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靜玉的餘光在上官陶琬的身上停留片刻,緊接着望着上官媚兒的側臉咋呼起來:“二妹妹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回來怎麼就變成了這幅模樣?”
堂屋之中的剩下兩個人剛剛還在議論上官靜玉,這會子上官靜玉突然出現在身後着實讓她們驚訝萬分。還是上官陶琬先反應過來,露出一副無所謂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對方的眼眸眯着眼睛說道:“嫡姐來了,我想二姐姐會有事要親口問你。”
上官靜玉眼波流轉,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只是在上官陶琬的話音未落之時就搶得了說話的先機。她故作矯情地走過去,殷勤地打量着上官媚兒的傷勢,至少那是她以爲的傷勢。一副關懷備註的模樣,淡淡地說道:“我的好妹妹,是誰把你折磨成這個樣子的,姐姐我看着好心疼。”
上官媚兒聽到她主動問起,心裡一冷,緊接着瞥了一旁篤定的上官陶琬一眼,冷冷地說:“嫡姐是真的不知道嗎?需要我提醒嫡姐嗎?”
“二妹妹說笑了,你不說我哪裡知道,只不過……”上官靜玉吞吞吐吐地猶豫着,目光在上官陶琬的身上游離起來,緊接着她低聲耳語起來:“莫非還信不過我嗎,剛剛我看到你被綁起來心急如焚,知道妹妹的體質特殊,沒想到在我的院子中發生了此等事,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剛纔見到姨娘還在詢問,要是姨娘講到妹妹如此肯定心疼極了。”
上官媚兒一時間有些困惑,而且到現在她對上官陶琬和上官靜玉的話都產生了不同程度的懷疑。這兩個人她沒有一個是完全相信的,而且她不認爲她們之中有人是真心願意幫助自個,越想越覺得剛剛上官陶琬的話也不是沒有挑撥離間的目的,畢竟她對過去肯定存在耿耿於懷的心意。
不經意間偷瞄到上官媚兒眼神閃過的猶豫,上官陶琬突然就明白了。她低眉順眼地裝作弱勢的樣子來就是給上官靜玉看的,如今看樣子她是想要借題發揮,如此這般還真是讓人猝不及防,想了想有些事情還真是麻煩的很,不能只看表面,如此想來事情反而變得麻煩了。
見上官媚兒不言語,上官靜玉覺得是個大好時機,反正接下來林姨娘就會來。之前應該都交代好了,該來的始終會來,而母親也會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出現主持公道。藉此她故意說起以前的過錯來。
“過去欺負的事情你沒忘記吧,換成誰都不會消了這口氣的,肯定會找機會保護的,妹妹千萬別忘了。”上官靜玉的說着,語出驚人地望着上官媚兒,見她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心裡多少都很疑惑。
與此同時,上官陶琬目光所到之處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到現在她都不能確定什麼是最重要的,不管如何想,上官靜玉的目的可見一斑。而且這一次敢肯定眼瞎的事情都和她有關,就算她不承認也沒關係,只要紫煙找到人回來,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上官媚兒對於上官靜玉有了一些其他的看,緊接着她望着上官陶琬的眼神都變了,最後她傻眼地凝望着對方,原本冷漠的態度變得融化了不少,緊接着她離開上官靜玉的身邊走了過去,在上官陶琬的眼前停了下來:“我想聽聽七妹妹怎麼說。”
上官陶琬知道有些人不會相信一個人或者一件事就永遠都不會相信。相對的,願意相信的人是不會因爲挑唆就變得搖擺不定,顯然上官媚兒更傾向於後者,爲此她眯着眼睛看着對方說道:“二姐姐應該知道如何分析,不管二姐姐相信誰我都不會有意見。”
“你的意思是說,我要是不相信你的話,剛纔你就白救我了?”
上官媚兒的態度很尖銳,可以說異常堅定,越是如此,上官陶琬越是無力辯駁。上官靜玉如此堅定,說明來之前已經準備好一切可能了,不管怎麼解釋她都會有辦法去解決。因此沒有直接回答上官媚兒,而是盯着自己的手指說:“嫡姐的東西應該過期了,我的手指看起來很奇怪,妹妹我不會撫琴,就算手指毀了也不礙事。”
一句話驚的上官媚兒和上官靜玉頓時一愣,緊接着互相對望了一眼,彼此心中各懷鬼胎。好一會上官靜玉才反應過來直接開口說道:“七妹妹真會說笑話,我一直都是用這個染指甲的,我的手指怎麼沒事。好像妹妹的意思是說我嫉妒別人的才藝一樣,可不是笑話嗎。”
“是笑話樂樂就算了,不用當真,只是我的手指大夫看不出來,看來要請神醫來才行,嫡姐你覺得如何?”
上官陶琬的話有威脅的味道,上官靜玉聽得很清楚,她的意思太明顯不過了,看來想要完全把她捏在手心裡可沒有上官媚兒那麼簡單。想到這裡她殷勤地走到了她們中間,打量着上官陶琬,然後又看了一眼上官媚兒,一副哀怨可憐的模樣,十指纖纖地拿着帕子難過地說道:“都是姐姐不好,要是知道你們各自的心結也不會獨自走開了。”
“什麼心結,你不要亂說話。”上官媚兒頓時心亂了。
“難道不是嗎?以前媚兒你不是最討厭七妹妹的嗎,還說她是沒孃的孩子,是天煞孤星……難道我說得都不對?”上官靜玉一副驚訝單純的模樣惹得所有人的目光。
上官陶琬做不到什麼都不管了,心裡面多少都是動容的,沒想到上官媚兒曾經說過如此難聽的話,越想心裡面越是不能平靜,最後還露出了一抹不爽的冷笑。
見狀,上官媚兒急忙撇清:“不是的不是的,七妹妹不是那樣的。”
上官靜玉知道她是着急了,沒想到上官媚兒現在直接開口叫上官陶琬七妹妹的。看來剛纔她們瞭解的不錯啊。既然她們的關係有好轉的跡象,那就不能怨自個手下不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