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二章 外交風雲

法蘭西共和國對於在遠東發生的衝突非常的關注,特別是中國與日本均與法蘭西共和國有着非凡的友誼,在此種令人遺憾的背景下,中日兩國之間發生的軍事衝突已經超出了法蘭西共和國可以容忍的範圍,在世界和平的趨勢下,法蘭西共和國對發動戰爭的中國皇帝以及政府當局表示嚴重的不滿和抗議。希望中國方面能夠在確切瞭解到法國政府的意志後,能夠恢復到剋制的軌道上來,以免持續的軍事行動損害到法蘭西與中國之間的關係。爲了促使雙方保持克制,法蘭西將與大英帝國及俄羅斯進行磋商,在必要的時候,希望與上述兩國組成一支聯合部隊,維護遠東的和平。

以上,乃法國外交部的聲明全部內容。在這樣的一份令人尷尬的聲明與外交大臣金伯裡爵士在普斯矛斯歡迎來自中國的總理外交事務的貝勒大臣的新聞一起出現在英國報紙的頭條上時,英國人突然發現自己有些很惱火英吉利海峽對岸的那個國家。

《泰晤士報》是最緊跟中日兩國戰事的報紙之一,在5月24日的報紙上,已經有了宓吉等人採編的遠東戰事的報導。當然,宓吉作爲西方新聞界在遠東地區地位最高的人員,他受到了清國教化部的重視,在新聞發放順序上,對他做了一些很有技巧的順序變更。

5月24日,泰晤士報的頭版自然是被法國外交部的聲明以及金伯裡先生與中國客人愉快會面的消息所佔據。在四版的遠東戰爭速遞中,日本人在朝鮮的暴行實錄佔據了整個版面,悲慘的朝鮮人民所遭受的遭遇令整個英國哭泣,倫敦的街頭甚至出現了小規模的遊行,聲討日本人的野蠻行徑。加之有先前日本人攻擊使館,拒絕英國商品的劣跡,有很多人將這個國家稱爲野蠻國家。

很巧合的是載瀅的代表團裡,盡然就有數位朝鮮的僑民,聞聽噩耗後,當即在大衆面前上演了一場面向東方跪下痛哭流涕以至昏厥的大戲,使得這種義憤在倫敦市民中更加的膨脹。

5月25日,頭版的消息是法國外交部次長讓.皮埃爾接見日本國以外務大臣陸奧宗光爲首的代表團。雙方發表法日聯合聲明,法國再一次提高了用詞的等級,這次在聲明中,加入了嚴重二字,法國表示對東亞發生的戰爭表示嚴重關切。並表示將很快與大英帝國等負責任的國家進行磋商,爭取在盡短時間內結束日本人民的災難。同時,法國的造船廠表示儘管日本處於戰爭期間,但是很快即將完工的戰列艦完全可以交付給日本方面。時間最久不會超過十月份。

而三版的戰事速遞的內容則是清國的朝鮮援救軍,在統帥袁世凱的指揮下,擊潰了日本在朝的暴力軍團,並且在隨後的進軍過程中,受到了朝鮮人民的熱烈歡迎。同時,還有一塊豆腐塊大小的報導,向英國人民告知了日本的長崎遭到了清國海軍艦隊以及登陸部隊的攻擊,城市受損嚴重。

當日,載瀅訪問普斯茅斯造船廠,並且在巍峨的漢武號戰列艦前與船廠的工人合影留念,並每人贈送十枚光緒通寶以作留念。

5月26日,法國外交部向英國方面提出了磋商,要求儘快在巴黎進行一次國際會議,以解決遠東地區越來越令人不安的局勢。消息被嗅覺靈敏的泰晤士報記者捕捉到,當日,倫敦市民便得知了法國人的要求。沉浸在憤怒中的倫敦人紛紛表達了自己的不滿,要求政府應當將朝鮮人民的苦難看得更加重一些。而中英兩國的同盟關係,不應該容忍傲慢的高盧人來指手畫腳。議會裡也是爭吵一片,一方面載瀅的來訪使得中國熱在李經方代表團之後又一次達到了高潮,另一方面,法國人是大英帝國的良好盟友,許多人堅持應當重視法國人的意見。

