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懂了,如果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你又怎會願意讓我一次次碰你?”皇普熙澤認真說道,卻是沒有看到黑暗中的沈謹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沈謹言,待得我統一天下,找到一個能夠治理好國家的好皇帝。我便與你歸隱田園,過着平凡的日子,如果能有個孩子那就最好不過,如果沒有,我此生有你便足以。”
“王爺,你說我要信你,還是信你呢?”
“你信不信無所謂,因爲我知道自己做了太多的事情讓你難以置信,但是沈謹言,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一年之約,如果一年未滿,不管你走到天涯海角,我就是掘地三尺,我也會將你找到,就是綁也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而且你知道我的性子,這是我還能夠理智思考的時候,只遵循我們的一年之約,如果某一天我不能夠思考了,我會直接動手殺了你,然後我在自盡來陪你,如此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
“王爺,你不覺得你這樣太血腥嗎?”沈謹言笑着追問道。
“沈謹言,我知道你下午出去見魔千影了。說得深遠一點,我知道他是喬錦凌,現在他估計也已經知道了我是蕭天赫,我們彼此間的隱匿身份都已經曝光了。雖然我一直不明白他爲何處處針對於我,我也不知道他今日把你找出去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但是沈謹言,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負你,也會護你一世周全,而這個世界,也唯有我可以護你一世周全。”
“王爺,你這算是恩威並施嗎?”
“你這麼想便這麼是吧。”皇普熙澤手上的力道緊了兩分,將沈謹言一把撈進他的懷中抱着,“沈謹言,你有底線,這點我知道,統一天下之際。我不會傷害你在乎的人一分一毫,但是你也別試圖挑釁我的底線,否則別人爲了你會付出很大的代價。”土引樂扛。
“王爺威脅我,你以爲我會害怕嗎?”
“我知道你不會害怕,但是你若是敢在期限未滿之前就離開,我相信我可以做到讓他們血流成河。”
“王爺,如果是你先對不起的我呢?這一年內,你會不會突然就動手殺了我呢?”
“沈謹言,你哪裡那麼多問題可問。”
“沒辦法,王爺你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難道不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好奇心會不會害死我這隻貓?”
“興許會,你說要是我什麼都和你說了,你就猜透了我心中的想法,到時候就以此逃離我,我到時候怎麼辦?”
“王爺你這麼聰明。在想辦法把我抓住不就好了!”
“說得輕巧,茫茫人海,你若是有心躲,我就是掘地十尺也不一定找得到你。”
“王爺,人家都說陷入愛情的女人是傻的,我想我已經傻了,也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所以我現在還是一如既往的迷茫,不知道這之後和王爺你之間會變成什麼樣?但你若是敢負我,我就將這天下顛覆,就算我身死,我相信總有人會幫我完成。”
“我若負你,就讓老天懲罰我一輩子見不到你。”
“賭個咒而已,就想籠絡我的心,沒門!”沈謹言氣哼哼的說道,“剛剛說的是你和我之間的事情,現在是不是該說說白心離的問題?”
“你總算是捨得開口問我問題了。”皇普熙澤笑着道,抱着沈謹言的手縮緊了兩分。
“白心離是君無邪師父的女兒,白心離在荒山野嶺中救過我,而她爹亦成爲我勢力的一員,後爲救我而身死,死前將白心離託付給我,讓我好好照顧她,我答應了,而且我這人對自己人向來都心軟,更別提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女兒,而白心離一直是天生心疾,不能受氣,我對她也都是處處縱容。”
“我的身份是皇普國九王爺,我有正常生活,也很少去見白心離,不知在何時,他們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照顧是娶白心離爲妻,也都將她看成了我的未婚妻,可是對於白心離,我最多隻是把她看成比一般女人好上幾分,至於娶她爲妻這件事,我從來就沒有想過,可是君無邪這個蠢貨明明愛白心離,卻不敢去爭取,還覺得我就該娶白心離爲妻,就將白心離往我身邊推,處處撮合我們不說,還給白心離各種幻想和承諾,說我會娶她爲妻,直到我突然說要娶你爲妻,這件事才徹底爆發出來,我和君無邪的關係也因此而徹底僵硬,而這也是他當初會一直針對你的原因。”
“這次我會受傷也是因爲救白心離和君無邪,君無邪被我調來這裡幫忙,可是他捱不住白心離低聲軟求,就帶着她一起來,行蹤被泄露,兩人被抓,如果只是白心離被抓,那個女人我向來不感冒,死了便是死了,可是君無邪到底是曾經和我一起過命的兄弟,我若不救他,我心底過意不去,爲了救他們,我只好去赴約,想着權當是還他們一次,以後在不相欠。”
“本來我是有把握帶着他們逃走的,奈何白心離當場心疾發作,爲了救她,耽擱了趕路,被敵人追上,我受了傷,中了毒,回營後苦撐了兩日還是昏了過去,卻不想,這一昏迷就是快一個月之久,我昏迷前就在想,唯一的遺憾就是當初沒帶你一起來戰場,如此也不至於死前還不能夠見你一面。”
“好在上天待我不薄,讓我醒了過來,再見到你,沈謹言,如果不是現在幾方霸主相爭,百姓陷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好想丟下身上的包袱,帶着你離開這處喧囂,尋一處僻靜地方,安安靜靜的生活,只是,我真的不能,希望你能夠理解我。”
“王爺,就算你現在帶我走,我也不會走,四國六城的局面是我打破的,理應善後處理好一切,待得天下太平,纔有安身立命之所。”沈謹言淡淡的說道,心底卻是因爲這一番長談舒服了不少。
“好,我們夫妻攜手打江山,他日榮登高位君臨天下之際,我爲皇,你爲後,三千後宮唯你獨寵,你若是不喜歡這生活,我便帶你歸隱山林,過平凡簡單的生活。”
“希望王爺記住今日的話。”
“真不知道你在擔心些什麼?你說我潔癖症這麼重,在你之前從未碰過女人,好不容易遇到了你,才過上正常男人的生活,如果哪天我把你殺了,我又在遇不到喜歡碰的女人,那我豈不是得做一輩子和尚?你說我是願意忍你一時呢?還是願意自己痛苦一世呢?”
