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民意

正當歐洲的局勢如同熱鍋一般滾沸着的同時,國內各大報紙,官營的民營的,中央的地方的,都進行了長篇累牘的報導,特別着重的是未交戰國英國人在各種各樣的戰爭背後起的關鍵性作用,這是旁觀者的角度所能的出的必然結論,英國人總是在適當的時機出來做和事佬,名利雙收,而之前所有的衝突,沒有一場是跟他沒有關係的。這種不討好中國人傳統道德觀念的嘴臉,理所當然的使得整個中國的民意基本上不太傾向於英國。

特別是英國與法國,特別是英國在道光,咸豐兩朝所發動的兩次遠征戰爭,包括同治朝屢屢發生的各種教案,以及洋大人那種赤裸裸的嘴臉,由於時日不遠,許多年紀稍微大些的人,都還記得洋人當年是怎樣的。

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文化,許多哪怕僅僅是生活習慣上的差異,也能引發出血海深仇來,這些年民風漸漸開化,但是人們記住的只是深仇,而不是引發深仇的那些東西。而且隨着各地鄉賢會,士紳會在基層逐漸掌握參政權力,這些人的話語權要比以往更加的強勢。

而摩洛哥王朝,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遭遇,也使百姓們引發聯想,如果中國不是厲行新政,還是繼續走以往那種顢虷的路子的話,到今日會是怎樣一個結局。1905年這一年,正是從新政開始的第十五年,民間幾乎是自發的,引發了一個思想界的反思和回顧的風潮。

當然,思想界的波動不僅僅在於這一個方面,傳統農耕文明幾千年給這個民族留下的烙印,這些年來正在被慢慢興起的工業文明所複寫,而隨之而來的思想的變化是難以避免的,我對這種慢慢興起的變化也持着一個樂觀的旁觀態度,雖然這其中也包括着對於傳統帝制的謹慎思考。

從教化部,軍情司等秘密線上呈上來的報告來看,軍界也遠非是鐵板一塊,軍中雖然自96,97兩年連續嚴打軍中秘密會社,但是還是一些尾巴在的,而這些組織與地方實力勢力的交互勾連,也是有痕跡可尋的。在眼前這種事情當然是不可容忍的,1905年,在哥老會勢力最盛的四川軍中,就發現在調駐廣西雲南兩省的換防部隊與當地的少數民族勢力頗有來往,秋末軍部就請旨就地處斬了三名校級以上軍官,這種現象也是從這次事件中才暴露出來的。

幾千年穩固的皇權,在這個時代不可避免的在思想層面上遇到了衝擊。只是我親政以來的表現還是個好皇帝,明君罷了,若是個昏天暗地的顢虷君王,怕早就各地反旗了。

對於身後的皇權問題已經有了一定的大方向,所以在這個問題上,在這個時間上,沒別的,一個字,殺。

所以,在年末的時候,思想界也開始加強控制了,刑部和教化部也聯合組建了一個新的部門提察司,作爲國內的秘密機關,來加強國內的控制。以往軍隊系統的各級教化官,全部併入提察司,另外在各重要城市,也開始建立秘密機關。

中國太大了,收放自如也好,鬆緊有度也好,意思都是不能太鬆,也不能太嚴,從國家走過開始幾年的嚴厲期之後,前幾年國內形勢有些放的太鬆了,就目前這個尷尬的年份來看,緊一緊有必要的。

經過了十幾年的積蓄,國家各層面的人才積累也達到了一個相當理想的程度,所以,在調整一段時間之後,把力量都積蓄起來,全力去衝擊這剩下不多的幾年準備期,這就是我和幾個權力金字塔尖的幾個親貴大臣們的共同意見。

這與海軍的擴軍計劃也是步驟吻合的,所以在年末的時候,張之洞的工業天平也接到指示,要在次年開始,大幅向軍工產業傾斜。倒不是要新增許多的官營軍工企業,而是在技術和資金層面上,要投入大量的成本以迅速完成自主化所必須的積累。

以軍方訂單來振奮民族工業,這是實行了數年的一貫政策,而到明年,國家資本也將大幅進軍軍事工業,這樣的幅度,才能夠實現海軍部他們的戰略目標。

而在邊疆安全方面,1905年也下了大工夫,從青海四川調到拉薩的四個鎮正式在拉薩開闢軍營,西藏儘管有自己的軍隊,但在這樣的舉動面前,不管是達賴也好,還是什麼野心分子也好,都應該能嗅到一些味道,再敢做什麼不開眼的事情的話,那結局將會如何用多想。英國人口口聲聲說能幫他,但是除非與中國全面開戰,否則他們也只能在口頭上幫幫了。