而與商界關係密切的議員團體很明白的表達了對這種考慮的不屑。來自北部選區的格林漢姆議員用一連串詰難將那些吵雜的聲音壓制的鴉雀無聲:“先生們,難道我們真的應當不惜開罪一個盟友,去維護高盧人那所謂的尊嚴?難道我們真的應當放棄一個有着巨大的人口巨大的潛力的國家,反而去維護那一個愚昧而自閉的傲慢的所謂帝國?難道我們真的應當拒絕與中國人那一大批商業利益,從而使得大批的英國工人失業,用這樣的代價去維護那個拒絕任何英國商品的國家?天哪,那值得嗎?各位先生們!我們是大英帝國!不是什麼法蘭西!”

議會第一天的討論沒有做出任何對決定,法國的要求被推遲迴應。

5月27日,泰晤士報披露了最新的戰況進展,在日本的陸地戰場上,清國遠征軍遭受了一次大潰敗。23日,清國直隸提督葉志超所率領的直隸遠征軍團,在順利登陸後,第二天便準備攻取熊本城。卻不料開打後才發現,熊本城盡然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城內日本人對於葉部一萬兩千人的入城似乎是無動於衷,葉在狐疑之餘在熊本城與聶士城取得了聯絡報功,卻沒有說明這個異常狀況,只是接受了聶士成的下步行動指示。雙方決定在長崎與熊本之間的佐賀縣鹿島市到白石町一線合兵,屆時將有飛艇升空指揮,請葉志超做好聯絡準備。

但是葉部在當夜入城後,軍紀立即渙散,在葉志超的帶頭公然在街頭劫掠了十數名女子搶入設於市中心一座酒樓內的中軍時,他的部隊也上行下效,在一夜荒唐之後,居然有七十餘名士兵第二日即告失蹤,其中包括他的電臺操作及譯碼人員。這也使得他的部隊完全變成一支孤軍,依照事先準備好的地圖,小心翼翼的向岡崎,佐賀方向開進,儘管不久後就見到了天上的飛艇指示,偶爾也能從無線電收報機中看見吐出的紙條,但是誰也不懂那點點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時,乃木希典旅早已通過一夜的迅速運動,抵達了鄰近福岡的熊本玉臨郡,他的旅部設在山坡上的正勝寺,很吉利的名字。前方派出的斥侯報知,南方有一支萬人規模的清國軍隊,正在緩慢北上。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天上中國人的飛艇。

正勝寺伏擊戰就在這樣一種明眼人打瞎子的狀況下開始了。儘管天上的飛艇無數次的警告地面上的葉志超部小心埋伏,甚至冒着被步槍擊落的危險降低了飛行高度以引起葉志超部的注意。但是葉部依舊不明白前面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放慢了行軍速度,收縮了編隊,形成一個較短的行軍隊列。

“支那人似乎與飛舟失去了聯絡。”,高橋新之助對乃木希典道:“要不要發動攻擊?已經過去了一千多人了,再放的話,要麼全放過去,否則就有被前後夾擊的危險。”

乃木希典回頭看了看身後的伏擊線。沉聲問道:“都瞄準好了嗎?”

高橋新之助點了點頭,乃木希典抽出腰間的手槍,低聲傳令道:“槍聲一響,炮兵中隊即刻發動攻擊,步兵每人只允許射擊十發子彈。看令旗衝鋒!”,他右手一舉,身邊的信號兵立即將一面旗子綁在了一塊石頭上,準備着向山坡下的清軍隊列推下。

砰!乃木希典手中的槍響了,前方已經平安經過這片看上去很平靜的山坡的兩千人一下子有些發懵,完全陷身在密集的炮火中,同時,在一片密密麻麻的槍聲中,山坡下的清軍士兵一個個都沒來得及反應,就旋轉着跌倒在異國的土地上。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被打了伏擊,這糟糕的地形又無從尋找掩體,這短短的一節路上,擠着千餘名清軍士兵,有的想向前跑,有的想向後退,亂作一團。後面的炮營見遇了埋伏,趕緊的就擺開陣勢還擊,還好,儘管慌亂之中精度極低,但總算壓制住了敵軍的頭一輪攻勢。

