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着哲哲話,只聽完烏日娜在門外說道:“哎呀,貝勒爺,你回來了。正好大福晉也在呢,和格格正說着話呢。”
我朝門口望去,只見皇太極已經閃身進了門,看見哲哲也在,把帽子摘下遞給她說道:“我剛纔收到從科爾沁發來的信,帶給你們看看。說着皇太極從懷中把先拿了出來,哲哲接過去打開看了看,一笑望着我隨即遞過來信說:“你看看海蘭珠,家裡都想你了阿布他們說想接你回去了呢。
伸手接過了信件,是吳克善寫來的,大意是說額吉和大家非常的想念我想接我回家去。看完把信折了起來,才笑着看看哲哲和皇太極說道:“我本來就是要走的,沒想到這裡的日子太安逸了,一耽擱就這麼久了!既然家裡說想我,我也就回去了。哲哲看看我,我伸手拉住她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也不能陪着姑姑道終老不是!”
哲哲本來想說些什麼的,見我這麼說她終是笑笑。正在這時,她身邊的大丫鬟來請說道:“福晉,那邊的藥缺了一味,管家正等着回話呢。”哲哲聽了,臉色一正忙站起身來說道:“瞧我都忙的糊塗了,你們先做着我去把這麼雜事先是處理一下在回來。”說着她轉身去了。
屋子裡只剩下我和皇太極,我開始有些覺得侷促不安起來。甚至有着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的尷尬。最後皇太極站起來朝我走過來,猛然間把我環在他的懷裡。在我耳邊說道:“我不許你走!不管是誰也不能等帶走你!也不許帶走你!要東西換可以,要拿命拿武器換你都可以!可就是不許你走!”
“皇太極,你瘋了麼?快放開我!要是姑姑回來看見怎麼辦?!”我急得額頭已經冒出的了微微的汗。
他抱着一點放開的意思也沒有,反而把我抱的更緊說道:“進來也不怕,正好我也要跟她說呢!”
“你要說什麼?”我擔心的問道他。
皇太極不答我的話,只是在我的臉上輕啄了一下說道:“說我要娶你!說我要你做我的女人!說誰也不能帶你走!你那裡也不準去!有我的地方纔是你的家。”他的話還沒說完,我的眼中淚就如同豆子一樣的掉了下來。
“海蘭珠,不要哭!”皇太極慌忙吻去我臉上的淚,柔聲安慰道。“我答應過姑姑的!”我的淚仍然掉了下來。
“你答應過什麼?”皇太極望着我極是認真的問
道。
我垂淚道:“我答應姑姑,不會嫁給你的!”說完,我卻不能自已的顫動起來。皇太極聽着我話先是一愣,隨後他那臉上一副受傷的表情凝視了我很久,竟然慢慢地紅了眼眶。被他再次的抱緊在懷中,我的眼淚卻崩流而下。
不是不愛,只是不能愛!不是不想嫁你!只是我不能嫁!不能嫁!不能嫁!可是我卻什麼都不能對他說,所有的一切我嚥下來。
“海蘭珠!我對不起的人是你!”他抱着我說道。我的後脖頸出感覺到一滴一滴的熱淚滴在皮膚上,每一顆都那麼燙,只讓我的心繼續受着煎熬。
“我不管你答應了哲哲什麼。我都不會讓你走,我說過凡事有我,你要相信我!不要離開我!”他說着捧起我的臉,問的極是輕柔。
這一刻我什麼也答不出來!我若答應了皇太極,那我對哲哲承諾又算是什麼?眼淚好像不是我的,無論怎麼流也流不乾淨。
許久,我推開皇太極說道:“不要讓姑姑傷心,她是愛你的!而且是深愛的你的人!你能讓她失望灰心。”皇太極始終看着我,聽到我說出這些,他忽然笑了。“你的意思是說哲哲愛着我,我便不能讓她傷心難過。我就要退步,那我呢?我愛着你!你能不能讓我不要傷心?你能不能也讓步呢?”
“皇太極!你不要逼我!”我聽着他質問的話心如油煎一般。“是我逼你還是你逼我來着?”他突然加重了語氣。
“海蘭珠,我們能不能都勇敢一點,哲哲當然不能理解,可是將心比心呢?”
“你們的愛情與我無關!”不知道何時,哲哲站在門口處大聲說道。
我和皇太極不約而同的望向了那邊。哲哲站在門口,先是望着皇太極,再是望着我,就如同我一樣眼淚紛紛落下。我們三個人就這麼對立着站着。誰也沒有在開口說過話。時間彷彿停住了,好久,哲哲長嘆了一口氣看着皇太極說道:“貝勒爺喜歡誰愛誰都可以,與我無關!”說着她猛然間轉身而去,而是因爲轉的急一個沒站穩,竟然直直的跌了下去。她的貼身大丫頭嚇的大叫一聲,立刻撲倒在地,這纔沒讓哲哲摔着。
皇太極趕忙上去,扶起她說道:“哲哲,你何苦賭氣?”
“福晉,主子,求求你!我求求你你剛纔有身孕,怎麼能經得起這麼折騰你自己啊?貝勒爺,貝勒爺,您快勸勸
主子。她現在是有身孕的人,當不起這麼些傷心和眼淚啊!”
我這皇太極都是一驚,哲哲原來有孕了。皇太極望着哲哲問道:“哲哲你真的有孕了?”
哲哲不肯再看他一眼,輕輕別開頭不在看我們,最終皇太極回身看了我一眼,還是抱起了哲哲出了我的院子。
“格格,格格。”烏日娜不厭其煩的在我身邊喚着我名字,我終於還是受不了她。開口問道:“什麼事你說就是了。別跟叫魂的一樣喊我。”
“格格,你要是心裡難受,心裡堵的慌就哭出來啊!你千萬不能坐着什麼都不說,格格我求求你了,你說句話啊!”被烏日娜一面搖着一面懇求着說道:“格格,不然你打我出出氣吧,千萬不能這麼憋着,會生病的。”她的話還沒說完,卻自己先哭了起來。
聽着她的哭聲我轉過來看着她,替她把眼淚抹去說道:“烏日娜不哭,不哭!”
烏日娜上來抱着我哭訴道:“格格,我苦命的格格,他們不理解你,可我知道其實你纔是最苦的一個,十四爺的情不能還,貝勒的爺的愛你也要不起,可是你總得爲自己家想想啊!你不能什麼都讓!什麼往外推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抱着烏日娜的這一刻,聽着她的話我纔敢痛痛快快的讓自己釋放般的哭出來。她說的沒錯,對着皇太極,對着多爾袞我確實連哭都很小心。
我枯坐了一夜,天亮的時候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現在哲哲懷孕,無論如何不能在這個時候還刺激她,我走是最好的結局。
“海蘭珠!你這是幹什麼?又想走?”皇太極走進來看着我收拾東西,在我身後大喊一聲,上來扯過我的包袱,用力的往牀上一摔。
“能怎麼辦?你說?”我沒有生氣很平靜的問道他。
他望着我,一時間也沒有語言,看着他的臉我輕輕地一笑說道:“你不要在攔着我了,從此以後我們還能是朋友不是很好的一件事?”說着我轉身去拿我的那個包袱,他仍是伸出胳膊擋開了。
“皇太極,不要這樣!我們已經很難的在維持關係,你爲何非要讓我難受?”我由衷的說出了口。
說着,我拎起了包袱飛快的走出了屋子,才走出門,就看見烏日娜領着多爾袞走了進來。我一愣。多爾袞看着我和皇太極也一愣,他的目光順着我的手滑到我手上包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