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章第一份諒解備忘錄

與英國的談判在持續進行中,反正離英國人所期望的最後達成協議的日期——1910年上半年還有一些時日,我相信這是個準確的時間底線,英國不能再等了,他們必須做出選擇,儘管如果中國放棄這樣一個機會的話,等若加倍增大了未來英國在戰爭中的難度,但是他們別無選擇,他們必須剩下來不多的時間內將他們的整體作戰計劃完善好,中國以及亞洲是否會開闢一個新的主要戰場,這將是每一個對大陰蒂國的未來負責任的政治家所必須要關注的。

這頭的事情,暫時交給了恭親王載瀅挑頭理着,他和外交部尚書伍廷芳每天晚上都會進宮來呈報當天的談判進程,隨着時間的進展,英國人開的條件也越來越放開,之前所述的也都是一步步開出來的,只是載瀅那浮滑的性子和伍廷芳恭承聖諭他做不了主或是覺得不妥的一概推給載瀅,又或者是推脫要向皇上請示云云,是以這個談判過程一直到了1910年新年過了之後,還沒有達成一項書面協議。倒是德國使館方面幾乎也是每日都能收到相關的文書,當然,這都是通過誼郡王府的德國武官通過非正式渠道弄來的。從政治操守上來說,我們當然不會把與英國人的秘密談判內容公然直接與德國分享。

至於德國方面將作何反應,那就不是我所能決定得了的。我相信在這個世界上這兩個劍拔弩張的兩個大國之間,即便是中國這樣有份量的國家,也不過是一顆你爭我奪的棋子而已,雖然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中國人並非是棋子而本身就是一個棋藝非凡的棋手,但是在這個階段,悶聲安穩的做一顆棋子纔是最好的發財之道。

這一條線的控制,也是頗爲費神的,太鬆了英國遲早要生出被戲弄的感覺,這比一口氣回絕他還要讓他難堪。但是這些一攬子協議又不能拆分開來,一旦拆開來便是毫無意義。是以,在秘密外交接觸的近半年時間內,根據談判進程,偶爾我也有一些讓英國人生出好感的公開活動,譬如高調給皇家海軍奠基人之一英國人琅威利授中華帝國皇家海軍終生海軍上將軍銜,又諸如在談及皇次子的國際婚禮時開玩笑似的說皇長子是否應該去英國尋找一個合適的配偶云云。我當然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這些話以我的身份說出來,顯得整個中國對於英國並沒有排斥的感覺而已。

而在本年度即將停止的大英帝國爲中華帝國代爲培訓行政官僚活動的成果之一,現任新湘省稅務司司正溫祥瑞便是1895年從英國肯特郡稅務部門實習任上學成歸國的,先後在直隸,山東兩省呆過,爲這兩省稅務系統的建立立下了汗馬功勞,隨後被直接調到了新湘省,獨力承擔起一省的稅務徵稽事務,綜合起來算,也算是進入了一省封疆大吏的行列了,雖然如今隨着官制改革的逐步進行,各級部門都開始了垂直往下鋪的進程,每個省的方面主官比以往可要多的多了。

在中華九年的各省官員分批進京述職時,他受到了正式的表彰,榮獲皇家寶瓶勳章一枚,內閣和戶部也都另有表彰,當年的考功當然不出意外的是個卓異,眼看着明年就是個炙手可熱的新貴。但就是剛過了正月十五,他剛踏上返回新湘的船,便聽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出事了。

出的事不大不小,但畢竟牽扯到人命,起因是自從入冬以來,整個本州島普降冬雨,這是多少年都沒遇見過的,雖說雨勢不大,但是經不住這麼個來來回回的不停的下,當年又沒有一場雪,原本該下雪的水分全部變成了雨,當年整個就是一個災年。

而本州島中部山區的地勢,往往是越是內窪的地方,就越是繁華,越是人口稠密,是以本州島東部的兩個勢力整個冬季裡都在忙着防範洪水,便是如此,東京,岐玉,直到北方的長野一線,連續出了三起洪水灌城的險情,最嚴重的便是山梨縣的甲斐市,洪水倒灌進城,淹死黎民百多人,大冬天的沒有幹身衣服換的,又凍斃了十來個,這個事情一出,日本大正國王才讓政府把災情報給了北京中央政府,請求物資的援助。並責成政府方面全力救災,近來因爲身體不好虔心修佛的大正國王,對民生的關注也是與日俱增。

