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齊姜想出嫁急病了

再說齊僖公的小女兒,生得眼似秋水,面如芙蓉,比花花解語,比玉玉生香,真是絕世佳人,古今國色。再加上她通今博古,出口成文,所以起名叫文姜。

齊僖公的兒子諸兒,已被立爲世子,是個酒色之徒,與文姜雖爲兄妹,但是不是一母同胞。

諸兒比文姜大二歲,從小在宮中同行同坐,一起玩耍。等到文姜逐漸長大,出落得如花似玉,諸兒也已是情竇初開,見文姜如此才貌,言語舉止常有調戲的意思。那文姜也是妖淫成性,又是個不顧禮義的人,語言戲謔,對諸兒全不避忌。諸兒生得偉岸軒昂,粉面朱脣,天生的美男子,與文姜倒是標準的一對兒。可惜生在一家,成爲兄妹,不得配合成雙。兩人常常聚在一處,沒有男女之間的顧忌,並肩攜手,無所不至。

也是齊禧公夫婦溺愛子女,不加教導,不爲防範,造成兒女做出禽獸的行爲,後來諸兒即位後被殺,也是應爲這個引起的。

自從鄭國世子忽大敗戎師,齊僖公在文姜面前,誇獎世子忽十分英雄,準備給她提親,文姜不勝歡喜。等聽說世子忽堅持不同意,心中鬱悶,竟然染疾,身子一會而熱一會兒涼,精神恍惚,整日裡半夢半醒,寢食不安。

世子諸兒以看望病情,時時闖入閨中,挨着文姜坐在牀頭,遍體撫摩,指着身體問什麼地方不舒服,因爲有宮人在,不至於做出過分的事來。

一天,齊僖公偶然來到文姜處看望,遇到諸兒在房,責問道:“你們雖是兄妹,從禮節上應該避嫌。今後派宮人問候就可以了,不必自己來。”諸兒低着頭答應一聲退下了,從此兩人見面見的機會就少了。

後來,齊僖公爲諸兒娶了宋女,諸兒愛戀新婚,兄妹見面的次數更少了。

文姜在深閨之內寂寞,懷念諸兒,病勢越來越重,只是內心痛苦掙扎,沒辦法說出口。。

再說魯桓公即位的是,年齡已經不小了,但是沒有聘選夫人。大夫臧孫達對桓公說:“在古代,國君十五歲就生兒子了。現在主公未選夫人,日後魯國誰來繼承?”

公子翬說:“臣聽說齊侯有愛女文姜,想要許配鄭國世子忽沒有成功,主公何不向齊國提親?”

魯桓公說:“好。”便派公子翬向齊國求婚。

齊僖公因爲文姜正在生病,推託暫緩考慮此事。

有宮人卻把魯侯請婚的喜信,告訴了文姜。

文姜本來是因爲心病折磨的身體,得到這個消息,心裡舒服多了,病情逐漸轉好。等到與齊禧公、魯桓公、鄭莊公一同在於稷相會,確認宋莊公的君主地位的時候,魯桓公當面又提請婚姻的事,齊禧公只是說第二年在商量。

第二年,魯侯又親自爲這事跑到嬴地與齊侯見面,齊僖公感到他做事很殷勤,就同意了。

魯侯就在嬴地獻上聘禮,比一般標準的聘禮多出一倍,禮儀也極其爲隆重。僖公非常高興。約好了九月份,親自送文姜到魯國成婚,魯侯答應準時派公子翬到齊國迎娶。

齊國世子諸兒聽說妹妹文姜將要嫁給他國,以前那種輕狂不論之心開始萌動,讓宮人假接送花未名,附小詩一首:

桃有華,燦燦其霞。當戶不折,飄而爲苴。可惜啊可惜。

文姜收到詩,讀懂了含義,也回覆一首詩:

桃有英,燁燁其靈。今茲不折,詎無來春!叮嚀啊叮嚀。

諸兒讀了文姜的答詩,知道文姜對自己有意,更加想念。

時間不長,魯國上卿公子翬來齊國,迎娶文姜。齊僖公因爲疼愛女兒,答應親自往送。諸兒聽說了,對父親說:“聽說妹妹將要出嫁魯侯,齊、魯世代友好,的確是一件美事。但是魯侯既然沒有親自迎娶,父親國事在身,不便遠離,孩兒願代父親一行。”

齊僖公說:“我已經親口許下親自往送親,怎能失信?”父子正在說話的時候,有人報:“魯侯把車馬停在歡城,等待迎親。”

齊僖公說:“魯國是禮義之國,中道迎親,正是避免我到齊國長途勞累。這樣的話我更不能不去了。”諸兒默然退下,文姜心中也是若有所失。

當時是九月初旬,文姜向六宮妃眷告別,也到東宮來向哥哥諸兒告別,諸兒整酒相待,四目相對,戀戀不捨,只多了個諸兒的妻子元妃在坐。

而且齊僖公派遣宮人伺候,不能述說心裡話,只能用眼神交流。臨別之際,諸兒走到車前,只是說道:“妹子留心,莫忘‘叮嚀'的話。”文姜回答:“哥哥保重,相見有期。”

齊僖公命令世子諸兒守國,親自送文姜到齊國,與魯桓公相見。魯桓公設席款待,隨從人員都有賞賜。

齊僖公告辭回國,魯桓公帶文姜回去成親。

一來,齊國是個大國,二來,文姜長得如花絕色,魯桓公對齊姜十分愛重。

不久,齊僖公有讓弟弟夷仲年到魯國問候姜氏,此後齊、魯兩個更加親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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