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定謀

離開了圈禁載灃的廢理親王府,在路上我一直在惱火,載洸等人口口聲聲說載灃是服罪了的,也正是這個原因我纔不惜紆尊降貴到昌平走這麼一朝,指望讓他這個特殊人物重新出來給我的新總理人選擡一擡轎子,隨後再來幾個大小動作,戴鴻慈這個總理位子也就算坐穩了。卻沒料到親眼見到的載灃卻是這麼個模樣。

雖然最後他嘴上說服氣,但是不管從他的表情還是動作上來看,敷衍甚至是口是心非都是十分明顯的,似乎他已經對前途不抱任何希望,之所以在程序上和禮儀上放下頭顱來配合我的到訪,也許是爲了少些活罪吧。

這麼個人,還真讓人犯難,一個人要是對前途都不在乎對生死都不在乎了,哪怕是皇帝都拿他沒辦法的。看來這個擡轎子的事情,只有找其他路子了。

想着想着,又不由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戴鴻慈,這個人似乎話很少,可能這也是他這些年一直不顯山露水的原因了,現在他正目不斜視的盯着腳前的車廂底板,身子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光孺在想些什麼?”我啓開話題道:“朕本是想放他出來做些個差事,畢竟是朕的兄弟啊。卻不料他如今是這麼個模樣。光孺你覺得朕該是繼續關着他呢?還是放出來?”

戴鴻慈皺着眉擡起頭來,回話道:“臣以爲還是放出來爲宜,不傷皇上仁德。我朝聖祖世祖高祖時,有前例在,臣不敢多言。只是臣以爲,載灃不宜再辦實差,若再辦實差,於己於人都無益處,臣恐有宵小之輩誤會了皇上的意思,到時候怕更有人仿效就不好了。”

他說的該是乾隆時放出了他父親雍正和爺爺康熙時一直圈禁着的那個二阿哥。他後面說的那個道理我也懂得,這個口子不能輕易開,一旦開了,我這番心思會被人誤會爲婦人之仁。

他的操守果然不錯,張之洞這麼說是有道理的,我已經明顯的在載灃面前暗示是他戴某人對載灃有着搭救之恩,照例來說對他而言,載灃復出做的事情越多,手中權柄越重對他就越有好處,現在看起來他似乎並不在乎這一點。所說的,還都是出於公心。

嗯,罷了吧,載灃還是要放出來的。想了想,還是首先讓他對前途回覆點信心,這樣他才能爲我所用,不然一個活殭屍放與不放又有何分別。想了想吩咐停車,對戴鴻慈道:“你回去一趟吧,跟載灃說,朕是要用他的,勸他顧念着點兄弟的情分。還有兩個月,萬國禁菸大會就在上海開了,朕的意思是讓他帶你一起去與會。”

戴鴻慈愣了愣,卻沒有多說,只是磕頭領旨。

這頭事情且先放下,車駕在我的授意下,直接去了以當年西山銳鍵營軍營直接改的總參謀部大本營,有關中德在中東事務上的合作問題,以及與英國方面通氣的程度等事宜,我都要聽聽總參謀部的意思,德方帶來的阿拉伯事務及他們現有的資源,總參謀部也看了,他們理當有所考量。

這項任務徐世昌委的是專門負責處理亞洲範圍內非東亞事務的亞洲乙司來負責,司官是一個大校,當年首批留德陸軍軍官團的成員,回京後一直在前軍部聶士成系統下,並沒有受到載灃事件的牽連,是以他也是當年那一批陸軍精英中官階最高的人之一了。當年看去最有前途的鐵良如今不過在理藩院以大校軍職充任東南亞司司官而已。而這位叫做黃啓源的人,比鐵良還年輕上四歲,論起軍功來,他更是與鐵良沒得比,這恐怕就是在政治鬥爭中站對了隊的好處了。