在國王的號召下,名義上都尊奉大正國王爲王的東部的兩個政府也開始私下接觸,協商解決雙方控制區邊界的山洪防範問題。長野軍政府的代表隅穀日三郎和東京政府的代表川浦敬修在中立的實際控制在中國赤城山駐軍手裡的羣馬縣境內展開了磋商,並邀請駐軍司令長官,統管陸軍第一零九鎮和一一一鎮的胡三水少將與會,試圖協調讓中國駐軍也參與到抗洪救災中來。

胡三水當然不願意,只是出於禮貌纔出席了會議,讓他們雙方自行協調。他只有兩個宗旨,那就是第一不管山洪的源頭在哪裡,他不會出動一兵一卒救災。第二個,在其他地方武裝人員救災都可以,但就是不允許一兵一卒進入羣馬縣境內,不管是東京政府的兵還是長野軍政府的兵,理由當然是當年簽署駐軍協議時限定好了的,羣馬縣不準任何日本的軍事人員進入的條款。

雖然胡的條件有些苛刻也有些霸道,雖然有相當部分的洪水都是從羣馬縣境內的山脈引發的,但是胡三水都已經說了,他作爲曾經參與過當年二島征服戰的陸軍軍官,談判的另兩方對他還是多有畏懼的,雖是無奈,但三方開始還在這個框架下開始了談判,但是越談到最後,東京和長野方面越覺得羣馬縣內的洪水一定要得到根治,而鑑於無論是東京還是長野,都絕無威信和能力在羣馬發動百姓去進行搶險,所以兩方的救災人員不進入羣馬,洪災的徹底防禦就無從談起,而救災人員中就不可避免的要有武裝人員。

胡三水可沒有太多的耐性,新年裡他營裡的官兵也要撫慰,北京陸軍部來的探視差官還要應付,哪有那麼些工夫聽他們扯什麼跟自己八杆子打不着的抗洪?談不了多久,他就還是撂下開始時那兩條,拍拍屁股便回營了。兩個代表無奈之下,只得認了栽,草草商議了合作的事項便走了。

這麼一來,仍是跟沒談之前差不多,要是當真日本人不去惹這個茬就罷了,偏偏那兩個代表畏於上頭嚴令,又着實是怕再弄出什麼像甲斐那樣的洪水灌城的事情來,盡然把胡三水的那兩條特別是後一條當了耳旁風,這沒出正月十五,東京政府的兩個人便帶着幾個兵進了羣馬。初時還好,就是看來看去,這最後的漏子還是偏偏出在了赤城山的地藏嶽上頭。

所謂赤城山,乃是黑松山和地藏嶽的總稱,在山頂的周圍,原本的就噴火壁和新的火山噴火壁之間有大量的凹陷,積水多了之後就形成了一個山頂湖——大昭湖,在這個年份裡,大昭湖的水位自然有所增長,但是駐地陸軍卻從沒有受到過大影響——他們軍營的選址都是經過考察的,要說赤城山山頂蓄水是否對臨近地區形成威脅,那便是誰都說不上來的事情了。更爲致命的是這個湖直接與此次水患中的重要河流——荒砥川直接相連,並有着20米的高低落差,這更加讓人揪心。所以,從日本救災方的角度來講,他們要去看看大昭湖是否對臨近地區的水災有着致命的影響,那也是能夠理解的要求。

但地藏嶽下邊就是駐日陸軍的司令部所在,哪就到他們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幾個人愣頭青誰也沒請示,徑直就上了山說要去地藏嶽山頭去看看。黑松山下的警戒線就起了疑,問了幾句雙方都帶了點火氣,翻譯上頭又麻煩,日本人氣憤的指責衛兵無理取鬧,擺出陣勢就要硬闖。衛兵經請示他們的營部之後,當即向闖入禁區的兩個工程師,一個日本士兵開槍,並一涌而出繳了剩下幾個嚇得目瞪口呆的日本士兵的械。

這下就捅了大簍子,兩個內政部的工程師和一個日本陸軍士兵當場死亡,其餘人等一體被中國赤城山駐軍扣押,整個東日本都被激怒了,羣馬縣倒還好,畢竟經過了數年的經營,而且羣馬縣也只是以風月產業爲主,沒什麼家國概念。而鄰近的岐玉和山梨縣都爆發了反華遊行,要求中國當局交出殺人兇手,向死者家屬賠償,並從日本撤軍。

