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梅塞施米特的棋盤

強尼開始蹣跚學步了,索菲每天都在小樓二層的玻璃窗前看着自己的兒子與那個看上去很是懂得照顧人的法國廚子在花園裡愉悅的嬉戲。在丈夫威廉的工作越發的緊張的日子裡,許多個霧霾密佈的下午,索菲都是這樣度過。

有時候強尼能張開嘴巴發出不是很清晰的發音來吸引母親的注意,這讓索菲很高興,但是美中不足的是偶爾幾句能分辨出他在說什麼的短句卻有些接近法國口音。索菲一想到這個,就要抱怨威廉那個該死的工作。

但是作爲海軍屆最富天才的設計師,威廉懷特先生也很無奈,由他主導的大英帝國海軍最新型號的戰列艦設計工作正到了最關鍵的收尾時刻,這項設計直接從皇權級服役以來出現的各種缺陷,以及充分吸取了遠東那場大規模壓倒性的海戰的各種參考因素進行的全新大噸位戰列艦設計,滿載排水量規模突破了兩萬噸,可以承載的大口徑主炮數量也可以增加到十二到十六門。

這是他的驕傲,作爲一個非海軍出身的設計人員,能以設計師的身份入主海軍部主導下一代海軍主力艦的設計,這是何等的榮耀?將來如果自己設計的戰列艦能夠爲皇家海軍做出貢獻,晉爵都不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段時間威廉先生很賣力。到今天爲止,他已經連續四個禮拜沒有回家了,儘管他很想念他的妻子兒子,儘管妻子捎信來說強尼會叫媽媽了,強尼會說一些句子了,他也很想聽強尼叫爸爸。但是對於工作的癡迷和興趣超越了一切,他將整個心都交給了這艘戰列艦。甚至閉上眼睛他都能將這條艦的每個細節哪怕是水兵艙室裡把手的位置,煤倉裡儲存煤炭的通道設計。。。等等等等,他閉上眼睛都能畫出詳圖來。他常常在夢中,隻身一人在一條已經建造完畢的無畏號上孤身行走,從艦首走到艦尾,又爬上甲板,從艦尾走回到艦首。

這天正是禮拜五,如往常一樣,吃過午餐之後,威廉先生在基地的休憩小樓內作午休,爲了補償妻子索菲這段時期以來爲家庭所作出的犧牲,威廉已經向海軍部打報告要求今天由海軍部派人將索菲母子接到基地來度過一個週末,因爲再有半個月,這條船就可以開工了,接下來的半個月他仍然不能回家,所以,這個週末他準備抽出時間來陪伴家人。

霧霾籠罩的倫敦甚至也似乎是特意爲此散去,吃完一個蘋果的威廉驚奇的發現窗子外面盡然是陽光大好,這讓他極爲開心,想必妻子在見到海軍部來人以及自己的親筆信之後,又再見到如此晴好的天氣,會興奮得跳起來吧。

哦,但願她不會摔壞我們的寶貝強尼纔好。威廉閉上眼睛,想起兒子可愛的臉蛋,不由露出一陣微笑。

“威廉——”小憩後睜開眼睛,威廉看到的確是妻子寫滿歉疚和疲累夾雜着委屈的臉,索菲捧着他的臉,淚水直穿而下。

看見妻子是孤身一人而來,身後的兩個海軍部官員的身邊並沒有兒子的身影,威廉的心頭泛起一陣不祥的預感。

在打發走海軍部來人之後,索菲這才放下在外人面前好不容易忍住的情緒,撲倒在牀上啜泣着,費了好大的功夫威廉才弄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索菲給他的紙條上是極其漂亮的字體寫着一行催命的句子:強尼很可愛,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當然,如果你乖乖聽話不要聲張的話。——您忠實的廚子皮埃爾。

“他想做什麼?要錢麼?我們給他!該死的法國佬!”憤怒讓韋廉咆哮起來。趴在牀上的索菲趕緊起身抱住他顫抖的身體道:“不要驚動了別人。。。強尼還在。。。”

威廉捏緊了拳頭,憤怒的象頭獅子,掙脫妻子重重的坐到了椅子裡,雙手張開插進了頭髮裡,痛苦的拉扯着自己的頭髮。

原本以爲給妻子一個驚喜的相會,沒想到卻是給自己一個晴天霹靂。威廉陷入深深的後悔之中。。。

發生在倫敦的這場悲劇絲毫沒有影響到居住在伯爾尼的梅塞斯米特的心情,由於收到從遠東傳來的命令,他正在準備着一次去聖彼得堡的旅行,衣物和金錢,當然還有手槍是必不可少的,在聖彼得堡的分支機構給他發回的外人看起來再平常不過的問候話語中傳遞了一個訊息:那位烏里揚諾夫先生被捕了,正面臨着一場審判,等待他的也許是流放,也許是坐監,總之,這對於烏里揚諾夫先生領導的那個小組來說不是好消息。所以,既然東方的那位君主有命令在聖彼得堡給沙皇陛下添點亂子,那麼就便宜這位導師吧。

