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大哥,你爲我真心付出這些年,我自然是願意,我最怕的就是雲大哥你不願意娶我。”
“傻容兒,能夠娶到你,是我這輩子的福氣。”雲中帆笑着說道。將花月容那隻被他握在手中的手放在脣邊吻了一下。
花月容被這個動作惡心了一下,可想到事先商量好的計劃,也只得強忍住了心底的不快,帶着欣喜的說道:“雲大哥,既然你已經答應了,我現在就讓大長老安排相關事宜,我們擇日就成親。”
“容兒,剛剛我聽你和大長老說,殺手聯盟的幾個人還在這裡,大長老已經出去迎戰了,他們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雲大哥別擔心,大長老是我花城數一數二的高手,他一定不會有事的,在說了,這殺手聯盟的也只是大家給封出來的。真材實料到底有多少,也只有過招了才知道。”
“容兒你說得對,這樣我就放心了。”雲中帆沉聲道:“至於我們兩個拜堂成親的事情還是晚些在進行吧,畢竟現在我爹剛剛死,我前幾日纔將他的骨灰入土爲安,再者,這沈謹言將我打成這般,我一定要她血債血償,而這也是我送給你容兒你的新婚禮物。”
“雲大哥。現在你都這樣了,這事就算了吧,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我帶着你回到了花城。請名醫將你的眼睛給治好,到時候你在來找沈謹言的麻煩也不遲。”
“容兒,所謂過了這村沒這個店,沈謹言此次出來人數帶得不多,在加上她前幾次被我重創,她陣營中的好些個高手也都爭相離開,這可謂是唯一的機會,更何況,她現在是進入雲城內來,只要我們調集大軍,就算是使用車輪戰,我就不信她不死。”
“雲大哥你這麼說也有道理。”花月容附和道,在心底仔細思索起雲中帆的話到底有幾分意義能夠行得通,可以說。沈謹言是她心底的一根刺。
從她第一次去皇普國之後,就一直栽在那個女人手裡,特別是那個女人竟然真的殺了她的蛇兒,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殺了那個女人,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容兒,我有些乏了,你扶我躺下吧。”
“好,雲大哥,你小心些。”以狂反弟。
花月容扶着雲中帆躺下,又問了雲中帆想吃什麼東西之後,這才以去廚房親自督促,這才得以出了房間,快步走了幾條迴廊,便看到了負手而立等在那裡的花林白。
花林白也看到了她走過來。當下出聲追問道:“容兒,事情進行得如何了?”
搖了搖頭,花月容有些無奈的說道:“所謂吃一蟄長一智,雲中帆變了,不再如之前那般相信我了,我想他大抵也是在懷疑我爲何會有這麼大的轉變,爹,你說我是不是有些急功近利,現在弄成適得其反了?”
“容兒,不礙事,你一直都是這般,更何況,他也是親眼看到過你發病和不發病時是判若兩人,早就很清楚你的性子,再加上你雖然囂張,但是花城內部的情況他也是十分清楚的,他早些年想娶你不就是抱着想要借你插足花城,趁機將花城納入懷中嗎,現在我們不過是替他完成了他想要做的罷了。”花林白沉聲道,當下又追問道,“容兒,他可是將雲城令交給你了?”
“給了。”
說話間,花月容將雲城令遞到了花林白的面前去,“只是,雲中帆那個男人太警覺,這會兒也不肯有半點透露那份藏寶地圖在哪裡。”
“沒關係,現在他落到我們手中,就休想要在逃開,而現在容兒你只管如現在這般好好照顧他,而他沒有可以依靠的對象,也必定會依賴我們,只要我們暫時不對他怎麼樣,他早晚會把寶藏地圖給我們,當然,如果一段時間過去,他還是不肯給的話,我們也就不需要在對他客氣,畢竟我們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在加上軒轅國和宇文國現在已經蠢蠢欲動,雲城滅亡是遲早的事情。”
“爹,蕭王殿下現在已經不肯打着前朝的旗號復國,我們怎麼辦?”
“蕭王殿下不仁我們也不需要講義,他現在既然已經不想復國,我們就啓動第二計劃,扶持蕭東明爲正主,要知道,蕭東明可是比蕭王殿下更加名正言順,更何況,蕭東明沒有半分真才實學,也沒有武功,不就是任由着我們擺佈嗎,到時候,一旦復國成功,我們控制蕭東明這個傀儡,這樣一來,可是比起讓蕭王殿下成爲帝王,我們累死累活之後,還向他俯首稱臣的好。”
“那蕭王殿下——”
“容兒,以後不準再提蕭王殿下,你要記住,他是皇普國的蕭王殿下,他叫皇普子蕭,而不是姓蕭,他體內留着的是皇普國的血液。”
“可是,爹,蕭王殿下他——”
“容兒,你既然現在還叫我一聲爹,你就該明白爲何爹這些年一直坐在大長老的位置上,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還讓你在外人面前只准叫我大長老,不準叫我爹,容兒,爹老了,但是爹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你放心,不管這以後,誰統一這天下,你都將會是這個天下唯一的皇后。”
“爹——”
花月容滿是無奈的問了一句,她好想要問她的這個爹一句,既然老了,而她只是個女人,又爲何還想要着如復國?這最後打拼下來的,不也是別人的江山嗎?
