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弈還在一門心思地說着自個這次去肯定會好好表現,一定要讓父親滿意之內的好話。可是周氏到最後一句話都聽不下去,心中只有一個人的名字在作祟,最後看着博弈離開了,她找來貼身的嬤嬤去打聽齊柔的下落。
好不容易把人弄走了,這次絕對不能讓博弈再見到她了。不知道老爺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博弈不能再去邊城那樣的地方,可是老爺偏偏沒有阻止。哪怕是帶着公務在身也未必能夠做到沒有私心。現在也是一樣,想到這裡,作爲母親的私心就表露無疑,她的心中有了一個陰毒的想法。
上官博弈的日子有拘束,心中卻沒有任何的負擔,他並不覺得後院之中的爭鬥與自個有關,反而覺得妹妹的一切都是自找的。沒有管的必要,也不想管,女子的事情太麻煩太囉嗦他並沒有興趣。
倒是最近總是想到齊柔,而且之前託人打聽了,父親一直都沒有關照下來,後來也是自告奮勇的,只是父親當時也懷疑了,可是後來還有幾個人同行,也不是多少的差事,沒人自告奮勇,只好上交戶部,沒想到同意了,差不多再過兩三日就可以出發了。
“齊柔,如果老天不讓我們有緣再見我會徹底死了對你的心,如果有緣我真想再見你一面。”上官博弈自言自語,內心卻是無比激動。
周氏想要干涉還是沒能成功,沒想到第二天就接到了任務,過一日就要啓程。一切都已經鐵板釘釘了,她只能暗自動手腳。
上官天啓這幾日也是忙得焦頭爛額,雖然聖上清醒了,可是太子和三皇子之間的爭鬥一直都沒有平息,而且在聖上面前也是劍拔弩張。雖然雙方都在剋制,可是有些時候卻未必那麼簡單,現在看來也是一樣的,即使什麼都不在意也未必能夠得償所願,因此他有了新的想法。或許能夠保全目前的丞相之位,至於聖上身上的毒能不能解現在沒人能夠確定。
“跟我進宮去見聖上,順帶着給太子和三皇子請安。”
一句話直接讓上官博弈打消了念頭,原來父親早朝回來急匆匆地過來就是說這些。心中的確該做的都做了,努力的都努力了,可是剩下來的未必都是應該做的,現在清楚地認識到父親還沒有選擇好站在哪邊,或者只對聖上衷心。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既然自個想得到,父親自然早就想得到。
“別打岔,快收拾去。”
上官天啓犀利地嘟囔着,轉身走出了上書房。
上官博弈只好抓緊時間換上衣裳跟着父親一起坐轎子朝着皇宮的方向去了。
“見過夫人。”
周氏看着跪在面前的嬤嬤,心中瞭然於心,她在嬤嬤面前來回踱步,眼神帶着寒冷徹骨的深意,緊接着她囑咐起來:“一定要在三日之內打聽到齊柔的下落,我昨個跟你說過,他們見不到面最好,要是見到了一定不能心慈手軟,明白嗎?”
“明白了,夫人,老奴一定按照夫人的話去做,夫人就放心吧,這會都是上好的人手,保證錯不了。”
“如此就好,你去做我等你的消息。”
周氏看着嬤嬤離開她的心中仍舊不太踏實,越想越覺得博弈那孩子是中了邪了。如果不是齊柔對她施了邪術怎麼會如此着迷,想到這裡她只能安慰自個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壞了,或許一切都是自個想多了。
就在她擔心的快不行的時候,流水緊張地走進來跟她說了一件事,她立刻擡腳走了出去,眼神中卻帶着一抹不受控制的神情。
“你胡說八道!你才中邪了,我比你正常多了。”
上官媚兒詫異地望着眼前的上官靜玉,想着她現在的樣子跟傻丫頭沒太大區別。以前的上官靜玉哪裡會罵人,又不是潑婦,現在倒好,看起來就是一副讓人想要欺負的樣子。比起之前的上官陶琬還真是兩種人。
“行了嫡姐,你現在真的瘋瘋癲癲的,我可沒有說你,是你自個說的。”
上官靜玉着急起來,聲音都走音了不少,她惱怒地抓住上官媚兒的手腕冷冷地抓住了兩道紅印子,緊接着上官媚兒大聲尖叫起來。聲音恰好驚動地剛剛走來的周氏,她緊張地快步走過去,看到靜兒和媚兒兩個人扭打起來,場面看起來有失體統。
“快,快把她們拉開!你們都是死人嗎,兩個小姐打架你們都不去勸,還不動手!”
在周氏的號召下,所有人都上去拉開了她們,混亂的場面這才平息下來。
上官媚兒晦氣摸着臉上的灰塵,沒好氣地看着上官靜玉咒罵起來:“我是看在你現在還沒有恢復正常的情況下才對你忍讓的,沒想到你變本加厲,我真是看錯你了。”
“看錯就看錯,我稀罕你啊。我可不稀罕你,你不就是我庶出的妹妹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敢擋我的路,以前我對你太好了吧,欺負到我的頭上,你想得美。”
語氣和話語都是陌生的,周氏不敢相信剛纔的話全都是從靜兒的嘴裡說出來的。以前從未聽過她說過有失體統的話,而且這些話就算悶死在心底也不會說出來的,沒想到現在當着不少丫鬟的話說了有失面子的話,她冷着臉讓流水把靜兒拉回來。
“快去,快把你家小姐帶回去。”
說着流水緊張地走過去抱住小姐的身子,看着小姐不依不饒她也沒有放手。只是沒想到小姐生病了連力氣都變大了。她很不容易才把小姐抱回來,不停地揣着氣招呼其他人帶小姐回去。那邊的周氏冷着一張臉看着上官媚兒,不知道她們大家的源頭是什麼,卻知道剛纔的舉動會成爲茶餘飯後的把柄。
“媚兒,靜兒受了刺激你要體諒她,你看看你剛纔是在幹什麼。”
上官媚兒故作可憐狀,無辜地望着周氏眨着眼睛:“嫡姐傻了我可不傻,母親也不能總是偏袒嫡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