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衝鋒下,騎兵也不能做太隨意的動作,基本是上迅一刀劈砍過去。
因而盾牌兵一旦擋住,一隊的其他士兵則不必擔心會遭受到該騎兵再一次的攻擊。
而與同時,長矛兵直接刺進馬腹,馬直接往後一仰,馬上騎兵直接飛了出去,然後直接摔死在地上。
而緊隨而至的騎兵則已被火器兵直接一槍打中,人飛了出去,但馬因爲慣性則繼續往前衝來。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隊步兵迅避開,並繼續抵擋下一路抵達的騎兵。
夏允彝的步兵營有的做的好,迅如割草機一般將一個個騎兵殺於馬下。
也有做的不好的,被直接衝散的。
此時十八萬的步兵營與清軍鐵騎的交戰已經分不清前後,整個戰爭場面可以說已經變成了一場大混戰。
儘管十八萬的步兵營組成了三行陣列,但在如此短距離下,而且面對如此規模宏大的九萬清軍鐵騎衝鋒,依舊難以抵擋。
阿拉善和瓦克達各帶着百餘騎朝揚州垮塌的城門衝了過來。
扼守揚州城門的近衛軍第二軍第一兵團的步兵營已經開始在各個城門缺口處佈置了防線,外加上護城河,滿洲鐵騎一時倒也不容易衝到城裡來。
近衛軍第一兵團的步兵們以及揚州外城上的步兵藉助着地理優勢迫使滿洲鐵騎不敢靠太近。
阿拉善等滿洲鐵騎便也只得回來,在近衛軍各步兵營外圍與近衛軍廝殺着。
不過靠近城牆側的步兵營因爲秩序未亂,且阿拉善等衝過來的滿洲鐵騎太少,因而並未能佔到絲毫便宜。
顧炎武這邊,面對多鐸部清軍鐵騎主力的最眼沿的近衛軍步兵們此刻大都已經已經被衝散,尤其是在震天雷轟炸後,基本上便是以隊爲單位各種獨立作戰。
顧炎武帶着自己所在的一個隊同隊長一起看見一騎兵衝來,便迅迎上去,在盾牌兵擋住騎兵砍來的刀時,長矛兵立即捅進了馬臀所部。
這騎兵坐下戰馬往側面一倒,長矛兵迅拔出長矛,等着這騎兵一摔在地上就立即刺了上去。
而同時,顧炎武則槍殺着企圖往這邊來砍殺自己這隊的騎兵,一騎兵被直接打飛了出去。
在這種場面混亂下,五六個人組成的小隊就這樣騎兵縱橫的場面中配合殺着一個又一個騎兵。
當然也有被衝散了不能組成一個隊的,就乾脆自己拿起燧槍,如果騎兵在眼前則拔出刺刀,直接側面刺殺馬腹。
如果騎兵還沒到眼前,則開槍射擊。
當然也有步兵被騎兵給砍殺和射殺的。
不過,總體而言,在十八萬步兵營前端雖然已經成了大混戰,但因爲騎兵的快運動下不能做到大量殺傷,而步兵也不是全都能組織起大面積殺傷清軍鐵騎。
因而,這場混戰其實雙方傷亡量倒都不大,都還沒有崩潰。
……
在騎兵與步兵混戰時,劉芳亮也已率領近衛軍三萬鐵騎浩浩蕩蕩朝清軍炮兵陣營殺來。
紅衣大炮的射程在二三裡之內,因而劉芳亮在清軍鐵騎與近衛軍步兵廝殺之時,也能在數分鐘內迅抵達清軍炮兵陣營。
不過,這時候,護衛清軍炮兵的五千滿洲鐵騎也衝了上來。
兩支騎兵直接互相殺了過來。
劉芳亮已事先命令劉肇基先帶領一千鐵騎穩而未動。
因而在劉芳亮帶着三萬近衛軍鐵騎與五千滿洲鐵騎廝殺正酣之時,劉肇基則帶着一千輕騎直接來了個大迂迴,片刻間就逼近了清軍炮兵陣營。
清軍炮兵們大都也是漢人,其中不少都是當年邊軍。
不過,劉肇基也並未因此手軟,直接一來就開始砍殺,同時震天雷直接丟了出去,將清軍炮兵營的火藥箱炸烈開來,出轟隆隆的聲音。
與劉芳亮廝殺正酣的滿洲鐵騎聽此聲音忙要回撤,卻現自己已經被近衛軍三萬鐵騎纏住。
……
也因此,揚州城下的炮火爲之一停。
揚州城內的官民鬆了一口氣。
而與此同時,也繞過近衛軍步兵營從側翼突襲進揚州城附件的多鐸也聽見了來自後方的爆炸聲。
多鐸頓時察覺到不妙立即又帶着主力回撤。
不過,此時劉芳亮和劉肇基也帶着三萬餘近衛軍鐵騎撤了回來。
朱由檢正式下令,鳴金收兵,十八萬近衛軍步兵如潮水般推了回來。
而多鐸部此時也帶着八萬餘鐵騎來到了自己的炮兵營所在地,看着一地的狼藉,和被殺死在場的無數炮兵,不由得給了固山貝子碩塞一巴掌。
碩塞自然是百口莫辯,明軍三萬鐵騎來襲,他不能不戰,但他沒想到的是,明軍還有一路騎兵。
第一天的戰鬥就這樣結束。
多鐸部的清軍鐵騎主力未能衝進揚州城,而近衛軍則達到了摧毀清軍炮兵的目的。
不過,近衛軍爲之付出的代價也不少,十個步兵營有一半被衝散,死傷達到近萬人,而清軍鐵騎傷亡不過才五千餘騎。
除此之外,儘管劉芳亮帶來的是三萬鐵騎但也在與滿洲鐵騎短短几刻鐘內的廝殺中損失了三千餘騎,而碩塞的滿洲鐵騎則損失不過百餘騎。
唯獨劉肇基帶的一千輕騎成功達到了崇禎帝朱由檢和周遇吉等的目的,將清軍的數百門紅衣大炮變成了一堆廢銅爛鐵堆放在那裡。
眼下已到晌午。
無論是人還是馬廝殺了這麼久,都需要休養,多鐸也沒再起進攻。
近衛軍這邊也開始重新迴歸建制,依城而守。
近衛軍的屍體和傷員都被運進了揚州城內,而留在清軍陣營的三千餘近衛軍騎兵傷員與屍體都通過近衛軍用清軍傷員和屍體交換的方式交換了回來。
朱由檢走在了這些傷員和屍體面前,其中不少是他昔日所認識的舉人秀才,還有不少是昔日跟着自己一起南下的官兵。
但此刻,在這個沒有抗生素的時代,無論是死亡還是受傷,他們都得面臨死亡的命運。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與子同仇!豈曰無衣?與子同澤。王於興師,修我矛戟。與子偕作!豈曰無衣?與子同裳。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
朱由檢不知爲何唱起了這已在近衛軍中廣泛流行的歌曲,片刻間,揚州城內外俱是這種聲音,有的近衛軍官兵不由得落下淚來。
上午的一場惡戰讓每個人都意識到了戰爭的殘忍,那近十萬鐵騎衝來的時刻,給每一個人都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而眼前昔日同澤的死去,更讓他們心情變得複雜,仇恨與活着的渴望,在此刻只有化作熱淚,才能道得盡心裡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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