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話聲落下,幾道破空聲響起,衆人擡頭間,就見一抹硃紅色殘影掠過。
飛奔而來的軒轅錦輝直接以卓越的輕功飛身進入包圍圈,落到了沈謹言的面前,身後跟來的凌楓、凌嵐兄妹二人相繼跟着落下。
看着朝他們所在的方向圍過來的皇城禁衛軍。軒轅錦輝脣角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
“本太子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大開殺戒了,今日拿你們練練手也好!”
滿是殺意的話語落下,皇普子蕭怕軒轅錦輝真的出手殺人,第一時間喊了停,聽到命令的禁衛軍腳下的步伐全部停住,站在原地等候新的命令。
“錦太子,這是我皇普國內部之事,錦太子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纔好。”
“蕭王殿下,本太子與言兒的關係早已經不是秘密,今日你們欺負言兒,便是打本太子的臉,更何況,本太子的人何時輪得到你們來欺負?你們若是執意要欺負。可以!直接踏着本太子的屍體過去!”
“錦哥哥,你——”
沈謹言失聲叫道,她方纔出賈府之所以避開軒轅錦輝等人,就是爲了不把他們牽扯進來,自從血玉一事出,現如今的三國六城的平靜便已經被打破。
事情已經往她預期中所想的那般在發展,現在又突然跑出來鬧這麼一出,這又是何必?
知曉她心中所想,軒轅錦輝轉頭,衝着她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言兒莫怕,今日有我在這,就決不會讓你受半分委屈。”
“可是——”
“別可是了,好說歹說我也是一國太子,權利這些對我早已經沒有了誘惑力,今日我出現在這裡。是以軒轅錦輝這個身份,而並非是軒轅國太子,言兒你不要有所擔心和顧忌纔是。”
聞言,沈謹言不由得苦笑,軒轅錦輝這般說,亦不過是安慰她罷了,身份這個事情又豈是他一句話就可以說得清的?就算這是是真又如何?別人會信嗎?
“錦太子,本王不管你現在是代表國家還是個人,本王好心提醒錦太子你一句,可別忘了你的身份,不是你一兩句話就可以撇得清的,你現在若是執意孤行,皇普國和軒轅國的僵局就會被打破。本王再問錦太子你一句,你可是真的要干涉此事?”
“蕭王殿下,本太子方纔就已經說過了,今日誰想要傷害言兒。就先過我這一關!”
“既然錦太子心意已決,本王無話可說。”皇普子蕭面無表情道,目光在蕭天赫身上頓了頓,再度低喝出聲,“禁衛軍聽令,所有人一起上,凡阻攔者,格殺勿論。”
他的話聲落下,聽到命令的禁衛軍當即排列陣型,朝着沈謹言他們的位置圍了過去,旁觀圍觀的人羣見狀。都怕遭池魚之殃,當下躲到了一邊去。
看着聚攏而來的皇城禁衛軍,軒轅錦輝退到了沈謹言的身邊去,“言兒,今日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再大的簍子,我給你兜着。”
“錦哥哥,你這般幫我,你身上的麻煩勢必不小,又是何苦?”沈謹言無奈出聲,或許今日事情一旦開始,便是沒有回頭路。
如果皇普現頤那個狗皇帝在勢利一點,必定會以此事爲導火線,對軒轅國進行討伐,今日就因爲她一個人,雲城被拉下水,花城也在這範圍內,而軒轅國也成爲了第三個對象,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傻丫頭,現在大敵當前,可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軒轅錦輝笑罵了一句,脣角那抹笑意卻是暖的,他自然看得出沈謹言的擔心,可是這又如何?這天下平靜得太久了,早就該亂了,現在這一切,都不過是讓一切提前罷了!
