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主,眼看着這太陽就要下山了,本王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敘舊,方纔本王也說過了,本王受傷未愈,但是今日你們若是強攻。本王不介意魚死網破,就算是一對一的對殺,這最後到底是誰的人先死完,我們誰也不敢保證,而今日既然是你方主動挑釁的,不如這樣,咱們就換個打法,由我們兩方人馬派出三人來對打,三局兩勝,然後割地賠款,如此能夠把損失降到最低,也能夠讓將士都歇口氣,爲他日交戰做準備,如何?”
“九王爺,今日我這裡可是十五萬人馬。你才十萬人馬,就算一對一的殺敵,我的人馬也比你多,你認爲我會答應你提出來的嗎?”花月容冷笑着說道。
“本王相信花城主心中自有思量。”沈謹言笑着道。
如果是平常,花月容可能不會考慮,但是這裡是花城和連城的人馬合在一起,不巧還前面的人全部都是花城的人馬。
花月容是個有腦筋,會思考,還很聰明的女人。她如果想要守住花城,就得仰仗這支軍隊,但是如果今日真的拼個魚死網破,她的人全部折死在這裡。那麼她也就什麼都沒有了,花城也就等於拱手讓給皇普子瑞。
如果她真的捨得把花城這樣輕容易的讓出去,那麼當初也就不會靠着雲中帆,甚至是主動和連城結盟了,只是她估計也沒有想到連城會是暗中支持皇普子瑞,這才讓花城走入死角。
“九王爺倒是說說如何割地賠款?”
“這個簡單嘛,只要三局兩勝中,你們贏了,我們就把雲城割讓給你,如果你們輸了,就把花城割讓給我們,如何?”
“九王爺你大方到肯讓出整個城池?”
“花城主,雖說本王不大方,但是這雲城當初爲何會被滅。你心底很清楚,今日你若是贏了本王,本王雖然沒有云城的做主權,但是本王可以讓宇文國和軒轅國的人馬退出雲城,換句話說,只要你今日贏了,這雲城也相當於是送到你手上了,你可是敢和本王玩這局遊戲?”
“好,本城主今日就陪你玩。”花月容笑意盈盈的說道。
“花城主,剛纔我們來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聞言,花月容扭頭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老者,“張老,今日我是主帥,自然是聽我的號令,何況,今日三局兩勝。我們就可以輕輕鬆鬆拿下雲城,對我們而言也是好處,至於這和他們決一勝負,你沒有看到九王爺生龍活虎的嗎?誰知道他會不會耍詐,如此我們也可以等到晚些時候,在一舉拿下他們。”
那老者知道花月容心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這個時候內訌也是不爲明智的選擇,當下選擇了閉嘴,看着他如此識趣,花月容也不再多說。
“花城主既然答應了,那本王就開始定規矩了,雙方人選和出場次序不可更改,打鬥中,點到即止,且不能夠使用內功和輕功,而但凡某一方被對方擊倒在地五次便算是輸,花城主可有意見?”土有帥弟。
花月容想了想,搖搖頭道:“我沒有意見。”
“既然花城主沒有意見,那本王就率先挑人了,本王這邊挑出本王,君無邪,以及時宸逸三人,出場順序就按本王剛纔所點的這般,花城主挑人選吧。”
沈謹言的話剛剛落下,花月容那邊也很快就挑出了人選來。
“本城主這邊出場順序是身邊這兩位,以及本城主,出場順序是本城主第一,他們兩人從左到右。”花月容朗聲道,看向沈謹言的眼底隱隱帶着一抹得意,“敢問九王爺,現在就開始比試?”
視線在花月容身邊那兩個赤裸着上半身的壯漢身上稍頓,心底盤算着時宸逸他們應付他們綽綽有餘,這才笑着道:“當然,這就開始比試,不過本王的兵器上次不小心丟了,本王回去尋件兵器來。”
話落,沈謹言雙腿一夾馬腹,調頭跑到了自己軍隊前面去。
“王爺,既然是比試,你又有傷,爲何還要親自上場?”
