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零章廢藩置縣

徐世昌呈進的,是軍情司奉總參謀部指令擬寫的一份有關英國針對中國的圖謀從西線向全線轉移的報告,報告指出,隨着西藏和尼泊爾的異動招致北京派遣陸軍進駐拉薩的結局後,在大英帝國印度事務大臣張伯倫的指揮下,他們將注意力開始擴散至中國周邊任何可以利用的環節上,他們的特使利用商業活動的機會與朝鮮的一些軍方人物進行了接觸,在兩年內,英國負責遠東情報機構的榮赫鵬上校在西藏事務上犯下錯誤遭到國內斥責後,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東方,他先後九次以不同身份化名進入朝鮮,給予了朝鮮地方軍閥一些口頭上和經濟上的援助。這都是在總參謀部有備案的。而且不僅僅是在朝鮮,在日本的寺內正毅派和大正國王派,都或多或少接受過英國人的援助。而且榮赫鵬每次到朝鮮之前,必然是從日本過來,去日本的次數甚至比去朝鮮的次數還要多,這種現象總參謀部軍情司乃至理藩院早已有所察覺,針對性的行動也有,只是顧慮到不宜在菲律賓戰爭之後過度的刺激英國,所以規模控制的比較小而已。

而談話間歇中,電報房的急電也更加證實了英國有介入中國宗藩事務的意圖和跡象,在美國舉行華盛頓峰會期間,就有朝鮮和日本的某方勢力打算聯合派團,由英國人負責接送並直接向美國提交抗議書,要求美國在國際會議上爲被中國吞併的朝鮮和日本伸冤,並且已經獲得了美國國務院一個司級官員的接見,美國允諾會在適當的時機考慮兩國的申訴。這是由袁世凱轄下的理藩院東海司司官,前幾年從總參謀部調過去的趙秉鈞剛剛從安重根口裡橇出來的新供狀。

看着剛剛譯好的電文,我恍然有種錯失了什麼的感覺,有點怔怔的將電報紙交給了徐世昌,腦子裡怔怔的想着爲什麼羅斯福沒有在私人會面或者其後的外交活動中提到這一點呢?無論是出於私還是出於公,他這樣一示好,無論如何我都會對他產生些許感激,對我所判斷的他要施行的計劃大有裨益啊。他爲什麼沒有說?

而袁世凱這一遇刺,恐怕一年左右的時間不能主事,宗藩事物上少了這麼個強勢能員,也要增補一個會辦事的人上去,這都是要頭疼的問題,趙秉鈞的能力我是放心的,只是近年來他一直受着打壓,剛剛從總參謀部跳到理藩院去,也許我得抽空見見他纔是。袁世凱喜歡收攏他那一幫,這也是我預料之中的,但是趙秉鈞的調動我居然沒有任何耳聞,要不是這次出了這麼個大事,恐怕我還會繼續不知情下去。隨着袁世凱的權勢越來越大,功勞越來越高,他也漸漸開始培植起自己的一幫班底來,對他的制衡和在中國加入大規模戰爭之前,看起來也該早早謀劃謀劃了。

至於到中國參戰之後,那時候也許就該幫扶幫扶他了。

我在這一邊思索着,那邊廂徐世昌也放下了簡短的電文,眉頭鎖成一個川字,看上去他也在思考着些什麼。

等了片刻,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我岔開話題道:“這個趙秉鈞,當年跟你在陝甘剿匪的時候共過事吧?朕記性有些不好了,當時灃逆好像還在?”

“皇上記得沒錯,灃逆當時在西安軍改,趙某是他的親隨副將,起先是由原陝甘楊督麾下主持,後來戰事吃緊,灃逆調了他,皇上欽旨委的臣兩下合併共繳的。”徐世昌回憶敘述道。

我拍了拍手道:“嗯,你說的不錯啊,你一說朕想起來啦,軍中的哥老會,也是那之後肅清的吧?朕還記得你跟趙某通過慰亭,有什麼關係的吧?”