蒙古方面的改革倒是一直在進行,由於哲布尊丹巴八世在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幾乎與達賴班禪在西藏人心中一樣,所以這方面我很謹慎,一方面在宗教層面上漸漸也有崇佛的舉動,譬如逢年過節去雍和宮拜拜之類的,另外也試探性的請哲布尊丹巴八世進京講禮,05年他就來過北京一趟,禮遇極隆,甚至還賜了四名乾清宮侍衛,也就是禁衛第一營的四個以前滿洲鑲黃旗出身的軍人給他作爲隨扈,面子給足。

談話中當然也會適當的點一點,他是個性子比較剛強,但又不是很外露的人,臉上掛着笑,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

他不懂沒關係,幾個王公能懂就行,那彥圖被軟禁在北京王府內就是一個例子,蒙古各王公的世子,都在北京坐着四十里方圓的一個大牢房裡,這是威。屢加賞賜是恩,喀喇沁和土謝特兩個札薩克親王分統東西各王公,這是體系。也給他們定了方向,那就是北方俄羅斯那裡。

原本是因爲歷史上是俄羅斯在蒙古和中央之間搞三搞四所以才定下了這麼個製造仇恨的策略,到如今看蒙古局勢沒像西藏問題那麼容易讓人插手,說明這個方向還是走對了。至於日後長遠的資源開發方面的利益,恐怕要後世才能收穫這麼個果實了,那裡是有各種各樣的資源,只是環境和利用的難度,以目前的工業實力來說,投入產出也太不成比例了。有那個投入的人力物力,還不如好好在東南亞搞搞。

就這麼的在整個歐洲都籠罩在戰爭的陰雲下幾個大國特別是英國都無暇東顧的機會,我也完成了這幾年欠下來的國內鞏固和既有地盤的經營。在東海兩省,幾個陣亡和族官兵的入葬儀式由皇家派去的肅親王善耆親自主持,彰顯了朝廷對於各族士兵的一視同仁態度,原鹿兒島縣這個最難鞏固的底盤,在這一次標誌性事件之後,終於宣告了十年高壓同化期的圓滿結束。

而朝鮮方面則有些混亂,國王李冕身體每況愈下,然而卻沒有子嗣,王族內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來入嗣,所以幾個或紈絝或昏聵的李家子弟在各自的擁戴者的擁護下,幾方明爭暗鬥,局面有些不太像話,朝廷撤換了派去的朝鮮監國,改由近衛第一軍的曹錕入駐漢城,下半年的時候,局面纔有所好轉。而秘書處轉呈的與朝鮮地位相關的奏摺也漸漸多了起來,有相當數量的大臣提出朝鮮應該撤藩設縣,在東海兩省與大陸之間的朝鮮,藩屬地位越發的尷尬,至於是否要以國王無嗣爲由撤藩,我也還沒有最終下定決心,於是轉了摺子給內閣和總參謀部,讓他們研究一下可行性再說。

倒是暹羅的運河工程,原本只是一個吸引英國工程公司的假項目,但經過英國人的一番論證和朝中幾個大臣特別是軍方的綜合討論之後,漸漸的有轉向真項目的趨勢了。軍方的考慮是基於西藏局勢這兩年的變化而來的,英國人背棄盟約在西藏搞鬼,那麼就應當給英國人一點顏色看看,暹羅與馬來半島之間的運河開鑿之後,海軍就可以順勢在印度洋取得一個出海口,保持對印度乃至中東局勢的威懾,從而也可以在這個方向爲外交層面的話語權建立後盾。

而文臣方面的認識則是覺得運河開鑿以後,可以名正言順的與英國人商定以運河爲勢力劃分界限,從而在運河以北取得優先的經濟利益。

兩方面看上去都有道理,想當初與朱拉隆功的協定,就是將來要讓中國在印度洋有一個出海口。而從長遠看,雖然官員們還沒有意識到將來中東問題的重要性,但是我卻是過來人,海軍在印度洋的出海口對於將來的中東話語權是多麼的重要。