知道玉舒皓是擔心她,咧嘴笑了笑,衝他遞去一抹安心的眼神,沈謹言這才壓低嗓子說道:“我現在是在採取拖延戰術爲其他人爭取時間,花月容爲了保存戰力,所以就剛好中了我的下懷,何況唯有我出場,才能夠讓士氣不至於低落,而不管我在哪裡出場,必定會輸,雖然我這個半袋子應付花月容沒有信心勝利,不過我只要多堅持一會兒就好,除去我這局,如此另外兩局就成了大家爭奪高低的對象,與之相反,花月容肯定會覺得我這場贏定了,他們就會在另外兩局採用殺手鐗,然後一爭勝負,如此說來,你們的那兩場比試也很危險。”
說完,沈謹言這才轉頭看了看同樣滿臉擔心的時宸逸,沉聲道:“時少主,剛剛我說的話你也已經聽到了,我知道你和君無邪的武功不錯,不過對方也不是吃素的,光是那身板,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招架得住,你們打得的時候打他腋下和大腿內側,容易讓他們受傷,我只能提示到這,當然,我雖然很希望你們贏,爲我軍爭口氣,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因此而受傷,總之儘量拖延時間就好,而且還要不被人察覺你是在拖延時間,好了,待會兒就看你們的表現了,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纔是。”
話到這裡,感受着那抹半帶嘲諷的視線落在身上,沈謹言的視線也下意識的從時宸逸身上移開,在君無邪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君無邪,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而我會點你的名字出場,不是想要你去送死,而是以大局爲重,希望你不要小肚雞腸的覺得我是假公濟私,這一刻,我是真的放下成見,希望我們能夠贏,也希望你能夠配合一些。”
“王爺放心,凡事大局爲重,我還不至於不分局勢就無理取鬧。”君無邪磨牙道。
知道君無邪這是恨不得咬她兩口,沈謹言的笑意也濃郁了兩分,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衝着傅紹航說道:“將你手中的長劍給我。”
接過傅紹航遞過來的劍,沈謹言這才騎着馬走到了兩軍對峙的中間空地段。
看了一眼對面坐在馬上的花月容,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了第一次遇見花月容時,這個女人口口聲聲的叫着皇普子蕭是她的男人,以及後來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常言道女人何苦爲難女人,可是人做到某個份上,走到哪裡都是情敵和對手。
“花城主,所謂刀劍無眼,出招吧。”
“還希望九王爺能夠手下留情。”
“所謂好男不跟女鬥,本王也有傷在身,今日就裝回君子大度一些,只要花城主你能夠將本王擊倒在地一次,或者是傷了本王,本王就算你贏。”
“希望九王爺說話算話。”花月容涼涼的說道,當下撥出手中的長劍,雙腿一夾馬腹,手持兵器朝着沈謹言的方向殺了過來。
看着殺過來的花月容,沈謹言很帥氣的撥了劍,雙腿一夾馬腹主動迎了過去,兩人在馬上過了數十招,誰也沒有討到半點便宜。
花月容被沈謹言一腳踢到地上,氣得臉色發青。
而沈謹言顧忌到肚子裡的孩子,也跟着跳下馬,再度和花月容纏鬥在一起。
怕自己打得太久在招式上露餡,想着時間拖延得差不多了,就想着速戰速決。
她一開始是打算放水,想着輸也要輸得體面,然後讓花月容贏,以此降低她的戒備,可是一次又一次的纏鬥在,都是她將花月容放到在地,沈謹言不由得頭疼。
情報中所得花月容應該是修煉了一門高深武功,武功很不錯,可是看現在這個樣子,花月容還是沒有多少長進,眼看着再有一次將花月容放倒在地就可以贏了,沈謹言又怕摔在地上的動作太大,導致孩子出問題,出手的招式就開始慢了兩分。
他們打得認真,花月容也沒有覺察到沈謹言的不對勁,但是身後看的時宸逸他們卻是看得納悶,一開始他們是擔心沈謹言受傷,可是現在看來,沈謹言完全有解決花月容的能力,卻是遲遲不肯動手。
沈謹言此時卻是不知道時宸逸他們的想法,假裝咳嗽了兩聲,僞裝成是內傷發作,手上的速度再度放慢,花月容見她防禦減弱,想着可能會贏得這場比賽,手中的招式凌厲了兩分。
看她發狠,沈謹言又在過了數招之後,就不着痕跡的讓花月容給劃傷了手臂,而與此同時,沈謹言手中的長劍也抵在了花月容的脖頸上。
“九王爺剛剛所說的話當真的話,這會兒該是我贏了!”花月容挑挑眉道。
“花城主就不怕本王殺了你。”
“自然是怕,不過本城主相信九王爺的爲人。”
沈謹言很清楚的在花月容的眸底看到了一絲害怕,頓時心情大好,陰冷的笑了兩聲,“本王願賭服輸,這第一局,花城主你贏了!”
說完,沈謹言快速收回劍,直接轉身翻身上了旁邊的馬,打馬回了陣營去。
立在原地的花月容久久不爲所動,不知爲什麼,她總覺得今日的皇普熙澤看上去很奇怪,卻是說不出到底哪裡不對勁,身後傳來喚她的聲音,花月容收回思緒,帶着幾分不解回了陣營去。
“王爺,你的手受傷了。”玉舒皓第一個關心的問道。
“本王無事,而且我也是故意的,爲了讓她相信我是玩真的。”沈謹言沉聲道,而她後面一句話僅有周圍幾人能夠聽見,視線落在了君無邪的身上,“君無邪,這是第二場比賽,你自己小心些,你過去後,本王親自擊?,希望你爲我軍爭光。”
君無邪在不滿,這個時候還是低低的應了一聲,“屬下定不負王爺所託。”
說完話的君無邪快步靠了過去,彼時,花城的人壯漢之一也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