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遠自顧自的想着,一個不小心就笑出了聲。
飯桌上突然安靜了。
就連花捲也擡起了頭。
是她太能吃了,還是吃的太難看?
她被嘲笑了?
“你笑啥?”
花捲可能只要一吃飯,智商就不在線。
她脫口而出。
“……”
這一問,還把陳安遠給問住了。
“我想起來高興的事情。”
陳安遠半握着拳捂着嘴輕咳了一聲。
“哦……”
花捲反應了兩秒鐘,然後繼續吃飯。
只要不是笑話她就行。
兩人間的互動給陳大娘看傻了。
不過隨即心裡也釋然了。
年輕人嘛,她現在跟不上腳步嘍。
吃完了飯,花捲又了陳大娘一會,就準備回家了。
陳大娘當即讓陳安遠送送花捲。
花捲本想拒絕,但是想想又辜負了大娘的一番好意。
最後還是同意了。
花捲走的時候還帶上了大黑野豬。
並且拜託陳大爺和陳大娘好好照顧小豬崽子。
就這樣二人一豬,在鄉間小路上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正好又路過上次那戶人家,花捲駐足看了看。
這鞦韆,好像真的挺有意思的。
“你喜歡嗎?”
身邊的陳安遠看着花捲一直盯着盪鞦韆的孩子,然後開口問道。
“挺有意思的。”
花捲撓了撓頭,然後又趕着豬出發了。
她心裡尋思着,過兩天她也整個玩玩。
別的不說,主要是好奇。
“嗯。”
陳安遠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遠遠的花捲兒又感覺門口有些不對勁兒了。
怎麼不對勁兒了呢?
門口站了個人。
又是喬山。
他老早就來了,在這兒等了不少時間。
“他是?”
陳安遠微微有些警惕。
“不認識。”
花捲一點兒都不想和喬山扯上什麼關係。
所以說她整治了趙氏打了喬虎過後,根本就不會再去刻意關注他們。
因爲花捲想的是要和他們儘量不要有交集。
所以嘛她下手會有那麼一丟丟重。
“花捲……”
喬山看到花捲回來,迎上來就想說些什麼。
卻被陳安遠不動聲色的擋開了。
喬山身上的酒氣很重,薰得人都頭疼。
陳安遠自然是相信了花捲的話。
以爲是哪來的醉漢想要找麻煩。
“今日謝謝你!”
“你先回去吧。”
花捲進了院子,對着陳安遠說到。
陳安遠自然是有分寸的,只是走之前深深的看了一眼喬山。
“卷卷,他是誰?”
等陳安遠走了,喬山趁着花捲還沒關門趕緊抓住了門。
花捲根本不想搭理喬山,正想動手陳安遠卻從後面把喬山給拎走了。
“快回去吧!”
陳安遠一副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的樣子,臉上笑哈哈的拎着喬山。
任喬山怎麼掙扎,陳安遠都紋絲不動。
花捲纔不會去管喬山,啪的一下關上了門。
花捲關了門的那一瞬間,陳安遠立馬變了臉。
“別再來找她。”
陳安遠收拾了一頓喬山,拍了拍手然後走了。
還不忘拎着喬山,讓他遠離花捲家。
花捲回家後又想了想。
嘖,這院子門貌似是喬山裝的?
晦氣啊!
然後花捲把門拆了。
喬山裝的門,還不如用周老婆子的棺材板兒改的呢。
正好明兒個開始她就要學做飯了,這門還能劈成柴生火。
還是有點用處的。
陳安遠回去後陳大娘立馬關心的問情況怎麼樣。
他就把剛纔發生的事兒敘述了一遍。
陳大娘的神色有些複雜。
“那是她舅舅。”陳大娘說。
“!”
陳安遠只覺得自己腦瓜子嗡的一震。
他打了花捲的舅舅!
“不過也不是個啥好東西。”
“縱容着趙氏那個毒婦虐待花捲,還想把她賣給李瘸子。”
“所以花捲纔不待見他。”
陳大娘幽幽嘆了口氣又補充到。
陳安遠的心情如同坐過山車。
心中又默默覺得打的好。
在家裡又歇了會兒,花捲帶着大黑野豬就上山了。
花捲突然覺着,自己的靈植菜種在深山老林也不是很安全。
要是再被別的動物吃了那可咋整?
難不成她要跟滿林子的動物交朋友……
所以她決定交給大黑野豬一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
守護靈植。
花捲願稱之爲靈植守護師。
“哼哧哼哧。”
野豬醬表示拒絕。
還靈植守護師,誰稀罕呀!
他就稀罕他寶貝兒子。
“拒絕無效。”
花捲扛着鋤頭悠哉悠哉的走在前面。
獨留野豬醬一人在後頭生悶氣。
那也無濟於事。
到了地兒,花捲果然發現不遠處的草叢還遺留着水碧菜的殘骸。
她早上竟然都沒發現。
應當是種的菜比以前多了,花捲就沒有在意這些。
如果種的是剛好夠數的,那花捲兒早上可就饒不了這野豬了。
吃飽喝足的花師傅開始勞作。
她種上了水碧菜和茯苓菜,又把昨天種下去的香穗收了起來。
臨走前花捲鄭重其事的叮囑野豬醬,讓他守好這片菜地。
不然就把他兒子剁吧剁吧吃了!
“哼哧哼哧!”
保證完成任務。
野豬醬明面兒上盡心盡力,實則心裡小聲逼逼。
“哼哧哼哧!”卑鄙無恥啊!
竟然拿兒子威脅他,嗚嗚嗚猛豬落淚。
野豬心裡苦,但是野豬不說。
花捲交代好一切,然後就下了山。
回去找張嫂子拿了皮子,又用香穗醃好了肉。
這才吃飽喝足,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一早,花捲上山收了菜就往鎮子上去了。
她把肉給了錘子,又問了山玉樓的情況。
“姑奶奶,山玉樓那邊很穩當。”
“他們好像還挺缺咱這肉的。”
錘子看着花捲,然後把兩次賣肉的一百七十兩銀子給了她。
這麼多錢,錘子裝在身上都惴惴不安的。
生怕一不小心把錢丟了。
一點兒都不踏實。
“那就好。”
花捲接過了銀子,然後拿出了五兩給了錘子,“回去給大娘治治病,再給月牙買點好吃的。”
錘子顫抖着雙手接過銀子,瞬間就紅了眼眶。
還好他堅守住了。
當初拿到一多百兩銀子的時候,他腦子都是蒙的。
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他想着自己堅決不能捲了銀子跑了。
“好好幹!”
花捲拍了拍錘子的肩膀。
等一切交的好,錘子就坐上馬車去縣城了。
花捲兒把皮子拿去賣了,然後坐上牛車就回去了。
花捲不得不感嘆,這肉還是值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