說實在的我的性格似乎有些多疑了,這麼旁敲側擊的就是爲了試探趙秉鈞調動一事徐世昌爲何沒有讓我知道,又是怎麼不讓我知道的,是否還牽扯到其他什麼人。說起來原來我不是這麼個性格的,看來身居高位久了,性格也會不知不覺的變化上少許,沒辦法,在這個位子上要是大大咧咧的過日子,說不定早就給人篡位了。

說着,邊不經意的看着徐世昌。他倒是不慌不忙,一五一十的道:“回皇上話,臣年輕時因家貧,受過慰亭贈金趕考中了進士,私誼甚好,而趙秉鈞乃是袁大臣的同鄉後進,臣亦憐其才,薄有提攜之意。舍此之外,不敢欺瞞皇上。”

“過了,過了。”見他有些自疑,我一擺手道:“你想多啦,朕隨口一問罷了,不要想東想西,朕也是奇怪這個趙秉鈞確是有才,卻是爲何如今方是一個區區從四品司官?照朕看,讓他做你的副總參謀長,怕也是行的。剛纔聽你這麼一說方想了起來,他恐怕是吃了跟過灃逆的虧了。”

“皇上所見甚是。”徐世昌唏噓起來,感慨道:“他就是吃了少不更事,少了歷練的虧,少年得志跟了鐵帽子親王委以方面重任,難免有些張狂,加上本身又卻是有才,這才蹉跎了自己,得罪的人怕也是不少,當年從灃逆軍改,很多被革除行伍的人,不敢跟鐵帽子親王較勁,但他卻是被恨到死了。灃逆一倒,難免有人捅刀子,踩上幾腳。輾轉了幾年,方得皇上欽旨投了臣的下司,去年袁督來信說幕中要人,臣想他在北京是非之地,他又是那個性子,怕是早晚要出事,故而也就準了。他品秩未及從三品,是以袁督那邊打了招呼,吏部直接出的票擬,內閣用了印也就調了過去。是以怕是皇上未能知曉。”

我看了他一眼,回想了想自己剛纔話裡前後有所透露,他似乎感覺到我在疑心這個,微微一笑道:“那倒沒什麼,那是朕放權了的。對了,朕想見見他,你私人發個信給他,着他評定朝鮮後進京覲見,朕看看他的應對本事,要用他的。”

徐世昌解釋的很清楚,我當然也不會太過疑心下去,揭過了這一層,我點了點頭道:“軍中,嗯,怕是朝中他這樣的人也不少,看起來朕是要把這一批被壓着的人才篩選一遍了,不能因人設政,也不能因人廢政啊,那些人怕也沒太大的錯,灃逆當時畢竟是鐵帽子親王嘛。好了,你給吏部打個招呼,讓他們呈進一個名單給朕,原品秩在從五品以上的,過年前朕要一一見他們。從五品以下,你替朕把個關,篩選一下,堪用的報朕。”

徐世昌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囁喏着跪了下來道:“皇上,臣知道以臣的身份,本不當言。但——”

聽他欲言又止,我看了他一眼,擺手道:“起來吧,你等朕換身衣服,陪朕去看一看袁世凱。車上說話吧。”

小半個時辰之後,在去往帝國陸軍大學附屬醫院的路上,徐世昌一臉憂色的說道:“依臣之見,灃逆長久圈禁着也是不好,畢竟是先醇賢親王骨血,長久下來,對皇上。。。”

“名聲不好?是吧?”我微笑着轉頭看着他道:“八九年了,你是第一個敢進這個言的大臣,唉,你說的是啊,畢竟是天家骨血,朕又何嘗願意背這個不仁的名聲?昔年春秋五霸鄭莊公誅其弟,史上頗有微辭,朕百年之後,留給人講的話怕也是不少了。菊人你細算算,朕誅戮過的宗室親貴,有多少了?”

“臣不敢說。”徐世昌低下頭去。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多了,多了,朕沒殺載灃,也是爲的這個。朕也怕史筆啊。。。”唏噓了片刻後:“不過你說的也是,載灃那頭,早晚還是要放出來,只是現在也沒個好時機,這樣吧,小寇子,傳朕的旨意,着內務府將他遷至昌平廢理親王莊園暫住着待後旨發落。”

車門外的寇連才應了諾。我轉過頭來對徐世昌道:“你啊,聰明人啊,怕這樣下去,傷了朕的仁德啊。”徐世昌躬身稱是。

我笑了笑道:“嗯,朕沒說錯你聰明人,先兒個還發自肺腑贊朕仁德古今無匹啊。”說着狡黠的看着徐世昌,他驚恐的擡起頭來看我似乎沒有怒意,也尷尬的笑了起來。

看袁世凱乃是微服,要的就是這麼個形式而已,他如今重度昏迷之中,醫院方一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據說陸軍方面已經與德國人聯絡請求醫療協助了,對孫文似乎還是不放心了點。

與孫文談了幾句,讓他準備把軍醫學科籌備着從陸大拿出來單獨弄一個軍醫大學,未來的大規模戰爭,要是沒有一個準備充足的軍醫隊伍,戰後恐怕大量的傷員就要夠內閣喝一壺的。

以孫文的官階,能見到我是不太容易的,所以我交給他這個任務,我相信他能夠盡心去辦,只是此人的辦事能力與他的承諾恐怕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仍然讓徐世昌找個得力的細心的人協助他籌備,孫負責大局就好了,具體事物,還得真辦事的人去辦。