到了正門前時,天色已是近黃昏,總參謀部大本營中四處都已經亮起燈來,給這一片建築羣憑空添了許多特別的氣氛。這裡,就是整個中國最神秘的軍事機關了。

進了會議室,免去了許多禮儀上的事務,直接叫來了相關人員,聽取了總參謀部對於中東事物的計劃安排,在他們的考慮中,首先要在國內遴選一個合適的特使人選,此人要有伊斯蘭教信仰背景,官階也不能太低,也要帶一點軍方背景,不能以單純的文官來充任,而這個人選,他們也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安排:西北迴民招撫出身,現在擔任駐新疆三一一零九協協統,時年五十五歲的馬安良;西北武舉出身,現任駐青海三零八鎮教化官,時年五十六歲的馬福祿;西北迴民叛亂招撫出身,前皇家陸軍中將董福祥的長子,現任拉薩駐屯軍第三零二鎮屬下一零一標標統,時年三十九歲的董承恩。這三個人,還需要我欽裁之後才能定奪讓誰去阿拉伯比較合適。當然從年齡上講,董承恩比較合適,二馬都太老了,奔波上比較吃不消。但從威望和能力閱歷及忠誠度上來說,老二馬比較能夠迅速打開局面。他們都是經歷過大風浪的將才,十年前河湟事變的前鑑,他們都還沒有忘記。而且從忠誠上來說,兩個老將比較靠譜的多。(後來的西北馬家軍,都是這幾系過來的。)

“那就讓馬福祿去,他畢竟是武舉出身。”我欽定下人選後,稍微想了想還是補充道:“董承恩也可以去,不過他是拉薩駐屯軍出來的,英國人也許會在意這一點,先給他調出來過渡一下。”

有人記下了,隨後就談起與英國的有限溝通問題上來,這方面總參謀部的建議是先最好是自行建立起溝通渠道和操縱在自己手中的人際及利益資源來。隨後才能與英國人建立互信和溝通。而在德國方面,則以德國無法明確站在阿拉伯一方反對土耳其以避免刺激土耳其政府爲由,讓德國人將這一塊的事務轉交給中國進行。中德之間建立一個通報機制就可以了。在這方面,可能還要向德國施加壓力。

這我是贊同的,只是特別指示,在坦克貿易問題上,總參謀部也要拿出可行的報告來給德國人蔘考,這是對中德都有利的事情,務必要讓德國人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同時下一代坦克的開發工作,總參也要派出專門的人力去列裝部隊和生產廠家居間指導,這方面可以讓德國人適度參與等等。

話題再次轉回到中東問題上來時,一個現實的問題也提了出來,就是暹羅運河的工程是否要真的動一動,否則長時間不做任何動作,會讓英國人感覺到這是一個騙局,他們沒有壓力,就不會與中國妥協,是否應當首先派人進行堪址。我同意了,在這方面,花幾個小錢沒關係,現在花幾個小錢,將來暹羅運河總是要建的,那時候就可以省大錢了。

中東事務的大方向就這麼姑且定下來了,總參謀部要忙着給德國人答覆,而我也要回宮去聽取戴鴻慈的回報,於是會議很快結束,在詢問了幾句總參謀部吸收海軍人才方面的進展後,我就離開了西山,回到紫禁城。雖然總參那邊還有一份有關俄國人可能在近期內動員兵力對深入境內的蒙古移民進行大規模清剿的報告,但是在我而言,這條消息已經不值得付出太多的精力了。俄國人想動動是可以理解的,他們動,也符合我的利益,俄國人和蒙古之間結下的樑子越大,將來他們所承受的回報也就越大。榮慶這個人,近期我就要召見,等馬肯森回到北京後再談一次看一看,到時候該採取怎樣的策略去對付俄國人。

俄國人似乎始終找不到他們應該正面去面對的方向,這些年來他們一直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南,一會兒向西,似乎他們一直都沒有找到真正適合自己的方向,這樣的民族如果周圍的鄰居都是弱者說不定會讓他們很得意的過上幾十年好日子,但是如果他們遇上的是一個個強大的鄰居,他們這十幾年來承受的厄運實在是他們應該得到的。

見到戴鴻慈的時候,他似乎心事重重,我很清楚他的心事,倒不是爲了載灃,對於他這個級別的高官來說,這種單個事務的困難絕不會讓他有所犯難。讓他爲難的,是他的角色似乎正面臨着一個重大的轉變,讓一個天生二號人物命的人去做拋頭露面的政府首腦,對於他來說,似乎是一個挑戰。

而我,正在慢慢的培養他適應這樣的一個角色。

載灃在他的勸說下,似乎有所觸動,聽內務府的回報說,他已經開始注意起自己的儀容來,每天生活作息也開始穩定下來。戴鴻慈仍然向我建議不要讓載灃擔任實職,我也聽了,只是點頭而已。載灃的用處可不僅僅是給他擡轎子,還有一個原來載灃系的人才們的啓用問題,這些人或多或少的受到了牽連,要啓用他們,就必須先把他們頭上的帽子給摘掉。他們數年來受的怨氣,總要有一個上層建築層面的大變化才能消化掉。而且,在皇家宗室的穩定性方面,我也要用載灃做個例子,給其他人看一看,以免皇室特別是小一輩們爲了自保又去幹一些勾連大臣的事情。

