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銀子不夠花
“駕!”
泰昌元年十月二十五日,隨着三十餘騎向着北方策馬,領頭兩名身着緋色官服的錦衣衛緹騎也見到了遠方天空出現的響箭,轉身對第二排的一位少年道:
“殿下、前方三裡外便是紅橋,渡過紅橋是否需要休息?”
這緹騎一開口,衆人就都知道他是想照顧朱由檢的身體,生怕對方承受不住長途奔襲。
然而他太小看朱由檢了,只見朱由檢笑着回道:
“不過縱馬一個時辰就叫休息?孤還未累,爾等倒是疲憊了?”
“繼續,一個時辰後必須抵達燕山大營!”
“遵命!”聽到朱由檢的話,所有緹騎都鼓足了勁,向着燕山大營策馬而去。
坐在馬背上的朱由檢,除了覺得大腿根有些不舒服外,已經徹底習慣了騎馬。
剩下不過五十里路,估計在午時前就能抵達燕山大營。
“懷柔坡地,三十九萬七千三百畝,密雲坡地三十一萬零三百畝,一共一百萬零一千九百畝。”
他要的是白桿兵的刀槍棍棒,戚家軍的車營、戰陣配合。
他策馬向着校場趕去,而當他翻身下馬,來到校場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佔據了五分之二的巨大操演人馬。
“這是殿下、還不參拜?”小太監示意這些人有點眼色。
所以戰略上、並沒有什麼好壞,只是眼下朱由檢可以用的人中,只有熊廷弼能守好遼東。
至於他的身份,便是脾氣火爆,且人緣不好的熊廷弼了。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爲什麼兩支隊伍會推後時間到十一月底,而不是按照之前定好的,十一月二十日出發。
“爲何是下個月底?”朱由檢看着戚金和秦邦屏兩人關係還行的模樣,不由鬆了一口氣。
“眼下騰驤左衛已經補全,勇士營補全,騰驤右衛尚缺兩千四百人,武驤左右衛還沒有建立。”
但是直接騎馬的話,朱由檢一行人卯時出發,眼下不過辰時三刻,就已經抵達了紅橋。
就這個性格,估計想和他做朋友的都被他罵走了。
到時候只要從山東運糧前往遼東,那麼熊廷弼的戰略可以說固若金湯。
不過朱由檢沒有這麼趕時間,因此在越過紅橋後,他們就放慢了馬速,最後在巳時一刻的時候,見到了遠處的燕山大營。
“是!標下領命。”總旗官連忙回禮,隨後轉頭道:“放行!”
“哼!他們有能耐誣陷我,便有能耐叫人把我換下去!”壯年男人怒聲怒氣,顯然被氣的不輕。
“放鬆些、孤又不是吃人的野獸,你們看看、孤不也是一個孩子麼?”
“回殿下,之前御馬監的那些將領交了髒銀17萬1200兩,眼下御馬監尚有116萬4200兩銀子,其中殿下您來了之後,將每月初一定爲軍餉發放,發下新募兵馬的軍餉,一共是3萬6065兩。”
眼下兩支人馬這麼和氣,想來不會再遭遇歷史上被逐個擊破的尷尬局面。
“殿下、我與秦總兵聊了一下,決定在下個月月底一同出發,前往遼東。”
他語氣弱了幾分,袁應泰瞧他這模樣,恨鐵不成鋼道:
“你呀你、難道你要捨棄情況剛剛好轉的遼東離去嗎?你忘記了三日前五殿下派人送來的信了嗎?”
每名兵卒的口糧是米麪不固定,但重量固定每日4斤,每月120斤,也就是每個月支出三萬兩千五百石左右。
以後金的人口數量,就是十個東江兵換一個後金兵都是賺的。
開春蒙古人不會賣多少牛羊,但是卻會賣不少冬季出生的小馬。
“又能換誰呢?”朱由檢嘆了一口氣,只能維持着眼下的局面。
曹化淳輕聲迴應,而滿桂也說道:
歷史上兩人麾下兵馬慪氣,結果導致了渾河之戰被逐個擊破。
“配合!配合!配合!”