而朝鮮那邊,戰事的準備也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只是在開打之前,還要給英國人上上課,是以在總參謀部的調動下,海軍太平洋艦隊加強了巡航備戰,並在靠近菲律賓主島西面的,如今仍然沒有完全控制在我方手上的巴拉望島海域進行了實戰演習,並護送了一個陸軍協登陸,開始了征服菲律賓不在手中的最後一塊大島的陸上作戰。隨軍的還有一個特殊的人物——前菲律賓總統,已經歸化成爲中華帝國國民的阿奎那多,當然,如今他還有個漢名叫金奉恩,這是他在規劃之後自己取的,說是感謝中華帝國仁德之意。

有這麼個人在,巴拉望島的戰事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一個協五千人左右的兵力足夠了。以免動靜太大了,英國人又要抗議什麼的。

而外交部也即時將經過篩選的安重根審訊記錄不加任何評語的傳給了英國外交部和遠東印度事務大臣官邸。相信他們會明白一些東西。

在經過充分準備之後,朝鮮叛逆四道的末日也就來臨了,五萬大軍在趙爾巺的統一指揮下,以有我特殊關照的趙秉鈞做朝鮮方面軍參謀長,很快就在年前肅清了反叛勢力,幾個鎮守使自殺的自殺,解送漢城的解送,幾千烏合之衆又豈是裝備精良的帝國陸軍的敵手,很快的朝鮮局勢已經在過年前被肅清。四個鎮守使也全部死亡——在被關押到駐朝陸軍軍營內的牢房後,他們在簡單審訊後被報請處死。

隨着朝鮮局勢的勘定,趙秉鈞也抵達了京城,當然他也不是什麼熱點,熱點卻是又一輪的朝鮮廢藩置縣的爭論,這一次廢藩派佔據了絕對的優勢,我也覺得基本可以廢藩了,只是在接見過趙秉鈞之後,才改變了主意。

連續兩天接見趙秉鈞,本身就是在向他本人和外界傳遞一個很重要的政治信息,此人聖眷正隆,就要大用了。而他也不是笨人,長時間的促膝談心,也讓他對我痛哭流涕的生出了感恩之心,我清晰的讓他知道,他這次走紅,是我直接關心的結果,而此前的遭受打壓,也是我對他的一個考察期。

在談到關於朝鮮王國廢藩置縣的問題上,趙秉鈞卻以他親身的經歷,力勸我不要全面廢藩,而是就在新平定的四個道設縣並派遣流官治理,原因一是給其他各道放個樣子,造反是絕無勝算的,被平定後就是設縣一途。而其二,也是在朝鮮整體廢藩之前,製造一個緩衝期,和樹立一個榜樣起來,隨着縣治的設立,朝廷要讓那幾個縣日子過的好一點,時間久了,老百姓自然而然就會心中嚮往廢藩。而王族經過這十幾年的反覆,在老百姓中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低了。

他的話打動了我,我在一番斟酌之下,採納了他的方案,並在1909年的改名爲中華帝國首腦會議的例貢朝會上宣佈了這道旨意。朝鮮的小國王當然只有點頭的份,剩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朝鮮監國去做了。

趙爾巺以監國身份建立軍功,當然要擢升,他原本是張之洞的老部下,本身原又是前漢軍旗人,學問也好,加上朝中有人好做官,升他的官是理所當然的,所以考慮到原東海總督左寶貴年事已高,已是七十歲的高齡,是以讓他調任滿洲總督過渡幾年就致仕了,而且日本幾股勢力都有不安分的跡象,也要換個鎮的住的角色去鎮一下,所以正好就讓趙爾巺接任了東海總督,而原本從四品司官的趙秉鈞,真沒讓朝中那些猜測紛紛的人失望,跳升兩級,直接實授了正三品的朝鮮監國。

日本那邊的動靜也不宜太大,帝國連續在兩處用兵,軍費開支增大,而且從國際影響考慮,在日本也不宜再用兵了。趙爾巺赴任前的陛辭時,我如此跟他叮囑。趙爾巺新立軍功嚐到了甜頭,心思是有的,只是他持重的性格也讓他在聽了我的諭旨後會有所取捨。有些時候,用其他的方式,也許能夠收穫到比直接用兵更大的成果。