“不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覺得言兒你值得我不顧一切的去幫,所以,我來了。”
“錦哥哥——”
“言兒你如果想要還我人情,就別忘了當初你曾答應過我的事情,我知道你那時候只是隨口一說,帶着幾分哄騙我的意思,但是我現在卻是當真了!言兒,我等你履行這個承諾。”
說完,不等沈謹言在出聲,軒轅錦輝直接朝着離他們最近的皇城禁衛軍殺了過去。 Www▪ ttκǎ n▪ ¢ ○
雖說禁衛軍實力不錯,且訓練有素,但是軒轅錦輝的武功卻是算得上高手,再加上他下手卻是沒有半分留情,這些禁衛軍在他手中,僅僅是一招半式便直接被打成重傷。
也是因爲顧忌到了沈謹言以後的處境,他纔沒有一次性下殺招,凌楓和凌嵐二人亦是一樣,儘管如此,禁衛軍在他們的手中還是三兩下便被解決掉。
打鬥越來越激烈,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
衆人轉頭間,就見數十個黑衣人朝着打鬥圈的方向直奔而來,什麼都沒說,衝進人羣后,直接就動手殺了起來,也因爲他們殺的對象是皇城禁衛軍,所有人便明白這些黑衣人到底是來幫誰的。
沈謹言詫異的看了那些黑衣人一眼,心底很明白這不是軒轅錦輝的人。
黑衣人加入戰鬥,卻是無所顧忌,直接肆無忌憚的殺人。
慘叫聲不斷在耳邊響起,皇普子蕭不由得蹙眉,他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兵就這樣被折損在這,當下衝着身邊的莫至誠遞了個眼神過去,收到他命令的莫至誠直接加入了戰圈,和軒轅錦輝對打在了一起。
戰圈內依舊打得火熱,一直旁邊的花林白在看到蕭天赫只是旁觀沒有出手後,便覺得今日蕭天赫會出現在這裡純屬巧合,也許只是他和沈謹言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而已。
想到蕭天赫不會出手幫忙,爲了救出雲中帆,讓雲城欠花城一個大人情,花林白心生異動,朝着花城的人遞了個眼神過去。
得到他的眼神示意後,花城其他人也都紛紛出手,合着禁衛軍開始對付沈謹言他們,而花林白自己則出手幫莫至誠的忙,兩人一起殺向了軒轅錦輝。
隨着花城其他人的加入,沈謹言他們一行人應付得有些吃力了起來。
一旁的蕭天赫見沈謹言體力不支,手臂上更是不小心被花家的某位長老給劃了一刀,鮮血直冒,而她卻是如同沒有感覺般,繼續戰鬥。
看到她這般堅強,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見到沈謹言,在將她推出去當成替死鬼後,便看到她渾身是傷,殺人殺得眼紅,卻堅持不肯倒下。
還有那日他去皇陵受人追殺,她拿着匕首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刺向了自己的肩膀,以及他好多次受傷去找她,她也都能夠最快的處理好傷口,動作之熟練程度就是蘇宇清都不及。
往事歷歷在目,蕭天赫的眸光微微閃爍。
一個人到底要受多少傷?才能夠把處理傷口的手法練習得那麼好?
又到底要經歷多少事情?纔會在面對各種各樣的大場面時臨危不亂,且還能夠冷靜的思考和快速做出正確的判斷來。
沈謹言這個女人?不是生活在深宅後院嗎?不是傳聞癡傻醜顏嗎?爲什麼會突然轉變成這般?他好想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致使她改變?
或者說沈謹言早些年其實都這麼聰明,只是隱忍而不發,非要這樣說的話,他覺得這一切太過讓人難以信服。
如果她真的聰明,也就不會等到現在纔開始嶄露頭角,而是早就開始謀劃一切,以她的能力,他想,不止是相府在她的手中掌控着,就是皇城內也必然早就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眼見沈謹言再次被人所傷,蕭天赫收回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直接一劍刺向了剛剛出手劃傷沈謹言手臂的那人。
他的速度太快,快到那人來不及反應,只是本能的啊的一聲慘叫,便徹底死了過去,眼睛睜大老大,似乎還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自己就這麼死了?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衆人的視線也是相繼被吸引了過來。
看到蕭天赫出手,軒轅錦輝卻是徹底的鬆了一口氣,一開始他就注意到了這個男人,可此時,卻不是清算他們之間的賬的時間,只是祈禱着,待得解決了這些事情,希望蕭天赫還沒有離去。
而與之軒轅錦輝相反,花林白的臉色很是難看,當下很是明白他剛纔的猜測似乎錯了!
