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覺得到事情不對勁,直接跑出了房間外,當發現皇宮的方向濃煙滾滾,大火寥寥的時候,人羣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神蹟。只見大片的人羣跪在了地上開始虔誠跪拜。
爆炸聲響得差不多,沈謹言便讓皇普熙澤直接用輕功帶着她往軒轅國皇宮飛去。
因爲軒轅國註定滅國,沈謹言他們也沒有裝扮,穿夜行衣什麼的,從半空中掠過時,不知情的人還以爲神仙下凡,大呼神靈現身了。
看着此般模樣,沈謹言無奈笑笑,古時候的人還真是封建迷信得無可救藥。
因爲有暗衛在前開路,在加上整個皇宮內,其他地方也都被炸燬,沈謹言他們直接去了皇宮正殿,正巧遇上走出大殿的軒轅錦毓一行人。
軒轅錦毓一開始還真的以爲是天災,直到這刻看到沈謹言他們一行人,便知道這一切與他們相關。隱約間聽到周圍還有兵器相接發生的聲響,以及淒厲的慘叫聲,他就知道今日沈謹言他們是有預謀而來。
“沈謹言,沒想到你們的膽子還挺大的,居然敢帶着這麼點人手就闖朕的皇宮,你還真的是不要命了呢!”軒轅錦毓冷聲道,心底則在盤算着如何從這裡逃走。
“軒轅錦毓,今日我來這裡的目的很簡單,殺了你爲我死去的錦哥哥報仇。”
“就憑你?你以爲你能夠殺死朕?”軒轅錦毓滿臉挑釁的說道。
沈謹言搖了搖頭。“你錯了,我雖然說過要手刃你爲錦哥哥報仇,但是今日不止我一個人想要殺你,而是很多人都想要殺你。你要是不信,回過頭去看看你的身後。”
軒轅錦毓本來是不信的,可是感覺到身後那數道凌厲的劍氣時,他才隨意揮出一掌,整個人往旁邊退開,還未來得及站穩身形,又是數道劍氣襲來。
爲了得到這些人的庇護,數十招過去,軒轅錦毓也沒有傷那些人半分。
然而,那些人卻是直接不管不顧的殺了過來,看到這,他不由得火大。
“混蛋,你們這些人都反了嗎?不要忘了朕是皇上。”
看着整個人宛如癲狂般的軒轅錦毓,其中一個圍攻他的人大笑着道:“軒轅錦毓。你是我們的皇上不錯,但是我們的皇上不應該是一個弒父殺弟的人,是你殺死了錦太子和先皇,你卻還嫁禍給錦太子,你以爲我們不知道這件事嗎?我們沒有挑明,那是因爲我們在謀劃着如何將你殺死,而現在我們也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機會。”
說話間,那人更像是泄恨般,手起刀落,直接將旁邊那幾個嚇得傻了眼的全部是軒轅錦毓親信的人給斬殺了。
“好,很好,你們居然都背叛了我,算我有眼無珠,當初沒有一併將你們解決掉。”軒轅錦毓咬牙切?的說道,這一刻他多少是有些恨,恨自己沒有聽信他的人奉勸的那些話。
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他當時狠心一點,直接將所有人解決掉,那麼此刻,也許就不用那麼被動,如果他沒有猜錯,今晚上他會被找到皇宮正殿來,也是這些人計劃中的一部分。
“既然如此,朕留你們何用,不是想要殺朕嗎?今日倒要看看你們怎麼殺朕?”
說話間,軒轅錦毓直接執劍朝着那些人殺過去,卻是不想,還未走近,剛剛趕過來的凌楓就執劍殺了過來,迎上了他的招式。
“軒轅錦毓,錦太子的仇,今日我來向你報。”
“哼,你家主子都死在朕的手中,你的武功又能夠好得到哪裡去。”
滿是輕蔑的說道,軒轅錦毓和想要殺他的凌楓纏鬥在一起。
由於凌楓的招式只攻不守,數十招過去,儘管如此,軒轅錦毓還是拿他沒轍。
在他看來,此刻的凌楓就像是一個殺紅了的眼的機器,不知疼痛,也不退縮,哪怕是他的劍沒入了凌楓身體,凌楓也只是脣角勾起一抹殘忍而又嘲弄的笑意,隨後手中的劍也直接刺在了他的身上。
凌楓的身上有多少傷,他的身上亦是,只不過比起凌楓來,要好上那麼一絲。
其他人見凌楓支撐不住,也紛紛上前幫忙,只是,他們一行人的武功真的不怎麼好,好幾個還反而被軒轅錦毓給宰殺。
沈謹言好幾次想要衝出去,卻都被皇普熙澤給死死拉住,以軒轅錦毓武功輕功一流,怕她受傷爲由,愣是不讓她過去,哪怕她掙扎得厲害,也依舊如是。
“皇普熙澤,你要是再不讓我過去,凌楓就死掉了!”
