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零章 最後的使命

數天後,第一軍的入城式暨天子閱兵式在正陽門前進行,三萬六千人的第一軍正式入城,臨時負擔起北京全城的城防任務,這支第一軍,我是名義上的軍長,由毅親王載洸和一等公聶氏成擔任副軍長,三個鎮分別是馮國璋,王士珍,曹錕領銜。雖然名義上是兩個北京內城鎮與龍旗軍合併,但從人事安排上就能看出來,是龍旗軍吃掉了兩個內城的滿洲鎮,這第一軍如今滿漢比例大約爲三比一,各種武器裝備齊全,軍種搭配合理,從將官到士兵都有着豐富的作戰經驗和訓練傳統,配合上德國籍的參謀系統,這三萬六千人,自然是名符其實的天下第一軍了。閱兵式的目的不僅僅是讓我看的,也是我要讓某些人看的,誰想與我的既定政策國策相對抗,這天下第一軍就是他無法逾越的鋼鐵長城。

而從濟南也傳來消息,在恭親王載瀅率領着數名御醫當然最重要的是我給他的定心丸之後,他所謂的病也好了,在休息了數天之後,他甚至可以在濟南會見一些地方官員了。載瀅好勸歹勸之下,載灃終於正式定下了歸期。

在他回來之前,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首要的就是按照劉光第審訊出的逆黨名單,一個個的由劉光第代表我召見問話,留下字據後一一放還,這些人爲數不少,其中大多是觀望之輩,嚴厲起來也不是個事。

而第一批抓住的那些人,則由刑部轉移看押,在我的授意下,中華時報發表了楊銳的一篇未署名文章,題目就叫《聖人之所謂仁恕》,內容則稍稍有些大膽,言辭中隱約就有攻擊我未夠仁恕,對宗室親貴多有不寬之處的意思,再順着這個思路,把仁恕二道進行了充分的闡述。

在後宮中,我又找了幼蘭數次,跟她說話中的意思,比較清晰地透露出我最近要啓用一批閒散不用的貴胄的意思。我相信不用等到五天後她歸寧回府,榮祿也能瞭解到我的意思。

而在朝會上我也反覆談起我近期的一些反省之意,透露出滿蒙親貴中我要啓用一批人的意思。散了朝,偶爾也會留召一些親貴大臣,親切的談話,一改往日嚴厲的作風。到了寧妃歸寧之前的一天,我還特地招來榮祿,與他談起歸寧的事情,要他好生準備,榮祿在家閒居了幾年,身上除了一個皇家研究院總辦的頭銜之外,別無什麼實際的職差,怕是悶也悶壞了。

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在梅巴赫的汽車廠聚會,怕也是出自這個看上去有些土裡土氣的老頭的腦袋了。

“回皇上話——”榮祿一臉平靜,語音卻是稍顯激動地道:“寧主兒歸寧,是奴才的家門幸事,奴才一定會不辜負皇恩,把這件大事操辦好,不墮皇家祥儀。”

我點頭笑道:“嗯,這是大事,不止是你啊,康主兒德主兒也是頭一批要歸寧的,聽說德馨家熱鬧得很呢。”

德馨原在驍騎營作都統,自京師軍改後,以公爵改任了其中一鎮的鎮長,他本身算是個易於安享富貴的老實人,不會搗亂的人,我自然會善待他。

說着閒話,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擡手虛拍了拍道:“過兩天朕是要去國子監祭文宣王,你也陪着朕一塊吧。對了,你如今有什麼差事沒?平日裡還忙麼?”

“回皇上話——”榮祿的臉上仍是靜如止水,但偏坐在椅子上的身子怕是坐得久了有些麻木,手臂明顯的抽搐了一下,輕咳了一聲回話道:“奴才仍是在皇家研究院做些總務上的差事,倒也不忙。”

“唉——”我嘆了口氣起身,有些惆悵的道:“朕這些年怕是有些生疏你了,今兒個要不是寧主兒歸寧這個事情,朕怕是還想不起來你啊,你家是累世忠臣之家,朕是有些虧待你了,回頭朕就有差事要你辦的,最近忙着載灃這個不成器的孩子,朕是有些忙糊塗了。你自己有什麼主見沒有?”