想到這裡,他直接衝着那些圍攻沈謹言的花家之人遞去了一個眼神,那些人也很都明白蕭天赫會出手的原因,估計只是他們的人出手傷了沈謹言。
雖有不甘,那些人還是棄沈謹言而去,集中戰鬥力殺向了軒轅錦輝等人。
對於他們花城來說,殺死沈謹言,耗時耗力,半點好處沒有。
可是殺死軒轅錦輝就不一樣了,這個人是軒轅國太子,未來一國繼承人。
一旦這繼承人死了,國家內部朝政必定動盪,到時候有人也會想要趁機奪權,各方人馬強強相爭,國家基業便會從固若金湯變成一盤散沙,而他們也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軒轅錦輝武功好,和花林白對打,隱隱有佔上風的趨勢。
可是凌楓和凌嵐的武功就差了不少,在同實力的多個人圍攻下,凌楓還能夠保護好自己,而凌嵐卻是明顯差了不少,手臂上和背上直直被花家之人和禁衛軍劃了好幾刀。
“啊——”
凌嵐大叫一聲,直接一個跟頭跌了過去。
眼見她的前面,一個花家之人拿着長劍直接刺了過去,軒轅錦輝心中不免大急。
因爲想要救她,氣息不由得紊亂,心思更是被分離,而他也被花林白給鑽了空子,直接一掌拍在了他的背上,他愣是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出去。
眼見凌嵐反應不及,凌楓被人圍困自顧不暇,軒轅錦輝強忍着疼痛,藉着這股力道,直接奔着凌嵐的方向而去,而同一時刻,看出他意圖的花林白也快步追了過去。
軒轅錦輝穩穩接住了凌嵐,一掌逼退了欲要殺死凌嵐的那個人,且再度揮出一掌,直接重傷了那人,而也因此,他已經來不及在最短的時間內避開花林白的攻擊。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前一秒還在圍攻軒轅錦輝的莫至誠卻是突然朝着花林白一劍刺了過去,一切發生得太突然,花林白只好棄了軒轅錦輝,擡手擋住了莫至誠的攻擊,兩人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旁邊的皇普子蕭見場面混亂,也當即不再看戲,直接出手對付起軒轅錦輝來。
與此同時,前一秒還在圍困沈謹言等人的皇城禁衛軍也是突然對着花家其他人出手。
看到這,花林白才明白,因爲他一個錯誤決定,此時已然不小心將整個花家拉下了水。
花月容長劍一個橫掃,擊退了身邊的禁衛軍,這才快步退到了花林白的身邊去。
“大長老,現在我們怎麼辦?”
花林白也沒有想到今日事情會變得這般複雜,方纔他們一心只想要從雲城撈好處,以填補花城前段時間被皇普熙澤在醉仙樓敲詐的那一筆空缺,卻不想最後反倒進了別人的套。
“血玉出,帝王星現,執血玉者得天下,我們來皇普國之前,老城主便交代過,此次就算是犧牲所有人,也要想辦法將血玉帶回去,現在既然已經得罪了人,我們的人和實力也暴露了一部分,就想辦法將雲公子救走,如此,我們也不算太虧,至於奪血玉,來日方長,他日在計劃一番後,在行事不遲。”花林白冷聲道。
說話間,他直接出手一劍刺死了離他最近的禁衛軍,下一秒,渾身氣息更是陡然暴漲,走在人羣中,禁衛軍接二連三的倒下,此時的他宛如一尊殺神。
花林白直接殺向了沈謹言,一劍刺出,沈謹言一個下腰避開了這道攻擊,花林白見沒有刺中,直接改刺爲下劈,見狀,沈謹言只得往旁邊滾落而去,以此避開這道攻擊。
而彼時,花林白手中的劍卻是直接劈斷了綁住雲中帆的繩子。
“雲公子,你沒事吧?”