總而言之,這條運河的開鑿是有相當的有利因素的。

但是壞處也很明顯,第一,工程絕對不能全部由英國人控制,中國必須進入工程控制,否則將來很難有談判的資本。而這條就會直接刺激英國人。

另外就是這條水道的開闢,對於軍事戰略層面的影響也是巨大的,太平洋與印度洋之間就有了除開馬六甲海峽之外的另一條航道,這條航道對海軍戰略戰術生出的變數之多,對於本就錯綜複雜的亞太地區三足鼎立的勢力格局的影響到底有多大,這也要經過充分的考證。

而馬六甲海峽地位的下降,這就必然觸犯了英國的利益,除非這條運河航道也向蘇伊士運河一樣完全控制在英國人手裡,否則英國不會放心在馬來半島就這麼多出一條航道來的。

而中國如果強勢主持開鑿的話,本來就不佳的中英關係將立即進入冰點,雖說英國如今不可能傾全國之力遠來亞洲打一場勝負未定的海陸戰爭,對於他們來說,畢竟歐洲是根本,而且布爾戰爭的前車之鑑還不太遠。

但是對於英國來說,已經有相當部分的人感受到了衰弱期了,也許是以維多利亞女王的去世爲標誌,大英帝國的威信和實現政治目的的能力已經面臨着全球挑戰,德國就不說了,布爾人讓英國吃了一顆不軟不硬的釘子,而中國人則利用亞太地區的複雜形勢,硬是強行搶奪了菲律賓。

他們必然會謀劃反擊,要挽回頹勢,1905年到06年上半年這十幾個月牽扯歐亞非局勢的大風暴,很明顯就能看見英國人在各個戰場身後若隱若現的影子。這雖然也能說英國人只能在歐洲有所作爲,但是畢竟他們在力圖重振雄風是不爭的事實。

如果我生生的在亞洲再製造一個火藥桶的雛形出來,那麼整個局面就有可能完全失控,即將爆發的一戰提前是肯定的,而規模也絕對要遠遠超過歷史上的那個規模,而中國幾乎可以確認就要成爲一個重要參戰國,雖然勝利看上去有相當的可能性,但是這是與我的既定策略是有衝突的。

考慮了近半年,還是決定把這個好事交給德國人去辦,從軍事角度來說,他們比我們更有理由喜歡這樣一條運河。

所以,在1906年德國不勝不敗的解決了摩洛哥問題,又強勢介入了巴爾幹戰爭並最終締結了雙方各退一步的《倫敦條約》之後,德意志帝國的工程公司參與了暹羅王國馬來半島運河的投標。

這場運河控制權之爭幾乎就是當年巴拿馬運河之爭的翻版,只是當年的三個主角美英法換成了四個主角,中英德法。美國由於與中國有着亞美兩洲互不侵犯利益的協議,所以並沒有投入到這一場爭奪中去。

而法國之所以緊隨德國的腳步進入投標,看上去好像是受了德國人的刺激一樣,但是很明顯,他們對安南局勢有些坐不住了,隨着東京大區的完全失控,安南中南部兩個大區也有些不太安穩起來,作爲孤懸海外的一個殖民地,法國人不可能投入太多精力來經營這裡,而盟友英國人在相鄰的暹羅等國的勢力近幾年也隨着中國的崛起而呈現出一種明顯的削弱態勢,所以,法國人肯定會在這個問題上幫英國人一手,如果英國人成功的話,那麼接應越南的英國基地就可以比以往要更近一步了。這對於法國人在安南的生存有莫大的益處。

當然,法國人自己的實力是不足以使得他們在這場投標中成爲最終的勝利者的,而且他們也沒有這個必要獨立控制這樣一條觸犯英國利益的運河的。與英國人相比,他們的利益在遠東要小得多,投入和產出比嚴重不成比例,如果不是面子原因的話,我相信他們早就會放棄這一塊沒有多少產出的殖民地了。對於他們來說,作爲陪標的角色似乎更爲合理。

而暹羅國的密報也證明,在私下層面,英國人已經與他們的王室進行了磋商,建議他們撤銷這一招標,這與之前的判斷是一致的,對於英國人來說,這樣一條不能保證控制在自己手裡的運河,倒還不如沒有它來的有利一些。

這是一個生生製造出來的佔據了1906年世界視線的熱點,德國人在受到我的啓發後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熱烈反應。

