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謹言坐在桌前,轉動着桌上的茶杯,謀劃着接下來的日子該要如何爲自己鋪路,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去找到那顆夜明珠。
張管家見陳大夫給初晴看完傷,憂心道:“陳大夫,不知初晴姑娘的傷勢如何?”
“張管家放心,初晴姑娘的傷口處理得很妥當,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只需要日後好生調理一番,便無大礙。”
說着,陳大夫將剛剛寫好的藥方交到了張管家手裡,“張管家,這是藥方,你快些找人去藥鋪抓藥吧!”
“好好好,那就麻煩陳大夫你跑一趟了!”
張管家和陳大夫又客氣了兩句,轉身和沈謹言報備了一聲,這才親自將陳大夫送出府去,轉而又去廚房親自監督,讓那些人快些把吃的給做出來。
想到沈謹言昨天受的傷,也流了不少血,張管家自作主張的讓廚房給沈謹言燉了一鍋養身體的上好人蔘湯品。
所有的菜端上桌子時,對於吃貨沈謹言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直接拿起筷子對着餐桌上的所有菜風捲雲殘了一番。
至於屬於閨閣女子那優雅的吃相,呵呵,讓他們都見鬼去吧!
伺候好沈謹言用膳,張管家提議說這就找人來將清風苑翻修一番,沈謹言直接拒絕了,說只要他們找人把大門修好就行,其他的不需多管。
張管家雖然無奈,卻還是答應了下來,立馬找人來把大門修好,在徵得沈謹言同意之後,他還爲清風苑添置了不少新傢俱。
對於這些,沈謹言一點兒都不在意,所謂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以前這些人從不曾對她好,現在突然對她好,必定從她身上有所圖,所圖的東西早晚都會被曝光出來。
彼時,皇宮內。
坐在龍椅上的皇甫現頤沒有開口,整個大殿的氣氛也跟着變得緊張起來。
此時,沒人猜得透他的心底都在想些什麼。
跪在地上的沈天成頭不敢擡,額頭的汗水不停的滴在地上,也不敢擡手去擦一下。
眼見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身爲太子的皇普子瑞雖然不用行跪拜之禮,但是一直躬身也開始有些開始支撐不了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大殿內的氣氛變得越發的壓抑,就在衆人都受不了這詭異氣氛,一道宛如救世主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陛下,臣斗膽進言。”
龍椅上的皇甫現頤看了一眼站出來的兵部尚書董正榮,微微蹙了蹙眉,見其他人都一致看向董正榮,顯然是在好奇他想要說些,而他此時也急需要爲自己找一個臺階下,便點頭應允。
“董愛卿,有話直說無妨。”
董正榮躬了躬身,將自己斟酌了好久的話語直接說了出來。
“陛下,太子殿下堅持要娶沈家嫡女沈謹言爲妻,但是這沈相爺卻是要悔婚,臣以爲,這沈謹言身爲沈家嫡女,現在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自然不能夠嫁給太子爲妻,但是這祖訓不可違,我們雖不能夠讓太子娶沈謹言爲妻,但是臣聽聞這沈家二小姐沈心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陛下何不下旨讓太子娶這二小姐爲妻,這樣既沒有違背祖訓,也能夠讓太子抱得良人歸。”
“這……”皇甫現頤微微遲疑了一下,心底卻是已經有了打算。
“陛下,這可使不得呀!”沈天成大喊出聲,轉過頭去,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董正榮,那一眼裡飽含了太多怒意。
此時,沈天成心底是恨的,恨董正榮這個卑鄙小人,爲了看他的笑話,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落井下石,簡直就是小人心思。
“沈相,有何使不得?”龍椅上的皇甫現頤厲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