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自小就比我聰慧,自然父親和母親對她另眼相待。”
上官陶琬盯着上官博弈一字一句,看他面無表情地說出瞭如此多的話,心中不免有些其他的感覺萌發,她說認識的上官博弈自然是不敢說大話,而且只要開口絕對說得都是讓人很有共鳴的話,在說話上他的確是改變了不少。
上官博弈站起來語重心長地說起最近府裡的變化,什麼都不在意未必什麼都是好的,越是在意一些事情越是不能不管不問,他言語之間帶着一絲犀利。
“父親自然現在朝堂之上有立足之地,誰說他身居要位,可人心都是不滿足的。現狀在旁人看來很好,可他自個倒是覺得還沒有達到想要達到的境地。”
“看來兄長很瞭解父親。不知兄長告訴我這些是爲何,莫非是爲了緩解內心的苦悶?”上官陶琬說着,明顯地看清楚了上官博弈臉上閃過一絲僵硬,緊接着她眯着眼睛期待起來,很想知道在上官博弈的心底到底是如何想的。
“我想的很簡單,對我來說複雜的東西都不是我在行的,所以父親才讓我修身養性。”
上官陶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緊接着想到一件事情,執着地望着對方的眼睛驚訝起來:“對了,母親之前不是幫哥哥議親了嗎,這會子怎麼沒動靜了?”
一想到議親的人上官博弈就不高興了,而且還是氣不打一處來的模樣,他的心中並沒有徹底忘記齊柔,也沒有想要在京城貴女之中尋找一個合適的女子。而且這個女子自個看上沒用,還要對方看得上自個,要讓雙方父母都看得上纔是最重要的。爲此,婚事成爲了籌碼反而讓人覺得了無生趣。
“議親的事你也聽說了……沒想到好事不出門,這種事倒是每個人都知道。”上官博弈說着言語之間有些不高興,緊接着他看着上官陶琬說:“七妹妹,有些事知道就好,說多了真的沒有用處。”
上官陶琬站起來,已經挑選好合適的書了,不等上官博弈再往下說她眯着眼睛打量起來:“兄長說得極是,在我看來,看清楚身邊的每個人纔是最重要的。
上官博弈一愣,整個人都陷入到疑惑的恐慌之中,在他看來身邊的每個人都有嫌疑,越是如此越是會在意,到最後連最基本的可能性都有可能消失不見,這樣的存在對於目前的自個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衝擊。
“我先走了,兄長慢慢想吧。”
還有一些話想說,可是上官博弈在面對離開的上官陶琬時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他的心思已經被母親和妹妹弄得心煩意亂了,什麼都不在意卻不代表以後可以不聞不問,裝作看不見,整體來說有些事情的確需要時間。
上官陶琬離開書房之後,盯着手裡頭的幾本重要的書籍沒有任何耽誤就回到了院子中。剛回去就被紫煙告知陳媽媽又來了。她聽到陳媽媽的名字就覺得頭疼,一個到處說媒的媒婆招搖過市的跟什麼樣,也就只有周氏會把她看得很重要,每個人的心裡各懷鬼胎,誰又能看透對方的心思。
“知道了,不用理。紫煙你跟我進來,我有事吩咐你去做。”
紫煙點點頭,看了青女一眼走了進去。
青女最近在留意小姐的狀態,好似提到陳媽媽很不高興的樣子,如此想來這個陳媽媽肯定不是什麼好人,不讓小姐也不會如此。
上官陶琬用最快的速度把信寫好了,然後遞交代紫煙:“這封信是送去太白樓的,如果東家不在你一定要交給掌櫃的,拿好了。”
低頭打量着手裡的信封,紫煙有些摸不着頭腦,小姐這會子忽然要寫信,莫非是在書房受了委屈,爲此她開口詢問起來:“小姐是要搬救兵嗎?”
“什麼救兵,你不要胡思亂想了。”
“可是小姐爲何要寫信給東家,奴婢真是想不通。”
上官陶琬微微搖搖頭,淡淡地望着紫煙親暱地說道:“也沒有急事,我只是跟東家交代一下最近我可能無法多去太白樓了,我有自己的事。”
“原來是這樣。”
“爲了安全起見還是你親自去送信我比較安心。”
紫煙點點頭:“奴婢這就去。”
話說太白樓這邊來了不少江湖人士,而且點名要見太白樓的老闆,掌櫃的一個人忙的而是焦頭爛額,最後好不容易安撫下來才差人去報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歐陽天出現了,他自然是帶着白色的面紗出現的。
“你就是太白樓的老闆?”
歐陽天瞥了一眼出言不遜的小嘍囉沒好氣地甩了個眼色:“正是,莫非你是這裡鬧事鬧的最兇的?”
“是我又怎樣……”
話還沒有說完歐陽天一腿踢了過去在,看到五大三粗的漢子直接抱着大腿嗚嗚直叫。其他人也不敢小瞧了,其中一個穿着藍色衣裳的年輕男子拱手作揖:“在下是東皇閣的徒弟,來此不爲別的,就是想要租下太白樓。”
“哦……你要租的話就是這個陣勢,真是沒想到如今的東皇閣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不知道長老們都是怎麼交代你們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年輕男子一愣,隨後驚訝地說道:“在下認識東皇閣的長老?”
“好說好說,自然是有一些交情的。”
歐陽天本來想給他們一點苦頭吃的,可是太白樓的外面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爲此他讓掌櫃的把外面的人都趕走了,掛上停止生意的大字,緊接着坐在椅子上說起話來:“想要租下太白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價錢很高你們願意出馬?”
“自然願意,開個價吧。”
歐陽天伸出五根手指:“五百兩。”
“你敲詐啊。”
“不是敲詐是勒索。”
歐陽天擺擺手站起來揶揄起來:“不願意拉到。”
“等等,老闆留步。”
年輕男子上前一步擋住了歐陽天的腳步,彼此養生互相交流起來,臉上卻多了一絲奇怪的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