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斷斷續續的一番說辭,周氏拍了拍她的肩膀,故作溫柔大度地說起話來:“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你肯聽我的話自然能得到你想要的。”
上官珊兒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不是很樂意,可是也沒有多好的法子。誰叫姐姐太顯眼了,睡覺連娘娘特地點了她的名字說話,這會子姐姐心中肯定很高興吧,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個投靠母親和嫡姐是再好不過的決定了。
上官媚兒此時並不知道自個的親妹妹已經被人拉攏過去了,而且到現在也不清楚昭容娘娘是什麼意思。現在才覺得她是在開玩笑,剛剛在鍾粹宮的竊喜已經沒有了。仔細想來有些事情還真是值得仔細揣摩,就在她想入非非之際,不遠處有一抹熟悉的藍色身影出現在眼前。
“什麼都別說了,現在我什麼都不想說。”
男子果斷地打斷了另外一個青衣男子的話,字裡行間之間帶着一些怒氣。
“慎王爺,這可是你叔叔的意思。”
身着藍色衣裳的男子就是歐陽慎,他沒好氣地望着比自個年長几歲青衣男子不慌不忙地打量起來:“我說你要是無事可做就去到聖上那討旨,好端端的你當什麼中間人,我的夫人我自己會找不需要別人插手。”
“看來你到現在還是沒有認清楚行事。你一天不成親他們一天都會對你發難,你的處境難道你都看不見嗎?”
“我的處境?我就是太明白我的處境了纔會如此。”
歐陽慎的態度變得激進起來,如果不是早就把上官靜玉放在了心裡他也不會等到現在了。自從有些不開心的事情過後,斷斷續續過了這段不長不短的日子,本以爲有些人能消停了,沒想到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改變。
“要不是我作爲你的表哥我也不會嘟囔你了。”
就在他們爭執之際,上官靜玉一行人走了過去。就在她們準備悄悄地離開之時,上官媚兒殷勤地走了過去,沒想到看見冷着一張臉的慎重王爺說道:“什麼都別說了,我現在是不會表態的,而且我也不會去見的。”
聲音分發,惹得周氏都好奇了,連帶着上官靜玉,覺得此事的歐陽慎別有一番男子的氣概。以前都沒有太在意過他,畢竟母親明裡暗裡也說過不少,現在再看歐陽慎,尤其是看到上官媚兒殷勤的樣子,她反而多了一份調戲的心思。
“見過慎王爺。”
歐陽慎渾身一愣,還以爲自個的耳朵聽錯了,等他僵硬地緩過神來好奇地看着聲音的出處。原來是出自他魂牽夢縈的女子,上官靜玉的口中發出來的。
“靜玉小姐,你怎會在此處?”
歐陽慎驚訝地打量着面含秋水的上官靜玉,心中帶着一種激昂的感情。他恨不得此時就表達自個的真心。可他也看到了周氏,自然看見了周氏頗有意味的眼神,還有是上官家的二小姐上官媚兒。
“媚兒見過慎王爺。”
上官媚兒說着舉止有禮地對着歐陽慎福了福身子。
“二小姐免禮。”
近距離的接觸就是慎王爺說免禮的時候,而且她清楚地認識到從頭到尾慎王爺的眼睛就沒有看過來,他目不轉睛看得人是上官靜玉。這也讓她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充滿了對上官靜玉的嫉妒。
“慎王爺,這位是?”上官靜玉說着,恰好看到他身後年長的男子,看起來三十歲上下,黑色的短鬍鬚看起來異常的穩重。
歐陽慎這纔想起來忘記介紹了,他指着上官靜玉說:“這位是丞相府的大小姐,這是丞相夫人,還有二小姐。”
“見過夫人和小姐。”
歐陽慎執着地看着上官靜玉介紹起來:“他是我的表哥。”
“是嗎?只是剛纔看到慎王爺和人爭吵,沒想到竟是我誤會了,原來是慎王爺的表哥,如此一來我們就不打擾了。”
話裡面有要離開的意思,歐陽慎自然不想剛見面就放上官靜玉離開。
上官陶琬周氏看出來一些貓膩,她趁着歐陽慎沒有防備直接來到他們二人之中。上官靜玉看到母親的眼神自然明白了,爲此她一言不發低眉順眼地等候着,耳邊傳來母親循規蹈矩的說話聲。
“慎王爺自然是被聖上重用之人,帶着女兒也不能到處走,這會子是從鍾粹宮出來的,晚上的晚宴要提前入座,可不能耽誤了時辰。”
“自然,自然,夫人說得及時。太后娘娘的壽辰自然是不能怠慢的,去的早自然比去的晚更好。這麼說來是小王打擾夫人和小姐的雅興了。”
歐陽慎的態度看起來很好,也很識大體,可是周氏對他依舊不冷不熱。早就依舊想好了對策,自然知曉他的內心所在。正因爲如此越是要在乎規矩,而且她不願意把靜兒屈尊嫁給了不合適的人。
“王爺……王爺!”
上官媚兒站在上官靜玉的身邊是根本得不到慎王爺的注意。她心裡知道,如果要讓慎王爺多看重一點反而有不一樣的效果。爲此她特地叫醒了他,同一時間,上官珊兒從周氏的身後走了出來,她看到姐姐的目光始終在慎王爺身上,心裡可不絕於耳。
“我還有事要辦要想出宮了。”
歐陽慎看着表哥點點頭,低聲囑咐了幾句目送着他離開。
上官靜玉已經把身邊之人的性格都摸清楚了,而且打算對症打藥。尤其是上官媚兒和上官珊兒這一對姐妹,她早就想小試牛刀了。
“慎王爺,男女有別,靜兒還是先告退了。”
“靜兒你等等上!”
上官媚兒看着歐陽慎衝動的舉動不禁失了分寸,臉色都都變差了。她的一系列的舉動全都被周氏看在眼裡,打量着她的一舉一動嘴角的笑容更深了。
上官靜玉微微後退一步避嫌,擡起眼皮子多看了歐陽慎一眼說:“王爺有話就直說好了,這裡沒有外人。”
歐陽慎當然想跟她說悄悄話,可是這會子有周氏和她的姐妹在,有些話是肯定不能說了,爲此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帕子說:“這是你的,我貼身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