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看着我沒在說話,擡眸望着遠處的無垠的天際,只是淡淡嘆了口氣。哲哲這時紅着眼眶下了馬車,拉着我的手說道:“我才一天沒見她怎麼就覺得她消瘦很多呢?”我拍拍她的手背道:“她一直在發燒,我昨夜用酒才勉強讓她退了燒。折騰了這麼久或許是瘦了些。”
哲哲聽着略是點點頭,朝着那邊坐在馬上的皇太極說道:“爺,這就是昨晚我說起的藍珠子。”
我聽着不自在極了,聽着哲哲的話卻只得再望向他,“姑丈。”說着我學着旗人的樣子行了禮。皇太極一頓,點點頭道:“這麼正式的介紹,我也沒準備什麼,你姑姑和我出來的急。這個你拿去吧。”說着從他的袖管裡掏出了東西。
馬上有人接過。朝我走了過來,望去仍是那串珍珠。哲哲看罷朝我一笑道:“還不趕快謝謝。”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朝着皇太極又是鄭重的一禮道:“海蘭珠多謝姑丈賞賜。”
“多謝爺的賞,這樣的鮫珠很是罕見,難爲湊齊了這麼多,藍珠子還真是有福氣之人。”哲哲笑笑說,拉着我手一直沒放開。
不知爲何聽着心慢慢被擰成了一團。努力地笑着朝哲哲皇太極說道:“姑姑姑丈不必再遠送了,我和大玉兒就此作別了。”
哲哲聽我這麼說,眼神一頓終於還是點點頭真摯地說道:“藍珠子,你性子太真。往後我不在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感激的朝她笑笑,點點頭道:“往後的日子你自己也是,要保重啊!”她眼神切切地說道:“恩,好。走吧。”說着鬆開了我的手。
望了一眼她,又看了一眼皇太極,轉身上了馬車。直到馬車行駛出很久我纔拿出剛纔那串珍珠手鍊,原來這就傳說中的鮫珠。據說鮫珠是要在老蚌中被孕育多年的寶貝,每當月圓之夜老蚌會浮出海面打開軀殼讓鮫珠吸取月光的精華。所以它的光輝絕不是一般的珍珠能比得的,尤其是這樣的一串拿出只怕不是獨一無二也是價值連城。
輕嘆了一口氣,慢慢收了起來。閉上了眼睛我輕輕靠着車壁,心中不覺的出現出皇太極的臉,他的冷眸,他的笑,他的語氣,他的從容。我越想就越
多出現他的臉,突然睜開眼睛,不覺間握緊了雙拳,狠狠鎖住自己的想法。
已經兩天過去了,大玉兒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只是看着她總是滿腹心事似地,終於趁着中午大家原地休息時試探地問她道:“玉兒,你怎麼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大玉兒聽我問,少有的有些哀傷起來。見她這樣,我一把拉她坐在我身邊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姑姑大婚我好端端的就生了病,弄的你也跟着我受累。我聽着瞭然的輕笑在她的額頭上輕戳一下道:“不止是這樣吧。是不是沒討到喜錢正難受呢?”
她聽我調侃她,卻是一點也不急道:“要不是這樣的話......我也能,聽着她話中有話,我突然好奇起來。問道:“玉兒是相中姑丈家的兄弟了?”我隨口笑着胡謅。她的臉卻驀地紅了起來。我這才收起笑,認真問道:“是誰?你跟阿姐說,回去我和阿布說和你做媒去。”
大玉兒聽我這麼問,她只是含羞的笑卻不在吐出半個字,任我怎麼怎麼問也不在多說。這麼一路鬧着,直到又看到藍藍的天際和一片青綠色草原。“真美!”大玉兒側坐我身邊眯着眼睛看着遠處說道。
我也望着望不到盡頭的草色,喃喃道:“真快啊!”時間果然匆匆如水。轉眼已經來到這個世界很久了。久到已經讓我開始模糊了從前,從前的我只是像是一場夢般的不真實,以前的朋友,工作,家人都是我的想象。
“阿姐,阿姐你看。”我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卻被身邊的大玉兒的聲音驚醒。“怎麼了?”我不禁納悶道。
“阿姐你看。”說着她一指,順着她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大片的人馬立在原地靜候着。“是吳克善,他似乎也看見了我們,第一個催馬趕了過來。”大玉兒立刻就要奔下馬車,我攔着攔不住,就看着她如只快樂的鳥一般衝了出去。
看着他們抱在一起,心底泛起暖流。原來親情在這裡也是真實的。我卻死抓着昨天不肯放手。想到這裡,我也利索的下了馬車,朝他們跑了過去。“我們永遠是一家人!”我一邊跑一邊朝他們大聲喊去。
吳
克善凝望着我,突然笑了大聲朝我也喊道:“妹妹!我帶你回家!”笑聲隨着風飛揚上天盪漾起久久的迴音......
終於躺在自己的牀上,烏日娜收起厚實的黑熊皮換上了清爽的棉布墊。我自在的翻轉了幾次身體,連烏日娜也看出我的心情極好。上來看着我說道:“格格,哲哲大姑姑嫁了,我怎麼瞧着你高興的不得了呢?”
我微微笑着看了她一眼說道:“他會帶哲哲好的。”聽着我的話,烏日娜會心的一笑淡淡說道:“我最大的願望就是看着格格有個好歸宿。”說着她繼續收拾我的衣物。
被她這句話感動的心裡一軟,拉着她的手臂輕輕靠上去。“烏日娜,若是有天我走了我會很想你的很想。”
她被我的話逗笑道:“你去哪裡我也去,一輩子陪着總就是了。”擡起頭認真的看着她,心裡對她默默地說了一千遍的謝謝。
“我不在,額吉還好嗎?泰麗有沒有欺負她?”我放了一顆酸梅子在嘴裡含着問。烏日娜將手中摺好的衣服放在腿上,聽着我的話貼己的說道:“姑奶奶你那一架白打的啊?現在的泰麗不比從前,見着你額吉大都繞開走了。”她想了想又說道:“只是你這一架打的現在老實了,哪天你出嫁了。那是泰麗還不好好報復啊。”
“她敢!我哥哥是幹嘛的。”剛說完我也覺得不妥,便有些輕哼了一聲道:“哼,我一輩子住在這裡,總不見得她泰麗熬的過我。”烏日娜見我這麼說,哈哈哈的笑起來。
“你這性子還真的便的好多,以前那就見過你這麼活潑來着了。”
輕撥着銀碗中的花瓣,我慢慢接着她的話說道:“怎麼就變不得了,這次玉兒出門水土不服,生了病。我要是在不能抗事,難道叫出嫁的新娘子操心麼?”說着我將手中的象牙湯匙放在手中細看,只見手柄出的雕花極是細膩,盤蓮輕饒着綵鳳。
“這些物件什麼在的?我怎麼沒見過呢?以前也不見用這些個啊?”我納悶地烏日娜。
她擡起頭看看,也納悶的說道:“怎麼你還不知道麼?”聽她這麼說,我唬的一下做好急忙說道:“知道什麼啊?什麼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