被花林白扶着站起來的雲中帆看了一眼還是很混亂無比的場面,當下強忍着頭痛道:“中帆多謝大長老相救!今日救命之恩,沒難忘。”
“雲公子客氣了,花城和雲城素來交好,救你是應該的,只是此時情勢危急,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雲公子,剛纔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你雲城的人,想必他們很快就會趕來,今日我們殺出去就好,然後順便逃出這皇城去。”
“好!就依花大長老的。”雲中帆點頭道。
他心底很明白花林白此時不過是想要借雲城的勢力逃出去,但是同樣的,現在事情鬧大,他想要靠雲城的勢力也已然是逃不出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兩城合作,待得離開皇城後,在做其他打算。
他們的話剛剛落下,蕭天赫不屑的聲音便隨之響起。
“怎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們還想逃?還是說你們真以爲我的名聲是假的?”
此話一出,聽到這話的花林白和雲中帆忍不住叫苦不迭。
不管是三國六城的人,還是江湖上的三六九派,但凡是被殺手聯盟出高價懸賞追殺的人,至今無人生還,可是自打這追殺蕭天赫的任務出來後,這項記錄便被打破。
哪怕殺死蕭天赫的懸賞金很高,但是至今卻無一人成功。
蕭天赫成爲了唯一一個被殺手聯盟,甚至是三國六城的人追殺,到如今都還活得好好的。
除了其擅於隱匿的本事外,最爲重要的還是其武功之精湛。
花林白一開始以爲蕭天赫會多少顧忌花城和雲城的聯盟,在他們不出手對付沈謹言的同時,也會給他們多少留點面子,不會多加糾纏,卻不想,他們想錯了!
“蕭大俠,我們花城和雲城與蕭大俠你素無恩怨?所謂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蕭大俠你今日又何必咄咄相逼?只要你放手不再糾纏今日之事,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們花城和雲城兩大城池的人既往不咎往前你在花城和雲城所犯下的事情,如何?”
“怎麼,花大長老你以爲我很怕死?”蕭天赫挑了挑眉道。
“我知道蕭大俠你混跡江湖多年,早已經將身死置之度外,可蕭大俠你要明白,你幫助一個沈謹言,她什麼都不能夠給你,但是隻要你現在放棄摻合這件事,我們能夠給你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
“遠比我想要的要多。”蕭天赫嗤笑了一聲,“我想要這整個天下,你給得起嗎?”
花林白沒有想到這個蕭天赫油鹽不進,還這麼不識擡舉,臉色不由得冷了兩分。
“蕭大俠,你這是在強人所難。”
如果真的得了天下?豈可能轉手讓給他人?
“既然你們給不起,那就把給得起的留下。”蕭天赫冷聲說道,微微擡手,手中的長劍直指雲中帆,一字一頓的開口,“沈大小姐出了讓我滿意的價碼,今日我答應了沈大小姐,會幫她到底,只要花大長老你現在把這個人留下,我不爲難你們,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與整個花城爲敵。”
“蕭天赫,你簡直欺人太甚,你莫不是以爲我們花城怕了你不成?”花林白冷聲道。上亞何才。
話出口後,他卻是完全後悔了!
蕭天赫是誰?人稱第一俠盜,神龍見首不見尾。
如果花城真的被蕭天赫盯上,那麼也休想要有好日子過。
畢竟蕭天赫在暗,他們在明,如果蕭天赫一輩子都幹偷雞摸狗的勾當,不出現在人面前,對他們花城之人見一個殺一個,那麼他們花城衰敗便在明日。
“花大長老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告訴蕭某,花城不怕與我爲敵,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需要再對你們客氣了!”蕭天赫冷聲說完,不再給花林白開口的機會,直接執劍攻了出去。
蕭天赫的招式劍走偏鋒,只攻不守,但也因爲其身法快,就算不防守,也很少有人可以攻破他的防禦重傷他,花林白武功不錯,可也因爲帶着個重傷的雲中帆,數十招過去,卻是連蕭天赫一片衣角都沒有沾到。
“花大長老,救我啊——”
雲中帆突然喊道,看着蕭天赫手中的長劍直指他的眉心,花林白嚇得驚魂未定,連忙出手相救,卻不想蕭天赫這是在耍陰招。
虛晃一招,蕭天赫直接棄了雲中帆,一個旋身,直接出手點了與禁衛軍糾纏在一起的花月容的穴道,花林白也注意到了這一幕,可是他怕蕭天赫又在騙他,想也沒想的直接出手救了雲中帆,也因爲這一耽擱,卻是來不及救花月容。
眼見蕭天赫的視線落在沈謹言身上,花林白直接出手攻了過去,蕭天赫那不冷不熱的聲音便在耳際響起,“花大長老,你還要和我繼續打嗎?”