從伯爾尼出發坐上馬車,穿過普魯士和波蘭,聖彼得堡並不十分的遙遠,十來天的功夫就到達了,只是俄國的酷寒倒是讓人有點不舒服。梅塞施米特很快就在聖彼得堡見到了朱加施維裡同志和托洛斯基同志。兩個看上去脾氣有些不對勁的同志向革命活動的資助人梅塞施米特介紹了烏里揚諾夫同志不幸被捕的前因後果,並做出了自己的判斷,以及對於工作方法的意見。並且在這位資助人面前,兩人甚至還對彼此的工作方法提出了質疑,爆發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吵。儘管梅塞施米特對於他們的爭吵內容不太感興趣,但是還是津津有味的看着這兩個似乎有無限熱血的俄國人在爲着自己的思想爭論,最後,顯然是托洛斯基同志贏得了這場辯論,他的觀點明確,論據和理論結合得相當緊密,在十來分鐘後,朱加施維裡同志已經沒有什麼反駁的空間了。

在半小時後,梅塞施米特終於弄清楚了烏里揚諾夫被捕的原因,起因是因爲他原本在喀山大學讀書時就有參與激進活動的前科,在去年移居聖彼得堡之後,一直在各大學進行活動,當局本來就對他有所防備,雖然對於他傳播的馬克思主義學說有所牴觸,但是畢竟法律並沒有禁止任何人傳播這種學說。所以,這一年來都沒什麼大問題。問題出在了一場連續的辯論之中,他得罪了民粹派理論家梅洛夫斯基,儘管從大方向來說烏里揚諾夫與梅洛夫斯基的最終目的都是推翻沙皇的專制統治,但是各自的方法不同,代表的階層也不同。這段時間內號稱“人民的精粹”的民粹派出現了思想上的動搖,派別內部出現了分裂的趨向,由於馬克思主義者有了大量的金錢資助,散發了大量的宣傳資料,又舉辦各種演講活動,民粹派中的相當比例的人開始轉而信奉馬克思主義。比如原本的中堅領導層普列漢諾夫便率領自己的信徒轉而接受烏里揚諾夫的領導,開始公然與原本的民粹派決裂。

在這樣的情況下,民粹派的領袖梅洛夫斯基提出與列寧舉行一場內部公開辯論,以試圖在辯論上完成對對手的擊敗,從而挽回民粹派岌岌可危的形勢。但是他沒有料到的是,烏里揚諾夫的口才比他還要強,不僅在辯論上公開擊敗了他的理論,而且還同時散發了一本小冊子叫《什麼是“人民之友”以及他們如何攻擊社會民主主義者?》,用一個辛辣的寓言諷刺了民粹派的思想:一個農夫撿到一枚鏽跡斑斑沾滿泥土的金盧布,有人提出用幾枚硬幣來交換。但是農夫卻想把金盧布磨光些也許能夠獲得雙倍的價錢,於是他好不容易將金幣打磨得發光發亮,卻沒有發現磨光了的金幣已經失去了他原有的價值了。馬克思主義就是這樣一枚金幣,梅洛夫斯基妄想將這枚金幣磨光,馬克思主義者絕不會答應的。

(關於這段前因後果,可以參考列寧全集第一卷1893-1894,本書在史實基礎上稍作修改)

惱羞成怒的梅洛夫斯基在辯論後不久,生出了一個惡毒的念頭,他向沙皇政府舉報了烏里揚諾夫的非法行動——烏里揚諾夫成立了一個反政府的非法協會工人解放協會,協會章程中有大量推翻沙皇統治的語句,所以,聖彼得堡當局很快行動,抓捕了烏里揚諾夫。等待他的將會是在新年過後的審判,結果如何,將對他所領導的運動造成巨大影響。

所以,朱加施維裡與托洛斯基在這個問題上拋下了各自的成見,共同懇請梅塞施米特提供資金賄賂法官,以求能夠獲得輕判,甚至釋放。

梅塞施米特沒有搭話,他心裡也在想着一個大的格局,中國人希望將俄國人的注意力永遠放在歐洲而不向東方看,甚至還提出了讓土耳其吸引俄國人注意力的方案。但是如何落實卻沒有個下文,中國人辦事就是這樣,只會提大目標,各種細節都要靠自己來做。想到這裡,梅塞施米特眉頭不由一皺。

