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日娜滿面盈笑望着皇太極,趕緊接過話來說“格格這不是躲您,這不是怕平白的惹了閒話,聽着也生悶氣不是!?”皇太極聽完,搶在我之前說道“這幾日我留心注意聽着,你也替你家主子留意些,但凡誰敢說什麼的,就來跟我說!我先辦了幾個,看看誰還敢在說什麼。”說着他迅速的打量了一眼我的神色。
烏日娜着聞言,面上沒什麼改變。只是眼神不經意地掃了他一眼,已經高興起來說道:“咱們個個都是千里目順風耳,什麼大事小情的都落不空。改天連家裡的人吃幾粒米幾盞茶,也都叫你們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皇太極聽完,突然哈哈哈的一笑,連帶着手邊的碗也給袖子帶掉了,摔在這雲石地板上也發出清脆的響聲。
“貝勒爺,是我失言!望貝勒爺不要計較。”轉眼間,烏日娜自知失言急的連聲音也變了。我看了她一眼輕拍烏日娜的手示意她坐下,也不讓皇太極起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摔碎的碗騙只是不鹹不淡地緩緩開口道:“你們還嫌我的是非少是麼?烏日娜,你哪裡聽來的我不管,現在起,顧好自己就成了,至於誰罵我也好,誰誇我也罷。知道的少,或者說的少,才能少沾惹是非。”
烏日娜看看我的臉色,這才正了聲音說道:“謹記格格的教誨。”
皇太極聽着才捻起一旁金盤中的蜜棗放在嘴中細嚼,輕哼了一聲道“你也是也,烏日娜也是爲你好,何苦給她教訓呢?”烏日娜聽着他的話,趕緊站起身來謝過皇太極道:“謝謝貝勒爺爲奴才求情,可是格格說的對我會聽格格的話!”
院子外腳步聲漸起,我一怔,心想這個時候誰會來,起身出去一看,正是哲哲帶着她的丫頭端着一個大木盤一邊走進來,向哲哲施禮後說道:“姑姑來了?快裡邊坐,說着我給哲哲打簾讓她進去。”哲哲看見皇太極也在先是一愣,隨即笑笑問道:“怎麼貝勒爺也在啊,我還當您書房呢。”皇太極聽着不語,只是點了點頭,才說道:“我去看鈕祜祿氏誰知道海蘭珠也在,就一起出來了,我順便來她這裡喝杯茶。”哲哲聽着立刻點點頭,卻也不再說什麼了。
又轉過頭來 笑着望着我和烏日娜說道:“你們還沒有過冬的新衣服呢吧,我找了裁縫專門按着咱們蒙古的衣服給你裁了兩件。”說着微微笑起來,讓丫頭把木盤遞了上
來。
紫紅色的錦緞袍子一絲不皺,被折放的整整齊齊,上面的九蓮飛羽的圖案十分的華美,我伸手摸着緞子,倒是極欣賞這上面的圖樣,既典雅也不俗氣。
擡頭一看,瞧見哲哲正望着皇太極,眼眸一轉,臉上掛笑跟皇太極說道:“姑丈的茶水我們也奉了,不是我趕客,正好姑姑也來,你們一會一起走正好是伴。”
皇太極聽完,只笑不接話茬。哲哲含笑的般調侃的說道“貝勒爺事情也多不知道他是怎麼打算的。”我在一旁冷眼看着,心下已經明白八 九,悄然側目看着皇太極。
皇太極看着手上的一本閒書,徐徐說道:“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了,既然海蘭珠是一片好心,那咱們就一塊走吧。”哲哲聽完一正臉色,站起來回走幾步看着我,又軟聲說道“這衣服你和烏日娜都有,你們一會穿穿看,要是窄了寬了的就趕緊跟我說,要是款式不滿意也只管跟我說咱們從新做就是了。”
我聽到此處,略略的低下頭,卻認真的聽着哲哲的話。應了一聲,便看着皇太極和哲哲一起出了院子,心裡開始有種盜竊感,好像和皇太極每一次高興的說說話,也成是我從別人那裡搶奪來的一樣!烏日娜在我身後問道:“格格,貝勒爺和哲哲大姑姑送來的衣服,你先穿誰的啊?”聽着她的話,我轉身回話道:“我兩件都不穿!”