說話間,蕭天赫手中的長劍橫在了花月容的脖頸,花林白手中的動作一頓,就在這關鍵時刻,蕭天赫的身法施展到極致,直接快步跑出,一掌拍在了花林白的肩膀上。
因爲沒有防備,花林白直接被這一掌震得內傷,腳下一連後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體內氣血翻涌,剛剛張開,便是一口鮮血吐出。
滿是哀怨的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蕭天赫,恨得咬牙切的開口。
“蕭天赫,你要是敢傷容兒一根頭髮,我花城絕不放過你。”
對此,蕭天赫只是不以爲然的笑了笑,“花大長老,現在我給你們花城一個選擇去留的機會,只要花大長老你現在帶着花城的人離開,我既往不咎,如何?”
“蕭大俠你會如此好心?”花林白追問道,話語中滿是嘲諷。
“不管我是出於什麼心,但是這一刻,我倒是真的在幫你們。”
不鹹不淡的話語在耳邊響起,花林白一時間拿不準主意,看了一眼花月容,眼見蕭天赫手中的劍不着痕跡的又靠近了兩分,更是直接在花月容脖頸上劃拉出一條血線,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花月容是未來花城繼承人,是老城主唯一的女兒,深得老城主厚愛,要是在他們的保護下,還有個什麼閃失,他們回到花城去,也估計是死屍一具。
想到這,花林白眼中劃過一抹掙扎,在看到花城的人相繼倒下,屍體擺了一地,要是在這樣下去,花城年輕一輩新鮮血脈便會死得死傷的傷,全部失去戰鬥力,對於花城而言,也是實力的削弱。
“花大長老,考慮了這麼久,可是想好了嗎?”蕭天赫不着急的再次追問道。
在花林白掙扎猶豫着到底要如何選擇的時候,旁邊的二長老花東來一劍逼退身前的禁衛軍,當下扯開嗓子道:“大長老,小姐是花城未來的希望,她可千萬不能有事,就是我等身死,也得護小姐安全,還請大長老爲小姐的安危着想,現在帶着我們的人殺出重圍,帶小姐安全離去。”
花東來的聲音有些大,也一下子惹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花城的那些個弟子直接逼退身前與他們互相纏鬥之人,快步退回了以花林白爲中心的圈子,將幾人緊緊護在中間,形成了保護圈。
見他們如此,蕭天赫似笑非笑的出聲道:“花大長老,可是看到你身後的蕭王殿下已然被錦太子所擒?我想只要我現在一聲令下,禁衛軍必定是聽我的指揮,到時候圍攻你們花城的人,不過是我一句話的問題,你可是想好了到底要如何做?”
“如果我們花城不在插手此事,蕭大俠你可是能夠保證他們也不找我們花城的麻煩?”
這次,不等蕭天赫回答,沈謹言便搶先一步回答道:“可以。”
雖然她不知道蕭天赫到底有着怎麼樣的秘密,但是她看得出來,蕭天赫此時是在壓制着這局面變得更加混亂,而同樣的,她也不想這個局面變得這麼混亂。
畢竟這樣亂下去,最後得利的不過是皇普現頤這個狗皇帝罷了,這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
皇普現頤得利,於皇普熙澤便不利,而作爲皇普熙澤連帶體的她也好不到哪裡去。
“沈大小姐,你說話可是要算話。”花林白狠聲道,對於下這個決定,他也是肉痛。
“自然,花大長老既然做好了決定,請吧!”