“容兒,所謂每個男兒心中都有一個帝王夢,也都有一個溫柔鄉,當年你孃親生你的時侯,我們還生活在亂世,她最想要就是天下不再大亂,百姓能夠安居樂業,後來,你孃親在戰亂中死去,屍首被亂馬踐踏而死,爹就在心底發誓,此生一定要實現天下統一,而唯有打着復國前朝的想法,才能夠得到更多人的擁護,這樣,我們的力量也要大上很多,所以,我們現在不得已的要收攬自己的勢力,以備他日不時之需,而現在只要我們找到剩下的寶藏地圖,我們就有了招兵買馬的錢,到時候,只要有錢和有糧,亂世中,只要有人,就會爲了吃飽穿暖而自願去打仗。”
“我明白了,爹,你放心,我會盡快從雲中帆口中套得那份地圖所在。”
“容兒,你能夠明白爹的一片苦心就好。”花林白冷聲道,想了想又說,“你出來得夠久了,早些回去吧,以免他多疑,至於沈謹言那裡,這次她被人圍殺了,現在居然還敢大張旗的往雲城城內趕來,我就讓她有來無回。”
“爹,你打算怎麼做?”
“宇文國和軒轅國已經開始調兵朝雲城方向聚攏,既然如此,我們就給他們玩一個空城計。”花林白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你現在馬上回去,帶着雲中帆撤出雲城。”
當初,就是因爲沈謹言的出現,皇普子蕭才中途反悔,不願意在復國,話說他是皇普國的子民,復國就是叛國,是亂臣賊子,就是他一句輕描淡寫的反悔話語,讓他們啓動的復國大計受到了阻礙,現在又得另扶新主,多了很多麻煩事。
還有那個女人居然敢毀了她女兒的臉,現如今更是用各種名貴的藥材,也去不了那道疤痕,雖然他對花月容嚴厲,但那是他捧在掌心中的寶貝女兒,在那個女人受了委屈,他自然得要把場子找回來,爲他的女兒報仇。
“一切爹安排就好,我就先回去了。”
低聲說完,花月容直接轉身離開,心底卻多少有些難過。
都說最是無情帝王家,可是在她看來,她還不如真正的公主,最起碼那樣的她金枝玉葉,可是她呢,每日還得裝瘋賣傻,到處挑釁事情,打成重傷是常事,而形象也一點點被損毀。
更爲重要的還是,在之前,但凡有一天皇普子蕭成爲了統一天下的霸主,就算不愛她,她也能夠成功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但是如果她的爹真的換了一個主子來擁護,那麼她和蕭王殿下之間就真的再也沒有在一起的可能了。
“雲大哥,大事不好了。”
花月容的聲音遠遠的傳來,緊接着又是急促的腳步聲,以及開門聲紛紛響起。
雲中帆強忍着疼痛,條件反射的直接從牀上坐了起來,朝着聲源處看了過去。
“容兒,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雲大哥,剛剛大長老告訴我,宇文國和軒轅國已經紛紛調兵朝着雲城行進,大長老說情勢危急,爲了不做多餘的傷亡,讓我現在就帶着你離開。”
聽到這話,雲中帆不由得蹙眉,心底很是明白並不如表面上那麼簡單。
但是這種時候,他渾身是傷,還看不見,可謂行動不方便,而他的身邊現在也沒有一個得力可靠的人,哪怕此時知道事情有蹊蹺,卻也是什麼都做不了。
現在宇文國和軒轅國大軍壓境,這一次,雲城註定要徹底覆滅。
只是,好好的一個雲城,在他手裡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這也被毀了,他好不甘心。
將不滿壓在了心底,雲中帆忙連聲道,“容兒,我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既然是逃命,你就把我丟在這裡吧,免得帶上我還拖累了你們。”
“雲大哥,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們現在雖然沒有拜堂成親,但是你已經答應娶我爲妻,我們現在也算是夫妻一體了,我又怎麼會丟下你?所以,雲大哥,你別在猶豫了,我現在馬上帶你離開這裡,來,起來,我扶着你走。”
聽到這話,雲中帆心底便越發的肯定,花月容必有所圖,而現在他已經算是廢人,如果真要說有價值的東西,估計也就是身上藏着的那塊寶藏地圖之一,這會兒,他突然覺得他爹對他說的那句話非常對,只要他把這個東西藏好,就什麼事情都可以解決,因爲在那些人沒有得到那東西之前,就不會真的殺他。
“容兒,那我便拖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