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天啓面對七丫頭囂張的氣焰,心中多少都是忐忑的,仕途這麼多年,是不可能讓七丫頭破壞的。而且太子和三皇子的勢力都已經滲透到皇宮之中,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盯住,她的辦法未必是好辦法。可是如果什麼都不做,不管是聖上會失望,估計連鍾昭容以後都不會再眷顧上官家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先試探地問了一句:“你說你有藥丸和方子,我要先看看。”
就知道上官天啓很狡猾,也知道他肯定不相信,越是如此越是被上官陶琬在心裡悄悄地鄙視了。本來東西就是帶在身邊以防不時之需的,現在真的派上用場了。緊接着她把藥材的袋子掏出來,直接露出瓶瓶罐罐的東西。
上官天啓大概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看着裡面七七八八的東西並沒有看出任何的問題。可是她說得方子並沒有看見,緊接着他問:“方子在哪?”
多個心眼的上官陶琬帶着冷淡的笑容,她不打算把方子給他看,畢竟方子裡面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緊接着她婉轉地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方子是秘密,我現在不能拿出來。父親要是相信我進了宮我自然會拿出方子。”
看着她謹慎的樣子,心中說不出來的淡定,本來就是帶着好奇心的,現在倒好,一點點都變得與衆不同。上官天啓明白她的意思,心中卻在掂量,最後他還是妥協了,只是有前提條件。
“如果到時候有問題一定要早點告訴我,你切不可連累上官家。”
上官陶琬歪着腦袋好奇地打量着說話的上官天啓,真的很好奇這些年他能夠子啊丞相的位置上沒有跌下來。試想一下,聖上到底把他放在丞相的位置上是爲了什麼,恐怕這件事只有聖上自己最清楚。還沒有開始就先把一切都挑明瞭,越想越覺得一切都不對勁,可是她最後還是答應了。
回到院子簡單地收拾好需要的東西,還特別把大補丸,有利於療傷,增進內力的藥丸都帶上。利用異能跟小花單獨說話,斟酌一番之後決定聽從小花的意見,多帶了一樣東西。就此看着紫煙和青女囑咐她們好好看守院子,注意其他來了的動靜。
在宮門口的時候上官陶琬拿出腰牌給守衛的官兵看,上官天啓不動聲色地走了進去,緊接着她追了上去,快步跟在他的身後。
“你待會進去先不要說話,我先給其他來了通通氣。”
“是父親。”
故作乖巧的樣子,不想遇到任何人,不管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不想被他們特別注意到。現在的容貌是最真實的,爲了讓自己顯得更加普通,只是在臉上淡淡地塗抹了一層胭脂水粉,衣裳的眼神特地選擇了最淡的粉黃色,髮髻隨意挽起,上面只是別了一朵珠花和一支金釵。
上書房近在咫尺,自從聖上病重之後就沒有再挪去其他地方,每天見大臣也都是在上書房,時間長了這裡反而成爲宮中最門庭若市的宮殿。
上官天啓的腳步停了下來,一言不發地走到樑公公的面前,簡單說明上官陶琬的事情。跟着後面停下腳步的上官陶琬反而偷偷地打量着周圍的一切,發覺除了樑公公在之外,只有兩個小太監,也沒有上官天啓說得那麼戒備。
“上官天啓,這個不合規矩,七小姐可不是大夫也不是娘娘親自應允的人。”
上官天啓點點頭:“公公的意思微臣知道,可是小女的師傅是神醫,神醫西遊之前特別留下了救命的藥丸和方子,這些東西對聖上的身體肯定有好處,還請公公進去稟告聖上,見不見都是聖上一句話的意思。”
被拿捏的很清楚,樑公公打量着上官天啓,緊接着看着一直低眉順眼的上官陶琬心中有了不一樣的想法。對於現在的情況又天天在聖上身邊服侍,任何情況都是見怪不怪了,到最後他還是進去通報了。
上官陶琬知道樑公公不會爲難自己,也知道剛纔上官天啓的話說道了重點上。現在來看一切都要看天意,看聖上到底願不願意相信,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估計了。
很快人出來了,看到上官天啓欣喜地轉過身來,上官陶琬就知道自己可以進去了。即使什麼都不在意也不見得待會見到聖上能夠心平氣和。畢竟範璣要害的是他,如果他好了纔是最不值得的。這些弊端她也是知道的,不是沒有考慮過,可是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或許只有救了他纔有可能做接下來的事。
前面是回見大臣的地方,裡面是怎樣的上官陶琬壓根不知道,今個是第一次進去,也是唯一一次近距離接近聖上的時刻,於是她的手指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因爲緊張,因爲戰慄,一切的一切都讓人不受控制地沉下了一張臉。
“聖上精神很差,進去說話一定要小聲,一定要慢知道嗎?”
上官天啓的囑咐的確都是爲了聖上,如此想來的上官陶琬眼神所到之處都是小心翼翼。在看到聖上的背影時,她還是不由得被震了一下。
“臣攜小女見過聖上,聖上萬福金安。”
說着上官天啓跪了下去,緊接着不肯就範的上官陶琬都不知道自己的膝蓋是怎樣解除地幔的。總覺得很容易被規矩限制通化了,現在看來一切的一切都變得更加簡單,不過眼前的男子看起來的確老了一些。原來病痛的折磨的確能折磨人的心智,不管是帝王還是老百姓,說到底都是一樣的命。
“是七丫頭要給朕看?”
一邊說話一邊轉過身的聖上露出淡淡的神情,可是他的眼珠子始終在上官陶琬身上。看着她還在跪在,擺擺手說:“平身。”
上官天啓謹慎地回答:“是的聖上,小女是神醫收下的徒弟,在神醫門下一直學習醫術,雖然不算大通,可是在用藥方面還是很精明的。臣想聖上一向喜歡陶琬,這次陶琬主動想要爲聖上排憂解難,以臣看試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