戚家軍的練兵方法,講得就是配合。
旁邊一個身穿正四品常服的四旬儒雅男子見壯年男人這樣,只能循循勸導道:
可即便他再怎麼不相信,但事實已經擺在了案板上。
“奴婢領命。”小太監見狀,連忙下去催人,而朱由檢見他下去後,也對滿桂和孫應元道:
“行了、你們去練兵吧,這事情和練兵無關。”
“另外說一下眼下軍營之中的人數吧,我離開這十日,看來是多了不少人啊。”
打不過後金的男丁沒事,只要把老弱婦孺殺了就行。
不把努爾哈赤的這兩個盟友給解決,努爾哈赤就有源源不斷的戰馬,明軍在機動性上,就永遠比不上後金。
全部加起來,大軍每個月需要支出的固定費用是8萬6510銀兩,糧食3萬2500石。
“你苦苦尋求客兵,眼下五殿下即將爲你送來一萬客兵,其中還有劉大刀求之不得的川東土司兵,戚家浙兵。”
並且這之後,朱由檢還得交好皇兄幫忙發兩軍一年的餉銀,隨後再撥一筆銀子給秦良玉帶回石柱和酉陽。
對於他的疑惑,秦邦屏解釋道:
“家妹已經帶三千酉陽白桿兵抵達襄陽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在十一月二十五六日便會抵達昌平。”
他們抵達遼東三日,從山海關一直巡查到了廣寧城,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因此朱童蒙鬆了一口氣,而姚宗文則是大爲惱怒。
“眼下御馬監還有多少銀子?”
就連旁邊的陸文昭也對朱由檢勸諫道:
“殿下、這熊廷弼脾氣暴躁,卑職以爲,倒不如按他所說的,用袁應泰將他換下。”
“不然就他的性子,估計之後還要爲殿下惹出不少麻煩來。”
“既然要久留、那麼今日先痛痛快快吃一場!”
那些小馬就是朱由檢的目標,不僅價格便宜,做來做步兵的行軍馬更是十分合適。
“叫他進來、順帶叫人把我之前帶來的煤也帶來。”朱由檢說着、便帶走走上了校臺,坐在了位置上。
“飛白、你這又是何必呢?五殿下爲你說情,楊文孺等人亦是如此,再說前來巡查的朱童蒙是周巡撫的門生,自然不會爲難你。”
這羣人見到朱由檢後,連忙跪在地上,拜禮唱聲道:“草民拜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安守大營前道,何罪之有?日後不管是誰,來了這裡都要先查驗令牌,除了萬歲。”朱由檢勒馬在原地走了幾步,安撫了這總旗官。
秦良玉等人若是輕裝返回四川,頂多一個月的時間。
“你們是萬歲的親軍,若是不能爲萬歲排憂解難,那就乖乖回營,把軍餉掏出來還給曹提督,把萬歲和殿下賞賜給你們家人的田畝退回來!”
他招呼滿桂等人也坐下,隨後靜靜看着校臺下喊打喊殺的大軍。
‘奴婢這就去準備,順帶叫楊給事中前來。’曹化淳見狀,便提出自己去準備,而朱由檢也點了點頭。
“嗯……”聽着曹化淳的話,朱由檢對他把御馬監一切瞭如指掌的行爲還是很滿意的。
孫承宗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爲他的戰略是建立在明朝不可能撐下去的前提,加上領兵不行,因此只能算半個。
“屆時稍作休整之後,帶六千兵馬前往駐守瀋陽,要更穩妥一些。”
不過一萬兵馬,需要三十萬兩才能達到人人身着鐵甲的程度。
“好好好!你去吧!你且去,現在就走!”
他這樣的性子,也難怪楚黨內部沒有人替他說話了。
“都起來吧。”朱由檢見來了人、思緒也被打斷了,因此對那小太監道:
至於袁可立、對於他,朱由檢要放在山東。
兩個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居然在經略府這樣重要的地方吵成這幅模樣,屬實讓人大跌眼鏡。
只是、在他們返回的兩天後,身處昌平燕山大營的朱由檢就得到了南鎮撫司錦衣衛送來的情報。
“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若是能查出老夫有什麼不法的地方,便隨他們彈劾!”
