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琴畢竟不是女奴出身的紫妍,潛意識中自尊仍強。突然被拋至空中且剝成裸雞,羞怒下她運起氣功便要反抗。
徐簡笑道:“真是不自量力!”
無形無相的虛空魔手只一拍,便將江月琴**的拍下地來,半個身子都嵌進青磚地裡。江月琴全身劇痛,半身烏青,口鼻溢出條條血絲。剎那間她也發了狠,左掌拍出,身子猛然騰起,右掌虛按。強大的氣勁飛越數丈,遙擊徐簡胸口。
徐簡臉現鄙夷,張口一吸,竟將江月琴的掌勁憑空吸乾。江月琴還在震駭,徐簡張口葉出一串琉璃光球,飛到身前,球體變幻成一隻只琉璃手掌,左一掌、右一掌抽得江月琴滿臉開花。
隨即她的胸口、下身、大腿、臀部接連中掌,雪白肌膚上現出一個個清晰的殷紅掌印。雪膚、豐臀,烏青、指印,再加紅腫的俏臉、無助的神情。那模樣,讓男人看了不由大起施虐的邪欲。
徐簡意念一動,虛空魔手分成五束氣勁,將江月琴高高提起,兩手兩腳成大字張開,最羞恥的部位**顯現,毫無遮掩。
徐簡冷笑道:“最毒不過婦人心,榮振沒有半點對不起你吧?你居然爲了所謂的光輝事業,無緣無故的下了狠手。乃至將他的備份都徹底毀去!你這樣的女人,還有一點羞恥可言嗎?”
空中的江月琴只覺羞恥到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她拼命掙扎,然而哪裡掙扎得開。她的身子慢慢升空到四五丈高度,不用看,她也知道四下的侍女、衛兵肯定都在驚奇的仰望這幕奇景。江月琴可以不在乎私下被侵犯,然而被如此當衆污辱,卻是出了她的承受限度。她凝集全力吼道:“徐簡,你這個禽獸,你如此不知好歹,早晚我會讓你後悔的!”
徐簡哈哈大笑道:“好,我等着你的報復!”
正要再給江月琴加點狠料,讓她報復的動力更足一點。突然心中劇震,水之靈莫名失控,隨即傳來一道熟悉的意念:何必呢!我私取了G物質,對你多少有些歉疚,所以你胡搞女人,我儘量裝作看不見。但你居然如此作賤女人,我實在看不下去。我警告你,再不悔改,我就束縛水之靈,讓你再也借不到靈力,也無法憑真水掌控任何一個手下!
徐簡冷笑道:你倒是大義凜然。有本事,你且試試看哪!
遠在數千裡外,韶綰也惱怒道:徐簡,你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底線?徐簡嗤笑道:我還以爲你的底線就象底褲一樣,早就脫下來當成擦腳布用了。
“話”音未落,失控的水之靈突然漾出奇異波動,嗖嗖嗖嗖,徐簡氣海中的真水球完全渙散,百餘顆真水暴雨般打出,瞬間歸到江月琴的身上。
江月琴身子一震,臉上現出難以置信之色。但她的反應也很快,只是愣了一愣,便雙手一振,虛空魔手象草繩般被撕得稀爛。江月琴的身子呼的摔下。倉促間她雙手亂揮。意念至處,強勁氣流直衝下地,反衝力竟將她託得懸在空中。
江月琴又驚又喜,顧不得推敲變故的來由,她立刻凝集強大了百倍的真氣,幻成無數道滔天巨浪向徐簡暴打過去。狂烈的氣勁所至之處,樹折、屋倒、磚裂,連地上的雜草都被連根拔出。氣勁卷裹了無數碎屑,形成一條肉眼可見的灰色巨龍,張開巨口向徐簡“咬”去。
徐簡也沒料到韶綰居然真的絕情如此,不但束縛他的水之靈,還將他存儲的真水全都送給江月琴這個毒婦。極度的憤怒之中,他厲嘯道:“很好,從今以後,舊日的徐簡已死。天真已逝,就讓我以力量橫掃天下,告訴這個世界,什麼叫做強者之道!”
他雙掌虛合,琉璃光氣凝成一把丈許長的巨劍,對着“龍”頭劈面斬下。灰色巨龍被無聲斬裂,碎片四散,呼嘯的颶風剎那間轉成輕微的嗚咽。
江月琴心中劇震,心知自己的氣功雖已不弱於徐簡,但習練日淺,運用之妙卻是遠遜。她決斷很快,立即收手,轉身,展開氣功狂奔而去。身形軌跡在徐簡的視野中形成一條淡淡的灰線。
徐簡哪能容她帶着大量真水逃掉。他立刻拔足急追。江月琴藉着快如疾風的身法和強大無匹的破壞力,一路衝過關卡,從一區來到坎水城,又找到了空間通道的入口。她先以真氣將身體厚厚的卷繞上一層,隨即火箭般沖天飛起,準確的沒入由“真氣視覺”感應到的入口位置。
突然之間,所有聽覺和視覺全都消失,只有一股巨大的吸力要將身體瞬間撕裂。江月琴強運真氣苦苦撐持。空間通道漫長曲折,在感覺上就象永無止境。正當江月琴有些支撐不住,心中開始慌亂,突然波的一聲,身子沖天飛起,隨即熟悉的地球重力開始拉扯她的身體,要將之拖回地面。
江月琴幾乎喜極而泣。她凌空翻身,輕輕飄落於地,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水潭之側。仰頭看時,天清氣朗,卻是一個金風送爽的秋日晴天。
一陣晨風吹來,江月琴才發覺自己仍然赤身**。她恨恨的罵了徐簡幾聲,飛身躍上樹梢,辨認了一下方向,向着南方飛速馳去。
幾乎就在她往南而去的同時,水潭中又騰起一個身影。冒險追出的徐簡凌空翻身,直接落到潭邊一株樹上。
視線中已找不到江月琴的身影。而水之靈又被束縛,感應微弱且時斷時續。徐簡竭盡全力,才隱約辨認出江月琴似乎已向南而去。他不再遲疑,立刻展開身法向南急趕。
他心中有些後悔,對出城通道的封鎖不夠徹底。看來光控制飛行器還很不夠,要是直接在入口加個蓋子,那麼江月琴恐怕就沒法順利逃脫!
