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出手便是殺招,魔千影脣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直接伸手去接,而皇普熙澤手中的長劍刺在了他的手心上,卻是再也不能前進半寸。
“玄鐵蠶絲手套,沒想到前朝這等好寶貝竟然落在了你的手上。”
聞言。魔千影勾脣一笑,“九王爺這把劍也是好劍,薄如蟬翼,鋒利無比,如果本君所料不差的話,應該也是前朝之物,還是前朝皇帝當初所用的佩劍天子劍纔是,本君記得這天子劍可以一分爲二,此時九王爺手中這裡只有一半,想來這天子劍也被拆散了。”
面對魔千影三言兩語直接道出了他手中劍的來歷,皇普熙澤冷哼道:“魔君果然是識貨之人,既然如此,那便看看。到底是魔君你這手套厲害,還是本王這劍厲害。”
說話間,皇普熙澤手中的長劍突然上挑,再度換了攻擊的位置,而魔千影卻是直接後退,快速避開了他的攻擊。
“九王爺身爲皇普國之人,卻隨身佩戴前朝之物,九王爺莫不是想要造反?”魔千影挑了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道,“還是說皇普國那狗皇帝這樣也能夠容你,亦或者是那狗皇帝壓根就沒有看出你這把劍的來歷,如果真是那樣,只能說這狗皇帝太無能了。”
“魔千影,當衆辱罵我皇普國當今皇上,今日,本王豈能容你。”
“早年便聞九王爺是戰場上的不敗神話,兩年前卻落得身患眼瞎腿疾之症。本君一直還爲這事惋惜,頓感人生孤寂,卻是不想,九王爺你得高手醫治,現如今又恢復如初,而本君這次前來,便是與你有着一戰的意思,今日之戰,本君定要與你分出個勝負來。”
這一次,卻是不等皇普熙澤出手,魔千影便腳蹬地面,快步朝着皇普熙澤的方向殺了過去,其身形快到極致。幾個閃身間,便到了皇普熙澤的面前,單手成爪狀,直接朝着皇普熙澤的心臟的地方抓了過去。
抓人心臟。直接捏碎,這是魔千影最愛的一件事,而江湖上凡是與魔千影過招的人,都是死於這招之下,手段可謂殘忍毒辣。
面對這一招,皇普熙澤直接擡起手手中的長劍擋了過去,當下主動攻擊而出。
兩人的身形太快,以至於沈謹言看到的也只是紅色影子在半空中飄來飄去的,
岩石變成粉末,樹木成片倒下,而這些也成爲了沈謹言唯一知道兩人打鬥得厲害的證據。
又是一道清脆的撞擊聲響起。半空中那兩道身形也迅速的分開,而皇普熙澤卻也是受了魔千影一掌,愣是被這一掌打得倒退了幾步。
體內氣血翻涌,血直接涌到了皇普熙澤的嘴裡,他知道自己受傷不輕,可這個時候不能示弱,便運氣將傷勢不着痕跡的掩蓋過去。
這個動作雖然小,如同一隻獵鷹般一直注視着他的魔千影卻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而同樣的,依舊坐在馬上的沈謹言和皇普子蕭也覺得到了皇普熙澤的不對勁,二人直接翻身下馬,快步趕到了皇普熙澤的身邊來。
“王爺,你沒事吧?”
“九皇叔,你怎麼樣?”
兩道異口同聲的話語響起,皇普熙澤分別看了兩人一眼,搖了搖頭,“本王死不了!”
“死不了麼?九王爺,你疾病未愈,還與本君如此大打出手,現在你被本君重傷,你要明白,本君現在完全有實力殺死你。”
聞言,皇普熙澤冷冷一哼,“能不能殺死我,還得要比過才知道。”
“你說得對,是需要比過才知道,不過本君一向自持天下無敵,講求的是一場公平的較量,所以,本君不會殺你,因爲今日,本君只做今日要做之事。”
冷聲說完,魔千影的視線落到了旁邊的沈謹言身上,“九王爺,還是那句話,你的女人本君借走了,待得明日,本君一定把她還給你。”
說話間,魔千影直接往前走去,速度快到極致。
看着快步靠近的紅色殘影,皇普熙澤下意識的拉住沈謹言的手,急速後退,然而,他們退出了一段距離之後,卻是瞧見魔千影沒有追過來,而是直接殺向了站在那邊的皇普子蕭。
“九王爺,你上當了!本君剛纔不是對你說過嗎?本君這次也是爲了血玉而來,而蕭王殿下卻是那個拿出血玉來的人,本君自然也不會放過他。”
儘管剛纔魔千影和皇普熙澤打得厲害,皇普子蕭卻是時刻提防着這個人會偷襲他,因此,此時早就有所防備的他也快速的避開了魔千影的攻擊。
可到底是實力懸殊,數十招過去,便直接被魔千影一掌打得倒飛了出去。
“噗——”
又是一口鮮血直接從嘴裡吐了出來,皇普子蕭有種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的感覺。
然而,還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一抹血紅色殘影便在眼中化開,甚至是越來越近。
視線注意着這邊的皇普熙澤見魔千影不是打算生擒皇普子蕭,而是打算直接滅殺,想也沒想的,丟下身邊的沈謹言,便直接執劍衝了過來,極力的阻止了魔千影的招式。上丸豐圾。
“蕭兒,你沒事吧?”