就明末的文臣來說,具有戰略眼光和領兵手段的只有熊廷弼、袁可立、孫承宗這兩個半人罷了。
他必須要有一條足夠養軍的路子。
“懷柔與密雲的田畝文冊送來沒有?”朱由檢聽到這數據,很是滿意,繼續追問。
這樣大的財政壓力,對於歲入不過二十幾萬兩銀子,一百六十萬石糧食的御馬監來說,絕對是可以壓垮衆人的一件事。
眼下能支撐,是因爲還沒有開始滿員,另外還有修皇陵的一百五十萬兩幫忙支撐才能撐下去。
相較來說,騎馬要比騎車輕鬆太多了,而去比起馬車要快太多。
袁應泰指着衙門大門大聲怒叱,而熊廷弼見袁應泰生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爲氣到了對方,但他的性格不願意服軟,只能給自己臺階下道:
“讓他們查,查不出什麼,我再走……”
這麼一想、他氣沖沖的轉身就走,熊廷弼見他走,心裡雖然後悔,但還是嘴硬道:
“有本事走就有本事別回來!”
因此他看向了戚金和秦邦屏道:“兩位將軍安好?”
“你現在好了,要撂挑子了?先辜負我,再辜負五殿下?你這個冥頑不明的老頑固!”
給朱由檢的時間,準確來說只有十個月左右。
遠處,戚金隆聲大罵,四周的兵丁被罵的面紅耳赤。
“化淳、我叫你找來的工匠,你找來沒有。”
因此、他對御馬監的一切都十分熟悉,對朱由檢解釋道:
“殿下、七日以來,一共有上萬人前來參軍,不過按照標準,只有七千六百四十三人入伍。”
朱由檢要練兵,要的不是單獨的步兵和騎兵,要的是高機動的人馬。
也就在他趕路的時候,千里之外的一處城內、正發生着一場吵鬧。
“誒!”聽到一個錦衣衛想罵人,朱由檢叫住了對方,隨後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熊廷弼被彈劾的事情還在繼續中,說不定他還得請楊漣後續出手幫忙,請吃飯自然不能把他落下。
“自然是送來了,按照文冊、昌平燕山腳下一帶的坡地,共二十九萬四千三百畝。”
“眼下遼事艱難,沒了你,遼東對老奴如何自處?”
袁應泰瞧着他爲了慪氣,置明朝生死於不顧的模樣,加上勸的時間太長,因此也瞬間來了脾氣,大怒道:
“殿下!標下不知是殿下,請殿下恕罪!”
這一路上見到了不少生面孔,並且營中人馬也多了許多。
而朱由檢自己再把內喀爾喀和科爾沁覆滅,那麼後金就等着六年後的小冰河凍死在赫圖阿拉吧!
這麼想着、朱由檢對於自己麾下兵馬的訓練也上心了起來。
那勸他的男人,便是他合作愉快的遼東巡撫袁應泰。
“目前七衛一營尚缺額12738人,按最近幾日每日有近千人來報名、只有過半能入選來看,應該只需要二十多天就能全軍滿員。”
若是中途要在驛站換馬,在換馬不換人的前提下,頂多一個時辰,他們就能從燕山大營抵達京城。
“按照殿下的法子,這些田畝、最少還可以移民十五萬戶左右。”
一年下來就是軍餉103萬8120兩,糧食39萬石。
朱由檢沒有循規蹈矩的使用鴛鴦陣,因爲鴛鴦陣對陣後金兵馬用處不大。
“過去十日,御馬監一共花銀六十萬四千三百二十四兩,其中六十萬兩爲修建皇陵採買了不少木料、石料。”
石柱兵馬在當地的軍餉是十二兩銀子一年,哪怕只撥十二萬兩銀子,也足夠招募一萬白桿兵了。
“殺!殺!殺!”