“回萬歲爺的話,奴才有差事就行,能爲萬歲爺出力,是奴才的本分,不敢挑三揀四的。”

我點頭嘉許道:“說得好啊,這纔是個好臣子的樣子嘛,嗯,朕想想,回頭再跟你分說,先頭恭忠親王故去了,他手上許多差事,朕都要找得力的人來辦,偏生載灃這孩子不爭氣阿,回頭他回來了,朕再好好想想。回頭再跟你細說。你且跪安吧。”

榮祿不是太得要領,只是知道我可能要在最近起用他了,當然是謝恩而去。

待他去後,我才站起身來,振了振雙臂,舒出一口氣來。

祭祀至聖先師孔老二大人,是配合儒家的兩極改進的舉措,在這次祭祀上,我要給孔老二上新的尊號,幾乎歷朝歷代都有給孔子加尊號的舉動,在清這一朝,以唐朝玄宗年間所加的文宣王,以及清朝立國之初順治二年和二十四年兩次加上的“大成至聖文宣先師”和“至聖先師”爲最常見的叫法。

我這一次的新尊號,就是要給孔子上帝號,以前最尊的就是王,再下來就是北周時與武則天時的“公”位,帝號則是從來沒有過的。我這一次一是秉承我的中華文化數千年一體傳承的理念,另一方面就是給這一次儒家的大改造進行最高統治層發出一個最強烈的政治信號——孔丘是無論如何擡高都不爲過的。

新的尊號就是我欽定的“中華萬世大成至聖文宣帝君”一共十二個字,這個政治信號一經發出,新儒黨的聲勢將迅速達到頂峰,屆時再配合上教化部的其他步驟,我又身兼黨魁,這個執政黨的地位在法理上已經能夠做到掃清一切反對者的聲勢。

儒家絕非一個壞東西,那些將中國的積弱全部歸咎於儒家的行爲實在是我極端鄙視的行爲,如果沒有儒家,這個國家早就是四分五裂之局,不可能在數千年的繁衍後,再東亞的大陸上始終保持着一個大一統的格局,即使偶爾分裂,也不能忽視分裂的每一方都有着強烈的統一的渴求和呼聲,這是儒家文化的功績。

這種文化的有些方面的確已經不適應如今的世界了,但是要完全擯棄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文化,那必然的結果就是全民的沒有文化,文化是道德的基石,沒有文化就立刻會造成道德的淪喪,某次大革命之中的那些亂象,正是最好的證明,文化大革命,革去了文化的命,也革去了道德的命。

一個民族沒有了道德,沒有了信仰,它剩下來的還有什麼?

在籌謀這次祭孔的事情的時候,我就想起了後世時讀的一些文章,有些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譬如毛先生當年年輕時出遠門求學,若是路上囊中羞澀,跑到哪個鄉紳家裡,憑着讀書人的身份,吟上兩句詩文,管飯不說,幾塊銀元的盤川也是有的。但是到了我所在的那個年代呢?大學生?你就是滿腹經綸的博士教授,也只能收穫到白眼外加國罵。不過話說回來,滿腹經綸的博士教授倒見得少了,衣冠禽獸倒是一堆一堆的往外冒——這又反過來證實了,沒有道德沒有文化的民族是多麼的叫人搖頭。

祭孔是在安定門內的國子監,這個地方自教改之後,已經喪失了原先的功能,漸漸的已經淪爲了一個近儒家宗廟的概念,而新設的社研衙門也與他們一起辦公,算是對了路子了。

這是自第一軍進城綏靖治安之後的又一次我的重要行程安排,一文一武的兩件大事讓北京的老百姓和小京官們猜測不已。

祭孔儀式上順手就鄭而重之的給孔先生上了長達十二個字的尊號,算是給這一場自上而下的儒家兩極化掀開了一場大幕。

我也算是完成了第一件政治生活的重大改革中我應盡的責任——代表地主階級及知識分子階層的政治力量新儒黨,正式從政治層面上完成了和平接收政權的任務,當然,他們人沒有換,但是身份換了,在名義上完成了從封建舊官僚到政黨制度下的文官階層的轉變。

這算是第一步吧,從封建集權到後世的所謂民主社會,從來就沒有一蹴而就可言。英國如此,克倫威爾之後爲了解決一些不可避免的因爲野心而產生分裂或者好聽點的叫競爭的問題,又重新請回了王室作爲名義上的至尊。而美國則情況稍好點,華盛頓先生的無嗣以及其他人的制約問題,以至於在美國開創了在我看來僅適應於北美的獨特的政治制度。