“那我家小姐——”
花林白嘴裡的話點到即止,權衡利弊之後,此時他也已經顧不得什麼雲城和雲公子了。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他帶着花城之人離開了,而沈謹言他們不守信用放花月容離開,如此便反而會受制於人,這對花城而言很不利。
“哼,蕭某從來不做有損信譽之事。”
蕭天赫冷哼一聲,直接一把揪住了花月容的衣領,將她直接往禁衛軍的包圍圈外丟了出去,花林白見狀,怒瞪了一眼蕭天赫,施展輕功追了出去。
花城其他人見狀,也都紛紛快步跑了出去,而皇城禁衛軍卻是因爲皇普子蕭被軒轅錦輝所挾持,也不敢隨意出手,只得眼睜睜的看着花城之人在殺了無數共患難的兄弟後相繼離去。
雲中帆也想要趁機逃走,卻是被凌楓直接用長劍架在了脖頸上,他只得不甘的停住步伐。
儘管花林白追得急,可到底是晚了一步,在加上花月容穴道被點,完全沒有行動能力,便直直的撞到了對面的院牆上,院牆更是塌倒了一片。
“蕭天赫,今日之仇,來日必報。”
遠遠的傳來這麼一句低喝聲,蕭天赫卻是沒有搭理。
那羣黑衣人見局面得到控制,領頭的黑衣人視線在沈謹言的身上微微頓住,這才伸手打了一個手勢,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就走,其他黑衣人快步跟上。
一行人幾個閃身間便沒入了街道盡頭,一如來時那般不惹人注意。
看着匆匆而來,匆匆而去,連個話都沒有留下的黑衣人,沈謹言若有所思的收回了視線,對方既然做了這不留名的好事,她只要努力,就總會查到線索。
知道對方到底是誰?爲何要幫她?圖謀的又是什麼?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眼見現場暫時性被穩定下來,沈謹言吐了一口濁氣,與挾持住皇普子蕭的軒轅錦輝交換了一個眼神,這纔再度上前,將被花林白先前砍斷掉的另外半截繩子撿起,在雲中帆滿是怨恨的眼神中,直接拿過去重新綁住了他的手。
“雲中帆,我說過,花城於你不過是利用,怎可會爲了你而付出太多代價?當然,我也要再次重申一遍,今日你的一隻手,我沈謹言要定了!所以,你也別在期待了,雲城的人根本就趕不到這裡來救你,我想他們這會兒應該是自顧不暇纔對。”
“你對他們做了什麼?”雲中帆咬牙切的出聲追問。
“我什麼都沒做,就是出手給人寫了封關於我計劃的信而已,而來了這裡找你,至於其他的,我卻什麼都不知道。”沈謹言笑了笑無所謂的說道。
雲中帆雖然愛花月容癡狂,但是身爲雲城少主,也不是吃素的,在腦海中將事情過濾了一遍,當下明白自己的人被這些人給聯合算計了,想到這,他的怒意不由得上竄。
“沈謹言,你卑鄙!”雲中帆謾罵道,他沒有想到,會因爲這樣,而讓雲城在皇普國內埋了數十年的人幾乎是頃刻間被毀。
雖說他告訴花月容的據點,那裡埋藏的人不多,但是每個探子都是精心培養過,在其中挑選出的精英,有的更是從小就培養,就期待有朝一日派上用場,卻不想,最後還批人還沒有來得及動用,就被扼殺在了搖籃,這對雲城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
“說我卑鄙的人不止你一個,但是多你一個卻是不多。”
厲聲說完,沈謹言直接快步上前,翻身上了早先皇普子蕭騎來的馬。
握在手中的馬鞭輕揚,直接打在了馬背上,身下的馬飛奔而出。
儘管雲中帆已然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在馬急速飛奔而出時,他還是腳下一個蹌踉,直接跌了出去,直接趴在了地上,一陣鑽心的疼痛便襲遍全身。
對於這慕,沈謹言看見了卻是什麼都不管,也不管周圍到底有多少外人圍觀,握在手中的馬鞭揮起的速度卻是快了一倍。
禁衛軍顧忌到皇普子蕭的安危,除了快速把路讓開以外,卻是什麼都沒敢做。
見狀,蕭天赫直接翻身上了旁邊的馬,軒轅錦輝等人亦是一樣,而皇城禁衛軍除了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離去,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莫副統領,我們現在怎麼辦?”