當天下旨給載灃賞貝子俸,第二天報紙上又出現皇帝去探視載灃,戴鴻慈同行的消息,過了幾天又下旨給載灃撤去宗人府看守。這連續幾條消息,都迅速的讓人感覺到一個政治信息:載灃可能要起復了。

而張之洞在六天後的去世,也讓這一陣熱度稍稍降低了一點,張之洞生前享受了文臣的極品殊榮,死後也被賜諡文襄,歸葬故里。

世界各主要國家都對這位終生沒有外訪過的中國第二任內閣總理大臣的故去表示了哀悼,從新聞界的報道上來看,德國的致哀規格最高,他們派出了以馬肯森將軍爲首的致哀代表團抵達北京,中華帝國內閣總理副大臣戴鴻慈親自到火車站迎接,位於北京城南部的內閣辦公區域,全部掛上了白幡致哀,他們在用這種令人感傷的方式來告別他們歷史上最爲成功的工業革命驅動者——《泰晤士報》簡短的張之洞逝世新聞的末尾,這樣寫道。

雖然英國的報紙還對德國越來越與中國接近表示了擔憂和警惕,但是也有相當多的言論對帝國日益失去遠東這樣一個重要且日益重要的盟友的憂慮。但這都不是什麼重要的,最重要的還是兜兜轉轉之後,英國人民又一次用他們的選票選舉出了新的首相——來自自由黨的赫伯特.亨利.阿斯奎斯,保守黨的國際政策越發的讓英國失卻了往日的雄風,不僅僅在亞洲,在南美,他們也在漸次的失去了原有的利益,美洲的主人美國人正在逐漸將英國的利益從南美洲驅逐出去。而德國在智利獲得了海軍基地,也讓大英帝國更加的感受到威脅的存在。而即使是在最牢固的底盤歐洲,英國人也眼睜睜的看着德國在這兩年玩了一手前些年英國玩過的手段,將第一次巴爾幹戰爭中失去的,又重新抓回到了手裡。

這都讓驕傲的大英帝國感受到恥辱。

隨着更富有攻擊性的自由黨內閣的上臺,鷹派人物的代表阿斯奎斯首相一定會在近期內做出一系列改變目前這種態勢的動作來。所以,在阿拉伯問題上對英國示好,已經是必須要進行的了。

這一切都由外交部和總參謀部在聯合進行。對於英國這樣的長期性的老大,有時候需要硬一點,有時候又需要軟一點,哄哄他,這樣的靈活的政策有助於更大的國家利益的獲得。

世界上大多數的成熟國家也正是這麼做的,眼下看來,最成熟的,要算是美國人了。美國沒有發一兵一卒,利用歐洲的兩次危機,他們建立起了超然的地位,同時他們又在同時發展着與歐亞大陸上幾個重要國家的密切關係,在長途的海上訪問旅行之後,他們的艦隊將於十幾天後抵達上海,最近皇家海軍正在忙着迎接他們的到來,海軍王大臣醇親王載洸已經在今天前去了上海,同時在大白艦隊抵達之前,駐在名古屋,實際上已經被架空了的德意志帝國普魯士親王殿下也將在數天之內到達上海,他的任務所在爲何,還不得而知。他雖然是親王之尊,但是在海軍中一直都沒有建立起威望和實權,遠東的太平洋艦隊根本沒有他指手畫腳的餘地,他的精力似乎完全被限制在了名古屋那一畝三分地上。

隨着互動的增加,中國獨立的立場也將很快明確的傳遞到英國決策層,在此之後,國家的策略就要完全的轉移到英國將最大的敵人鎖定在德國身上的機會,大力鞏固已有底盤,並徐圖在亞洲的進取了。這正是美國如今的策略,但是,美國人絕無我目前的煩惱——陸海軍中的鷹派當然希望將整個帝國架上戰車,他們需要戰爭來證明自己,需要通過戰爭來建立自己的政治地位。

這也是我屢次爲了用人大費腦筋的原因。每一個關節口上的用人,也許都將影響到帝國未來十幾年的走向,在總理人選問題上,一個純粹的技術官僚戴鴻慈,似乎比其他有地方軍政背景的人選更爲適合。