倒是東京和長野這兩個政治中心出奇的安靜。只是兩邊都派出了一定分量的官員對新聞界發表了表示憤怒的講話,看上去像是用來安撫本方內部的不滿者。而在船上的溫祥瑞看到的,便正是報紙上有關這一事件的報道。

要出大事了,往來於東海地區和大陸之間的郵輪哪吒號的頭等艙內,溫祥瑞慨然嘆了一聲。

他的估計沒錯,赤城山槍殺日本人事件經過西方報紙的轉載之後,成了英國人攻擊中國的一個有效武器,聲稱中國正在奴役亞洲,並且正在試圖擴大他們的奴役範圍,大英帝國已經關注到了這次事件,希望中國政府給予文明社會一個合理的解釋云云。

當然,在北京的秘密磋商並沒有結束,他們一邊在給中國施加壓力,一邊在給中國展看合作的美好未來。這種兩面派手法,讓外教系統的幾個首腦人物非常氣憤,這種情緒也迅速傳遞到了我這裡。

日本那個槍殺事件是一定要解決的,胡三水麾下的部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駐軍前幾年還好,近些年軍紀越發的敗壞,這與司令官的放縱是分不開的的。日本的局勢剛剛維持到一個高壓平衡狀態,這次事件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的好的話,很可能會導致日本迅速的團結起來,而一旦再重新回到以前那個狀態,同時再加上國際上再出來幾個像英國這樣的討厭角色撐腰,再想把他擺平就要花大力氣了。而現在時間緊迫,哪裡還有那麼多大力氣去耗在這裡?帝國現在的重心不是日本,也不是哪個藩屬國,這前後幾個司令官都是什麼蠢驢腦袋,這點事情都想不通?

載瀅建議我觀望一段時間再說,同時建議軍事上要加強,要對日本增兵等等,他這一句話一說,我想也沒想就反駁回去了?“現在增兵,不是火上澆油嘛!那麼大點一個小島,要朕耗掉多少兵力多少財帛多少精力去?值得嗎?這一畝三分地前幾年不是挺省心的,非要每年填進去錢銀兵馬無數不可?載瀅你明天轉告英國人,就說我們可以讓一點步,先讓他們把日本勾連英夷的那些名單交出來!”

載瀅觸了個黴頭,我一發火的時候他就低下頭去一吐舌頭,聽我說完連忙躬身應允,轉頭說笑道:“要是袁世凱沒傷着,讓他去辦這個事倒是不錯。”

“趙爾巺是廢物了?這點子事他辦不好?袁世凱別說傷了,就是沒傷,也不能老是烙在那塊餅上!”我又說了一句,這才緩過脾氣來,吁了口氣道:“行了,照例讓德國人知道,這個事我們也不得已。”

半晌沒吭聲的伍廷芳聽了這句話,猶豫着擡起頭來道:“臣領旨,只是臣還有一點想請示皇上,按照臣的預計,英夷怕是要讓我們承諾在二十年內緩建暹羅運河,才能換來那份未必準確的名單,照臣看,這恐怕有些劃不着。”

此刻我的脾氣已經平復了,聽了他的話,只是微微一笑,啓口道:“文爵啊,你是辦外交的人,英國人縱橫天下數百年,什麼時候做過賠本生意?空手套白狼最划得來,但咱們肯他們也不肯啊,載瀅你說是不是?”跟有些忐忑的載瀅調侃了一下繼續道:“這裡頭的學問多着呢,文爵你可要跟你們恭王學學。英夷當然不會存着爲咱們好的心思,朕親政時他們要放着老毛子東向南向動了他們的底盤,所以這才讓咱們沾了他們十幾二十年的光,但是總是要還的,這不,他們這也不是第一次要咱們表態了。朕還是那個宗旨,態可以表,但做到什麼程度,要什麼回報,都一五一十亮出來。咱們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好了,朕也只是白說兩句,道理你也不是不懂,就是這交涉上頭你還是有些放不下架子,現在明明白白的就是做生意,恐怕也是最後一次生意,他們能扯下這個天下第一大國的臉來,還扯不下名單上那點人來?他也怕咱們發現有假翻臉不認人啊。”

說了一大堆話,見他們點頭似有所悟的樣子,喝了口茶繼續給他們吹風道:“這上頭朕也不想多說,就兩條,第一,眼下日本有亂子是要平的,要平就要把這些跟英夷勾連的人全弄出來處置了,不然將來總是個禍害。日本大小是個藩國,咱們搞情報的也不能在那裡太展拳腳,有些名單有些事咱們是弄不周全的。所以英夷這個名單我們一定要拿下,前些時候朝鮮地方鎮守使叛亂就是個前車之鑑。我中華志在萬里,哪能老在這些個下地方上花大力氣?所以讓讓小步換來個名單也是值得的。其二,其實咱們也不是賠本買賣的,暹羅運河朕本就沒有近期內動工的打算,那得花多少錢多少人力都是難以計算的,而且這個當口去弄,擺明了就是要跟英國人對着幹,這對中英關係,中德關係都不利。現在不建,將來是不是要建,那是將來的事情。二十年不建?哼,他們打的好算盤,就幾個有賊心沒賊膽的毛賊,值得我中華付出二十年的承諾?荒唐!”