葉志超趕緊準備着手還擊。這一輪下來損失慘重,一下子多出一千多名傷亡,而敵軍所遭受的炮火還遠遠沒有達到猛烈的程度,這一下子吃虧吃大了。葉志超猶豫了片刻,眼見自己的炮火正在漸漸佔據優勢,敵人的炮火似乎已經啞了火。葉志超便決定先收攏建制,待炮火將這個小山頭犁一遍再攻山,心裡一陣後悔,剛纔不應該慌慌張張的就一路往前走。

“衝鋒!”,乃木希典看了看坡下有些慌亂的清軍,他知道拖對於自己來說毫無益處,天上的飛艇很快就會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滾石拖帶着指令旗向山下滾去,四千多名日軍懷着刻骨的仇恨,向着山下毫無準備的清軍衝鋒而去。

葉志超這個軟蛋,盡然被這種氣勢嚇倒,下令全軍撤退熊本城固守待援。這不但使後面的部隊傷亡慘重,也使得接獲飛艇馳援而至的馮國璋一個騎兵營撲了一個空。

是戰,葉志超部傷亡兩千七百餘人,敵軍似乎傷亡沒有達到四位數。這位大爺一頭扎進熊本後,才被接管他指揮權的馮國璋奉聶士成的命令就地暫押,由於他也是二品大員,必須經過請旨才能處置。

而乃木希典部在損失了十分之一的兵力後,也迅速的東向而去,與山根信誠合兵,一同向東方撤退而去。在那裡,他們還有足夠的時間來佈置一道新的防線。整個九州島上,這一支孤軍似乎要體現出大日本帝國陸軍的存在感。

消息傳到西方的視野時,各國的反應是不一樣的,這個大敗的消息迅速沖淡了前一天對於清軍以燃燒彈將長崎付之一炬的震驚,法國人的心理起了微妙的變化,政府方面甚至緊急叫停了即將遠赴遠東的農業代表團的行程,理由是法國人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去遠東有成爲人質的危險。

而英國的普通民衆則是爲着他們在遠方的盟友而憂心,但是又不希望他們的盟友迅速的吞沒日本,那樣的話,這樣一個太過強勢的盟友會有損英國在遠東方面的威嚴。而且一旦這個昔日的遠東霸主恢復起舊日的榮光的話,向四周擴散開去的慣性將輕易的衝散大英帝國的影響力。

出於對傳統盟友法國人的尊重,英國方面與載瀅會面的最高級別的官員僅止步於金伯裡爲止。倒是一些議員們爭相拜訪載瀅,並且在倫敦爲他舉行了一個酒會,向他表達了對遠東那場戰爭私人的支持。席間,載瀅以另一個身份——主管清國軍火進口事務的負責大臣發表了一個驚人的講話:作爲與皇帝系列戰列艦配套的巡洋艦建造計劃,正在進行着軍部統籌預算,初步的預計是要建造十八艘足以保衛大清遼闊海疆的巡洋艦,以及更多數量的驅逐艦即以前所稱謂的炮艦。據這位大臣的個人估算,預計花費在三百到五百萬英鎊亦即兩千到三千萬兩白銀之間,當然,一切要看皇帝陛下的意思。如果財政方面寬裕的話,皇帝陛下有可能會加大投入。而且,隨着留英的文官團體歸國,一個正在開發中的龐大的國家,將會給大英帝國帶來無數的商業機會。

沒等這樣的一番話在英國掀起一陣風浪來,載瀅已經率領他的訪問團離開了英國,他的下一站,是一直保持沉默的德國。

自從遠東開戰以來,一向很喜歡發表政見的德皇威廉二世一反常態的並沒有過多地對遠東局勢發表評論,除了向遠東派去一支小型的觀察船隊以外,德國的軍事機器並沒有太多運轉的跡象,而除了李經方代表團在德國時威廉二世表現出了幾天的熱烈之外,其餘的更多時間,整個德國似乎都像從歐洲消失了一般,沒有太多的動作。

似乎他們在觀察,觀察着自己西面的那個無能的法國,居心叵測的英國,以及東面那一隻似乎已經睡着了的北極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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