臨睡之前照例關心了一下每日的報告,馬肯森將軍終於前去了北方,臨別前他對於這一支坦克部隊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並表示德國似乎也應該在國內組建一到兩個師進行實驗。這是一個利好消息,雖然說坦克並不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中發揮決定性作用的武器,而且英國也將擁有坦克部隊,但是對於將來的戰爭而言,英國對於德國已經佔有太多的資源優勢了,如果德國不能從其他方面得到補償的話,那麼這場戰爭不會像我希望的那樣打得長久一些。

這當然不是一個可以說得出口的希望。在禮節上,中國對於馬肯森將軍的尊重可以說是十分足夠了,對於他的北上,沿途陸軍各部也表達了相當程度的敬意,他在參加完一個高階的晚宴之後,乘坐火車從太原北上,前往他的第二個目的地,近期的熱點俄國東部的西伯利亞地區。

在那裡,有一個烏克蘭人正在越來越寒冷的天氣下,冷靜的觀察着在他周圍發生的一切變化。這一段時間以來,他發現了越來越多的蒙古人正在成爲這裡的優勢民族,這些蒙古人的粗野和彪悍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唯一的一次與蒙古人的談話中,他得知了他們的來意,一個看上去地位比較尊貴的蒙古人高傲的騎在馬上通過翻譯向他詢問了幾個問題,這是哪裡,有沒有見過太陽神,願不願意獲得自由。

對於托洛茨基這樣的一個流放犯人來說,自由當然是他所渴求的,在這個能凍死人的流放地,他已經呆的夠久了。他告訴這些蒙古人,他見到過一個渾身赤紅的高大的人經過這裡,遠遠的看不清楚長相,並不知道是否就是他們尋找的太陽神。

蒙古人似乎很滿意,他們粗魯的逮捕了流放官,並用皮鞭抽了幾下之後,蒙古人向托洛茨基宣佈他自由了。當然,他的新任務是帶領這羣看上去有七八百人的蒙古人向太陽神消失的方向繼續追尋。

的確,他親眼看到過那個渾身赤紅的高個子向着北方而去了,但是他可不願意帶着這羣人繼續向北,對於他來說,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在聖彼得堡。

經過一番無效的勸說下,無奈的托洛茨基在蒙古人嚴密的監視下向北方引路去了。沿途他也發現了越來越多的生火的跡象。作爲一個無神論者,他當然不會相信有神祇的存在,他也更加不願意繼續這無畏的旅行。但是這個高個子紅人到底是什麼怪物,強烈的好奇心使得他最初幾天的旅行還不至於太過無聊。

他不知道的是,一箇中國方面的官員陳新元正在嚴密的注意着這支蒙古人的部落。他們已經越發的危險了。儘管在這片無人地區,托洛茨基這羣人還是很快的很頻繁的見到有不明身份的人在跟蹤着他們。

也許是邊防軍哥薩克吧,托洛茨基越發的感覺到危險的接近,於是在幾天以後,他逃脫了。

而這支蒙古部落則沿着火的指引繼續北進,直到他們遇上哥薩克的伏擊。雙方的駁火發生在下午夜幕剛剛降臨的時候,短促的交火共造成數十人的傷亡,蒙古人察覺到危險的存在而折返回頭了。很奇怪的是從這一次交火事件以後,再也沒有人發現任何太陽神還在人間的跡象了。

而身在庫倫的哲布尊丹巴活佛身邊的人也傳出消息,說閉關已久的活佛傳出諭命,說太陽神給他賜下諭示,蒙古人應當在太陽神生活過的地方生存下去。太陽神會保佑蒙古人。

在這場蒙古民族內的大動盪大約半年以後,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個子相當高挑的軍人,在一場邊境實彈軍事演習中不幸被誤擊身亡。

這一天,正是欽命諸蒙古事務大臣,蒙古正黃旗出身的榮慶抵達庫倫探視病重中的哲布尊丹巴活佛後的第三天。

而歷經千難萬險終於潛伏回到聖彼得堡的托洛茨基,也見到了他十分尊敬的瑞士人。他有一個想法要迫不及待的向這位老朋友吐露,並爭取他財力上的支持。

這些都是後話,也是旁支末節,整個下半年最重要的事務,當然是定於1910年1月1日,農曆新年來臨之前的皇次子溥英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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