耳邊響起的詢問聲讓莫至誠有些犯難,想了想吩咐道:“你們其中一人馬上進宮將此事稟報給皇上,我想皇上得知此事後,必定會派人前來處理此事,再留幾個人將這裡的屍體給處理一番,而餘下的所有人則跟着我一起追過去保護蕭王殿下的安全。”
隨着血玉現世那日起,現在各方勢力蠢蠢欲動,皇城早已經不在太平。
三國六城之人都想要搶奪血玉,而皇室各大皇子間的較量也從背地裡被拉到了明面上,現在皇普子蕭成爲別人手中的人質,這事傳出去後,不難保其他皇子的人會相繼出手使陰招暗殺於他。
“屬下明白!”那人說完,當下將在場的禁衛軍重新安排了一番。
莫至誠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翻身上馬,快步追了出去。
雖然想着要折磨雲中帆,沈謹言卻是沒有想過這次就直接把他玩死。
眼見他在地上滾得渾身是血,在行走了一段距離後,她這才拉了拉繮繩,讓馬停在原地,一直等到雲中帆掙扎着從地上站起,這才慢慢的行至賈府而去。
雖然天色晚了,但是消息傳播的速度卻依舊是很快,更別提,還有無數皇城禁衛軍維持秩序,此事更是惹得無數人關注,而賈婧敏身死的真正原因也被人爭相言論。
待得沈謹言一行人浩浩蕩蕩趕到賈府時,早前便收到了她爲了給賈婧敏報仇這個消息的賈府之人以賈修源爲首,紛紛站到了賈府大門口。
此時見沈謹言再次前來,而且還帶着害死賈婧敏,此時早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雲中帆來,賈府之人心底的複雜之情不由自主的多了兩分。
將他們這些人臉上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沈謹言開心之餘卻還是覺得難過。
她不怪這些人勢利,只怪自己能做的不多!
她明白,此刻就算是她殺了雲中帆又如何?賈婧敏的命也依舊是換不回來了!
沈謹言一句話都沒說,直接牽着半死不活的雲中帆進了賈府去,賈修源等人也只是木訥的看着這一幕,什麼都沒有說,待得皇普子蕭等人也相繼走進去後,他們這纔跟着快步跟着走進了府裡去。
“雲中帆,你給我跪下!”
厲喝聲在耳邊響起,雲中帆的意識早就模糊不已,脣角卻是勾起了一抹涼薄的笑意。
“要我跪下認錯,沈謹言,你妄想!”
雲中帆的話剛剛落下,便是感覺大腿的地方悠然一疼,垂眸間,就見自己大腿上的肉愣是直接被削出去了好一大塊。
“現在呢?雲中帆,你還是不跪嗎?”
“不跪!”雲中帆強忍住痛苦,咬牙道。
今日沈謹言這般對他,來日他定要這個女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出雲中帆眼中那抹一閃而過的怨毒,沈謹言脣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不跪嗎?可以!今日我就打到你跪爲止。”
冷聲說完,沈謹言手中的長劍再次舞動,在雲中帆的身上四處遊走,她手中的長劍每次落下,便是一道淒厲的慘叫聲響起。
“雲中帆,我在問你最後一次,你跪還是不跪?”沈謹言厲聲問道。
“不——”
雲中帆到了嘴邊的跪字還未出口,便感覺自己右腿處一道疼痛感襲過,等他反應過來時,卻是感覺到那隻腳失去了支配能力,不聽使喚的往前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