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傷無事,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們下去吧。”
“二皇子,我不要走,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凌嵐堅持道,卻是絲毫不管軒轅錦輝的臉到底有多臭。直接往旁邊的紗布和藥走去。
她和自家大哥就住在旁邊的幾個房間,剛纔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是剛剛那道厲喝聲,卻是讓她清晰的明白,他們家二皇子和沈謹言那個女人間吵架了,而最有可能的就是沈謹言現在是身爲九王妃的這個身份。
凌嵐違揹他的命令已經多次,這一次,軒轅錦輝卻是不想要在縱容於她,衝着旁邊的凌楓吩咐道:“馬上帶她走,安排暗衛即刻送她回軒轅國,讓她在府裡好好待着,待得我回到軒轅國就爲她擇選夫婿。”
一聽這話,凌嵐整個人傻眼了,當下搖頭道:“不要,二皇子。我不要回軒轅國。”
“凌嵐,我對你的容忍已經夠多了。”軒轅錦輝厲喝道。
凌楓對於軒轅錦輝的命令向來都是絕對服從的那一類,此時也沒有半分猶豫,直接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凌嵐的手,欲要將她帶出房間去。
“二皇子,我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軒轅國,我只是想要陪在你身邊,我這以後一定好好聽話。決不再違揹你的命令,你不是要我出去,想要一個人靜一靜嗎?我現在就出去,只求二皇子你不要送回軒轅國。”
說話間。凌嵐直接掙開了凌楓的手,哭着跑出了房間。
這樣一幕太過突然,凌楓也有些不知所措,一面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妹妹,吃了不少苦,一面是自己的主子,自小也因爲他那個妹妹不聽話,聽他們扛了不少事,到底是自古忠孝兩難全,這個時候,他溺愛妹妹,也心疼主子,可謂是左右爲難。
“二皇子,你看這事——”
軒轅錦輝也知道凌楓的難處。無奈的擺了擺手道:“只要她聽話,就暫時將她留在這裡吧,反正過兩天,我們也都要啓程回軒轅國。”
凌楓低低的應了一聲是,想了想又說:“二皇子,你身上的傷,容許屬下給你處理一番吧,你就算不爲你自己想,你也爲九王妃想想,你昏迷這幾天,她因爲自責過得不是很好,更是日以繼夜,寸步不離的照顧你,什麼事情都是親力親爲,在她看來,她一直覺得二皇子你會來雲城全都是因爲她的原因。這纔會被九王爺利用。”
軒轅錦輝低低的恩了一聲算是默許,得到他的應允,凌楓這才上前去幫他處理傷口,也順口說起了這幾天內,四國六城內所發生的大小事情。
“你剛剛說皇普國瑞太子要迎娶陳家大小姐爲太子妃?”
“回二皇子的話,是的,而且年關之後,洛王殿下也將迎娶南疆國靜公主爲洛王妃。”
說話間,凌楓也已經處理好軒轅錦輝身上的傷口,開始收拾繃帶。
“二皇子,現在這事情越來越複雜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些事情先暫時不管,你不是說言兒想去金霞山看日出日落嗎?先帶她去吧,到時候在帶上軒轅國給的禮物,陪她一起去皇普國。”
“二皇子,這次指不定就是皇普國皇帝的陰謀,你確定要親自去嗎?”
“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血玉這個字眼是在兩年前冒出來的,傳聞得血玉者得天下,而那時候,隨着淨空大師的死,此事也不了了之,但是這些年來,人們一直沒有放棄對血玉的尋找,而自打血玉現世,四國六城的局面就開始悄然中發生改變,這其中冥冥之中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在操控,將事情一步步推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塊血玉應該不像傳說中那麼神奇,而應該是和天子劍一樣,是開啓寶藏的密匙之一,當初那個人一定是說動了淨空大師,這才謠傳此話,讓天下所有人開始尋找血玉。”
“聽你剛纔所說,言兒手中有寶藏地圖,九王爺和魔千影手中也都有,而現在雲中帆手中還有一塊寶藏地圖,我的手中有一塊,現在我們所知道的,就已經有了四塊,而這樣一算起來,此次聚集寶藏地圖的機率很大,到時候真正的去尋到了前朝寶藏,至於怎麼分寶藏也就看最後的本事了。”
說到這裡,軒轅錦輝握着茶杯的手不由得加緊了幾分力道,想了好久,才沉聲道:“傳我的命令,吩咐黎將軍早日奪得三軍的兵權,大哥他對我不仁,這一次也休怪我不義。”
聽得這話,知曉他這是要從放棄到開始爭奪軒轅國太子之位的意思,凌楓整個人也來了幹勁,朗聲道:“謹遵二皇子吩咐。”
看着退出房間去的凌楓,軒轅錦輝扭頭看了一眼牀榻的方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纔沈謹言喂她吃東西的畫面,心底不由得暖暖的。
只是想到剛纔他吻向沈謹言,那個女人毫不猶豫扇他一巴掌的時候,不禁爲剛纔所做出的事情有些後悔,他承認,那一刻,他魔怔了,只想要用最快的辦法像那個女人證明,他的心思,卻不想,最後用錯了心思。
沈謹言一個人騎馬到了雲城城外的樹林,將馬拴在樹旁,這纔到了旁邊的草叢中坐下。
擡手用衣袖擦了擦嘴脣,卻還是感覺得到軒轅錦輝的氣息殘留在她的脣上。
一直到嘴脣都被擦得火辣辣,有些紅腫了,她這才罷手,直接仰躺到了地上,閉着眼睛曬起太陽來。
儘管她有意去忘掉剛纔的事情,可腦海中還是不由自主的響起剛纔在房間內所發生的一切,她不由得有些覺得自己太過沖動。
只是那個時候,她太過惱怒那個男人會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來,便想要急切的要讓那個男人清醒一點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
她從來沒有想過軒轅錦輝那個男人會對她有感情。
至少在她看來,他們之間從一開始到現在,似乎都是開開心心,時不時的開個小玩笑,然而,隨着剛剛的事情將那最後一層窗戶紙捅開,他們之間怕是再也回不到從前。
驀然聽到一陣破空聲傳來,沈謹言條件反射的睜開眼睛,整個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轉頭間,就看到皇普熙澤落在了她面前五米遠的距離處。
看着朝她的方向一步步走近的皇普熙澤,沈謹言不由得蹙了蹙眉。
“九王爺,你來這裡做什麼?”