“燕山大營中,算上浙兵和石柱白桿兵,一共兩萬六千餘人。”
滿員……這個詞是滿桂從朱由檢口中學到的。
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哪怕是老友,他也受不得旁人罵他。
不過對於這個詞,他們也覺得十分簡單好用。
這還是朱由檢他們沒有換馬的結果。
不過這不要緊、只要打完奢崇明,有的是時間給秦良玉維護兵甲。
再說袁可立,雖然他的戰略和熊廷弼有些對立,但在遼南建立根據地,策反劉愛塔,扶持毛文龍等做法,都極大牽制了後金的注意。
十一月初四的天氣已經大雪漫天了,坐在御馬監衙門後院內,他看着手中的情報,微微皺眉,頓覺頭疼。
也就是說、大概兩個半小時左右,已經趕了近七十里路。
這麼想、朱由檢便在衆將的簇擁下,看了一眼演武校場的大軍操練情況,隨後帶人向着燕山大營內的御馬監衙門趕去。
“你罵誰老頑固?我怎麼就冥頑不明瞭?若不是那姚宗文等人胡亂彈劾我,我會這麼大火氣嗎?!”看着袁應泰罵上頭了,熊廷弼也大聲反駁了回去。
很快就有人通知了曹化淳、滿桂和孫應元、秦邦屏、戚金等人前來接見。
他不相信熊廷弼可以在短短一年內,將遼東從薩爾滸之戰後的亂局,弄成現在這個好樣子。
“眼下燕山大營總共有28852名戰兵,其中騰驤左右衛滿員、勇士營滿員,武驤左衛滿員,武驤右衛缺額2548人,羽林三衛缺額10200人。”
“就是嚴點纔好,嚴軍自有鐵仗打!”朱由檢笑着帶人向着校場趕去。
作爲御馬監提督太監,曹化淳不止要負責招兵,還有監管將領,組織百姓移民屯墾的事情。
衆人高聲呼喊殿下,隨即行禮,而朱由檢則是翻身下馬道:
“虛禮就不用了,這次我來大營估計會待十天,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都說出來。”
這只是軍餉,還有糧餉,儘管御馬監自己有皇莊和耕地產糧,但吃的肉食是一筆很大的數目,每名兵卒,每個月肉食是定額800文,總額是3萬3760兩。
他現在……他現在真的想一頭撞死在旁邊的柱子上,或者寧願拉一頭倔驢前來談心,也不願意和熊廷弼再說半句話!
他眼下缺銀子,缺的不止是軍餉、糧餉,還有來年互市和蒙古人買馬的銀子。
“給這幾位搬些椅子,催一下人,把我從京城帶來的煤炭帶上來,順帶叫人取一斤土。”
“原來如此……”聽到秦邦屏的話,朱由檢點了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麼就只能叨擾兩位將軍,再幫御馬監練一個月的兵馬了。”
“標下先行告退……”兩人行禮後退下,而朱由檢在他們退下後,也對這羣坐立不安的工匠笑道:
袁應泰這人,搞後勤、獻策都有一手,但是讓他自己親自上,那就白瞎了,他是典型的內政和獻策能手,實戰不行。
御馬監的人馬,主要還是對付內喀爾喀和科爾沁蒙古的。
這麼想着、朱由檢帶着孫應元、滿桂、曹化淳行走間,呼出一口熱氣道:
“我就是要走,也不能揹着污名走……”
不過他們的爭吵,卻無法阻攔朱童蒙、姚宗文等人對於遼東的巡察。
他一直都關注着袁可立的狀況,只要有機會,他就會舉薦讓袁可立巡撫山東。
只可惜因爲浙黨彈劾,中途下野一次,讓辦法夭折。
“殿下……”最先開口的是曹化淳。
“瞎了你……”
奢崇明就算提前造反,也不會挑在春夏兩季,也就是說給秦良玉的時間有半年。
就御馬監的情況來看、如果全軍滿員,也就是4萬2200人來看,每個月的固定軍餉是5萬2750兩銀子。
若是乘坐馬車,京城自昌平一百二十里路,最少需要六個時辰才能抵達,也就是十二小時趕路七十二公里,平均每小時六公里罷了。
他們又巡視了六日,還是無果後,只能訕然踏上返回京城的路。
袁可立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讓毛文龍搞破壞。
布面甲不適合南方,扎甲防禦力十足,但是維護繁瑣。
至於站在他對面的袁應泰,也是氣的快要吐血了。
尤其是車營,這纔是歷史上爲什麼漢人能以少打多,並且以步兵北伐的重要原因。
腰牌一出現,負責帶隊的總旗官立馬瞳孔緊縮,單膝下跪的慌亂道:
甲冑這件事情不用多想,朱由檢在御馬監中還有足夠多的鎖子甲、扎甲、布面甲。
眼下距離秦良玉抵達燕山大營不過二十來天了,也就是說月底負責幫忙練兵的戚金和秦邦屏就要帶人前往遼東。
“好你個熊飛白!我原本以爲你是個英雄,卻不想爲了幾個奸詐小人的彈劾,便要辭官歸鄉,在那家鄉做一個只知等死的無能之輩!”