但現在補救也來不及,通過真水傳心的能力又被韶綰封鎖。徐簡只能一邊取過終端給城內的陶懿秀等人發令,一邊憑着模糊的感應緊追不捨。經過半個月的佈局,坎水城內的事務已上軌道,離開一陣問題不會太大。想來以總局的反應速度,又有王韜名義頂着,短期之內全力反攻的可能並不太大。所以徐簡決定先追上江月琴,取回真水。然後順便南下幹掉咸豐,斷絕自己掌控二分局的最後一個隱患!
西伯利亞荒原廣闊無垠。在大地冰封的日子裡,這裡幾乎是塊荒涼的死域。但在夏秋之交,有太陽時溫度其實並不低。四下的原野裡,樹林密佈,草木蓊鬱。奔馳在樹梢與草尖之上,迎面疾風獵獵,景物在眼前飛逝,徐簡只覺胸襟莫名的爲之一暢,有一種想要仰天長嘯的豪情。
他暗自忖道: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水之靈被剝奪。但至少我的眼界已經打開,也懂得了該如何去掌握氣功和異能的奧秘。在這個奇妙的世界,幾乎什麼願望都有可能達成。若是不拼搏一番,怎麼對得起這番奇遇!
關於自己穿越的奧秘,徐簡已有很多種猜測。不管哪種是真,但至少已不是難以索解的神秘事件。自從十五歲造反不成反捱了一悶棍,徐簡的風格就轉爲低調做人。然而幾經磨礪,如今他深深的感覺到,人生不搏不快意!
他一邊疾馳,一邊對韶綰傳心道:想要掌控我,那是癡心妄想!你若不早做悔改,徐少遲早會讓你跪回我的面前哀呼乞憐!
韶綰冷笑道:那我就等着你的出招!別的不說,眼前的難關你先能度過再說!
徐簡不再言語。奔馳了一陣,時間接近中午。頂上忽然光影一閃,一個直徑十多米的飛行器緩緩降下。駕駛飛船的紫妍將舷窗轉爲透明,側轉之後對着地下的徐簡連連招手。
如今水之靈被束縛,傳心功能沒法再用,徐簡只能打着手勢讓她打開底艙門。好在紫妍人夠聰明,很快會過意來將艙門打開。徐簡立刻沖天飛起,輕巧的進入飛船之中。
剛坐到椅子上,紫妍已經飛快的衝過來,從身後替他按摩雙肩。徐簡悲哀的發現,失去全部真水後,自己的氣功雖沒有明顯變弱,但恢復力卻極劇降低。以前真水珠在時,無論怎麼運用氣功,幾乎都可瞬間恢復。而現在只奔馳了幾個小時,真氣儲備便已消耗小半,且幾乎難以自然恢復,必須要靜坐運功良久才能復原!
徐簡一邊將飛船設定成自動駕駛,並輸入了追蹤路線,一邊問紫妍道:“你的氣功修煉得怎麼樣了?”
這些天徐簡出於策略也出於發泄,每天都在不分晝夜的縱情聲色。但他同時也努力約束內宮衆女苦練氣功與武技。紫妍日夜隨侍,當然也就成了被嚴厲考覈的重點。要說這個小女奴也真是倒黴,遇上徐少這麼個怪胎,被包養還要受到這種嚴格訓練,她又能對誰哭去?
好在紫妍生性達觀,在被逼苦練中倒也找到不少樂趣。她興奮的答覆道:“徐少,氣功好好玩呢,我現在連覺都很少睡了,有空都按徐少的指導打坐運氣。我發現體內陰陽二氣交融,帶來的快樂比男女交合還強呢——”
突然她發覺有點不妥,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其實很喜歡徐少跟我愛愛,我……”
徐簡啼笑皆非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沒必要這麼緊張!”
紫妍偷眼看去,發覺徐簡確實不象有見怪的意思,這才吐了吐舌頭,暗自痛責道:紫妍啊紫妍,要是說話再不經過腦子,早晚會被徐少一腳踢開!
但是究竟是維持現在這種狀態好呢,還是被徐少一腳踢開更合乎一個革命者追求自由、**的初衷,紫妍突然有點不太確定起來。她偷偷又看了徐簡幾眼,暗道:象現在這樣,有個強大的男人可以依靠,全心全意的對他好,願爲他付出一切。時而還可以撒撒嬌發發小脾氣,接受他帶着憐惜與寵溺的小意安撫,似乎也是很快活的一種人生。那麼,還要不要繼續革命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紫妍不由皺起眉頭。徐簡卻沒有注意她的內心變化,他輕咳一聲,突然說道:“紫妍,你知不知道,我最喜歡你的一點,是你敢於爲自由和平等而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