢慢的就眯上了眼睛。
太陽曬得人暖洋洋的,張嫂子不由得打起了瞌睡。
花捲已經可以很熟練的生起火,她將熬藥的陶瓷罐子放在爐子上,坐在一旁用扇子輕輕的扇着爐子。
熬藥要掌握好火候,火若是太大了就把裡頭的藥汁子給熬幹了。
不一會兒院子裡就瀰漫着藥香味。
躍動的火苗映在花捲的瞳孔裡,照的她兩隻眼亮神采奕奕的。
大半個時辰後,花捲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叫醒了椅子上的張嫂子。
“咋就在這兒睡着了,嫂子當心着涼。”
花捲把手上的藥放在了不遠處的石桌上,然後把張嫂子扶了起來。
方纔她一直在廚房忙活,結果卻忽略了院子裡的情況。
“太陽暖和的很,一曬就容易犯困。”
張嫂子的臉上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是被太陽曬的還是怎的,兩個臉蛋紅撲撲的。
她下次多加註意,若是以前如此說她定然不會放在心上。
可今時不同往日,如今她也是雙身子的人。
照顧着張嫂子喝了藥,花捲又扛着鋤頭上山了。
今日不光要去種菜,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先前引到後花園的靈氣昨晚已經用了個精光。
千叮嚀萬囑咐張嫂子別出來後,花捲哼着小曲兒的上了山。
快到菜地的時候,花捲老遠就看到泉水邊臥着一個肥碩的身軀。
沒錯,這是野豬醬。
他比花捲第一次見他的時候還要壯實,身上鬃毛也黑的發亮。
走近一看,更加神奇的是他被花捲掰斷的那根獠牙又重新長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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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捲故意放慢了腳步躡手躡腳的靠近,野豬醬全然沒有發現花捲的到來。
“嘿!”
那花捲就不得不惡作劇一下了,她大喊一聲猛的跳了出來出現在野豬醬的面前。
“哼哧哼哧!”
野豬醬正在美夢之中,被花捲嚇得一聲嘹亮的嚎叫後閉着眼睛橫衝亂撞起來。
顯然他還沒睡醒。
“喂,醒醒!”
花捲的罪惡之手又抓住了野豬醬的一根獠牙。
“哼哧哼哧!”
這似曾相識的讓人毛骨悚然後背發涼的感覺!
“哼哧哼哧。”
花捲你怎麼來了?
“我來種地呀!”
花捲鬆開了手,野豬醬的眼中明顯鬆了口氣,可下一秒他的瞳孔又猛地一震。
因爲花捲笑意盈盈的把手放在了他的鬃毛上。
“哼哧哼哧。”
小姑奶奶你想幹啥?
“不幹啥,看你最近恢復不得不錯。”
花捲挑了挑眉。
神獸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哼哧哼哧。”
“哼哧哼哧?”
那可以不摸我嗎,這蠻怪的。
還有我兒子最近怎麼樣?
“放心,你兒子可好的很。”
“只是沒有你如此漲勢喜人罷了。”
花捲蹲下身子把手放進了一旁的山泉水中。
初入手時感到一絲清涼,倏而便覺得一股暖意圍繞在指尖。
“這水潭似乎又大了些。”
花捲拿出手抖了抖就開始種菜了。
“哼哧哼哧。”
“哼哧哼哧!”
這個時候還不算大,昨天晚上這清泉把菜地都淹了。
可第二天早上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說來也怪,他昨晚就睡在這地旁邊竟然絲毫都沒有察覺到。
還是第二日醒來的早,發現地裡的水正迅速的向着潭力流去。
“這就奇怪了。”
花捲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着野豬醬若有所思。
“那這獠牙是今日長出來的?”
花捲把鋤頭放在地上雙手拄着它。
“哼哧哼哧。”
野豬醬表示自己今日醒來就已經有了。
他還高興了好一會兒呢。
花捲心下了然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勞作。
她把吱吱也從後花園薅了出來,在一人一豬一鼠的努力下,進度果然快了不少。
種完菜的花捲一屁股坐在了泉水旁邊。
她要怎樣才能把泉水中的靈氣引到後花園中呢?
之前只要靠近泉水,後花園之中就會有靈氣波動。
那些也是自然被引進去的。
花捲試了試上古時期修煉時的引靈心法。
屁的用處都沒用,還把她累了個半死。
“卷卷,你在幹嘛?”
吱吱在一旁竄來竄去,一會兒跳到花捲的肩頭上,一會兒又蹦到了花捲的腿上。
而現如今他找到了一個更好的地方,那就是野豬醬的頭上。
花捲撅着一張小嘴,真是愁死她了。
“哼哧哼哧!”
臭老鼠,你給我下來!
野豬醬奮力的向上翻着眼珠子,卻還是看不到頭頂上的吱吱。
“吱吱,吱吱!”
就不下來,就不下來!
“哼哧哼哧。”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野豬醬表示豬的尊嚴受到了侵犯。
“吱吱!”
那你不客氣吧。
吱吱悠哉悠哉的躺在了野豬醬的頭頂,這皮毛可真舒服。
“哼哧哼哧。”
野豬醬以兩個前腿爲圓心,後腿開始在原地畫圓撒歡。
他奮力地搖着頭,讓自己的身體儘量顛簸起來。
……
“野豬醬 ,幹嘛呢這是?”
花捲方纔思考的入神,根本就沒有聽到一豬一鼠的對話。
回過神來只看到一隻大黑野豬在原地抽風。
“哼哧哼哧!”
動物之間的恩怨你別管!
他就不信他堂堂七尺野豬,還能讓一隻老鼠給欺負了!
“吱吱下來!”
花捲皺了皺眉,野豬醬渾身黑的發亮,而吱吱卻是一隻雪白的鼠子,她一眼就看到了呆在野豬頭頂的吱吱。
她說呢,這野豬怎麼突然抽風了?。
“卷卷!”
吱吱有些不情願。
“不下來就沒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