“多謝九皇叔,我沒事,我——”
後面的話還未出口,皇普子蕭便看到了那邊的沈謹言被魔千影給點了穴道,扛在了肩上,當下急聲道:“九皇叔,沈謹言被魔君帶走了。”
皇普熙澤轉頭間,就看到魔千影扛着沈謹言直奔着馬的方向飛了過去,他正欲追出去,卻是看到魔千影隨手一丟了個東西過來,緊接着,那東西便在半空中炸開,一股煙霧便瀰漫開來。
煙霧沒有毒,卻是有些嗆人,也成功的阻隔了皇普熙澤的視線。
不等他衝出煙霧區,馬蹄聲響起,一道爽朗的聲音便隨之飄來。
“九王爺,你又被本君耍了一次,你的女人,本君現在就帶走了。”
一陣風吹過,滿是怒意的皇普熙澤衝出煙霧區時,四周已然沒有了那兩人的影子。
他本是想要追出去,壓制的傷勢卻是一下子爆發,一口鮮血從嘴裡吐出,他整個人也直接因爲體力不支,半跪在了地上。
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的皇普子蕭見他不對勁,快步走了過去。
“九皇叔——”
餘角視線瞥見那雙正欲過來攙扶他的手,皇普熙澤低喝道:“滾開,本王不需要你扶。”
皇普子蕭的手頓在半空,看着那直接盤膝而坐開始運氣的皇普熙澤,他直接站在了旁邊爲其護法,不多時,便是幾道破空聲傳來。
聽到動靜的皇普子蕭下意識轉頭,當看到帶頭的人是君無邪時,整個人莫名的鬆了口氣。
……
身下的駿馬疾馳,涼風席過,冷得沈謹言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一直跑出了好久,卻還是不見身下的馬停下來,沈謹言猶豫了好久之後,這才硬着頭皮開口,“魔君大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冷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沈謹言硬着頭皮道:“我想問魔君大人你要帶我去哪裡?”
“當然是去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好地方。”魔千影冷聲回答,頓了頓又說:“方纔九王爺棄你直接奔向了蕭王殿下,這就說明那個男人不愛你,而現在本君帶你離開那個薄情寡義之人,你不但不感謝本君,聽你這話的口氣是,你還想要回去?”
“魔君大人錯了,他在薄情,始終是我夫君。”
“本君可是親眼看着你們並未拜堂,如此,怎麼能算是夫妻?”
“魔君大人行走江湖多年,應該很明白,有句話叫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而這句話用在我們的身上也半點不差,換句話說,只要我們心底認定彼此,又何須計較一個形式。”
“這話的口氣是你很愛九王爺?”
感受着身後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變得冷冽了兩分,沈謹言只覺得這男人簡直陰晴不定,不想自討苦吃的她當下軟聲道:“魔君大人又錯了。”
“這才和你說了兩句話,你便說本君錯了兩次,你倒是說說,本君這次又錯在哪裡?”
“魔君大人錯在了對號入座,我剛纔雖然那般說了,但是不代表我現在就愛那個男人,換句話說,我現在嫁給那個男人,也是因爲身不由己。”
“伶牙俐。”魔千影冷冷的說,又追問道:“你倒是說說,如何身不由己?”
那股壓抑感消散,沈謹言雖然不明白爲何面前這個男人爲因爲她的一句話而所產生那麼大的差異變化,卻是不疾不徐的開口往下繼續說道:“魔君大人,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如果非要我說一個理由,我只能告訴魔君大人你,我和九王爺成親,只是一樁交易,他不愛我,而我也不愛他,換句話說,你現在雖然抓了我,也別妄想着用我來威脅九王爺,他不會因爲我而向你妥協什麼。”
“是嗎?你真的這麼認爲?”
“至少這一刻,我是這樣認爲的。”沈謹言肯定的回答,心底卻是從來沒有想過皇普熙澤那個男人會來救她,現在落到這魔君大人手裡,她得趕緊想辦法逃命纔是真的。
“本君最愛的就是玩遊戲,既然如此,本君出手幫你試試看那個男人到底愛不愛你?”
說話間,魔千影整個身子往前靠近了兩分,腦袋更是直接擱在了沈謹言的肩膀上。
嗅着獨屬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讓他整個人卻是莫名的覺得心安。
他享受,而沈謹言心底則是在打鼓,一時間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打什麼鬼主意。
“魔君大人,不知道你想要怎麼試?”
沈謹言的話剛剛落下,便感覺整個身子凌空飛起,魔千影身影太快的原因,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看清她到底身處什麼地方,便被魔千影帶到了一座小木屋前。
“魔君大人,你帶我來這兒,這是想要做什麼?”
“本君現在就告訴你會怎麼試。”魔千影笑着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