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來了逐漸變得傷感起來,聽到上官陶琬的話心中多少都是遊離不定的。越想越覺得中間發生的一些事情的確不能再隱瞞了,於是她謹慎地瞅了兩眼站在外屋的丫鬟:“七小姐,我有重要的話只能告訴你一個人,讓你的丫鬟都出去把門窗都關上。”
上官陶琬覺得奇怪,更多的都是驚訝,冷不丁地發現她說話的時候眼神都是垂直的,似乎很難過一眼,莫非要說的都是一些悲傷的事情?如此想來覅覅是遵從了她的意思,吩咐紫煙和青女在外面守着,把門和窗都關上。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女子纔開口說道:“我叫東方月,他是我的師兄,範璣。”
上官陶琬頓時一愣,心中在想那個在太白樓遇到的東方家的族長,頓時一愣,因爲她的一番話讓人浮想聯翩。既然她姓東方,那麼她應該也是東方家的人才是。爲何會跟她的師兄生活在一起,莫非他們兩個是?
“你不用緊張,我告訴你的都是真話,你也不用胡思亂想,我的確是東方家的人,不過我很多年前就已經被東方家除名了,而且我從來不以姓東方爲傲,我在江湖人家都叫我月娘子,你也可以這麼叫我。”
聽明白了的上官陶琬這才慎重地點點頭,明白一樣地開口了:“我明白了,原來姐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東方月的神情逐漸晴朗起來,聽到她的評價心中很是雀躍,右手不知不覺地搭上了對方的肩膀:“我喜歡七小姐的直爽,我也喜歡故事。”
上官陶琬不好意思地微笑着,顯然不知道要不要對東方月敞開心扉,可是現在她只能做防備的上官陶琬。爲此看着她說:“姐姐繼續吧。”
“好……不過我接下來的話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這件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記住。”
“既然姐姐說了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爲了安全起見,東方月還是壓低了聲音,仔細打量着門和窗,確定沒有任何的問題纔開始了一番暢談。
“我比師兄晚幾年進門,師傅去世之後我們效忠的並不是現在的尉遲家族,而是前朝。”
“前朝?”上官陶琬驚訝起來。
東方月點點頭:“是,我要說的就是前朝的事。即使現在的尉遲大帝對前朝的事情並沒有太多嚴苛的規定,真的大張旗鼓也是不可能的。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關於你的身世,我想你在上官家生活了十六年都不知道自個的身世吧。”
上官陶琬不明所以地歪着腦袋,眼神逐漸迷離起來,一點都不清楚東方月接下來要說的事什麼,卻很奇怪她爲何一直提起自己的身世。作爲不受寵的上官家七小姐,上官陶琬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重生到這個人身上,真正的上官陶琬早就死了,也沒有現在的上官陶琬了。
“七小姐……我可以叫你陶琬嗎?”
東方月主動拉近距離,在上官陶琬來看她的舉動無形中透漏着不一樣的信息,至於是什麼上官陶琬並不清楚,可是她心中很明白,東方月接下倆要說的是肯定不簡單。
與此同時,上官天啓在上書房也是如坐鍼氈,到現在都不能確定該做的和不該做。只能不停地打量着面前的各位主子,聖上一刻不醒,就有無數的變數。現在也是一樣的,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事聖上醒來。
六皇子並未主動上前,有太子和三皇子在的地方自然是沒有過多的話語權。他並沒有早點離開,而是站在外面盯着牆上的字畫發呆。
“六皇子。”
鍾昭容本想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在出去之後就看到了六皇子,裡面的太子和三皇子愛一起氣氛太隆重了。越想越覺得裡面不能多待,尤其是看到皇后娘娘的凝重的眼神,越發覺得不能在裡面待下去的,還不如早點回鍾粹宮的好。
“昭容娘娘是要回去了嗎?”
“本宮是要回去了,裡面有皇后娘娘在,本宮留下來也沒有必要了。”
鍾昭容的話道明瞭她的立場,可是在六皇子看來,即使皇后娘娘在也未必能起到安定的作用,只要有太子和三皇子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硝煙瀰漫。
六皇子看着鍾昭容離開了上書房,他的目光逐漸失去了焦距,心中卻在記掛着宮外的一切。就在這時安平郡主從上書房外面走了進來,面色尷尬地看着六皇子的背影發呆。如果不是太子和三皇子忽然出現的話,她也不會提前避諱離開上書房。裡面發生的一切她不想知道也沒用必要知道,爲此只能裝作看不見。
“郡主還是帶着白大夫離宮吧。”
安平郡主的眼神變得難看起來,知道六皇子是好意,可是她的內心卻很難受。沒想到白大夫的話並沒有引起皇后娘娘的注意,爲此只能先行離開了。就是在離開之前她還是主動關切了一些六皇子:“殿下一定要小心。”
六皇子沒吱聲,只是淡漠地望着安平郡主離去的聲音,眼神中帶着一抹淡淡地猶豫。想到裡面還聚集着許多人,他只能暫時把上官陶琬拋在腦後,好好想着接下來要如何做才能讓太子和三皇子的人不動起手來,必須要等到父皇清醒過來才行。
“看來有必要讓歐陽進宮一趟了。”
喃喃自語地低語着,眼神卻死死地盯着上書房裡的一切,他的心中卻帶着一股莫大的隱憂,心中多少都是沉重的。
丞相府的後院,紫煙和青女坐在門外守候着,裡面的動靜一點都瞧不出來。兩個人什麼都不明白地跟對方有一搭沒一搭地開了話匣子。
“小姐和那個女的是什麼關係啊。”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她。”
青女歪着腦袋,眼睛死死地盯着從裡面緊閉的門,心中卻在擔心好奇小姐和那個女的說的什麼話。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你們肯定弄錯了!”