“當初欺騙你之事,他可是也有參加,你不是恨他不對你說實話,因此害了錦太子麼,你現在不想他死?”皇普熙澤冷冷的問道,話語中聽不出一絲感情。
“難道你想他死?”沈謹言反問道,她有些不明白,爲何皇普熙澤變卦得這麼快。
“凌楓他是錦哥哥的人,也算得上是我比較熟悉的一個人,雖然凌嵐以前有不少事情針對我,但是逝者已逝,凌楓是被牽連的,我們現在坐視不管,也不過是讓他在送死罷了,所以,你放手,我要過去幫忙。”
“你還是不想他死。”皇普熙澤沉聲道,直接放開了沈謹言的手,一個箭步上前,幾個閃身間就到了凌楓的面前,替他擋住了那本來應該直刺他心臟的一劍。
一掌逼退軒轅錦毓,皇普熙澤也並未停下動作,快步上前,和他纏鬥在一起,而他也沒有真正的去傷軒轅錦毓,只是在他的身上點了幾處大穴,將他的武功全部封住。
意識到武功被封住,受傷不輕的軒轅錦毓整個人慌了神,這也就意味着在場的很多人都可以輕易將他殺死,想到這,他執劍朝着皇普熙澤的方向殺了過去。
“皇普熙澤,你封了我的武功,我要殺了你。”
“到底是誰殺誰還不一定呢!”
說話間,沈謹言手中的兵器也變成一根鐵鏈直接纏住了軒轅錦毓手中的長劍。
“沈謹言,又是你這個不死活的女人。”軒轅錦毓磨牙道。
該死的,要是知道他們這麼難纏,當初他就不該想着走這條路,興許現在也不至於和沈謹言他們爲敵,也許就不會有現在這一幕。
“軒轅錦毓,今日到底是誰不知道死活,比過才知道。”
厲聲說完,沈謹言直接快步朝着軒轅錦毓的方向奔過去,她知道皇普熙澤之所以封住軒轅錦毓的穴道,其目的就是爲了讓她和軒轅錦毓能夠站在同一起跑線上。
因爲軒轅錦毓沒有輕功和內功,沈謹言也無所顧忌,論起拳腳功夫,她不輸多少人。
沈謹言和軒轅錦毓兩人扭打作一團,其他人看在眼底,對沈謹言的招式也都大爲讚歎。
畢竟一個女人能夠將拳腳功夫練到攻守皆備,招式靈活,真的很少見。
打了好長一段時間,沈謹言和軒轅錦毓身上都受了不輕的傷,兩人卻都堅持着不肯倒下。
又是數十招過去,軒轅錦毓被沈謹言一腳踢飛,落到地上,一口鮮血吐出,氣息遊離。
看着一步步朝他快步走近的沈謹言,他的脣角勾起一抹蒼涼的笑意。
“我一心想做高位,想了數十年,如今好不容易得償所願,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我想我估計是四國六城內坐在坐高位置上,時間最短的那個人,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軒轅錦毓的話剛落,天空中驀然一道驚雷閃過,下一秒,大雨便刷刷的下了起來。
大雨來得急,幾個呼吸間,就將衆人的衣服溼透。
而那些屍體上的血水也在雨水的洗刷下,開始四處流淌,一時間,整個皇宮內的地面被血水染紅,在夜明珠的映襯下,顯得格外陰森與妖豔。
“軒轅錦毓,不是天道不公,而是你遇上了我,還不小心惹到了我,傷害了我所在乎的人,所以,你註定會死在我手裡。”土聖廳才。
“沈謹言,你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你現在這麼努力,奪了我的軒轅國,是幫皇普熙澤那個男人嗎?還是你覺得那個男人真的會和你在一起一輩子?自古無情帝王家,皇家的男人都是薄情,你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在爲他人做嫁衣,你只是他手中的一顆棋子,確定你還要如此繼續錯下去?”
“軒轅錦毓,你現在是想要感化我,還是說服我反過來幫你?難道你不覺得不管以後的事情如何,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嗎?用得着你來操這個閒心嗎?”沈謹言嘲弄道。
“是嗎?這天下的女人永遠都是悲哀的,自古紅顏薄命,你沈謹言本事大又如何,終究逃不過一個情字,情劫是無數鴛鴦被拆散的根源,你註定會淪爲和我一樣悲慘的命運。”
每一字每一句都在腦海中劃過,沈謹言不由自主的多想了些許。
腦海中關於和皇普熙澤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劃過,她也說不清,一切到底是真還是假,她承認,軒轅錦毓的話很有深度,但改變不了她的決定。
“軒轅錦毓,不管以後的事情會如何,那也是我的命,但是今日你必死。”沈謹言狠聲道,這是她攻打軒轅國的主要原因。
看着懸在脖頸上的長劍,知道大勢已去,他已經無力迴天,軒轅錦毓大笑出聲。
擡頭看了一眼眼神凌厲不含一絲情緒的沈謹言,脣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直接迎上了沈謹言手中的長劍,隨着一道鮮血灑出,軒轅錦毓倒在地上,而他的目光卻死死的瞪着和身後渾身散發出冷冽氣息的皇普熙澤,最後,還是帶着滿腔怒意含恨而終。
這一世,他處心積慮的隱藏在暗處,一心佈局,就是爲了早日登上皇位。
那麼久的隱忍,這皇位註定是他的,因爲貪念,想要早些登位,便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弒父殺弟,而這個計劃圓滿的成功了,卻不想,得罪一尊殺神,也因此葬送了他的大好前程,誠如沈謹言所說,不是天道不公,而是他不下心遇上了這麼個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