“找來了,就在營外候着,要傳他進來嗎?”聽到朱由檢的話,曹化淳迴應道。
朱由檢這麼想着的時候,一個小太監也帶着十幾個穿着粗布棉衣,臉上灰撲撲的人走上了校臺。
“這兩個字還要我說多少遍?!你們如果不能相信同袍,就不要參軍上戰場!”
熊廷弼是考慮到了明朝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拉出一支大兵團、高合作人馬滅後金的背景,因此想出了怎麼守住遼東,拖垮後金的方法。
但就算這樣,按照御馬監的存銀,哪怕用流民去修建皇陵,然後劃燕山荒田給他們,也維持不了太久。
當朱由檢帶着人越過平地,立馬就看到了拒馬和崗亭,以及身穿布面甲的一隊步卒。
即便是步兵,也要當一個有馬的步兵!
“末將安好,拖殿下之福,全軍換了新的兵器和甲冑。”秦邦屏客氣的回禮,而戚金也說道:
只要這兩處地方還在,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皇太極敢輕兵入關劫掠的事情。
“殿下哪裡的話……”戚金笑道:“若是遼東危局,恐怕屆時我等還要請殿下叫兵馬前去支援。”
“站住!什麼人?!”
旁邊的兵丁們已經嚇傻,紛紛拉開拒馬,而朱由檢也帶人渡過關卡,向着燕山大營奔去。
相比較他,熊廷弼和袁可立的想法是比較切實際的。
“大營西側,武功三衛的工匠已經在那裡修建了一個外營,目前是工匠們休息的地方。”
沒有這份配合,你就算是練會了鴛鴦陣,也打不過其他人。
喊殺震天,兩萬多身着鴛鴦戰沃的漢子在大營之中喊殺,而朱由檢也在這裡見到了監督大軍操練的秦邦屏和戚金。
“羽林三衛依舊保持六千六百人。”
等放行之後,旁邊的錦衣衛不忿道:
“殿下、這也太嚴了吧,他們都認識您,還要看腰牌。”
他從未見過如此粗鄙之文臣,從未有過如此暴躁之友人。
“另外四千三百餘兩則是軍中開支……”
遼東廣寧城經略府中,一個身材高大、身着灰色圓領袍的壯年男人隆聲大氣,對着旁邊的官員呵斥。
來到營門,負責守營門的是浙兵,他們都見過朱由檢,但即便如此,還是先行禮叫了聲殿下,隨後索要腰牌。
“那是自然!”聽到這話,朱由檢笑着迴應,隨後看了一眼滿桂和孫應元道:
說完這一切,曹化淳看向了朱由檢,而朱由檢則是點了點頭追問道:
“前來參軍的兵丁們,可有帶家眷軍屯燕山荒地的?”
但如果有了這份配合,那麼他們不管用什麼陣法,都能如臂使指,即便敵衆我寡,也能迎頭痛擊!
“回殿下、自然是有的,目前昌平一帶已經有六千四百三十二戶百姓入駐,發田三萬四千餘畝。”
朱由檢的話,在工匠聽來好像是這樣,但曹化淳怎麼聽都感覺彆扭。
自己家這殿下,所做的事情可不像是一個孩子能做出來的……
在他彆扭的時候,朱由檢則是笑道:
“孤傳你們前來、是想要你們做一件東西,這東西的名字、叫做蜂窩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