皇普熙澤沒有回答她的話,依舊是一點點的往前靠近。
他越走越近,看着陰沉着一張臉的他,沈謹言莫名的覺得不妙,腳下下意識的後退。
直到退到一根樹上,背上硌得生疼,她纔不得已的停了下來,而也就在那一剎那,她的手也被皇普熙澤給死死的鉗制住,讓她莫名的感覺到一股危險。以爪丸血。
“皇普熙澤,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啊!”
沈謹言一連叫囂了好幾句,皇普熙澤依舊是不說話。
看着他這般,一股無名火直接從腳底竄到了沈謹言的腦門,當下扯開嗓子低吼道:“皇普熙澤,你這個混蛋,你到底在發什麼瘋?我讓你放開我,你聽到沒有?”
“皇普熙澤,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可咬你了啊?”
又是喊叫了幾句,面前的皇普熙澤還是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沈謹言恨得牙癢癢,直接俯身湊過去,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本以爲面前的男人會因爲疼而放手,誰知道,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一絲血腥味入嘴,讓沈謹言整個人爲之一愣,她下意識的擡眸,卻見皇普熙澤也只是面色平靜的看着她,眸子裡閃爍着一抹她看不懂的光芒。
那抹深邃的目光,好似草原上的星星火苗,卻散發着能夠將整個草原燒化成灰的無窮力量,又好似是那深邃的黑洞,讓人看不見底。
“皇普熙澤,你——”
說話間,沈謹言也下意識的鬆了口,而也就那一瞬那,皇普熙澤卻是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住了她的脣。
帶着幾分冰涼的感覺襲來,沈謹言整個人直接愣了愣,想也沒想的擡手去打皇普熙澤,想要推開她,然而,手剛擡到半空,就被某個男人一把給抓住了。
沈謹言掙扎得越是厲害,皇普熙澤抓住她手的力道就越來越大。
她想要開口說話,然而,她剛張嘴,卻是給了某個男人趁虛而入的機會。
也許是從未和太多的女人接觸,更也是太想念這個女人的味道,以至於在皇普熙澤吻上沈謹言的時候,只想要得到更多。
特別是當他想到這幾日,沈謹言整日窩在軒轅錦輝的房間內,細心照顧着,然而對他卻是不聞不問,甚至是曾經還呵斥他做事情,還威脅他別把她逼得太急。
殊不知,這些早已經在無形中將他逼得發狂。
雖然和男人打交道多,看片也看了不少,可沈謹言還是不太沒有多大的招架力,很快便化作了一汪春水融化在了皇普熙澤的懷裡,淪陷在那個繾綣而又纏綿的吻中。
吻在兩人脣角升溫,周遭的空氣也一點點變得旖旎了起來。
不遠處,整個身子躲在樹子中的喬錦凌遠遠的看着他們吻在一起的畫面。
那一秒,他心中嫉妒得半死,更恨他來晚了一步。
這樣的畫面,看一次傷一次,喬錦凌直接分身落於地面,足尖輕點,又直接飛身離開。
腦海中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一日在顧家莊園後面的崖底,皇普熙澤與他所說的那席話,他知道從一開始,他就在只是沈謹言所認識的一個人的替身。
但是那麼久過去,他和沈謹言之間單獨經歷那麼多,他在她的腦海中,還真的只是一抹替身嗎?他好想知道,知道一切是不是真的和預想中差了那麼多?
一半是泥足深陷,一半是敏感而又警惕的神經,儘管沈謹言被皇普熙澤吻得忘乎所以,更是意亂情迷,但是意識還是很快就恢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