到了1909年上半年的時候,朝鮮全境,菲律賓全境基本已經肅清,帝國已經可以享受到一個相當長的和平期了。

而坐看歐洲風生水起的感覺,也讓我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肅殺感。

首先是在1908年下半年,得到了美國支持的德國人在一面協助美國進行南美攻略的時候,一面開始了他們的計劃——之前的有關摩洛哥地位的決議,對於德國來說,是不能夠滿足的。法國人在英國的支持下形成在摩洛哥對德國的優勢後,加進了對摩洛哥的控制,由於德國的海陸軍無法大規模的支持遠在摩洛哥的利益,從地緣上來看,法國人佔據了太多的優勢,他們的海軍可以毫無忌憚的情況下展開針對摩洛哥海岸的任何行動。而德國人,他們想要做到跟法國人能做到的一樣的程度的話,他們首先要將大英帝國的本土艦隊,海峽艦隊和地中海艦隊,甚至包括直布羅陀海峽的岸防巨炮打趴下才行。這實在是太難了,即便在提爾皮茨海軍計劃開始實施以來,德國人的海軍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

大規模的行動條件是不允許的,所以他們開始嘗試了小規模的進攻。當1907年3月份的時候,法國人正式進兵佔據了東摩洛哥的烏季達的同時,德國總參謀部已經完成了相應的準備,並開始了秘密的訓練,隨着當年5月法國海陸軍強行在卡薩布蘭卡登陸,同時以保護僑民爲由,佔領非斯等城市之後,德國人的忍耐已經到了一定的限度了,首先是外交上的爭鋒,由於法國人獲得了巨大的利益,德國正式向法國要求分割一部分法屬殖民地給德國作爲德國在摩洛哥利益損失的補償。並以發動全面戰爭相威脅,但是這樣的不出一兵一卒的要求,當然不會得到滿足,法國人有英國在背後撐腰,當然不會被一句序言恫嚇所嚇倒。

怏怏的德國人在隨後的華盛頓峰會獲得了政治和外交的支持後,也覺得美國需要一個合適的介入理由,所以,在德皇剛剛回到德國,並且大白艦隊尚在英國訪問期間英國海軍戒備不是太嚴的情況下,他們的一艘小型炮艦豹號成功的駛抵了摩洛哥海岸,以保護德國商人的生命財產安全爲由,對摩洛哥的海港城市阿加迪爾進行了佔據。

雖然這次行動並沒有發生開火事件,但這已經足夠震驚整個歐洲了。德國人用這一次史學家稱之爲“豹的跳躍”的軍事行動證明了他們的海軍有能力突破英國艦隊的封鎖,抵達他們想抵達的任何地方。整個大英帝國都在蒙受恥辱。

於是在1908年3月21日,在送別大白艦隊離開英國開始他們的遠東之行的歡送宴會上,特意出席宴會的大英帝國財政大臣勞合.喬治發表了一份措辭強硬的講話,聲稱德國人似乎認爲大英帝國始終都沒有下定決心用包括全面戰爭在內的任何手段來保衛英國和英國的盟國的利益,特別是在摩洛哥的利益,如果德國人繼續這樣認爲的話,他們會嚐到大英帝國給他們送去的苦果。

而就在次日,帝國海軍大臣費舍爾爵士也發佈了海軍動員令,下令相關各艦隊全體取消休假,進入戰備值班狀態,只要內閣一聲令下,帝國的海軍首先就要讓無知而無畏的豹號永遠沉睡在地中海南海岸。

德國當然也不甘示弱,雖然他們這個時候正在面臨着由於海陸軍大規模擴軍造成的與中國人一起面臨的財政危機,已經無力發動總動員與英國開始一場硬碰硬的全面戰爭,但是德國人仍然用強硬的聲音迴應了露出猙獰面目的英國:如果豹子不能安全返回它的巢穴的話,德意志帝國一定會有辦法讓英國付出十倍百倍的代價。

看上去兩個巨人就要打了起來了。在這個尷尬時刻,事件的另一個主腳法國人卻似乎像失蹤了似的,他們沒有對德國的戰爭威脅做出任何表示,也沒有對英國的仗義出手表現出應合的態度。倒是美國總統羅斯福適時的派出了他的特使來到倫敦,就摩洛哥問題與英國人交換了意見。

事件又一次走入了外交談判的軌道,如上一次一樣。

由於這一次波及的國家並沒有上一次的多,所以,和平談判的地址被定在了卡薩布蘭卡,在美國和英國的主持下,德國和法國這對冤家開始了他們的談判,並在一週後達成協議,德國承認摩洛哥目前的狀態,作爲補償,法國將讓出一部分法屬剛果領土給德國。

看上去,德國似乎佔了不小的便宜。只是他們的胃口還遠遠沒有得到滿足。風還在吹,雨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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