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見的人不免要問上一句。
“我孃的棺材之前不是壞了,我重新找了木材準備拉到何木匠那裡去呢。”
周澄平微微喘了口氣然後站定,他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輕易不幹這樣的活兒。
“原是這樣。”
“果真還是有孝心。”
“要不要我幫忙?”
倒也不是真的幫忙就是客氣一下。
誰願意無緣無故動棺材這東西啊?
“不麻煩您了。”
周澄平也不是不識相的主,何況他這裡頭拉的還有點別的東西,讓別人經手了他指定是不放心的。
寒暄過後周澄平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又一臉陰測測的拉着架子車向着自己家裡走去。
陳大爺端着熱水從廚房早出來,發現花捲不見了裡外外都找遍了也沒個人影。
頓時慌張的手中的熱水都要灑了,他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花捲不見了!
陳大爺趕緊從花捲家中出來滿村子的找着。
正好這時取了臭豆腐的柳鶯鶯過來了,和陳大爺碰了個正着。
“大爺怎麼了?”
“出什麼事兒了?”
柳鶯鶯看着陳大爺一臉慌慌張張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好的預感。
“小花不見了。”
“我燒個水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陳大爺急的直襬手,心中那叫一個後悔。
若是自己當時多注意些,也不會讓花捲自己一個人走丟。
可是那孩子都那個狀態了,能跑到哪兒去呀這是?
“我跟着一起找找。”
柳鶯鶯將手中的臭豆腐放在了花捲的院子裡,然後就開始跟着陳大爺找人。
周澄平等把架子車拉到自家門口,他早就已經累的脫了力,直接癱坐在了門口。
“澄平,這是咋了?”
“你拉的是啥東西啊?”
周家老大聽到門外有動靜,出去一看原來是自己這兩日不着家的弟弟。
“回去再說。”
“大哥搭把手。”
縱然周澄平再怎麼看不起周家老大,也是要叫一聲大哥的。
況且這個時候他已經沒了力氣。
黑布掀開原來是一口棺材,周家老大眼裡爬上一抹驚詫。
想要開口問但看到弟弟的神色終究是忍了下。
等把東西擡進了院子裡,周澄平就把周家老大支開。
自己一人掀開了棺材蓋子,裡面露出的赫然就是已經昏了過去的花捲。
周澄平把花捲挪了出來然後背進了自己的屋子。
外頭的人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而周澄平則是將花捲扔在了牆角潑了一桶冷水上去迫使花捲清醒過來。
“譁!”
伴隨着冷水澆下來的聲音,花捲出於生理反應的打了個機靈。
然後哆哆嗦嗦的睜開了眼。
“這是哪?”
花捲眼前的重影逐漸清醒起來,她發現自己處於一個陌生的環境。
嘗試着動了兩下,手腳皆被捆綁了結實。
花捲心中警鈴大震,腦子一下子強制開機。
當看到周澄平時她瞳孔猛的放大,“是你!”
щщщ⊙ttκΛ n⊙¢ O 不用腦子想都知道,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周澄平搞的鬼。
“你以爲還會有誰呢?”
“你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
“啊?”
周澄平臉上再次揚起陰測測的笑容,他的臉近乎病態的蒼白,然後蹲下身來猛的靠近花捲。
花捲對突如其來的靠近感嫌惡的皺了皺眉。
“我勸你最好放了我。”
花捲試了試手上已經恢復了力氣。
“哈哈哈!”
“放了你?”
“真是笑話!”
周澄平像是瘋魔了一般仰頭大笑,“你知道我爲了這一天付出了多大的代價嗎?”
“想讓我放了你,做夢去吧!”
“在等什麼?”
“是等那個和你有一腿的褚玄川嗎?”
周澄平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兩顆凸起的眼球格外爆出。
“你以爲你奈何得了我。”
花捲說着就掙脫了手上的繩子從後花園掏出了三尺長的獸骨殺意肆起。
她手起棒落,毫不留情的抽向了周澄平。
可週澄平好像並不害怕一般,定定的杵在原地臉上甚至掛上了一抹笑容。
這笑容竟然看的花捲一震,心中涌起了強烈的不安。
隨即花捲便皺起了眉頭,那種抓心撓肝被啃噬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你對我做了什麼?”
花捲手中一軟,將獸骨杵在了地上支撐着身體,怒視着周澄平問。
就算花捲再粗心大意,也明白自己這個狀況怕是着了周澄平的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
周澄平胸有成竹慢悠悠的說到,然後起身拿了根繩子又將花捲捆了個結實。
花捲渾身無力,難受的想要一頭撞死過去。
後花園的那些靈氣她也沒有了精力往出引,只能任憑周澄平擺佈。
花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身體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
可是突然間,周澄平好似也出現了一抹異樣。
花捲躺在地上只模糊的看到周澄平好像同自己一樣,渾身顫抖着甚至開始抽搐,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只見他跌跌撞撞的奔向了牀邊,然後手忙腳亂褥子底下翻着什麼。
轉眼間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個油紙包,打開只見裡頭躺着一些粉末。
周澄平的眼裡燃起了癲狂的熾熱,瘋了似的把裡頭的粉末往自己的鼻子嘴巴里塞。
塞夠了後他便長長地舒了口氣癱倒在了牀邊,像是在享受着什麼快活的事情。
花捲心中大震……想必自己就是中了這個毒?
“哈哈……哈……”
“等我把你折磨夠了,然後就賣到窯子裡去。”
周澄平的笑容已經變的癡傻,嘴裡頭呢喃着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花捲聽。
可花捲也沒有那個心思,她正同體內的“毒藥”對抗着。
“我打死你!”
“讓你害我,害得我被學院趕出來!”
周澄平坐在地上傻樂着,可忽然他迷離着雙眼裡蓄滿了暴躁站起來就衝向了花。
他高高地揚起了手掌,一巴掌打在了花捲臉上。
若是放在平時花捲定然不會讓他得逞甚至還會讓他留下一條胳膊。
但是如今人爲刀俎她爲魚肉,再加上體內的毒發作他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
不出意外的花捲結結實實的挨下了這一巴掌。
是她穿越以來第一次被打。
花捲被這一巴掌打的竟然還有些清醒了過來。
她吐了口口水,嘴裡已經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