德國皇帝威廉二世在以勝利者姿態訪問了卡薩布蘭卡之後在前往君士坦丁堡的座艦上表示德意志將不惜一切代價取得這條運河的工程,對於他們來說,只要有了這條運河,他們的海軍將可以輕易的繞過英國人牢牢控制在手的馬六甲海峽而直接能夠攻擊英國的重要殖民地印度,而且他們也可以在阿富汗和伊朗的各勢力進行對話,實現任何他們想實現的意圖。

而德皇接下來公佈的他的行程也證實了這個判斷,他將在訪問君士坦丁堡,與土耳其新政府領導人會晤後與他們一起南下巡視敘利亞,巴勒斯坦等地,從柏林到維也納,到君士坦丁堡,再到巴格達,德皇在三年之內連續兩次訪問君士坦丁堡以及南方的巴勒斯坦,除了顯示他對於土耳其這個國家的重視之外,更顯示了他有意在印度方向給英國人制造點麻煩的決心。

如果從巴格達到德黑蘭再到孟加拉灣德皇再能建立起什麼的話,那麼整個世界局勢就將完全被改寫。俄羅斯將被徹底孤立,我相信在德意志帝國總參謀部的計劃中,滅亡俄羅斯的計劃是幾乎肯定有的。

英國人在這樣咄咄逼人的攻勢面前,必須要有所反應。

考慮到東亞方向的局勢,大英帝國海軍部正式決定增強在印度洋艦隊的實力,第一批三艘無敵級站列巡洋艦將被調配往印度洋艦隊,以應付遠東的新局面,而在外交層面,國王愛德華七世的特使也前往華盛頓尋求支援,雖然在美國的政治界親德國的勢力要遠遠超過對於英國的熱愛,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在有國際責任感的羅斯福總統面前燒燒香了。

在1905年解決摩洛哥危機過程中初步顯示干預國際問題能力的美國,也在歐洲建立起了自己超然的地位,雖然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是與大英帝國利益有衝突的,但是迫在眉睫的德國人的威脅,使得大英帝國不得不放下身段來,與當年自己的殖民地協商一些自己獨立難以解決的事務。

對於英國人來說,德國這樣一個敵人已經夠難對付的了,他們再也得罪不起另一個與德國同樣重量級的敵人。這也是在1904,1905年他們不得不放棄正面與中國就菲律賓問題進行武裝交鋒的真正根節所在。

從這一點上來說,英國這個一戰前的超級大國,與後世唯一的超級大國美國人之間,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所以,在繼續着造艦競賽積累戰爭資本的同時,英國人也在使盡渾身解數應付着德國人甚至他們知道不多的中國人聯合發起的一輪高過一輪的凌厲攻勢。

美國人到底會如何出牌,現在還不得而知,但總參謀長徐世昌的訪美行程卻獲得了高調的歡迎,美國總統親自抵達紐約港迎接並在當天與徐世昌以及皇子溥夏進行會晤,賓主就世界局勢交換了看法,最重要的是重申了雙方之前的互相尊重對方在各自大洲的利益的立場。

當然,由於美國現在正在一個經濟危機期內,銀行業大規模萎縮,1906年美國倒閉了幾千家大大小小的銀行,銀行家的信譽和民望像過街的老鼠一樣,就連jp摩根這樣的大豪也沒有出現在歡迎的隊伍中。像他這樣級別的大銀行家們正在謀劃建立起一個新的機制來規避風險賺大錢,在這樣的狀況下,代表團官員們並沒有見到太多的有名望的大銀行家,見到的幾個不甚知名的銀行家又由於時機特殊,並不能談及太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就推銷債券而言,這次訪問是失敗了。

但是在政治層面,卻是成功的,羅斯福總統對於中國不介入亞洲以外各洲事務的立場表示讚賞,並表示長遠來看,這樣的一箇中國,將會是美國人民長期的朋友。

他的這番言論是前所未有的,這也引起了徐世昌軍人本能的警惕,所以在他的堅持下,中美雙方的公報,並沒有講着一句講話寫進去。徐在奏電中的解釋是他懷疑羅斯福總統的意思是要超出過往兩國共識的基礎了,他話裡的意思就徐理解而言,美國似乎是意圖以其他大洲的利益來與中國交換亞洲的利益,而不是過去那樣僅僅侷限在美洲。

我謹慎同意了他的做法,同時也綜合美國在1905年前後的表現來看,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意識到美國可能正在調整他的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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