入冬的第一場雪已經下了,我看着漫天的雪花飛落,天地間白茫茫的一片,心裡真的清爽。隨手翻着這幾天看的書,心裡正琢磨着要不要去堆個雪人玩,只迎駕急急的腳步聲傳來,烏日娜奔了進來,看着我,臉上一片驚慌。嘴脣也上上下下的抖動着。
“你這是怎麼了烏日娜?”我擔憂的看着她問道。“格格,格格,大事不好了!鈕祜祿氏福晉昨天夜裡就已經去了!”聽着烏日娜的話,我只覺得一盆冷水潑下來,我被瞬間凍住,不能彈動。她的話在我耳邊拖着長長的迴音!
的你給我稍微清醒了一點便上前,抓住烏日娜胳臂急聲的問道:“你說什麼?”
“格格,我說昨天夜裡鈕祜祿氏福晉走了!”烏日娜又急急地的重複了一遍,我聽着忽然覺得頭一重,腳下酒軟軟的。烏日娜急忙扶着我。“格格 !你可別嚇我啊!格格!”
我慢慢站起身來看着烏日娜說說道:“皇太極知道了
沒有?各個屋子的福晉都知道了沒有?”烏日娜急的眉頭挑說道:“我還不知道,早起我去廚房。看見小丫頭沒幹活兒,就多嘴問了一句,誰知道這一問才知道知道是這樣的,於是馬上就跑回來告訴你啊。”我迎着定定心神說道:“走,我們先去看看!”說着我就和烏日娜急步朝着鈕祜祿氏的住處奔去。
還未進院子,就以已經聽到裡邊一片哀哀地哭泣聲,心裡頓時悲慼了起來,眼淚就在眼眶子打着圈轉。扶着門框稍稍站了一會,便朝着裡邊走了進去。
屋子裡慢慢的跪着鈕祜祿氏院子裡的丫頭奴才,她的貼身丫頭看見我來了,急急閃身出來抓住我的手說道:“格格,我們主子今早去的!”
我點點頭,朝着牀上看了一眼說道:“你們去通知了貝勒爺沒有?”她聽我問便道:“還不曾去呢。”我聽着說道:“糊塗,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說呢,你趕緊去跟貝勒爺說,另外通知各個屋子的福晉,去吧!”這丫頭聽我着吩咐不敢耽擱趕緊出了門。
我想了一想,轉念喊住她疏導:“你先去找貝勒爺,然後在去請哲哲福晉過來,急的要先去請哲哲福晉。”她轉身看着我應了一聲,這才又急急的跟了出去。
我看着牀上的的鈕祜祿氏,頭髮凌亂的散了滿枕頭。臉色非常的蒼白,心中大是不忍,回身看着還跪在地上的丫頭奴才們說道:“這會還不是哭你們主子的時候。各自分頭去做事,你們打水過來給你們主子擦洗一下身子,換件衣服給她。你們去準備一下後事要用的東西!”我張羅着下人們做事,他們都站了起來抹乾了眼淚分頭去做事。
哲哲是第一個來的,她臉上也是一陣的驚慌,看見我在現實穿了一口氣,望着我問道:“去找人通知貝勒爺沒有?”我點點頭說道:”姑姑放心,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已經讓人去了,可能一會就來!”
哲哲看了一眼了鈕祜祿氏,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說道:“我還想着她怎麼能撐過這個冬天的,沒想到她還是走的怎麼快,前段時間我看你經常送些湯水給她,還以爲她身子同以往一樣大好了很多的呢,就沒怎麼留神。誰知道這一沒注意,她卻去了!我剛纔聽到消息就覺得內疚的要死,丫頭說天沒亮就走了,要是我盡心的照顧,怎麼會拖了這麼長時間才知道信兒。”說着哲哲眼淚留個不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