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第二日就把何宿和周澄平二人的惡劣行徑公佈了出來。
更是直接把二人送到了官府。
周澄平這牢獄之災肯定是免不了的。
倒是何宿家裡頗有錢勢東奔西走的找關係想要把他保出來。
不過他們也是白忙活一場。
自從王寶盛落馬,金平縣新來的縣令那叫一個公正無私剛正不阿。
周澄平的事情傳回村子時,周老婆子還在自家悠哉悠哉的曬太陽。
聽到這個消息驚的整個人直接抽了起來中了風。
短短一個多月,大兒子被關在祠堂尚未出來,最寵愛的小兒子現在也進了大牢,當真是天亡他周家。
還是被周老婆子多佔了地的鄰居上門理論,這才發現她已經倒在院子多時了。
花捲在得知花眠沒事之後,第二日一早就離開了縣城。
不過她沒有直接回村子,而是去了醉仙樓。
後花園裡還有不少水碧菜和茯苓菜,應當是能夠今日送的貨的。
銀子到位了,馬車飛起來都不成問題。
大半個時辰就到了,不過顛的花捲有些反胃。
她朝着醉仙樓走去。
“小二,掌櫃的呢?”
“我來送今日的菜。”
等到了醉仙樓,花捲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雖說是清早,但也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
要知道醉仙樓可是供應早點的。
“掌櫃的……他今日有事。”
“花捲姑娘還是明日再來。”
小二露出一絲苦笑,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可是今天的菜你們還沒收啊!”
花捲看着有些趕人的意思的小二,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
“姑娘,我們都知道你的菜好。”
“只是……只是日後你不必再送了。”
小二停下了手上的活計,將手上的抹布往肩上一搭皺着一張臉。
“怎麼了這是?”
“酒樓要倒閉了?”
花捲撓了撓頭,這可如何是好?
雖然說一月只有七十兩銀子,那好歹也是她談成的第一單生意。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怎麼好端端的就給幹倒閉了呢!
“不是。”
小二的臉上有些爲難。
“這麼跟您說吧,這背後呀有人不想讓酒樓跟你做生意。”
他躊躇了半天,最後還是拉着花捲走到了角落處小聲說道。
“不讓酒樓和我做生意?”
“這是爲什麼!”
花捲一聽就不願意了。
憑什麼呀,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們也是沒辦法。”
“掌櫃的昨日被打的到現在都下不來牀呢。”
小二的臉上還有些後怕,還好他昨天躲的及時。
亦或者說他還好只是個打雜的。
掌櫃的躲在櫃檯子底下都被揪了出來。
“那你知道是誰不讓嗎?”
花捲看着小二的眼睛問。
“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小聲點兒吧!”
“小的也不知道哇!”
小二隻是個打雜的,他也不知道他也不敢問。
“行,我知道了。”
“今天的菜你們還是收下。”
店小二剛想拒絕,花捲一個眼刀過去就嚇得他不敢說話。
開玩笑,這小姑奶奶可是在店裡明目張膽的把趙三刀給廢了。
他有幾條命敢跟她叫板。
小二膽戰心驚的收下了今天的菜。
就祈禱着昨天的人不要再來了。
花捲出了醉仙樓就朝着牛車的地方走去。
這是走到人煙稀少的地方,她的前後左右出現了了一名大漢。
“你就是花捲?”
在花捲正前方的大漢看着她開口。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花捲微微眯起了眼睛,她的喉嚨間發出嚕嚕的聲音。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
但願這幾個人別往槍口上撞。
“跟我們走一趟吧。”
幾人把花捲團團圍住。
花捲甚至能聞到到他們身上的汗臭味。
當真是難聞至極。
花捲的拳頭握的咯吱作響。
幾個不長眼的東西。
她現在就讓這幾個人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只是她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一句話。
遇事多想想,擒賊先擒王。
這是夫子昨晚送她姐弟二人離開之時說的一句話。
她還問了花眠這是什麼意思。
花捲忽然就改變了想法。
“帶路吧!”
就陪他們多玩一會兒又能怎樣?
反正這些人也不是她的對手。
況且他們都是些不成氣候的東西。
最主要的還是他們身後的人。
幾個大漢對視一眼,互相暗暗確認。
這丫頭還挺實擡舉。
“哼!”
爲首的大漢冷哼一聲,就帶着花捲七拐八拐的來到了鎮子上最大的酒樓。
鳳陽樓。
鳳陽樓總共有三層,花捲被幾個大漢帶上了頂樓。
停在一個雅間前,大漢壓低了聲音,“在這兒等着。”
說完爲首的大漢便進去了,只留下了剩餘的幾個看守着花捲。
花捲站在原地眼珠子骨碌一轉打量着周圍。
的確比醉仙樓高端奢華了不少。
只不過生意的確是慘淡。
“進來吧。”
沒一會兒那個大漢便打開了門。
花捲跟着大漢進了門,挑起了朱玉簾子便邊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坐在上手。
而他旁邊站着的則是一個留着八字鬍的男人。
大腹便便的男人看到花捲時眼中的陰狠怨懟之色毫不掩飾。
二人就這樣對峙,一時空氣中的火藥味甚濃。
“還不見過我們員外!”
一路上板着一張臉還對花捲推推桑桑。的大漢突然大聲喝道。
“吼!”
花捲一巴掌把他拍的飛出了兩米遠。
她已經忍他很久了。
上次跟他動手動腳的人,墳頭靈草已經不知道多高了。
大漢飛出去砸在一旁的屏風上,眼裡痛苦之色不言而喻卻不敢發出聲響。
“小姑娘年紀輕輕,火氣竟如此之大。”
“不如坐下來同我喝杯茶好好聊聊。”
大腹便便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
“就是你不讓醉仙樓與我做生意的?”
花捲直接開門見山。
若不是爲了知曉背後之人是誰,她能忍氣吞聲這麼久?
當了數不清多少萬年的神獸,她都沒受過這種委屈呢。
“不要說的如此直白嘛。”
“你與醉仙樓的生意,已經對我鳳陽樓有所影響。”
“爲了公平起見,我們纔不得不動了一些小手腳。”
大腹便便的男人端起一旁的茶碗,眼裡的笑意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