而至於中國,暴力革命除了苦難之外,給這個民族帶來的所謂變化,我是不看好的。下克上在中國是很難想象的,即使是下克了上之後,下又如何不是上?中國盛產一些手段令人欽敬的政治家,口號對於人民來說是往往令人鼓舞的,但實質如何,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也是我堅定的選擇和平漸進改良的原因了。除了我甫一來到這個世界便貴爲帝王之外,我本身的政治信仰和歷史觀也使我永遠不能接受所謂的一步到位的改革。

軍政和文化層面的大事一一按步驟在進行,同時緊迫的時間壓力也讓我不得不加快前進的步伐了,這已經是1898年的下半年,滿打滿算,還有十六年了,這十六年裡,我的國家的進步要拿出後世蘇聯人那種勁頭來才行,這樣就不允許再有什麼內耗了,再內耗下去,一戰中我的國家所能做出的作爲就不會很大,這就有損我的戰略目標的實現度。而且不管從哪方面來說,到目前爲止,內耗已經耗掉了一個李鴻章以及他身後許許多多人,如果再耗掉什麼人,那已經是我無法容忍的了。所以,有些事情要提前進行,有些人,要趁早清洗。

就在等待着載灃返京的期間,自我對自己前一段時間對滿蒙親貴的態度進行了自我的一些剖析之後,陸續就有滿蒙王公親貴看出了一些苗頭,給我前後上了數道摺子,就旗務問題談了一些自己的看法,有人跳出來就好辦,不管摺子上說前面的旗務改革是好是壞,我一律回覆了加勉之語,偶爾寫上“朕近日也常思此事,爾之言於朕良有裨益矣。。”云云,不幾天,這個事情已經在官場裡形成了一個新的小熱點,過去沉寂了多時的一些被我的嚴厲作風嚇得憋回去的一些顢蚶滿蒙大員們彷彿看到了翻身的希望,紛紛跳向了前臺。

這就是我給載灃營造的一個政治環境了。

在他回來之前,我要做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去醇王府了。

載濤和載詢都在毓慶宮陪着溥華溥英兩個皇子唸書,年歲差別不大的叔侄兩輩四個人,平日裡打打鬧鬧,完全沒有輩份上的隔閡。這天下午下了學,我便帶着他們四個去了一趟醇王府,以示我不忘根本之意,同時也再次給載灃的母親媳婦兒定了心,另外表示還要賜宅子云雲。

但是,在回宮的途上,我卻“病”倒了,一回到宮中,就臥牀了,傳了御醫來看,說是感了風寒。宮裡宮外又是一番猜測。

就這樣,我迎回了載灃這位鐵帽子親王。到了入冬的時候,從潞河驛傳來消息,載灃在驛中待旨——因爲他還是欽差身份,非奉旨不得入京。

命人傳了旨去着他在驛中侯着,待我龍體康復後再去看他。就這麼的,我又病了三天,焦急驚惶的載灃這才見到了我有些消瘦的身形。

“奴才。。。”聽到太監宣駕的聲音,載灃幾乎是滾着從屋裡出來,一頭跪倒在地,語帶苦音的道:“待罪奴才載灃,恭請聖安。”

看他的樣子,成熟是成熟了些,不過消瘦不少,看來這些日子的心中恐懼對他也是打擊不小,這時候當然不是擺架子的時候,我親自彎腰扶了他起來,語帶寬慰的道:“起來吧,朕躬。。。咳咳。。。要說安嘛,是不太安的,不過你回來,朕怎麼也要來接一下的。起來吧,咱們屋裡說話。”

載灃掙扎着起來,搶先爲我掀開屋簾,躬身待我進去後才放下。我定了定身形,回頭說了一句道:“你們都在外頭候着——”

招呼載灃坐下,又虛咳了兩下,搓了搓手道:“你回來三天了,朕卻是病了三天,本是早就要來的,近來政務繁多,朕又偶感風寒,到今兒個纔來,你等的辛苦了。”

“皇上寬宏大量,奴才感激涕零——”載灃當真是表現出十足的悔意來,謝恩道:“奴才闖了天大的禍,還要勞動皇上親自來看奴才,奴才回思起來,要是在濟南就病死了也好,如今還要勞動皇上聖駕,奴才這心裡。。。”說着說着,眼淚嘩啦啦的就流了出來,二十多歲的年輕尊貴的王爺,眼淚嘩啦的。

我撫了撫他的肩,嘆了口氣寬慰道:“你不要這個樣子,也不要老是罪啊罪的,朕不怪你,你還年輕,有罪的是那些蠱惑你的奸人。你啊,與朕儘管非是一母所生,怎麼也是一個阿瑪生出來的嘛。老說這些個,生份。好好回家安歇着,過幾天再進宮來見朕,年輕嘛,誰還沒個腦瓜一熱的時候,好了好了,朕。。。咳咳,朕身子也不太舒服,有些話回頭朕再跟你說,過幾天遞牌子進宮來,朕還有差事交給你去辦呢。”