聞言,沈謹言低低的笑出聲來,倒是讓皇普熙澤一臉不解。
“你笑什麼?”
“沒笑什麼,就是在想如果某天王爺你敢把劍指向我,那就用這個作爲懲罰吧,讓你看到其他女人都生厭。”沈謹言嘿嘿笑道。
“是嗎?那我現在得把你玩膩了,膩到那一天來的時候,我對其他女人也感興趣。”
說話間,皇普熙澤微微翻身,俯身吻住了沈謹言的脣,一個纏綿繾綣的吻在彼此脣間一點點蔓延開來,對於皇普熙澤,沈謹言永遠都是沒有抵抗力的,不多時,便化作一汪春水融化在了皇普熙澤的懷中。
感受着一隻溫涼的大手襲上自己的腰間,沈謹言整個人如夢驚醒,想到肚子裡還懷着孩子,要是皇普熙澤直接不顧一切的壓下來,她的肚子可就慘了。
整個人清醒過來,沈謹言一把拽住了皇普熙澤的手,緊張道:“王爺,你這大病初癒,得照顧好身子,那種事是不宜做的。”
“沒事,我不累。”
有時候,沈謹言表示不明白,爲啥男人總是熱衷於某些方面,而且是不知道累的那種,心底暗暗吐槽了一句皇普熙澤這個男人太無恥,這才趕在他霸王硬上弓之前再度出聲解釋。
“王爺,你不累,可是我累啊,想我這段時間爲了照顧王爺你,我營養不良,休息不好,這葵水也開始推遲了,指不定這兩日就要來,而我們那個世界裡,葵水來之前不宜做那種事,所以王爺,咱爲了你我的身體着想,還是改日再說吧。”
“難怪人家都說上了牀好談事,沈謹言,我和你解釋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可以吃一回,現在你卻給我喊停,現在我就是心猿意馬的,你說怎麼辦?”皇普熙澤有些哀怨的說道,更是貪念的嗅着沈謹言身上的氣息,像是挑逗般,密密麻麻的吻也跟着落在沈謹言的脖頸上。
沈謹言真擔心這樣繼續下去,她會被皇普熙澤吃幹抹淨的,像這種半推半就的從了皇普熙澤,在年前那段時間可是不在少數,每次都是被皇普熙澤折騰得連連求饒,才肯放過她。
如果是平日裡,這牀單滾了就滾了,可是最爲重要的還是她現在沒有勇氣把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不僅是擔心懷孕之事曝光,會惹來有心人的惦記,更爲重要的還是她這一說,皇普熙澤就直接把她送走,或者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到時候耽擱行軍打仗。
“王爺,要不我——”
後面的話還未說完,營帳外就傳來君無邪那略顯急促的聲音。
“王爺,離兒心疾發作,情況很嚴重,她嘴裡唸叨着說想要見王爺你一面。”
聽到這話,沈謹言長鬆了一口氣,仰頭在皇普熙澤的臉頰上印下一吻,催促道:“王爺,你的未婚妻病了,你快些過去看看吧。”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也不會過去,本王爲救他們九死一生,說起來也已經是捨命救她一次,該還的債也已經全部還清了。”
“王爺,指不定這還是最後一面,你不去?”
“沈謹言,你剛剛的話還未說完,你剛剛想對我說什麼?”皇普熙澤答非所問道。
“王爺,我剛剛想要說什麼,我已經忘記了,等我想起了在告訴王爺吧。”
“也行,那就等你想起了,告訴我了,我在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