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嬪和順貴人在御花園裡走着,榮嬪對順貴人道:“妹妹,經常出來走走,多透透空氣,對身子好。”順貴人邊走着邊對榮嬪道:“如今秋高氣爽,這御花園的花都謝了許多。”榮嬪嘆氣道:“是啊,回頭讓花匠培培土,撒些花籽,來年春天要開花的。”順貴人道:“聽說惠嬪娘娘宮裡的團菊開得很美,咱們也去瞧瞧吧。”說着,走到一處團菊簇簇的地方,榮嬪微笑地用戴着護甲的右手摺下一朵月白色的送給順貴人手上道:“妹妹喜歡團菊?這兒不就是現成的嗎?”正走着,李德全陪皇上也在御花園中賞景,榮嬪和順貴人向皇上福下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上微笑道:“都起來吧。”榮嬪和順貴人答了聲:“謝皇上。”起身,皇上對順貴人道:“順貴人的身子可好些了?”順貴人恭順地答道:“是,臣妾好多了,臣妾謝過皇上關心。”榮嬪對皇上道:“皇上,胤祉又長高了,要不,臣妾陪您去看看。”皇上微笑道:“也好,朕一心只在太子和大阿哥身上,卻忽略了你和三阿哥。”榮嬪搖了搖頭,道:“皇上,大阿哥是長子,太子是將來的儲君,皇上在意他們也是應當,臣妾聽說惠嬪很用心地教大阿哥呢,以後臣妾也要這麼用心地教三阿哥,爲皇上分憂。”皇上微笑地摟着她走着,道:“還是榮嬪,甚解朕意。”順貴人福下道:“皇上、榮嬪娘娘,臣妾先行告退。”皇上點頭示意,順貴人離開之後,榮嬪依着皇上向魚塘走去。
落英閣中,納蘭明珠坐在客座上,惠嬪隔着珠簾對納蘭明珠道:“堂兄對禔兒用心教導是好,可也要多關心一下太子。”納蘭明珠捋着鬍鬚,微笑道:“娘娘,太子愚笨,大阿哥聰慧,天下君主向來是選賢舉能擔任。”惠嬪道:“是這樣沒錯,但太子到底是皇上給仁孝皇后來生的期許,咱們也該收斂些,別引皇上懷疑。”納蘭明珠道:“微臣只是盡了少傅之職責,用心教導阿哥們,若然皇上懷疑大阿哥和娘娘用心,微臣也無話可說。”惠嬪嘆了口氣,道:“看樣子,本宮也只好再吃些苦頭了,相信這樣皇上就會打消對我們的懷疑。”納蘭明珠道:“不知娘娘有何高見?”惠嬪微笑道:“堂兄一定聽說過,置之死地而後生。砒霜雖毒,但只要每天計算好分量服用,是不會致死的,一旦本宮出了事,本宮就可以藉着皇上的多年情分,讓皇上打消對大阿哥的疑心。”納蘭明珠聽是砒霜,大驚道:“娘娘,此計甚險,請娘娘三思!”惠嬪微笑道:“本宮爲了大阿哥,顧不得那麼多了。”說着,掏出一個殷紅色的紙包,將它打開,將藥粉兌進杯中,一飲而盡。
惠嬪自服用砒霜以來,氣色一天比一天差,沒多久就病倒了,又不許請太醫來,只說要讓大阿哥到寶華殿爲自己抄經唸誦,又讓納蘭明珠多讓太子來回答問題,皇上感念惠嬪多年的情份和大阿哥的孝心,也打消了對惠嬪的懷疑,惠嬪也開始配合太醫的治療。又過了一個月,純親王府的福晉尚佳氏誕下世子富爾祜倫,又因純親王府出過事,宮裡沒有乳母嬤嬤敢去餵養,尚佳氏便與府中的乳母嬤嬤一起餵養,皇上聽聞尚佳氏誕下世子,下旨邀尚佳氏和世子進宮,設宴款待。
南書房中,皇上正打開尚佳氏的畫像,看着那畫中題句,讚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妙!”李德全堆笑道:“其實當初尚可喜是要將尚佳氏送進皇宮的,無奈鰲拜專權跋扈,只好賜給純親王爲福晉,如今,純親王也已辭世,可憐七福晉和世子,從此要相依爲命了。”皇上嘆道:“是啊,純親王府到底是出過事的,嬤嬤們也不敢去照顧,將她接進宮來,朕也可以替隆禧好好照顧她和世子。”李德全堆笑道:“七福晉和世子,真真是有福啊。”皇上道:“朕打算讓富爾祜倫世襲純親王爵,另外,早前宮中妃位都不在了,朕打算冊七福晉爲度妃,想問問七福晉的意思,你去慈寧宮將七福晉傳召過來。”李德全的笑容僵硬了,抑制住顫抖,回道:“奴才領旨。”說着,李德全就往慈寧宮去。
尚佳氏抱着世子,後面跟着宮女們,同李德全進入南書房,李德全向皇上打了個千兒道:“皇上,七福晉已帶到。”尚佳氏抱着世子,向皇上福下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皇上走下龍椅,對尚佳氏道:“七福晉請起。”尚佳氏道了聲:“謝皇上。”之後抱着世子起身,之後對皇上問道:“不知皇上召臣妾來,所爲何事?”皇上微笑道:“這幾個月,你爲着給純親王守喪,也清減了不少,你一個女人家,還要料理若大的王府實在不容易,朕想着,冊你爲妃,你改嫁給朕,朕保證以後會好好待你和孩子。”尚佳氏一聽,怔了一下,道:“皇上,當初阿瑪將臣妾送給純親王,臣妾也早已選擇從一而終,絕對不會再嫁他人。不過,當初純親王的死,就是因爲鄧公公來傳旨說皇上要冊長公主爲妃,才急火攻心,不治身亡。”皇上對李德全道:“去傳鄧九兒來。”李德全應了一聲,將鄧九兒帶來,鄧九兒跪下連連叩頭道:“奴才知錯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尚佳氏跪下對皇上道:“皇上,正是此人!要不是他,王爺還活得好好的!”鄧九兒只是叩首發抖,皇上道:“既如此,那就不必留了,李德全,拖出去,杖斃。”李德全應了一聲,吩咐侍衛們將鄧九兒拖出去,鄧九兒大喊:“皇上開恩!皇上饒命啊!”皇上對尚佳氏微笑道:“如此,純親王在泉下,也該瞑目了。”說着就要攙扶尚佳氏起身,尚佳氏往後一退起身,這時,世子哭了起來,尚佳氏對皇上道:“想是世子肚子餓了,臣妾想在後殿先喂世子。”皇上微笑道:“福晉請便。”尚佳氏抱着世子進入後殿,解開門襟,露出酥胸,世子抱着香乳吃了起來,這時,皇上突然闖入,將世子抱到一邊,又對尚佳氏道:“朕是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是不從了朕,只要朕一聲令下,尚佳氏一族從此無後!”尚佳氏道:“皇上固然是天子,但也不能亂了綱常,再怎麼說,臣妾也是您的弟媳。”皇上微笑道:“是弟媳又怎麼着,只要朕喜歡,誰的女人朕都可以納爲妃子!”說着,就將尚佳氏撲倒在地,用嘴吸着香乳,尚佳氏使勁掙扎,狠狠甩了皇上一個耳光,皇上捂着臉頰,怒道:“你竟敢打朕!”說着就要舉起世子,尚佳氏坦胸露背,磕頭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世子無辜,皇上手下留情啊!”皇上收住怒意,嘆了口氣,將世子放在一旁,將尚佳氏再次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