載灃聽着漸漸收了淚,又說了一些悔過的話兒,直到我咳嗽愈來愈烈,疲態也是盡顯的時候,我拉了他出來上了我的車駕,在侍衛們的守護下,往京城而去。

在路上,我也隱約向他透露了一些京城最近的大事,包括軍改的改進,京城如今由第一軍在駐。奉祀孔聖人等等。最關鍵的也是說了一些有關旗務改革以及最近的一些旗務方面的言論等等的內容。言語間不時流露出一些疲態來。

而他在反覆說了幾次服罪的話都被我寬言勸止之後,也漸漸的恢復起來。

把他送回了醇王府之後,我也回到宮中安寢。

其後三天,我仍是臥牀,朝政事務都交給了張之洞這個內閣首輔處理。而善耆那邊也回報說載灃閉門不出,頗有些思過的樣子。

到三天後載灃遞牌子求見的時候,我的“病”況似乎愈加嚴重,宣他覲見的時候,我正在臥牀,見他進來,臉上不由露出笑容,伸手招他過來。

載灃見我如此,驚惶之色顯於言表,跌跌撞撞的跪到我的牀頭,慌張的看着我道:“皇上,您。。。”

“沒什麼——”我掙扎的伸出手去虛扶他起來道:“你來了就好,朕精神還好些,這些天在家都還好?載洸晉了親王,你們兄弟也要多親近,替朕好好的辦差,朕的身子骨是越來越不行了啊。朕尋思着,還有好多。。。咳咳。。。好多事情沒做啊。。。只恨先恭忠親王去得早。。。如今朕身邊。。。唉。。”

載灃愧色不能自已,看着我流淚道:“皇上您一定寬心,調養下來一定會好的。奴才無能,盡給皇上添亂了。。”

“唉——近來你怕是也有所知,旗務上頭又有人指三道四,朕。。。唉,朕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啊。自我朝立國以來,先後辦過多少次旗務都沒辦成,朕。。嘿,朕是高估了自己的德望啊,還指望在朕手上畢其功於一役,咳咳。。。朕真是看自己看走了眼。”眼睛此時已經有些迷離,發散着目光虛望向載灃嘆了一口氣道:“還有就是你的軍改,軍隊皇家化,是朕的企望,你回來,那邊的事情沒停吧?”

“皇上,沒停,奴才手下有些能人在辦。”看着我又是一陣流淚道:“奴才無能,奴才不能爲皇上分憂,卻總是給皇上添亂。。。”

“唉,朕也不忍責備你,但這個事情,倒真是跟你有些關係,旗務上頭,朕真是。。。”邊說着,邊用企盼的目光望着他。

載灃看着我,流着淚頓了一頓,應口道:“皇上放心,奴才。。。奴才本沒有請差事的資格,但。。奴才有爲皇上分憂的心。。。”

我艱難的笑了笑,急促的喘着氣道:“有。。有心就好。朕明天就下旨,你做總理旗務王大臣,一定。。一定要把這差事辦好。”緩了一陣,說道:“朕就這個心事了,我大清以滿蒙爲根基,然而這個根基早已經爛透了,再不改,不是國家亡,就是皇家亡,就。。靠你了。”

“奴才。。奴才一定不辜負皇上恩典!”載灃接口,臉上淚痕之後掩飾不住的堅定,我看着他,欣慰的一笑道:“還有個事情。。。朕要早做預備了。”

載灃眉頭一跳,愣愣的看着我,我順了口氣繼續道:“朕這身子骨,自己心裡有數,怕是要去見列祖列宗了,你看朕大行後,我大清。。。”

“皇上!”載灃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嘴裡嗚咽道:“皇上您要嚇死奴才麼?”

我擠出一絲笑容搖了搖頭,吁了口氣道:“你看朕的三個皇子,都在沖齡,若是萬一。。。主少國疑,你千萬要。。。”不待他分說,揮手止住他說話,喘了口氣道:“若是實在不行,朕立你爲皇太弟吧。”

“皇上!皇上您要嚇死奴才了,皇上您切莫多想,您會沒事的,會好起來的!”載灃哭喊着看着我。

我躺在牀上,不理他的哭喊,閉上眼睛盤算着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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