“我們知道給您添了不少麻煩,還有金錢的援助,這都是我們感激不盡的。”看到眼前的金主皺眉,托洛斯基趕緊說好話:“我們可以向您保證,日後我們的回報一定超乎您的想象。”

朱加施維裡皺了皺眉頭,騰身而起,怒色向托洛斯基道:“列夫,你這種行爲是十分可恥的!”說完不待托洛斯基回答,轉身向梅塞施米特道:“如果您實在是犯難的話,我們可以自己組織人員起義,當然,這有危險,但是我們不怕。”說完便轉身要走。

“約瑟夫!”托洛斯基起身抱住犯了牛脾氣的朱加施維裡,安撫道:“約瑟夫你總是這樣,如果我們要是武裝起義的話,現在時機還不成熟,會給我們的運動帶來滅頂之災的!而且我們還沒有一個成熟的綱領,無法吸引到更多的羣衆來參與我們,這在路線上是錯誤的!”

梅塞施米特饒有興趣地看着這兩個熱情洋溢的年輕人,聳了聳肩做了個輕鬆的表情道:“兩位同志你們想錯了,我只是在想主持審判的官員會是誰,要多少盧布才能夠收買下來而已。”

朱加施維裡與托洛斯基放下心來,頗爲不好意思地相視一笑,還是托洛斯基首先伸出手來,朱加施維裡猶豫着握起,又轉而加力,堅定的搖了搖。身形晃動帶出一絲風來,將壁爐中的爐火吹得更旺了。

如今這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時候,從北方和東方吹過來的寒風將聖彼得堡籠罩在嚴寒之中,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的身體自從在遠東的戰局失利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好過,所以這些年來的國政基本上都是掌握在兒子尼古拉的手中的,雖然他的生命還在延續,但是從政治上來說,亞歷山大三世早已經駕崩了。如今這個龐大帝國的主宰者,乃是尼古拉二世。

尼古拉二世正在憧憬着他未來的妻子,儘管與德國人的關係已經崩潰了,但是早已安排好的婚約並沒有解除,他剛剛收到消息,德國人已經將他的皇后——威廉二世曾經深深愛慕過,爲她寫過無數情詩並曾有過一段朦朧的感情的表妹——亞歷山德拉.伊麗莎白.菲奧多蘿夫娜送上了前往聖彼得堡的旅程。

對於威廉二世來說,既然得不到心愛的人,那麼,早早讓她去往人生的歸宿也好。而且從另一個層面上來說,這樣的結果有助於維持他對於那個背叛者的仇恨。

尼古拉與亞歷山德拉舉行了盛大的結婚典禮,俄國的一切事務都被這件盛大的婚禮排擠到外圍去,所以,針對烏里揚諾夫等人的審判被推遲舉行。這也讓梅塞施米特得以以一個觀光者的身份在這座古城裡逗留,並且有充足的時間來思考接下來的行動步驟。

尼古拉王子的婚禮得到了垂死的老沙皇亞歷山大三世的祝福,在東正教牧首的主持下,一身聖潔白色婚紗的亞歷山德拉公主將手伸給了年輕而又充滿活力的尼古拉王子,到目前爲止,亞歷山德拉公主沒有在這位丈夫身上發現兒時的那位戀人威廉二世的那些毛病——神經質,自大,狂妄,暴躁。。。當然,也許她很快能在丈夫身上找到這些,與她的表哥一樣。。。(東正教沒有教皇,最高宗教領袖稱牧首)

婚禮的慶典一直持續了兩個月,兩個月後,正當朱加施維裡與托洛斯基以爲審判就快要進行而有些慚愧的催促梅塞施米特儘快進行動作的時候,卻沒想到俄國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在這個冬天裡,俄國的老沙皇亞歷山大三世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他是幸福的,在年輕有爲的兒子舉行婚禮後很快就將成長爲一個真正能夠繼承俄羅斯的男人,老亞歷山大可以閉眼了。在一個漆黑的夜裡,他在一陣劇烈的哮喘之後,在他已經躺了大半年的那張牀上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婚禮過後是葬禮,又是全國不辦公。這次就連關在監獄裡的烏里揚諾夫都有點受不了了,幸好皇家屢有紅白慶典,也有恩澤到監獄裡,作爲政治犯的他也有了紙和筆,伙食和居住條件也稍稍得到了改善。他可以在獄中繼續自己的寫作生涯了。