“哦,敢情暹羅那邊咱們就是唱戲給洋人看了。”我說完後好長一段的沉默期,伍廷芳和載瀅都需要思考來消化我的講話,載瀅見氣氛稍稍有些尷尬,便插科打諢道。

我哈哈一笑,合了茶碗的蓋子,擺手道:“你就是改不了這習性,朕這喝茶呢,你想說笑話弒君麼。”

載瀅當然知道我在開玩笑,卻還是做樣子請罪,快四十歲的人了,還是這麼個孩子脾氣,我心中暗笑,作勢虛踢了一腳,才定了笑容道:“好了,就是這個宗旨,你們去辦吧。”

兩人退開去後,我這纔拿起胡三水的請罪電報,琢磨着給他回電。人在憤怒的時候最好不要做決定,這是我多年皇帝生涯積累下來的經驗,載瀅這晚上的表演後,我早已沒有了初接到電報時的怒意了,斟酌了一下,提起筆批覆道:“覽奏殊驚,爾治兵何以若是?朕深悔以爾提調此二鎮兵馬也。着爾即行卸職返京,爾之職差,暫由一零九鎮鎮統柴佳署理,欽此!”

又另外給東海總督趙爾巺下旨,讓他立即去東京活動,可以稍稍對日方讓步一些,顏面上要讓日本政府過得去,但駐軍一個人也不能減。另外可以立即逮捕肇事陸軍官兵和那個準核開槍的營長,可以讓他們到東京接受一些羞辱,讓日本人出出氣,但一定要確保他們回國受審,這是條約有限定的,中國人在日本有治外法權。這是一個苦差事,當然免不了要勉慰趙爾巺一番,當真是委屈他了。

對柴佳也有諭旨,讓他近期之內嚴格管束部屬,駐軍兩個月之內一律不準外出,嚴防再出新的事情,同時也避免外出士兵落單遭致報復。違令者不依軍法,以抗旨論處。並立即對日本工程人員開放赤城山,他們就算刺探出什麼軍事機密那又怎樣,那塊地從軍事價值上來講沒什麼太大意義,日本人真想攻難道還攻不下來?他們怕的不是羣馬縣內的那兩萬多軍隊,怕的是隨之而來的報復攻擊。這種簡單道理我也不厭其煩的在諭旨上一一寫明,別的不怕,就怕又碰上個愣頭青搞出新的什麼事啊。

同時讓宣傳部也派人與趙爾巺一同前去日本,要利用趙爾巺擺出的低姿態和場面上做的讓步,在日本收買一些報紙把聲勢造大。這對於事件的平息和壞事變好事有着特殊的作用。

戶部和民政部也要酌情給日本一點援助,具體數額可以給個幾百萬,多多少少的沒什麼,只要能讓那塊地方暫時平息下來,再收買收買人心,配合拿到名單後的肅清,這場禍亂也就平了下來了。

倒是北京陸軍部和總參謀部等幾個軍事單位方面,在幾天後聽說胡三水褫職進京待命後,屢屢有人覲見時要拐彎抹角的說情,我嘴上打着哈哈,其實我哪裡真的想處置這個胡三水?他能打仗,有勇有謀我又不是不知道,哪能就這麼廢了?要的只是給他個教訓而已。只是這也是個給陸軍界一個面子的機會,所以鬆口也要等到胡三水被解送入京後再說。

就這麼的,在1910年3月底的時候,胡三水被遞解入京押在陸軍部軍人監獄。而中英雙方也在北京簽署了第一個諒解備忘錄——中英關於暹羅運河的諒解備忘錄。

英國正式向中國軍情機構分享了日本,朝鮮乃至暫時還沒工夫理會的尼泊爾,暹羅,南掌等國的對現在狀態有異心的異議人士名單。而中國也在文件上承諾在1930年之前,暫不開始暹羅運河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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