葬禮完畢後接着來的自然是登基大典,尼古拉二世正式進位沙皇。歐洲的老祖母維多利亞女王也從倫敦發來祝賀,全國在由喜轉悲後,又接連的由悲轉喜,如果是一般人,恐怕還跟不上這節奏呢。

不過聖彼得堡的人民顯然跟得上,按照傳統,新沙皇登基的日子裡,聖彼得堡的大街小巷將會派發大量的免費食物,以昭示與民同樂的皇室傳統,這一次也不例外,總計有超過五十萬人聚集在皇宮附近的廣場上,等待着發送免費的食物,接受新沙皇夫婦的祝福。

但是沙皇遲遲未到,原因似乎是因爲亞利桑德拉皇后發了一點點小脾氣,沙皇夫婦不能保持一個親民的形象來面對自己的子民。所以,主持的官員宣佈要推遲發放儀式。

但是人民不答應了,五十萬人擁擠着向前,這種危險的局面終於釀出大禍,等到尼古拉二世夫婦聯袂出現在皇宮的平臺上時,騷亂髮生了,大批的人從後面向前擠去,前面的人根本無法承載那龐大的壓力,有的人支持不住倒在了地下,後面的人依舊向前壓來。。。這種場面給亞利桑德拉皇后留下了很不好的印象。

第二天中午的統計數據表明,超過2000人死於踩踏。而公佈悲劇結果的當天晚上,爲了平息亞利桑德拉皇后的煩悶情緒,新沙皇夫婦卻聯袂出席了一場盛大的酒會,用於送別前來參加各項活動的各國來賓,慶典持續到凌晨2時。這激怒了俄羅斯人民——沙皇和皇后在這樣的時刻仍然繼續參加慶祝酒會,這根本就是對自己死去的子民無動於衷的表現。

在這種民心可用的情況下,朱加施維裡更加想念偉大的烏里揚諾夫同志了,如果有他的領導,這是一個多麼好的機會啊!但是很顯然,審判的舉行還有一陣子才能舉行,而審判的結果還很難說。所以,他決定自己先幹起來。

而勸說無效的托洛斯基無奈的找到梅塞施米特,希望他儘快的援救烏里揚諾夫同志。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後,他才稍稍喘了一口氣。至於朱加施維裡要幹什麼,都由他吧。。。

平息俄國人民的憤怒讓尼古拉二世花了不少功夫,他接連宣佈了幾項減稅的舉措,並且釋放了一些犯人——當然不包括政治犯烏里揚諾夫同志。並且宣佈政府將對不幸死去的平民進行撫卹等等。俄羅斯這才漸漸平靜的走入尼古拉二世時代。

朱加施維裡繼承了烏里揚諾夫的學校動員路線,開始在各大學校內秘密開展活動,號召發動學生與產業工人階級,但是進展很緩慢。他也很苦悶。

而當局也將很快進行鍼對烏里揚諾夫的審判,很快的,梅塞施米特也想出瞭如何實現他的頂頭上司——肅親王善耆的幾點要求的方法。在拜訪了負責審判的法官薩拉摩切夫斯基先生,並且送上了數目可觀的盧布之後,他愉快地得到了承諾:烏里揚諾夫將被“輕判”流放到黑海邊上的格魯吉亞一帶,並且作爲一個危險的政治犯,聖彼得堡將會要求第比利斯的邊境官員定期呈上關於他的報告。

在將這個結果通報給了托洛斯基之後,儘管托洛斯基不是太滿意,但是他知道,依照烏里揚諾夫的“犯罪”情節來看,被判流放已經是輕判了。

以烏里揚諾夫的貴族身份,而從事謀求推翻政府的活動,這已經夠得上嚴判的標準了。雖然他那個貴族只是從他父親老烏里揚諾夫對於辛比爾斯克省的教育事業的奉獻而獲得的辛比爾斯克省國民教育總監的官職上獲得的,但是這個家庭已經有了很多前科了,烏里揚諾夫的哥哥亞歷山大.烏里揚諾夫在1887年由於謀刺亞歷山大三世而被判處死刑。如今弟弟又是如此,所以,還是要感謝梅塞施米特先生的。

在安慰了托洛斯基之後,梅塞施米特又開始動身了,他首先得回伯爾尼,去驗收留給那位法國廚子的作業。而後他還要去土耳其,蘇丹先生的子民們很需要他的幫助。

這已經是1895年的春天了。

歐洲正在沿着自己原本的軌跡走下去,但是在這個軌跡上,或多或少都將加入或已經加入我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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